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斜斜切过走廊,把沈珩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漫到宁徵脚边。
宁徵正低头翻着刚发的物理卷子,笔尖在错题旁顿了顿——那道影子忽然动了动,一股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停在他桌沿。
“这题,”沈珩的声音里像裹了点阳光的温度,指腹敲了敲他卷子上的受力分析图,“摩擦力方向画反了。”
宁徵的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小的墨点。他没抬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在窗外的蝉鸣里,有点吵。阳光从沈珩的发梢漏下来,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暖得像要烧起来。
“……哦。”他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什么。
沈珩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座位。宁徵盯着那道逐渐缩回去的影子,直到它安分地待在斜前方,才慢吞吞地擦掉那个墨点,重新画起摩擦力的箭头。
走廊里的风卷着桂花香飘进来,阳光正好,好到让人想把此刻的时间,悄悄折起来藏进课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