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白千毓休养两日已无大碍,只是这两日在客栈养伤着实闷得慌。无聊间,白千毓拿出一枚令牌,回想起这枚铜制令牌是在遭受骨扇之力后从那人身上掉落。上面刻着寒字,使她不得不怀疑是白云寒氏所为。

可白云寒氏偏安一城,与世家大族来往甚少,只知上任族长与苍陵风氏上任族长风向安交好。可自从三年前,白云寒氏上任族长去世两家便没有了交际。为了方便调查,白千毓四人决定去拜访白云寒氏。

四人来到寒府正堂,只见堂中之物皆为陈年旧物,桌上茶杯略带豁口,四人方才行走间,管家、婢女、家丁共计5人,不禁心中疑惑,白云寒氏作为百年大家族,怎会落败至此。

风棠舟比众人略长几岁,便解释道:“上任族长去世后,白云寒氏各方便各奔东西,不再推崇长幼嫡庶,如今便有了这般模样。”说话间,有着些许口渴,风棠舟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苦涩,难以下咽。

说话间寒季(白云寒氏大房独子,现任白云寒氏族长)身着粗布麻衣,大步跨进大门,嘴里喘着粗气也不忘整理衣服。随后作揖道:“不知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寒族长哪里的话,是我们冒昧叨扰才是。”风棠舟四人回礼。

寒季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汗液,示意四人坐下道:“自从父亲走后,大房便落败了,规矩也没那么讲究。”

寒季见四人沉默便继续说道:“风先生即到此处便多住些时日,只是有些凄凉,望各位不要嫌弃才是。”

风棠舟想着住下方便探查消息便应了下来,观其布鞋干净,裤脚也有着泥泞便问道:“寒族长,你这身装扮,是去了何处?”

“我们大房人丁稀少,方才想必你也看到了,人手不够,自是要下田劳作才是。”寒季叹气道。

转念一想寒季问道:“听说风先生两年前高中状元且在京中任职,今日为何有空到寒舍一聚?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叙叙旧这么简单。”

风棠舟浅笑,放下茶杯拿出令牌,并讲述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管家将令牌呈上,寒季皱眉:“寒氏分家后,二房便将这令牌改为金铜材质,府里上上下下总共6人,也用不着此物。”

“莫不是有人栽赃?”寒季问。

“栽赃也应用现在的样式,为何用以前的样式?”白千毓问。

寒季看着白千毓:“这位道长说的也是,你们可去堂兄处,了解废掉令牌作何处理,兴许会有线索。”

“好。”风棠舟。

......

四人来到寒季堂兄处,正堂之上,楠木牌匾,镂空雕花檀木茶桌,青底雕花茶具。与寒季所住之地相比,差距甚大。

白相如品了一口茶水,入口清新,茶香留齿:“好茶,天山五年,便未曾喝到过松萝茶。”

“松萝茶产自黄山余脉的松萝山,因地势险峻,采摘困难,产量受到限制,得花大价钱方可得。”风棠舟也品了一口,确是松萝茶。

“如此名贵得茶叶,拿来招待我们。”白千毓。

“贵客来此,当以好茶待之,方可显白云寒氏对大家的重视。”寒云一身蓝色锦缎,满面笑容快步走进作揖道:“方才处理商铺事务,耽搁了时间。”

“寒家主。”五人作揖。

寒云坐上主位:“请坐。”瞥见寒季,招手道:“寒季弟弟,你应坐我身旁才是,你是族长,莫乱了礼数。”

白千毓心中暗笑,与族长平坐,按排行称谓族长,难道这也是礼数?

寒季虽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坐到了寒云身旁。

风棠舟将事情重述后寒云为难道:“这令牌更换后我们并没有统一收回,我也不知弟子们作何处理。”

“不过,各位可在府中暂且住下,我定会将这败类找出来,给大家一个交待。”寒云。

寒季刚想说明府上已备好房间,但转念一想,世家子弟养尊处优,或许住在寒云这儿会更好,便低下了头。

白千毓察觉寒季情绪变化,便给白相如使了个眼色,白相如领会道:“不用了,寒族长已为我们准备好客房,便不多打扰了。”

寒季抬头似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拒绝。

“可舍弟那儿......”寒云未说完,风南辰便打断道:“若寒家主有查到任何线索,派人通知一声便是。”

寒云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面带微笑道:“既如此,用过晚膳再走。”随后看了寒季一眼,“寒季弟弟,你也用过晚膳再走。”

寒季笑着应下。

晚间,寒府房间内,白千毓把玩着手中茶杯,不明白白云寒氏为何会如此割裂,在与寒氏兄弟相处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白相如敲响房门,却未有人应答,确认烛光中有人影便大声唤道:“阿毓,你在房内吗?”

白千毓回神,将房门打开:“阿兄。”

“我家阿毓今日是怎的,为兄在外可是敲了两遍房门。”白相如将手中的马蹄糕放在桌上,看见茶水便将手背放在在壶壁,确定是热茶便倒了了一杯递给白千毓。

白千毓坐下接过茶杯说:“寒氏这两人说不出的怪异。”

白相如拿起一块马蹄糕喂给白千毓说:“就像风南辰说的一样,俩人表里不一,非君子。”

白千毓疑惑:“话倒是像风二公子说的话,你又是哪里听来的。”

“晚膳时我见你吃的少,猜到晚点你肚子肯定会饿,所以我便打算去街上给你买些吃食。没想到刚出大门便遇到了他,我便问他平日沉默寡言,今日为何会打断寒家主说话。”白相如说着见白千毓嘴角沾了糕点便拿出手帕为其擦拭继续道,“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嗯?你方才不是说了吗?”白千毓说。

白相如:“对呀,但是那个风二公子也就只说了那一句话便与我分开了。”

“是他的风格。”白千毓笑道。

白相如回想方才白千毓愣神便问道:“你方才是想到了什么?”

白千毓将锦囊拿出,只见锦囊尾部一直在发光:“锦囊显示,灭世圣莲就在这府里。”

“你是说?”白相如问。

“寒季在伪装,若真如此,他们不会告知真相。”白千毓说。

“你打算如何做?”白相如问。

白千毓回想起方才套婢女的话:“听说寒季有个书房,平日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就连洒扫也是他亲自做。虽说他平日一直都是亲自劳作,可直觉告诉我,那个书房不简单。”

白相如听此便说:“阿毓,你吃完便歇息,我今晚去看看。”

白千毓放下茶杯:“我们一起去。”

“好。”白相如低头一笑,知道拦不住她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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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红尘,清茶贫生
连载中唛錤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