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反抗力量，葛力姆乔冷静下来。
它放松身体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说道：“你不是虚，也不是死神。”
“身份跟杀了你没有关系吧？”
路瑶故意逗它，操控荆棘一点点收紧，“说点更有用的，不然就动手了。”
葛力姆乔长大嘴，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在找……东西，我…可以……帮你……”
“听上去没什么诱惑力。”
“源源不断……很麻烦，我…吞噬……它们……”
“你不过是一只「亚丘卡斯」，随便来只「瓦史托德」就能轻松解决掉你，到时候我还要去物色新的打手，好麻烦。”
她似乎是厌烦了，荆棘上的尖刺突然暴涨，深深扎进虚豹的身体。
感受到死亡逼近，葛力姆乔不再坐以待毙，它迅速抽空体内全部灵力，拼尽全力将它们压缩到极致，随后对准面前的敌人释放出去！
“咦？”
路瑶露出惊讶的表情，迟疑了一秒，就被淹没在了红色的光柱中。
同一时间，魔法构成的荆棘慢慢崩溃，化为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成功了？！
葛力姆乔趴伏在沙丘上，拼着最后的意志力抬头看向战场。
即便知道路瑶没那么容易出事，沢田纲吉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连自身安危都不顾了，第一时间跑向她的方向。
“没想到才晋级就领悟了‘虚闪’，倒也不负你背负的命运。”
慵懒的女声落入一人一兽耳中，前者松了口气，后者兽瞳彻底暗淡下来。
“行了，别一副求死的模样。”
驱散漫天的烟尘，毫发无伤的路瑶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到葛力姆乔身边坐下，她素手轻点，虚豹便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捡回一条命，葛力姆乔甩动尾巴纠结一会儿，还是停在原地没有马上逃跑。
“‘虚闪’是什么？”
它留下的举动讨好了路瑶，她放松身体靠在豹子身上，语调轻快地解释道：“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将灵压高度集中凝聚成的射线式闪光，威力巨大。如果你更厉害一点，还可以发动‘王虚的闪光’，说不定我就死了哦~”
“王虚的闪光”可以杀死她？
呵，哪儿有人会主动告诉敌人自己的弱点，多半是在骗它。
葛力姆乔甩动尾巴的频率加快了些。
姑且不论是真是假，“虚闪”之上还有威力更大的招式这点她应该没有撒谎。
既然存在，那它就必须学会！
打量着她的神色，葛力姆乔抓住机会追问道：“‘王虚的闪光’跟‘虚闪’有什么不同？”
“发动方式差不多，区别只是必须通过自身血液为媒介。‘王虚的闪光’威力要高出几倍，甚至能够扭曲时空。”
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只有破面能够使用，她没有说。
所谓「破面」，是指打破了死神与虚之前界限的存在，因其晋级成功会天生会携带一副破碎的面具而得名。大部分「破面」都是由蓝染惣右介用崩玉改造出来的，但也有少部分是自行破面。
她很想知道，在命运已被改变的前提下，葛力姆乔能否更进一步。
“血液……”
葛力姆乔牢牢记住这一点。
“轮到我提问了。”
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它的思绪，骨质耳朵动了动，微微偏转过去。
“想变得更强吗？”
废话，整个虚圈哪知大虚不想变强？
蓝眼睛豹子从鼻子喷了口气，不客气反问道：“怎么，你要帮我？”
“可以。”路瑶一口答应，满意看到豹子瞪圆了双眼。
她勾起一抹微笑，等虚豹变变扭扭准备开口，才慢条斯理补上后半句话：“只要你能付出代价。”
葛力姆乔倒是不意外。
就算是虚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拼、去抢，妄想不劳而获只会沦为其他捕猎者进化的养分。
不过它并没有马上回答。
一是不确定对方的意图，二也是不知道自己能付出什么。
知道它在纠结什么，路瑶嫌弃道：“我对你没有企图，不如说你就算成为「瓦史托德」也没有值得被我图谋的价值。”
葛力姆乔：“……”
虽然是事实，但它怎么这么不得劲儿？
伸出爪子刨了刨沙子，它干脆直说：“如果你能帮我晋级，那么我可以奉你为主，成为你手下最尖利的刀。”
当然，只是一时的。
它在心里默默补充。
就算这女人强过自己无数倍，葛力姆乔也不甘心永远处于下位。总有一天它会堂堂正正击败她，一洗今日的耻辱。
路瑶似笑非笑地瞥它一眼。
呵~小豹子心眼儿还挺多。
懒得跟一个战斗狂计较，她果断拒绝：“你太弱了，不要。”
“哈？！”
葛力姆乔呲牙怒吼：“再怎么样我也比那个垃圾强吧！！”
垃圾？
她眉梢一挑，语带威胁：“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小豹子。”
“……再怎么样我也比那个软弱的人类强吧，他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强大与否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喜欢，明白吗？”路瑶把手伸到后面弹了它脑门一下，“行了，不跟你废话。正好我有个客户在找势均力敌的战斗对手，我看你就挺合适，如果你和他比试赢了，我就帮你晋级，如何？”
“只是这样？”
“没错。”
葛力姆乔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抵挡住变强的诱惑，松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紧接着，它又假装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你确定不提其他要求？”
“不要。”
这次拒绝得比刚刚还要干脆。
葛力姆乔再次暴怒，却又拿她没办法。
于是它忿忿起身，十分刻意地走到距离两人最远的位置。
路瑶大笑着飞回空中，在两人面前打开了一扇门。
葛力姆乔迅速戒备起来，瞪视着从门后走出的奇怪男人。
沢田纲吉先是露出迷惑的表情，随后才反应过来，“西索先生？”
“哟~”
才一天不见，就从一个正常帅哥变身古怪小丑的西索友好打了个招呼，“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惊喜，以为是要找我约会，结果只是通知我来打架……小瑶真是不解风情呢。”
“请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路瑶觑他一眼，指着葛力姆乔说道：“反正委托我已经完成了，打不打是你自己的事。”
“人家没说不打，小瑶可别误会。”
西索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矫揉造作的语气听得葛力姆乔直犯恶心。
用力打了个喷嚏，它不耐烦地低吼道：“少废话，要打就快开始！先说好，我可不会放水，死了就怪自己太弱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索咧开嘴角，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随后一阵疯狂的笑声从喉中倾泻而出。
葛力姆乔被他的态度激怒，原本稳定灵压逐渐沸腾。
“怎么，你不信？”
“别误会~??”
他睁大狭长的凤眸，金色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犹如实质的杀意在里面翻滚不休。
“我是想说正合我意、不，应该是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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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耍虚很好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