第8章 绝望的小可

此时,小可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

“姐,真的要去弹那个钢琴吗?”

“对故事的贡献度太少就会被规则抹杀的,你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大妈’把鄙视和嫉妒藏在眼睛里。为了防止消极怠工,‘规则’确实会抹杀一部分人,可那部分人不包括新手。

“我要不是不会弹钢琴我怎么会叫你”,不会弹琴是真,想要小可当实验品也是真。‘大妈’嫉恨的看着娇嫩的小姑娘,她今年也就才26岁。她的异能给了她无上幸运的权利,异能的副作用也带走了她的青春,杀的人越多,她老的越快。

“姐,我跟你去了你可不要害我呀,不然我会反击的”,小可肩膀颤抖着。

‘大妈’心中冷笑一声胆小鬼,但是如果她仔细瞅瞅就会发现小可是在发笑,而不是她想的害怕。

“咱们都是女人,体力差不多,遇到危险咱们直接跑就行了”,‘大妈’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小可貌似被大妈说服了和‘大妈’走进音乐教室里,在大妈殷切的目光下,做到了钢琴椅子上,缓缓弹奏。

平常的大调听起来明快,活泼。但是这首曲子多用小调,显得压抑阴间。一阵诡异的声音在教室回响。一开始‘大妈’还紧张着神色,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可的手停在钢琴上,琴声的余音在教室回响。

‘大妈’看向背对着她坐的小可,“怎么回事,怎么不弹了?”,一阵可爱的童音在空中响起,还是那首诡异的童谣

“熄灯后,别关门,铁齿老师闯进门。

校门口,白口罩,遇到女人赶紧跑。

钢琴响,白足球,小心会有白眼球。

遇楼梯,倒着走,怪物不会跟你走。

洋娃娃,有魅力,怕水可要留点意。

镜子里,有往生,镜中方能窥真知。

真真假假有时尽,过眼云烟皆成空。”

‘大妈’惊恐的看着背对着她坐的女人,想要逃跑却发现小可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到了一个诡异的长度,缠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一个洋娃娃一脸怨毒的向她靠近。在惊恐之中头发缠绕住她的全身,眼睛正好和偷看的王子异和赵琳对上,“救命”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头发完全吞没了……

可惜直到死,她都没有参透“洋娃娃,有魅力,怕水可要留点意”,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头发里……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昼未眠和顾夜阑东躲西藏。他们亲眼看见接受过祝福的学生们一个个被吃掉了眼睛、嘴巴、鼻子,甚至是脸上的皮肉。然后血红的肉瘤布满整张脸,器官一个一个的从肉瘤中长了出来,新长出来的五官人和人只见各不相同。

昼未眠亲眼看见一个长着口器的男生,看见过长着猩红长舌头的女生,弱肉强食,攻击同类,丛林法则显现无疑……整个校园陷入了混乱。但是混乱之中仍保持着有序性,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完全不受到影响,甚至还会和亲爱的‘学长’‘学姐’打招呼。

按照约定,昼未眠和顾夜阑到了音乐教室附近。

王子异和赵琳从黑夜中走了出来,“我们盯了小可和大妈一整天”,王子异满脸疲惫,虽然没有到操场重灾区,但是无可避免的被眼球沾染,在露出来的胳膊上露出长长的红痕,像是被烫伤了一般,半个手臂上布满。两人都很狼狈。赵琳甚至有一道红痕缠绕了整个脖子,足见当时的凶险。

昼未眠和顾夜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相比于另外两人来说,情况还算乐观。

“那个娃娃的样子…就是之前敲门的女鬼”,王子异紧皱着眉头。

昼未眠舒了一口气,跟他猜想的对上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敲门鬼就不见了,原来是被小可抓走变成洋娃娃了”。

顾夜阑看了一眼昼未眠,“之前有一个场景是小可四处敲门但是没有人开,结果就有了敲门鬼,那么由此推断昼未眠得到的洋娃娃也是得罪过小可的人”。

“这个故事里不止一个鬼,小可只是整个故事里受害者代表”,昼未眠的表情很平静。

赵琳疑惑不解,“不止一个鬼是什么意思?”

顾夜阑开口道,“我之前进去池子里看到了很多的手臂,大概所有的手臂都是受害者,”

昼未眠和顾夜阑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这个制度下不可能只有一个受害者”,昼未眠眼睛微眯,“所有的受害者都在水底里”

顾夜阑接上话“这里什么样子大家也看到了,大概所有的b类学生都是畸形制度的牺牲品,我和昼未眠在图书馆看到的有关白色的祝福本应该是让人幸福的东西……”

昼未眠缓缓开口:“报纸上写到白色的祝福发生异化,时间是三年前”。

王子异皱着眉开口道:“不对啊,小可是一年前死的,怎么会是……”,话音还没落,他猛的反应过来,“不会吧!”

赵琳也懂了什么,“校园的异化难道早就开始了?”

“对,所以说小可只是其中一个,所以就有了敲门鬼怕小可,池子里有巨大的头颅但是洋娃娃却害怕水”,昼未眠一口气说完。

“现在主要去做的一是弄清楚小可死的当天发生了什么,我想昼未眠的同桌是个关键”,顾夜阑想起了昼未眠的同桌,那个人没有因为昼未眠的成绩而远离昼未眠,足以见得他没有被这个世界畸形化。“二是找到通关的方法”。

正在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不带一丝感情。“恭喜昼未眠,顾夜阑开启隐藏任务,是否选择挑战?”

只是犹豫了一瞬,两人心有灵犀一般一起开口道:“是”。

“叮,任务激活。”

像是面前放映电影一样,一幅幅画面展开。正是顾夜阑没看见的后半段。小可惊恐的敲着门,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身后走来几个男生,或许不能称之为男生,或许称他们为恶魔会更加合适。本应该清澈的目光里却满是邪欲,本不应该出现在女生宿舍的男生肆无忌惮的追着小可,在这个成绩好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

昏暗的楼道里,撕碎衣服的声音,恶心的长长的舌头,一张张被放大的恶心的脸。小可这天晚上失去的不仅仅是贞洁,更是失去了对人性的希望……区区一个女生算什么,只要不影响到尖子生的美好前程……似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一只眼睛在墙壁后面静静的看着她们,小可眼睛里露出了一抹光,希翼地看着躲在后面的男生,可是那个人逃避似地躲开了希望的目光,自暴自弃的逃走了……昼未眠看见那个人就是他的同桌,是一个逃跑的胆小鬼,也是那本充满暗恋的日记本里的男主人公……是小可喜欢的人。

小可眼里的光灭了,混迹在人性的洪流里,渐渐被淹没。眼里的恐慌逐渐变成了迷茫,而后渐渐怨毒起来。世界上总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小可在黑夜里挣扎了太久,最终被黑暗吞噬……

时间过去了很久,小可伤痕累累的来到湖边,看见池水里的自己恍惚的笑了一下。池子里有人在呼唤自己呢,如果就这么死去,会很幸福吧……小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池子里的手臂像是母亲的怀抱,迎接新生儿的到来,又是一个被逼无奈的人。

小可死了……学校说是因为压力大,学生素质太差,选择了跳楼自杀,跳楼后正好落在了池水里。池水淹没了真相,就像骆驼压死了最后一根稻草,似乎有某种黑暗的力量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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