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死对头为我守身如玉

舞轻轻作者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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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4 06: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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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为我守身如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死对头为我守身如玉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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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死对头为我守身如玉

《死对头为我守身如玉》精彩片段

“抱歉,本店暂不开放这项业务呢。”星落云散,月色霜雪一般笼在这方银装素裹的庭院。天色已晚,那苍白的雪被月光一扫,逐渐镀上一层冷冰冰的凉意。花享手握酒杯,持在掌中轻慢摇晃着,琥珀色的液体随杯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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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店暂不开放这项业务呢。”

星落云散,月色霜雪一般笼在这方银装素裹的庭院。天色已晚,那苍白的雪被月光一扫,逐渐镀上一层冷冰冰的凉意。

花享手握酒杯,持在掌中轻慢摇晃着,琥珀色的液体随杯身轻摇慢曳,衬得他拢起的白皙五指愈发瘦长。他同威士忌一般浅的眼眸轻轻垂下,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前方狼狈跌坐在雪地里的人。

“可是……”男人胡子拉碴,双目失神,邋里邋遢的模样与这典雅精美的庭院格格不入,肮脏得像是雪中被人踩烂的污泥。

他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发旋对着花享,越接近那旋儿,毛发就越稀疏,他还是浅棕的发色,配着那点不谙世事的白,像是初生婴儿顺道从娘胎里勾兑出的几根杂毛,与地中海也就差那么点契机了。那发旋在花享注视下直打颤,浓厚的恐惧八成快压不住了。

“我已经在人世飘荡了很久很久,”他不敢抬头望,眼珠只能直直地盯着青年懒懒散散趿在脚上松垮的棉拖鞋,“漫无目的,没有终点。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每天生活在痛苦里……”

“打断一下,”花享喉结滚动,款款风流地品下一口。

他意犹未尽地“哈”了一声,手臂前探搭上扶手,待一看就造价不菲的香槟色真丝衬衣将那截白净清瘦的腕骨掩住了,才将目光转过来,慢条斯理地笑着说,“我粗略看了看,阁下约莫已经死了十好几年了。这样的你,这样的‘孤魂野鬼’,日日游离,夜夜飘荡。行尸走肉地吸附在人间,还能算是活着吗?”

花享生了一把清澈动人的好嗓音。许是刚润了酒的缘故,听去含有几分磁性的沙哑,比以往还要暧昧悦耳,轻柔得让人莫名悸动。却因嗓音偏低,语速平缓得像是在脑中过了遍稿才有模有样照念出来的,不带有丝毫感情起伏,因而与温和儒雅完全搭不上边儿,反而令人有种心惊肉跳的妖诡感。

他此时刻意将“孤魂野鬼”四个字加重了,抚着杯壁的指节冷白,沿边缘轻轻摩挲着。

像是在说——你这种使尽全身力气扑腾一下,都不见得能给棺材板荡起层灰的死东西,有什么资格请我帮忙?

霍宣:“……”

那胎毛抖得更厉害了。

花享说话锐利刻薄,生来就不知道“谦、卑、礼、让”这四个字怎么写。花家到了他这一代,刚好霸着第三的位置,人鬼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花三少爷”。少爷目中无人,对谁都是一般轻狂,脾性骄纵惯了,谁碰了他不是绕道走就是敢怒不敢言。

霍宣也是如此,他被花享噎了一下,整张脸由脖子往上涨成了猪肝色,嘴唇抿得像是挂在肝上的两根香肠。却也不敢生气,只抬眼小心翼翼看了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花三,见着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一枚蛇口衔光的蜿蜒吊坠时目光一窒,又赶忙低下头去,生怕冒犯了他,“我从前认识一位关系不错的鬼,前些日子开始却再也没碰到过了,四处打听,才知道他夙愿已了,开开心心地转世投胎去了……”

他沉默地停了一会儿,花享也并不着急,食指微屈,不慌不忙、一下一下地轻敲在扶手上。

“听说他就是在您这里达成夙愿的,我就想……”霍宣说着说着,忽然激动起来,他倏然抬眼——姑且算是一双眼睛拯救了整张老脸,两枚眼睛比正常人的大了一圈,虽然黯淡无光,轮廓却很好看,滴溜溜地望向身前一副救世主姿态高高挂起的花三,恳求道,“如果您能帮我了却心愿,让我重入轮回,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给您,我的财产、我的……”

“还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吗?”花享和颜悦色地垂着眼皮看他,目光过于柔和,乃至于甚至让人错觉他眼中是不是生出过什么暧昧不清的怜惜意味,“慕兰茵不开放这项业务呢。”

慕兰茵鬼屋,虽以“屋”字代称,实际上却是一座占地面积十分广袤的殿宇,装潢复古精美,堪比中世纪王公贵族居住的城堡,谁看了都得大肆惊叹一番。却因建立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山老林里,每至夜晚,都会显得鬼气森森。

而这座城堡也确实是供人类玩乐之余,专门接待……或者说清理,那些夙愿未了、余恨未消,仍旧徘徊在人间无法转世的野鬼。

霍宣就是一只游荡了二十年的野鬼,怨气不解,夙愿难了,眼看着自己的后辈一代一代步入旧尘,却因无法插手人间只能被迫袖手旁观……

确实是够憋屈的,倒不如寻个法子转世投胎,死得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可是、可是……”

想逃离的心大过了一切,霍宣被遗留在尘世太久,受够了这地狱般的束缚,哪怕此时魂飞魄散也比被圈禁在人间无人问津得好。

他跪伏着膝行几步,爬向前欲给花享磕头,“我真的什么都能做,求您了,求您了!我的一切都给您,只要您需要,我的所有都是您的!让我离开这里吧,真的,太痛苦了……”

他说得泣不成声,涕泗横流。乱糟糟的脑袋垂下,连着那一蹶不振的杂毛一起,就要猛地砸进雪地里,忽然被一只棉拖轻轻抵住了。

那只一看就很简单随意、酒店专用的廉价白棉拖抵在额前,拦住了霍宣就要磕下的头颅。他震颤着抬头,见花享慢悠悠地饮完最后一口,搁下酒杯。身子感兴趣地微微前倾,十指交叠,说话可算不再那般敷衍,却带上了点令他毛骨悚然的兴味:“说说,你是因为什么无法转世的?”

霍宣五十年前是一位天才研发者。

那时候的科技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互联网上出现一款稍有趣意的游戏就足以火爆很长时间,更遑论他与室友研发出来的2.5D,ARPG游戏。

将冒险与角色扮演融为一体,带玩家体验不曾踏足的热血江湖——

以上为《上清图》的游戏简介。

“所以你是说……”花享划着手机,不急不躁地浏览着互联网上记载的游戏大体介绍,“你们研发的游戏火了,赚的钱足够子孙三代衣食无忧,结果这时你大学时的室友韩承不顾你的意愿,取走游戏机密,背叛了你。迫使你的游戏人气一跌再跌,最终赔得血本无归。”

“这个游戏的核心体验就是剧情与玩法。”霍宣恨呐,手指骨节捏的咔咔作响,“本来就是大学时心血来潮研发的游戏,结果没想到越做越大,下的心血也越来越多。一开始我搞玩法,他做剧情,基本上的主线副线都给我过目一遍就算通过了。后来他提议给游戏加个奇遇,我就直接交给他了,奇遇这种东西也就跟彩蛋差不多,相当于玩家成为读者,看完了一本书后的结局番外,也算是令一个故事有始有终。”

他说着,眼里恶毒毕现,漆黑瞳仁配衬着过多的眼白,显得鬼气森森,“可没想到游戏上线后,反响最好的居然是他随便搞搞的彩蛋!我一翻论坛,首页霸占的几乎全是夸彩蛋结局好,有深意有灵魂的。”

“所以你觉得他偷走了你的彩蛋?”花享微微一挑眉。

“也不是吧……”霍宣忸怩不安地坐在桌侧的另一张椅上,搓着手怕冷似的往手心呵气。

——虽然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不可能怕冷。

“毕竟是自己的游戏,我也有个号。我把奇遇触发条件都打通了,能过的都过了一遍,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亮点,都是电视剧里很普通很俗气的温馨剧情。充其量也就那么一点点感人,但是完全不可能达到令人念念不忘的地步。”霍宣把手压放在腿上,浸润在月光里的雪没有影子,“后来我俩的合作闹掰,他执意要把奇遇带走,别的都可以不要。我本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岂料少了奇遇之后游戏反响居然一跌再跌!所有的彩蛋我都过了一遍,我无比笃定游戏里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机密存在,他居然早已瞒着我偷偷下手了……”

霍宣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恨不能把死前所有事潮水般一个一个给花享列出来。情到深处,他不由自主地侧过脸看了看花享,企图从花享身上找寻到一点二十年来未能体会过的,诉说的快感。

他只看了这一眼,便浑身一抖,赶紧转过了眼去再不敢看。

其实花享生得很是好。

只是这好多少有点艳得令人不敢直视了。他皮薄骨锋,五官精致,眉宇间总是冲着一股极具侵略性的美感,散发出一种凌厉薄幸的野味。右眼的眼尾稍下处点着一枚朱砂小痣,红得灼眼,蓦一看去,比煞气还烈人。烈得惊心动魄,让人一瞧见便要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根本无法挪开眼。

女人都讲究淡妆浓颜,花享这副好皮囊却连胭脂水粉都不应沾,天生就是个唇红齿白的祸国妖物,融在黑白分明的夜色布景里,浓烈逼人。

他听完霍宣一番抑扬顿挫的陈诉衷情,抬指弹了一下喝空的玻璃杯,轻佻地暴露本性:“就这?”

夜中静谧,清脆的声音如同碎冰碰壁。霍宣搭放在膝上的手指骤然捏紧,那猪肝的色泽还没从脸上消退干净,便骤然袭上了新一层憋坏的蔫绿,他这张脸霎时被堵得花花绿绿,精彩纷呈。

噎了半晌,才晦涩道:“这就是我至死夙愿了,因为我直到如今都还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接下来一生的落魄失败。他走以后,我过得虽然坎坷波折,但到底也能经营下去糊个口。哪知过了五年,上清图居然出了2.0版!宣传图上赫然写着‘奇遇’二字,简直就是在活生生地打我的脸!也是在要我的命!”

他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只喷鼻不喷气儿地愤恨道:“这是我们从前一起研发出来的成果,我们种下了苗,怎么好果子却全都被他一人独占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花享抚着自己冷白的指节,极轻地笑了下,“你死了二十年,死亡年龄五十岁。那么如今韩承应该七十岁左右。他现在在哪?”

花享是个名副其实的冷白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劣质像素都压不住的高级质感。他有着一双白净漂亮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轻薄的皮肉下劲力暗蓄,美观,却绝不羸弱。

“他是功成名就了,不知逃到哪里隐姓埋名,过他世外桃源的生活了。”霍宣对老同学的愤怒一时无两,一口气儿将怨怼尽数说完了,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仅是被花三扫了一眼就将老底掏的明明白白。那恐惧逐渐大过愤怒,花享发现他真的很容易上脸,几乎是碰见这么多年的各式各样的鬼里,说变色就变色最厉害的一只。

那霍宣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缩了下脖子,一脸的“花容悦色”随这一缩潮水般下头,顷刻间便蜕了那层姹紫嫣红的皮,转而惨白得像被人摁头泡进了面粉缸子里。只听他战战兢兢地嗫嚅道:“所以去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花享不带感情地重复着。

月光忽然消失了,庭院里整个儿漆黑下去,这本来就是专门送鬼的地方,晚上也不留人住,与活气儿搭不上一点边。整个慕兰茵里除了花享自己,和几个知晓详情常年在外跑任务“扼灵”的人类员工外,便只剩下个外地来的“乡巴佬”执行官楚铭是活体,剩下养的妖鬼灵兽,全是没阳气的死物。

眼下这庭院里一死一活,本该是阴阳平衡的局面,可花享这体质,在从前经历了一些……呃,一言难尽的灾祸后,整个人的命格就发生了质的转变。

此刻唯一的一点光源消失,视觉下降,感官就更加敏锐。霍宣毕竟是鬼,感知远超常人,他忽然觉得脊背一寒,就像有条冰冷巨蟒正攀着他的皮肤不动声色往上蹿。

这让霍宣无端生出股沁入肺腑的恐怖之感,他猛地惊惧抬头,便望见那神仙来了也要避让三分的花享——几乎在同一刹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来。

许是沉沦在黑暗里忘了微笑伪装自己,竟是面无表情地朝他回望过来。

霍宣后背的冷汗在刹那间被风雪吹得浸透衣衫,他竟在这一瞬觉得这玩忽职守的花享比自己还要像那阴曹地府里爬出的恶鬼,那周身满盈的死气空前鼎沸,几乎烈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眼前这副正值青春活力、鼎盛年岁的生人壳子,竟比死人——还要死气横生!

花享没注意闲杂人的反应,抬头仅扫了一眼,琥珀色的眼珠猫眼一般微微缩起,在黑夜里笼上一层沁凉的光。他看得清了,发现是片厚厚的云遮住了月亮。

他打个哈欠,准备送客,却忽然听见门边儿传来了响动。花享撩起眼皮,意兴阑珊地望去,殿宇大厅的光被掩在门后,逐渐消失的余晖里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执行官推着一辆装满精致糕点的餐车走进了庭院。

“客人。”

餐桌上点了烛火,恰到好处地照亮了眼前雪景,也绝渡逢舟地挽救了云下的最后一点光火。楚铭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白手套裹着修长五指,拿起餐桌上的一碟点心,“夜已深了,吃点夜宵吗?”

霍宣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城堡里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有能力掌管鬼怪去留的地方,能出几个省油的灯!更何况这花三,怎么看怎么诡异,他真的有能帮自己转世的能力吗?他分明比自己更像一只鬼!

他转脸飞快地撇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侧的花享。

这人闲适自如地叠着两条长腿,将一把白漆宫廷椅硬生生坐出了皇帝龙椅的气势。要说看他眼色行事么,他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有唇角似有若无地轻勾着,勾出几分意犹未尽的蜜意。

真是个不修边幅祸孽人间的混账三代。

霍宣恶意地想。

花享没有阻拦,无动于衷地任由楚铭递来糕点。霍宣哪敢拒绝,胆战心惊地接了,就要喂进嘴里。

阴云遮月,鬼影憧憧。待那攀在月边儿的云尽数散了,月光才柔和婉转地重新洒落下来。

庭院重新落进了生气。

“谢谢……”霍宣咬了一口,糕点特有的甜美香气散进味蕾。他停了片刻,发现没人使诈,便又惊又喜地道了谢,却忽然听见花享说,“客人。”

“今晚月色真美。”花享嗓音低柔,如同衔着情人耳垂含来的蜜语,“你不抬起头,看一看吗?”

霍宣口中仍机械性地嚼着糕点,在花享那宛如蛊惑的怂恿下,下意识抬头一看——

暗红的血月挂在天边浓稠欲滴,如同身侧懒倚的妖物一样,戾气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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