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祥回头:“少爷”
“你们是来问画展的事情吗?”小孩不过四五岁,眼里满是见怪不怪,毫不紧张。
刘昌屹见他不对劲,小声说:“你没事吧?不会心脏有毛病吧?”
“没,你不觉得这小孩奇怪吗?”
正悠哉悠哉喝茶的黎宇郡挑眉:“不会把我认出来了吧?”
过一会又打消这个想法,虽然他对自己四岁时是什么样子的完全不记得。但设计的形象基本都是按闻叔说的来的,不会有太大偏差。
何弃在一边睡着了,黎宇郡随手开了张牌面把他扔了进去。坐直来认真欣赏李熠泽困顿的表情。
“你会给我个什么样的惊喜呢……”
“不就一小屁孩吗?”
“他太冷静了吧?”
刘昌屹乐了:“没准人装逼呢,心里不知道多慌。”
季尘跟着管家进去,招呼着他们也过去。李熠泽暂时放下了这事,跟小男孩擦肩而过,后面也没能想起来。
“画展场所在三楼天台,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好。”
三楼比他们想的要大的多,一扇巨大的金属门横在楼梯口,中间是指纹锁。
闻祥将左手食指按上去,门没有响动。
闻祥眉头紧皱。
“怎么了?”
“扫不出我的指纹……不过没事,有密码。”
闻祥略微弯了弯腰,侧过身子输密码。
“呵。”季尘不屑:“还藏那么严实……”
“密码错误。”
闻祥惊恐的后退两步:“不可能,有人改过密码!”
季尘扶着栏杆跨过来:“你没输错?”
“密码是少爷的生日,我不可能记错。”
“滴滴——”
“妈的这时候谁打电话过来……喂?”
“什么?祁归旨跑了?”
“是。”警员袁缘木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脑袋跟肩膀夹着手机给季尘打电话:“家里就找到两个孩子,还有一封祁归旨留下的纸条。”
“罪与恶的边界?什么意思?”
“这是他原本准备参加画展的画名。”李熠泽说。
“原本?现在不是?”
“额……”他摸摸鼻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换了。
“他给我们看这个是想干什么?”
刘昌屹思考了会:“不会是他新改的密码吧?”
“他改的?”
闻祥想了想,长按着角落那个空白的键,九个数字变成了手写屏:“之前没有这功能的。”
“试试。”
闻祥一个一个字的写上。
“密码正确。”
刘昌屹:“……我去这人有毛病吧改了密码又把密码告诉我们。”
季尘掏枪:“证明他已经来过了,站远点。”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两人听话的站到一边,闻祥不动。
刘昌屹扯了他一下:“您不躲躲?万一他藏在里面抱着炸弹呢?”
“那又怎样?”
刘昌屹给了他个大拇指然后火速躲得远远的。
门开了,季尘举着枪冲进去。
……
“进来吧,人不在这。”
听见季尘的声音,俩人才放心走进去。
一个电话扔过来,李熠泽差点没接住:“?”
“打电话给郑队,我电话本第一个,让他快来。”
“啊?”李熠泽探头去看。
何祎芷面色僵白的跪在地上,双手垂下。身后插着两根尖利的木棍支撑着她不倒下,棍子上的倒刺把腰间的皮肉扎的血肉模糊,血已经干涸了。
季尘简单看了看,喃喃:“胸口……一刀致命。”
刘昌屹有点慌,拉着李熠泽的袖子:“她不是被我弄死的吗?”
系统声音响起:〔此处为支线剧情,若满分通过TL 100〕
“100?!支线比主线发的还多?”刘昌屹小声质问
〔少管我〕
“李呈鹤。”
“是。”他满头是汗,说话还喘着气。
李熠泽他们离开没多久,李呈鹤就来了。
郑哲斌:“你和黎赋的关系不止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是,那跟他有关系的不是我,是我学生。”
“说说。”
李呈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他原本是个大学老师,兰倩倩是他得意的学生,漂亮又聪明。可有一天,他们大学的几个室友一起去酒店玩——
“倩倩?你喝了不少酒自己能行吗?”
“可以!怎么不行?”
兰倩倩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在酒店长廊上走着,迎面碰上了黎赋。迷晕了就把人带上床了……
她第二天起来哭的要死要活,黎赋给了一沓钱,转身就走了。但她不是个软弱的人,虽然没勇气报警,倒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可坏就坏在,那次偏偏就中了。
兰倩倩不敢回学校更不敢回家,无奈之下只好去找老师。
“然后我和夫人就收留了她,我气不过,去找过那个黎赋,把事情跟他讲了。可我没想到,他让我把倩倩接过来养着,还道了歉,说自己那天晚上实在没控制住什么的。”李呈鹤紧皱的眉心渐渐松开。
“然后呢?你今天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因为他的夫人派人给倩倩送了一幅画,她看完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郑哲斌和上官嘉对视一眼:“又是画……”
“你知道是谁画的吗?”
李呈鹤认真回想,摇了摇头。
这时,电话响了。
“喂。”
“马上到。”
“怎么了?”上官嘉问。
“何祎芷的尸体在他们家别墅三楼找到了。”
李呈鹤跟着去,刚走出大门口,心里就一阵绞痛。他慌张的摸了摸上衣的口袋,没有药瓶!
他的神智恍惚了,看着警察越走越远,他好像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李呈鹤,你的药瓶子给我自已好好拿着。心梗这种一下子就要死的病你也敢这么作!我要去画室了!”
“我这辈子就只喜欢画画。”
“呈鹤……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熠泽?很好听。”
“我画的难道不是真实的吗?”
“你知道是谁画的吗?”
“李呈鹤!醒醒!叫救护车!”
现在完全有时间报出一个名字,但他没有这么做。
“让唐曦……好好活下去。”
很久,祁归旨才脱下警服出来,看着李呈鹤死亡的地方,叹了口气:“当爹的人了,还跟个傻子一样。”
拐角处滚出一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