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立国际大学。
作为贫民窟里苦读爬出来的穷学生,初又织映在刚考入时,是既兴奋又骄傲的。
大概是因为在书籍里浮沉度世的他,还未见识过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阴险狡诈又恶心。
作为化学生物系的第一名,初又织映获得了由乌丸财团资助的巨额奖学金,但不知为何,迎接他的并不是同学们艳羡的目光,而是无视。
甚至连他感兴趣的绘画和摄影社团,均以不符合条件这种极巨讽刺意义的借口拒绝了初又织映。
第三个,是他凑意向位而随手选择的,生物实验社。
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再一刷新页面,上面刺目的红色跳成绿色,附带了社团的活动教室以及社长信息。
苦恼于人际关系的织映点击了社长信息一栏。
浅蓝底的一寸照片上,冷俊的少年薄抿着唇,碎乱的银白短发戳在肩膀,如毒蛇般的翠绿双眸凶狠地瞪着镜头,似乎要透过屏幕给轻浮瞧他的人一顿猛揍。
初又织映这样和他对视,有些脸红。
因为他长得实在很漂亮,连名字也很有特点,黑泽阵,活像是动漫里走出来的白毛男主。
他很喜欢这个社团。
在踏入活动教室前,初又织映是这样想的。
眼下带有红色蝴蝶刺青的女人率先表现出恶意,她踢开织映准备挪来坐的椅子,“我们这里可没有给小朋友坐的椅子。”
初又织映后知后觉,一年级向本社团提交申请的仅他一人,可能大家都对现状心知肚明,而没有告知他。
另外两名高壮的男人试图上前控制住他,被初又织映逃开。
他将求助的视线望向角落里正在涂口红的金发美女,连忙求助:“学姐,请帮帮我。”
对方仅仅是施舍了个怜悯的眼神,叫道:“科恩,爱尔兰,动作小点,别把人吵醒了。”
全然没有制止的迹象,反而暗示他们速战速决,好像屋子里沉睡着可怖的怪物。
初又织映害怕极了,在左右夹击的情境下,猛地撞向堆叠起来的椅子堆,掉下来的部分砸中了那两位学长,使他们更加愤怒。
“你能跑到哪去?不管是在社团还是学校里,谁敢给你做主!”
他越说织映越感觉自己掉进了泥沼里,越挣扎陷得越深,初又织映绝望无助地深吸一口气,向柜子后方的那条狭窄空间跑去。
两名女生连忙喊他们拦住初又织映。
晚了,他来到那条被堵住的过道。
几张椅子靠墙摆着,做出简陋的床,一袭黑衣的社长躺在上面,曲起一条胳膊挡光,闻声,微微抬起,露出眯成细缝的狭长眸子瞧他。
黑泽阵……或许能帮他?
在被脚步声赶上的瞬间,初又织映主动半跪在地上,抓住黑泽阵的手,趁对方还在诧异的间隙,他俯身垂首,亲吻了那张看起来很柔软的唇。
见过求饶的,没见过这样求饶的。
几位社团成员愣在了原地,默契地认为x骚扰的初又织映一定会被黑泽阵打得很惨。
寂静的空气中,没睡好的坏脾气学长起身,坐在织映面前的椅子上,双手撑在膝盖上,语气阴冷地问:“你刚刚干了什么?”
初又织映仰头盯着他看了片刻,双手抚上黑泽阵的脸颊,特别响亮地在他嘴上啵了一口。
不是在问这个的黑泽阵:……
看呆了的众人:一路好走。
令人意外的,当时的初又织映全须全尾地走出了活动教室,还从此成为了唯一一个能在学校名人黑泽阵身边活跃的人。
数年过去,好不容易离开学校的初又织映,不旦没有逃离黑泽阵的魔爪,还被他揪着衣领接吻。
等等。
【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什么?
【仅靠付出一个吻就能获得保护吗?呵,你的想法还是这么可爱呢。】
……不。
【‘黑泽’猫猫质疑了你肉/体的价值,总任务线判定失败,若继续选择此猫,请拿出对应的诚意。】
又是别无选择吗?
【^^】
——
临时起意的吻由琴酒挑起,黑泽阵下达加深的决策,他双手钳住初又知映的胳膊,半哄骗半威胁地让他跪坐上来。
衬衫褶皱层层堆叠起来,向上拉,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腰,它的主人在灯下有些害羞,攀着琴酒的肩膀,把脸埋在银发间。
“坐下。”琴酒按住知映的后脑,继续和他接绵长深入的吻,时而咬着他的下唇,对初又知映讲,“你乖一点。”
这让知映回忆起黑泽阵第一次显露出恶魔面容。
彼时他已经向学院申请了双人宿舍,合住室友自然而然是唯一说得上话的朋友,黑泽阵。
第一晚,熄灯后黑泽阵问起他是否还记得在社团活动教室,疑似搭讪性质的那个吻。
初又知映缩着脖子道:“记得。”
“你感觉怎么样?”他话说得真诚,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在笨拙表白。
被表现所迷惑,初又知映说了实话,“很好。”
黑泽阵沉默地翻床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形状类似瓶子的物体,又掀开初又知映的被子,欺身而上。
知映误以为是要亲吻,双手乖巧地叠在胸前,闭着眼等,直到身上一凉,才惊悚地瞪大眼睛去捂。
“乖一点,不要躲。”
黑泽阵说着,敷衍地吻他一下,又认真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拨开知映的手,把握着的东西和他的对比。
“怎么差这么多?”像是表达不满,黑泽阵曲起手指弹他,很刻薄地评价,“你好小。”
男人的耻辱心战胜了恐惧,初又知映摸掉眼泪,小声说:“我还没什么感觉……”
黑泽阵思忖片刻,又俯下/身和他接吻,两人吻得很凶,牙齿经常撞在一起,弄出浓重的血腥味。
他的衣服堪堪悬在知映身上,蹭得很痒,不多时,终于到达黑泽阵满意的程度。
初又知映毫无经验,又羞又怕地屈起胳膊挡脸,这一行为耽误了黑泽阵观察,被喝令拿下后,他只能无措地搓揉着身下的床单。
“据说平均时间是五分钟,你来帮我验证一下吧。”
同样淡薄的黑泽阵如是说,将它放在知映身上比量,紧接着,握住根部抵在中间,打开了遥控。
震动声又低又细,一如初又知映努力遏制的叫声。
他几乎是秒,失神地弄到了黑泽阵身上,察觉到对方隐约有发怒的迹象,知映带着哭腔为自己辩解,“我以前没有过。”
回答他的是黑泽阵凌/虐般的吻。
这个晚上,初又知映接触到了黑泽阵不为人知的一面。
强吻他后狐假虎威的这段时间,知映认为他不过是表面不好搞定脾气差,实际上多讲几句好听的撒娇话,再不济就亲亲他,便会多云转晴。
但今晚不同。
如果初又知映没有达到平均值,黑泽阵会冷漠地把他吻到初始阶段,再打开遥控器,盯着时间分秒度过。
手也被他用皮带绑住,这归咎于其中一次黑泽阵拿得实在太靠近,知映低声叫着开始乱抓,不小心碰到了同样具备实践条件的黑泽阵。
到最后,初又知映没了力气,接吻时甚至涎水会顺着唇角留下,黑泽阵嫌弃他实在太过凌乱,提麻袋般把他带到浴室草率清洗了一番,扔到自己床的角落里收纳,两人挤着睡了距离天亮仅剩的四个小时。
时至今日,初又知映仍然记得,在自己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那半个小时,黑泽阵并非一下子失去了实验兴趣。
他感受到那冰凉的柱体在黑泽阵手中化作武器,在钻研从哪个角度进去。
泪水从眼角滑下,被恶劣的家伙用舌尖卷走,片刻,施舍的甜味剂落下,知映却完全不再想和他亲吻了。
办公室里。
初又知映偏头躲开亲吻,他的抗拒令人不解,琴酒权当做是他在耍小孩子脾气,低沉地哑声一笑,亲了亲他的喉结,大手灵活地在衬衫下游走。
被捏了一会,知映终于开口:“你到底要什么?”
琴酒不答反问:“七年,你的气消了吗?”
他指的是知映工作稳定后单方面和黑泽阵绝交的行为,同时也是对长达四年的欺辱所表达的无声抗议。
最重要的是,初又知映不想和黑泽阵保持这种连炮/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于是知映被他逗笑了,笑容中,无奈大于愤怒,他挑起琴酒的下巴,“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吧?”
琴酒停顿两秒,诚实道:“不知道。”
“既然你诚心实意的问了,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知映恢复了原来的活泼形象,慢吞吞整理好衣服,无情地对他说:“我讨厌你星冷淡。”
琴酒:……
初又知映关门走了,琴酒拧着眉起身也准备下班,两秒后,他面色复杂,重新坐下,初步尝试排空脑子里的废料。
初又知映说黑泽阵星冷淡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般人涨到那种程度,肯定会忍不住自我解决,但在有伴侣在场,用道具的条件下,黑泽阵居然没破过戒。
甚至,在初又知映次日醒来,照样撒娇问他到底为何如此暴力时,黑泽阵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不知道生物实验社团是做什么的吗?”
“当然不是做普通实验的地方。”
“如果把你让给基安蒂的话,现在已经在弓道活动室当人体靶子了吧?”
初又知映第一次知道社团的名字要拆开理解,成员们是生物,实验是强者施加在弱者身上的惩罚。
“我本来没有很想做的事。”黑泽阵在阳光下微笑,话却残酷的像寒冰,“那天你吻我,我想到或许可以实验一下男性生理活动。”
击破了知映的心理防线,黑泽阵还觉得他不识抬举,反问:“你不应该感谢我吗?这些明显比他们的安全多了吧。”
实则不然。
初又知映或许该珍惜当时还没有太多奇思妙想的黑泽阵,并在他命令自己献吻的时候,听话地抬起脸。
我们在大量的文字中找到了少量的剧情(bushi)
没有很过吧[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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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