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左相的跟前,因平日里都是跟着白飞飞一同前去,她独自去见左相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奴婢叩见左相。】
玲珑只知道内心忐忑,并未注意到一旁用白布遮住脸的白飞飞。
左相示意着玲珑掀开白布,玲珑这才注意到旁边躺着一具尸体。本来就胆小的她只好慢慢靠近,逼着自己轻轻把白布掀开。
【啊……啊】
看着睡在床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白飞飞,玲珑直接瘫软在地,回过神后,又开始哭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不能丢下玲珑一个人啊。】
左相看玲珑如此悲伤,便不好打扰,只能由着她情绪随意流露。
过了许久,玲珑哭够了这才渐渐有了意识,左相站到了她的身旁。
【玲珑我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这是帮助小姐为她找到真凶。】
玲珑带着哭腔说道。
【左相你问吧,你问何我答何,绝不会有一丝隐瞒。】
左相摸了摸胡子说道。
【我问你,昨日小姐去哪了,去会何人了,为何不带上你?】
【昨日……昨日里小姐听说是沈浪回来了,还当上了戬国的太子,所以想去宫中碰个巧合。后面我便不知晓了。之所以她不带我去,小姐应该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但我没想到的是,小姐竟成了这般模样,早知当初我应该随同她一起去,都怨我,都怨我。】
虽是找沈浪,但是也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听一人之词就判定他的罪行,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
仵作刚刚说小姐在死亡之前经历过打斗,身上无明显痕迹,但是嘴里却有淤血。
所以与飞飞打斗之人武功肯定不简单,如何能让人没有皮外伤就能受内伤,这个功底定是不简单。
又加上白飞飞并无多少个好友,也未曾听说过她和谁有过恩怨纠葛,唯一有的那便是沈浪。
左思右想,左相总觉得就是沈浪害了自己的飞飞,可能是因为当日左相府操控他入狱的事情被发现了。
【孩子,爹爹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罢,左相就朝着沈府去了,到了门前便有家丁将他拦住。
【沈浪,你给我出来,你杀了我女儿,你可是要了我这条老命啊。】
门外一阵骚乱,熊猫儿先是去看了看情形,之后进屋内,让沈浪千万别出来。
沈浪可不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熊猫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进去。
熊猫儿看到是左相,一脸疑虑。
沈浪迎了上去,本想将左相请进屋内,却发现左相仍旧纹丝不动。
【你的屋子,并非我等凡人能住的起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女儿白飞飞的命。】
【令媛的命恐怕不归我管吧,为何来问我要呢?】
左相双目圆瞪了。
【你害了我的女儿,我不找你我找何人。】
【没有证据,左相怎么证明是我杀害的呢?】
左相呼了一口气,看着沈浪,说道。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定要如实答。】
沈浪坚定的点了点头。
【前日家女是不是到宫中与你相见?】
【并非刻意相见,只是偶遇而已。】
左相点了点头,看着沈浪。
【你有跟小女打斗过吗?】
【只是锁住了她的脉,并未真的要取她性命。】
左相更加坚定了沈浪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于是自己上前狠狠掐住沈浪的脖子,要他为白飞飞偿命。
沈浪看左相年事已高,并且从未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就并未真的与左相计较,只是将他从身上推开。
在沈浪的眼里,他只在乎朱七七,所以谁死谁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尤其是白飞飞。
【那日在宫外,令媛拿着钗子要索我之命,我为了让她消停点,于是就点了穴,锁住了她的武功,但是并非完全锁住,之后令媛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沈某一概不知。】
说完,沈浪进了沈府,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扰乱他的心,这一次他不想关心什么天下社稷,什么百姓恩怨,他只是想为七七筹备一个属于她的成亲礼,这是他欠她的。
白飞飞的死,他也有些内疚,可是他也并非刻意,若是那日她没有想要伤害他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的。
看着门关上了,左相扶着门失声痛哭,他定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怀恨在心才想要报复我。】
左相府的管家扶着左相,生怕他晕倒了过去,左相往前走着。
【走,去宫里,去宫里。】
管家将马车推到了左相身旁,左相上了马车,管家一路疾驰。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就快到了。】
到了皇宫,左相还未等马停好,便下了车。
他一定要为女儿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