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的寂静被菜鸟们粗重的喘息和难以置信的低声议论打破。看着弈樊星被两位长官护送离开的背影，那股被绝对实力碾压的震撼和羞耻感才后知后觉地汹涌上来。
“妈的……见鬼了……”带头挑战的那个菜鸟，代号“蛮牛”，看着自己手里刚刚组装好、还热乎的手枪，又看看远处电子靶上刺眼的100环成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引以为傲的军事技能，在对方那举重若轻的表现面前，显得如此笨拙和可笑。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怪物吗？” “组装快就算了，维修那玩意我就看不懂了！” “移动靶100环？！教官也做不到吧？” “看他那样子，风都能吹倒，怎么做到的？”
菜鸟们议论纷纷，士气低落，先前□□练出的那点骄矜之气被打击得粉碎。
萧厉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们，刚才的笑脸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铁血教官的严厉。
“都闭嘴！”他一声低吼，如同炸雷，让所有菜鸟瞬间噤声立正。
“很得意是吧？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了？摸过几天枪，跑过几个五公里，就敢鼻孔朝天了？”萧厉的目光如同刀子般扫过每一个人，“今天给你们好好上一课！代价是今晚所有人，负重三十公斤，五十公里夜行军，不及格的，卷铺盖滚蛋！”
菜鸟们脸色发苦，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知道你们输在哪吗？”萧厉走到那堆零件前，“‘蛮牛’，你组装速度不慢，但你的眼睛和手不协调！你是在用眼睛‘找’零件，而不是用手和脑子去‘感觉’！你的注意力全在速度上，忽略了最基本的——触感记忆和系统整合！真到了战场上，黑灯瞎火或者紧急情况下，你还有时间用眼睛慢慢找吗？”
蛮牛羞愧地低下了头。
萧厉又拿起那台数据终端：“至于这个……你们有几个能看懂的？现代战争打的是什么？是信息！是电子！连最基本的装备故障都处理不了，上了战场就是瞎子！聋子！活靶子！你们的知识结构太单一！除了体能和射击，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菜鸟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还有射击！”萧厉指向移动靶，“‘蛮牛’85环，看起来不错？屁！节奏混乱，呼吸不稳，完全是靠蒙！再看看人家！节奏、呼吸、预判、人枪合一！那叫绝对控制力！你们差的不是技术，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心理素质）。
“你们的力量是散的，是莽的！而他的力量，是凝练的，是精准控制的！高下立判！”
萧厉的训斥如同冷水浇头，让菜鸟们彻底清醒，看到了自身巨大的差距。他们缺的不是刻苦，而是方向、方法和更高层次的认知。
“从明天开始，”萧厉的声音冰冷，“训练计划全部调整！体能和射击是基础，但远远不够！每个人都要加修战场紧急装备维修、基础电子对抗、极端环境下的武器保养与使用！我会请最好的技术教官来操练你们！练不好，就永远别想摸真正的实战任务！”
菜鸟们心中叫苦不迭，但也知道这是为他们好，齐声吼道：“是！教官！”
“至于你们好奇的那位，”萧厉顿了顿，语气复杂，“别跟他比。他是特例中的特例。但他的存在，就是告诉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都给我收起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把自己当一张白纸，重新开始学！”
“是！”
另一边，返回安全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