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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废太子冲喜》精彩片段
《雪满长空》否极泰来,家国平安。2022/3/8第001章温印岁暮天寒,回京路上一连下了好几日大雪。官道两侧的树枝都被白雪压弯,就似缀着沉甸甸的谷穗一般。官道上的积雪也没过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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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长空》
否极泰来,家国平安。
2022/3/8
第001章温印
岁暮天寒,回京路上一连下了好几日大雪。
官道两侧的树枝都被白雪压弯,就似缀着沉甸甸的谷穗一般。官道上的积雪也没过了膝盖,往来路上都看不见行人。
“二小姐?”黎妈连唤了好几声,温印才微微睁眼。
梦里喜绸高挂,红烛摇曳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耳边也都是先前梦里的喜乐声与爆竹声……
“马车停下来了。”黎妈又压低了声音。
当下时局不稳,侯府又才在京中出了事。这一趟从定州回京的路上,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之类,黎妈都很谨慎。
温印也反应过来,她方才是在做梦。
好真实的梦……
所思即所梦,无外乎会梦到刚才的场景,原本就是天家的圣旨到了永安侯府,让她回京同病榻上的废太子李裕成亲冲喜。
定州到京中路程不近,时间又紧,逢到快至京中,又接连下起了大雪。雪没膝也不见护送的禁军停下,是急着回京复命……
婚期定在十一月二十三,眼下已经二十一了,禁军不敢耽误,所以大雪没膝也要赶路。
温印敛了思绪,淡声问道,“黎妈,怎么了?”
车外天寒地冻,马车内燃着碳暖。温印一身湖蓝色的缎面锦袄,并着厚厚的狐狸毛披风,肌肤凝雪,唇如蔻丹。
刚刚醒,脸颊上还挂着淡淡红晕,额头上也留着些许方才梦里渗出的细汗,说不出的撩人心扉。
黎妈轻声道,“也不知道前面怎么了,马车忽然停下了,方才禁军统领唤了二小姐几声,像是有话要同二小姐说。”
温印看了看她,修长的羽睫轻轻眨了眨,一双美目似是不经意间就藏了春光与韵致。
也恰好,马车外,禁军统领的声音传来,“二小姐,马车陷进雪坑里了,还请二小姐移步。”
大雪天赶路,最怕马车陷到雪坑里……
温印撩起车窗帘栊的一角看了看,寒风顿时探了进来,外面的雪已经覆了这么厚,这样的天气,连走路都不好走,更勿说过马车。
眼下马车就算从这处雪坑里出来了,也很快会陷入旁的雪坑里……
禁军不是真想她下车移步,是想试探她的态度。
温□□底澄澈。
温印放下帘栊,眸间泰然,“黎妈,你去过问一声。马车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我们不下马车,也不跟着一道在雪里走,他们要想办法便自己想办法。就说冬日里,官道上的风烈,我又去南边有些时候了,还没习惯这里的气候,怕染风寒。我若是病了,路上再一耽误,他们更不好交差……”
黎妈恍然大悟,“老奴省得了。”
等黎妈撩起帘栊,下了马车,很快,马车外便传来黎妈和禁军的说话声。
温印随手拿起一侧的书册,安静翻了翻,但其实并未看进去多少。
临近京中了,她脑海中想起的都是这次宫中突然变天的事。
安王李坦借外戚陶家通敌叛国,混乱朝纲为由逼宫,软禁并架空了天家。
若非御史台霍老大人一头撞死在金殿上,血染了雕着龙纹的大殿宫柱,李坦不会碍于名声,没敢在风口浪尖上迈出这最后一步。
但李坦很聪明,他以天家的名义下旨废黜了病榻上的太子,自己做起了东宫。
东宫是日后的天子,他做东宫,日后便可名正言顺登基,抹掉早前不光彩的一笔……
李坦登上了储君之位,第一个针对的就是永安侯府。
早前温印的祖父曾与李坦的外祖父交好,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温印的祖父过世后,李坦想要得到永安侯府的支持,还找温印的父亲求过亲。
温印也是那次听父亲同祖母提起,李坦虽然天资聪明,但心气高,心术不正,手段阴狠,他若是太子也就罢了,若不是,永安侯府同他走动过甚,日后恐受牵连,所以父亲并未站在李坦这一边。
父亲借外祖母病重为由,让她去了定州外祖母处避开。
此事旁人并不知晓,但李坦心知肚明。
所以永安侯府于李坦,便一直如芒刺在背。
这次李坦借长风和东陵交战的时机逼宫,让朝中和军中都措手不及。
李坦还以天家的名义赐婚,让禁军接她回京,美其名曰与废太子成亲冲喜,实则是永安侯府在朝中一直有威望,他要拿永安侯府在朝中杀鸡儆猴,让朝中一干摇摆不定的人打消旁的念头。
其实,也不止如此。
废太子李裕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十一月二十三日是李裕母亲的忌日……
李坦专程挑了李裕母亲忌日当天,让病榻上的李裕大婚,是心胸狭窄,容不下人。却又借此彰显对废太子李裕的宽宏大度,堵住朝中悠悠众口。
李坦想要看的,无非是早前让他不如意的人,如今各个不如意。
这样的人,有心术,有手段,却唯独少了帝王气度,即便日后登基,皇位也未必能坐得长久……
温印思绪间,黎妈已折回了马车。
片刻功夫,黎妈的脸已经冻得通红,上了马车许久都未缓过来,一面搓着手,一面颤着声音朝温印说道,“真让二小姐说中了,禁军想让二小姐跟着下马车,同他们一道走这一段路。老奴照二小姐方才说的同他们讲了,路上雪那么厚,二小姐这处下不了马车,也走不了,若是小姐染了风寒,有个什么闪失耽误,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眼下,真倒没人吭声了……”
温印嘴角微微牵了牵,继续低头看书。
看着二小姐这幅清冷模样,黎妈原本就有些冻红的眼眶,忽然湿润了,“这好好的,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听说人都快死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温印指尖微滞,抬眸看向黎妈,平静道,“隔墙有耳,这还没墙呢,外面都是人。”
黎妈也反应过来,她是一时糊涂了,也连忙噤声。
二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是主仆,但也亲厚。
如今,除了眼睁睁看着京中越来越近,婚事越来越近,旁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黎妈眼中再度氤氲,也如烈日灼心。
温印放下书册,从袖中拿出手帕递给黎妈,温声道,“好了,黎妈。如果哭有用,这一路就不会有这么多白骨了。”
黎妈微怔。
温印继续道,“祖母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起来坏的,未必就真的是坏事。快到京中了,到处都是耳目,言多必失。”
黎妈木讷颔首。
这些时日在路上,黎妈一直觉得二小姐同早前有些不同。眼下,她终于想出是哪里不同了。
二小姐是永安侯府嫡女,身份尊贵,也是老夫人一手教养大的,早前在京中时便大方端庄,是京中贵女的典范。
这两三年,二小姐一直在定州侍奉病中的外祖母,眼下的二小姐同在京中时相比,端庄不减,却更多了几分遇事不慌,沉稳从容的气魄。
黎妈也没再出声了。
马车外,禁军还在想办法将马车抬出雪坑;马车内,温印.心中在担心旁的事。
京中一朝变天,永安侯府身处漩涡中心,不会安宁。家中应当还有事瞒着她,不是她的婚事,而是别的……
温印一时猜不到,但心中隐隐不安。
出神里,又莫名想起早前那场梦来。梦里满眼的红绸喜庆,唢呐声声,但她没有见到李裕。
拜堂的是一只公鸡,取义“吉”字。
而废太子李裕本尊,才刚满了十六,应当牙齿还没长齐……
温印.心中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