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查尔斯足足对视了几分钟,愣是谁也没有躲闪。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论淡定这份功夫,我比查尔斯差远了,率先败下阵来。
我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打元宝山的主意。”
“成交。”查尔斯十分爽快,这让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会反悔。
“好,那你先说。”我看着查尔斯,等他开口。
查尔斯又拿出了烟盒,倒出一根对我示意,我赶忙摆了摆手,刚刚抽了一根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我都怀疑这家伙的烟是不是下毒了。
查尔斯笑了笑,自己把烟点上,很自然地吐出一口烟后,淡淡道:“其实我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有人花钱让我想办法进元宝山,所以我就来了。”
他这解释,实在简单得让我有些无语,又无法反驳,只能接着问:“有人请你?是谁?”
查尔斯笑了笑,道:“当然,我是圈子里有名的探险家,不过一直在国外发展,国内的人应该很少知道我。而这次请我来的人,是佟柏光。”
“佟柏光?”我愣了愣,随即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查尔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说是佟柏光?那个身价百亿的富豪老板佟柏光?”
查尔斯摊了摊手,“没错,就是那个佟柏光。”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小山村?”我满脸震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身价百亿、经常出现在新闻媒体里的大人物,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这简直太扯淡了,跟天方夜谭一样。
“我只是一个给佟柏光打工的,只管收钱办事,别的事情我不会多问。”查尔斯反而反问我,“不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元宝村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就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也不说假话。既然他都说了该说的,虽然我不确定他有没有隐瞒,但还是说道:“别人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我是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我偶然进过鬼门,我只能说,里面的东西很可怕,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就像今天被打下来的无人机一样,那里面有东西,会攻击所有外来的事物。”我盯着查尔斯,眼睛都不眨,脸色十分凝重。
查尔斯也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就这么对峙着,金元宝端着菜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大眼瞪小眼,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直接把饭菜放到桌上,“嘿嘿,准备好了,开饭,开饭!”
多了金元宝,我们很多话都说不出口。毕竟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掺和进来,实在太危险。
吃完饭,查尔斯站起身,看着我,缓缓开口:“你还不错,最起码比起那些人还算友好一些。我就免费送你一条消息,当见面礼。”
我微微诧异,不知道他有什么消息会跟我有关。
见我皱眉不信的样子,查尔斯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收到消息,前段时间,一名日本鬼姬来到了这里,目的也是元宝山的东西。而且,他们似乎都对你情有独钟,朋友,你可要小心了。”
说完,查尔斯对我诡异地笑了笑,转身走了。我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日本鬼姬?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像是个女人……
我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
难道……林雪就是查尔斯说的日本鬼姬?
“啥鬼鸡火鸡的,嘿嘿,九哥,你们是不是在讨论日本的那个啊?”金元宝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不知联想到哪儿去了,满脸坏笑地看着我。
“哪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全是林雪和“鬼姬”的事。
从这些情况来看,林雪还真有可能就是查尔斯口中的日本鬼姬?
娘的,连日本人都打起我的主意了!而且听查尔斯的意思,他们好像都知道我和元宝山有某种联系。
我越想越郁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和元宝山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就这么确定?
“别装傻了,那查什么撕一看就有钱,他是不是要带你去找日本小明星?”金元宝满脸坏笑,眼神□□。
我抬手就敲了他脑袋一下,“金元宝,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啥?还日本小明星,你咋不飞呢?”
金元宝哎呦一声痛呼,倒也不生气,坦然道:“我脑子里想的,那不就是钱和女人嘛,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很有追求的好吗。”
我无语。
这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无所事事,只能躲在家里研究佛经,一边琢磨着,这事儿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好回去乖乖上学。
晚上,胡夭夭又回来了。我照常开始念《楞严经》,这几天下来,效果确实显著,身体明显好了不少,精气神也足了。
本来被王二算计后,我的身体应该一天比一天差,结果现在反而越来越强,这让我挺高兴。
而胡夭夭身上的佛光也越来越亮,显得越发神圣。
几天工夫,我已经把这本《楞严经》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奇怪的是,我像是过目不忘,整本书几乎都能背下来了。再念的时候,根本不用看经书,张口就来,顺溜得很,仿佛水到渠成。
晚上念完经,正准备睡觉,可正在打坐的胡夭夭突然睁开了眼,一双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身子也绷紧了。她这副样子,我立刻明白——又有人来了。
娘的,真是不让人消停。看来是查尔斯一来,这些人全都坐不住了,开始急着出手了?
我正想着,胡夭夭已经窜了出去。
她现在不能变身,我实在担心她出事,也顾不上别的,拔腿就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果然看见大门外站着一个人影。那人见我出来,非但没进,反而转身就跑。
胡夭夭立刻追了上去,我一急,也紧跟着追。
那人跑得飞快,连胡夭夭一时都追不上,我在后面拼命跟着。奇怪的是,以前我跑个一千米都累得喘不上气,现在跑了这么远,居然还不觉得太累。
看来,这全是念经的功劳。
我现在对莽天鸿越来越信服了,也不知道他给的这本《楞严经》和外面的有什么不同,怎么光是读一读就有这么大效果。
可跑着跑着,我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天太黑,一时认不出来。忽然,我听见远处传来潺潺水声,脚步猛地一顿,头皮瞬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