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谢承予开车带林泉溪去了城郊的观景台。整座城市在脚下铺展，零点时分，万千烟花同时绽放。
“给你的。”谢承予突然掏出一个小瓶子。
林泉溪接过，对着月光端详。瓶中是淡金色的液体，轻轻摇晃时会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这是...？”
“我们的信息素。”谢承予的耳朵难得地红了，“我找实验室的朋友提取合成的。牛奶和薄荷的完美比例。”
林泉溪拔开瓶塞，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单纯的牛奶或水仙，而是那种只有当他们亲密无间时才会产生的独特融合气息。他的眼眶突然发热。
“新年快乐。”谢承予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想要我们的气味永远交融，就像...”
“就像胡萝卜和牛奶天生一对。”林泉溪接上他的话，转身吻住这个浪漫得不像话的Alpha。
烟花在他们头顶绽放，照亮了彼此眼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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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最后一周，他们在车库发现了一只冻伤的流浪猫。黑白相间的毛色，警惕的绿眼睛，一见人就龇牙咧嘴。
“别用Alpha信息素”林泉溪拦住准备释放安抚素的谢承予，”会吓到它。”
他慢慢靠近，释放出Omega特有的安抚信息素——温和如春风的薄荷香。猫咪的耳朵动了动，没有逃跑。谢承予恍然大悟，立刻调整自己的信息素，将攻击性降到最低，只保留最纯粹的牛奶甜香。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能让任何生物放松的气息。猫咪渐渐停止发抖，任由林泉溪把它抱进铺了毛毯的纸箱。
“我们配合得不错。”谢承予看着正在给猫喂食的林泉溪，轻声说。
林泉溪挠了挠猫咪的下巴，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们给猫取名“除夕”，纪念相遇的日子。当寒假结束时，除夕已经能大摇大摆地在谢承予床上打滚，尤其喜欢蜷在林泉溪的信息素最浓的枕头旁。
“它喜欢你更多。”谢承予酸溜溜地说。
林泉溪把猫塞进他怀里：“那你要多释放点奶香。”
谢承予突然凑近他耳边：“我还有其他“奶香”你想尝尝吗？”
枕头飞过去时，除夕敏捷地跳开了，仿佛早已习惯这对情侣的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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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天晚上，他们挤在书房的小沙发上规划未来。谢承予的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上是MIT周边所有中学的列表。
“这所ABO混校的升学率最高，”谢承予指着其中一行，“但距离主校区要坐半小时地铁。”
林泉溪裹着同一条毛毯，脚趾无意识地蹭着谢承予的小腿：“我想找一所有ABO平等政策的学校。”
谢承予立刻在表格中新增一列筛选条件：“还有呢？”
“最好有篮球社...”
“标记了。”
“食堂不要太难吃...”
“这条可能比考MIT还难。”
笑声中，林泉溪突然意识到：半年前他还在为第二性别自卑，现在却能坦然讨论自己作为Omega的需求；而谢承予也从那个用信息素强压的Alpha，变成了会细心调整每一分气息来配合他的伴侣。
窗外，早春的第一朵花苞在雪中探头。林泉溪靠在谢承予肩上，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牛奶薄荷”香，心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