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的段黎雾什么都没想就摸了摸江云的头，难得温柔的问他，“没事吧？”
江云现在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然而刚要用头蹭两下段黎雾的手心，段黎雾却猛的收回……江云的手机响了。
江云气哄哄的接通电话，“喂？你说谁？你打错了吧？”
沈岸还在安抚被逼的学生和盛然，没空注意江云和段黎雾。也没看到两人碰头的画面。
电话那头的男声很阴阳怪气，“江云，别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爹就搞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听着不像是张钦，可是语气很像。他犹豫不定，是挂掉电话还是继续听？
很快他选择了后者。
“你有什么可横的？你不过也就是个富二代，你和段黎雾都是一样的孬种！你们都该……”
他又果断选择前者。骂他可以，骂段黎雾，绝对不行。
段黎雾离得近，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但他却没有多说。他走到沈岸身边，看着盛然和那个偷钱的人，问:“张钦不是第一次这样，像他的德行，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校长？”
段黎雾问的时候，江云那边又接了一通电话，是林烈打来的，可是听声音却是程连。
沈岸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足够的，“你帮我看着他俩一会，我现在去应该还能见到人。”
没等答应沈岸就先走开了，他也知道段黎雾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口头说拒绝也会勉为其难答应的人。
江云还在接着电话，也在默默看段黎雾的表情，他鬼鬼祟祟的模样让段黎雾瞧见，于是段黎雾问他，“谁的电话？你脸色这么吓人，难不成我被绑架了？”
江云笑着应答，“当然不是，程连问我上次穿的衣服哪里买的，怎么可以那么帅……而那件，是你的那件衣服…”
段黎雾也笑了一声，上次碰见程连在沈旧那侃侃而谈的样子，现在还是忘不掉，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在不同人面前能展示出这么差距大的样子。
江云为了不让段黎雾注意，故意说了一声，“那件衣服是段黎雾的，等哪天让他帮你带一件吧。”
“嗯嗯，再见。”其实对方还没回答，江云就立刻说完并挂了电话。
然后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我知道了，小黎在旁边，林烈不想让他知道，我也不能自作主张，等过段时间有空我去看他，注意身体。
打字速度飞快，江云却在发完后迅速点击一个游戏玩起来掩饰。
是什么事值得他这样瞒着？
他应该庆幸段黎雾还不知道林烈病了。
“对不起……我觉得我害了你。”那个偷钱的人说。
盛然努力用一个微笑回应，因为他好像说不出来什么话。
张钦，如噩梦般的张钦。
盛然，一辈子都如同做噩梦般的盛然。
没有人想要遇见这样的情况，没有人想要一个这样的一辈子，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