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二人来到山下店铺,白千毓疑惑:“当铺?阿兄,你缺钱也不至于卖了我!”

白相如用食指戳了戳白千毓额头:“想什么呢?阿兄带你去见一人。”

“何人?”白千毓一头雾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白相如与谁来往她都一清二楚,还未有不识之人。

白相如一脸神秘:“你进去便知晓。”

进入当铺,大门虽小,里面十分宽敞。掌柜正翻着账本,见有人进来便上前迎客:“二位客官想典当何物?”

白相如从腰间荷包拿出一块芍药玉佩道:“掌柜,你看值多少银两。”

掌柜拿起玉佩左右端详,又看了看细处暗纹随后恭敬笑道:“二位这边请。”

白千毓随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了过去。

来到后院,四方院中央有一棵杏树,树干粗犷,应是有百年之久。树前站着一名男子,身着紫袍,面若桃花。白千毓直直盯着,只觉那双狐狸眼十分熟悉。

男子嘴角微翘:“千毓姑娘。”

“这声音。”白千毓欣喜,“海亦。”

“是我。”海亦走向白千毓。

“你怎么会在这儿?”白千毓环绕海亦一圈,“许久未见换了身衣服我竟不认识了。”

“自六年前,我便离开梦陵用积蓄做了点生意。”海亦。

“他如今不养马了,现在可是当铺生意遍布天下的富商。”白相如。

“阿兄你也是,这么久都不告诉我。”白千毓佯装生气。

白相如解释道:“不是的,昨日收到他的书信我才知晓。”

“确是如此,今日让你们过来一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二是我这里有一些盘缠,你们留着路上用。若是不够,拿着方才那块玉佩可在我的当铺随意拿钱。”海亦。

“你怎知我们会出远门?”虽是小时玩伴,可天山随时都有下山之人,况且她们此次下山带着任务,所以不得不谨慎一些。

海亦停顿片刻,随后笑道:“我这当铺随时都有天山弟子来典当物品,也是在他们的谈话中偶然得知。”

白千毓认同点头,似乎海亦的回答并没有任何问题。

“用完午膳我们便启程。”海亦示意,掌柜行礼退下。

白千毓听到“我们”二字便拦住领路的海亦道:“等等,你也要去?”

“嗯。”海亦点头。

“不行,你不会法术。”白相如阻止。

白千毓欲言又止,海亦示意其说话,白千毓食指轻摸鼻尖道:“你和之前不太一样。”

“为何?”海亦。

“小时候你最喜欢反驳了,可如今倒像变了个人。”白千毓。

“哈哈哈。”海亦笑道,“那时还小,自然如此,如今做点生意,自然沉稳了些,况且你的话我怎可不听?”

“算起来,今年是你二十岁生辰,你打算怎么过?”白相如,“及冠之年不可马虎。”

“若你们能参加甚好。”海亦有着些许期待。

白千毓二人相视一笑,并未答话。寻找圣莲之路遥遥无期,也不知是否能参加。

海亦见此,明白二人顾虑,为减少其愧疚之心便佯装高兴道:“好了,生辰还远着呢!今日准备的都是你们爱吃的菜,再不去便凉了。”

说着,海亦便推搡着二人去用午膳。

院中杏树在阳光的沐浴下十分耀眼,宛如仙人居住之地,那是白千毓离开天山前最美的风景。

至今御剑半日,途中并未歇息,早已疲惫。

商议之下,决定到林中留宿。刚落地,便见一男子手持木枝趴在树上,树下是一只老虎正用双爪刮着树干。

白相如施法打在老虎身旁,赶走老虎后男子从树上摔下,正落入白相如怀中。

白相如将男子放下靠在树干上小声询问:“公子,,可否有事?”

“没事,方才被老虎所吓,有些口渴。”男子气息虚弱,双手颤抖。

白千毓环顾四周,只见四处杂草丛生未有拉扯痕迹,又上下大量男子一番,衣服也未又磨损与脏污。为摸清此人目的白千毓道:“阿兄,方才御剑见山中有一小溪,你去寻些来给这位公子解渴。”

白相如看着眼前男子不太放心阿毓一名女子与其独处,白千毓将一缕头发放在胸前道:“放心,小溪不远。我在这守着,以防老虎折返。”

白相如会意道:“那我去去便回。”随后,便御剑飞走了。

白千毓见白相如背影消失,便一直站着不语,等待着男子接下来的动作。只见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着急道:“我的荷包呢?”又看了看白千毓道,“姑娘,我的荷包不见了,我现下无法站立,你能顺道帮我找找吗?”

白千毓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荷包罢了,不必找了。”

“姑娘有所不知,那荷包是我妻子送我的,那是她走后我唯一的念想。”男子故作伤心。

白千毓故作为难道:“如此珍贵,那我便帮你找找。”说着故意背对着男子,缓步向前寻找。

男子见白千毓毫无防备,便将灵力集于右手缓缓起身,正当右手靠近之时,被一把剑抵挡,男子翻身躲避,右手被划伤。

白千毓听到动静,化出捆仙索困住男子,可男子对地形十分熟悉,利用树木躲避消失了。

“白二姑娘可否受伤?”白千毓转身,只见风棠舟一身水仙纹样白衣,手持玉骨扇平稳落地。身旁还跟着一位群青衣袍的男子,方才那柄白边蓝柄剑也被其收回。

白千毓见男子十**岁,又与风棠舟有着几分相似便猜测其是风棠舟的侄子,苍陵风氏族长次子风南辰。

白千毓作揖:“风先生,风二公子。”

风南辰回礼,风棠舟上前持扇扶起白千毓:“白二姑娘,何故一人在此?”

白千毓心头一紧,按理说方才已经对过暗号,阿兄应守在附近才是,难不成是出何意外?

白千毓环顾四周,白相如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阿兄,你方才去了何处?”白千毓问。

“我想着只有走远些,他才会有动作。当我算好时机折返时,碰巧遇到他逃离。可当我追去时,他便不见了踪影。”白相如。

“阿兄未受伤便好。”白千毓松了口气。

白相如轻刮白千毓鼻尖道:“放心,阿兄可不会轻易受伤。”

白千毓点头笑着回应。

白相如注意风棠舟二人抬手作揖:“二位可知方才那位男子身份。”

风棠舟示意风南辰,风南辰上前道:“此人原名不得知,只知其经常出没在白云城附近,专取修士金丹,我与叔父受朝廷之命前来捉拿。”

“取丹?”白相如,“这么残忍。”

“被取丹之人该有多痛苦。”白千毓心中一阵疼痛。

“风先生任职礼部,捉拿应是大理寺的职责才是。”白相如问。

风棠舟轻摇玉骨扇道:“此人会些法术,大理寺难以捉拿,这才交给苍陵阁负责。”

白千毓凑到白相如耳边:“方才锦囊有异动。”

白相如看了一眼风棠舟道:“即如此,我们愿助风先生捉拿此人。”

“不行。”风棠舟手中扇骤停。

白千毓疑惑,风棠舟意识到方才失态便找补道:“你们此行定有要务在身,不可耽误。”

白相如见此只好表明:“实不相瞒,找到他也是此行要务之一。”

风棠舟见风南辰似有不愿,但为了让其与同龄人多加相处便应下同行。

夜晚,皓月当空,林空幽鸣,寒气肆意,风南辰屹立河边仰头赏月。

风棠舟不知何时来到其身旁:“南辰,时辰也不早了,因何不睡?”

“叔父不也如此。”风南辰。

“我知你一惯独来独往,若是能因此结交些许知己,亦是好事。”风棠舟解释道。

“为何是她们?”风南辰问。

“白公子为人正直,我想他的性情与你应合得来。”风棠舟。

“未必。”风南辰。

“此事结束,你便与二人同行,算作历练。”风棠舟见风南辰不语便又道,“你常居苍陵,受百姓供养,也该体验百姓疾苦。更何况一年了,你的功力未见长进,也许此次历练对你会有帮助。”

“是。”风南辰。

风棠舟感叹风南辰成长至今,只会服从,也希望此次历练能让其成为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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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红尘,清茶贫生
连载中唛錤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