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对一半，就又有个人瑟瑟发抖的请求去上厕所。
“抬个头，我看看是不是你。”廖勇说。
那学生死活不抬头，撒丫子就跑，本以为这样可以躲过一劫，却被江云抓回来。
廖勇看着那个男生的脸，又确定了一下，“就是你吧？”
男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
廖长官站在那，他的学生没一个敢碎嘴子的，很多都是同情的眼神，认为这个学生很善良应该就是被逼的。
可是他们不知道，只是因为他被逼无奈，盛然就要替他背一会黑锅。不是第一次被那些人骂过，但是心里仍旧难受。
沈岸和廖长官商量了一下，把人带到旁边的休息室询问。
廖长官让学生解散，不要在附近逗留。果真没有一个敢靠近的。
“谁逼你了？告诉我，”沈岸突然清了清嗓子，因为那男孩看他的眼神像看鬼，他怕吓到人家，还特地微笑，“告诉我我去找他，行吧？还有，那钱是不是在他那，我去问他要。”
男孩吸了一口气，难以启齿一般嚼出来两个字，“张……张钦。”
张钦，一直找盛然事的那个，也就是一开始把他按在洗手池的那个人。江云、段黎雾和沈岸的伤，都是他的人干的，江云的淤青，全都是出自他手。
盛然听了反应很大，差点摔到地上，“是他……”
他肯定是故意的。
段黎雾和江云也差点没扶住他，张钦这个人，他们猜都可能猜得出来是谁，肯定是那个欺负盛然的怂包。
沈岸打电话问登记处的人，可是对面没接，没辙，他只得拨通廖勇的电话。
“喂，能不能麻烦你个事……放心之后请你到你最喜欢的饭店搓一顿……帮我问问张钦是哪位老师教的？”
等待期间，没有人说什么。
四十分钟后，沈岸的微信弹出来一条消息。
廖勇:“老林教的，他说那学生他不敢问，因为他爹给咱学校投了挺多钱，校长也表面陪笑脸，所以你不如直接找校长。”
沈岸把这些话给他们看了看，段黎雾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中午和他们一起吃过饭的人。
校长侄子——常思远——也就是常珏，虽不知道亲侄子还是表侄子啥的，但是面子肯定不小。
段黎雾掏出手机，给常珏发短信。
——认识张钦吗？
常珏秒回。
——咱二中的那个傻逼吗，谈不上认识，他爸给二中投了点钱，所以他才是个二中窝里横。我见过他几回……总之一言难尽。
段黎雾思考片刻，又打上一行字:
——多少？
常珏不明所以。
——什么多少？
——他投了多少钱？
常珏在手机那头笑着，心想段黎雾不会要用钱把人家赶走吧，其实这样也不错，他先问了问自己大伯，然后回了信息。
——两百万。
这个数字确实不小。
江云看段黎雾在玩手机，就上去凑着看，他把盛然先放到一边坐着，偷偷瞄了好几眼，看清楚对方是常珏后，段黎雾也刚好关上手机抬头看他。
一不小心额头撞上了江云的额头，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痛，第二想法就是江云有没有事。
没想到劲还挺大，江云头上立马变红，甚至有点肿的样子。
“杀夫了……”江云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