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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重生后我成了竹马的白月光
《重生后我成了竹马的白月光》精彩片段
天佑十六年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拂堤杨柳的好时节。京城本已是春风和暖天青水碧,但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却淅淅沥沥地从昨晚下到了现在。眼见着已是日暮时分,雨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来愈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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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十六年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拂堤杨柳的好时节。
京城本已是春风和暖天青水碧,但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却淅淅沥沥地从昨晚下到了现在。眼见着已是日暮时分,雨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来愈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的新绿之中。
这样倒春寒的天气,身娇体弱的官家小姐自然是不愿出门的。
左都御史家的嫡女周凝最是畏寒,她近几年愈发不爱出门,往日这样的天气早就捧着自己的手炉在屋里看书或是抄写经文了,今日倒是一反常态并不在屋中。大丫鬟芙蓉此刻穿了周凝的衣裳合衣向内躺在她内室的填漆床上。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偌大的京城风雨如晦。濛濛细雨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周凝已在定国公所住的君瑞堂正房门前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单薄的衣衫早就湿透,身体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她面如白纸,嘴唇青紫,发髻凌乱,乌黑的青丝紧紧贴在脸颊两侧,脸上模糊一片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玉簪在她头顶撑了一把油纸伞,拼命想为她遮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风雨,然而终究是徒劳。
她跪在周凝身边,双眼红肿地像桃子,声音干涩嘶哑,声嘶力竭地道:“小姐,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定国公根本不在府中。您就是跪到天亮他也不会回来的,再这么跪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她…”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梗在喉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周凝的目光微闪但终究不为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凝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勉强扶住玉簪的手臂才不至于倒下。
就在她的意识渐渐涣散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绣云纹的厚底皂靴。她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这双靴子的主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周凝慢慢地抬头像上望去,面前的男子刚及弱冠之年。他身材颀长身姿挺拔,在暗夜的凄风冷雨之中岿然不动,犹如崖边一棵傲骨青松。
油纸伞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眸在暗夜中散发出星子般璀璨的光芒。
周凝不禁呆了呆,这双曾饱含无限柔情的眸子此刻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清冷如寒霜,让她的心尖都跟着一颤。
男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一种无情的冷酷。远远望去好似她正卑微可怜地匍匐在他脚下一般。
这人正是定国公府的世子林程,周林两家比邻而居又是通家之好。林程的胞妹林乐丛是她的闺中密友,她与林程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周凝在心中自嘲的一笑,她何尝不知道定国公不在府中,她要等的不是定国公,而是林程。
如果是为着自己,她宁死也不会去求林程。但父亲周道昌十日前参加大朝会后就再未归家,兄长多方打探未果,最后求到了定国公面前才知道父亲是被人弹劾入狱。
家人忙着联络朝中的门生故旧联名上书鸣冤,兄长终日在外奔波忙的像个陀螺,就连年迈的祖母也舍去脸面求到了年轻时的几位手帕交府上,只有她像个多余的人什么忙也帮不上。
虽然家人有意瞒着她,但祖母一夜间生出的华发和兄长眉宇间深深地蹙痕都昭示着父亲此时的处境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自幼失恃,但祖母和父兄对她宠爱有加,而她却从未为家人做过什么。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她生于内宅,长于闺阁,不认识什么封疆大吏、内阁辅臣。长公主…虽然身份显赫,但早已是方外之人,不该也不便打扰清修。
在她认识的人中除了定国公林毅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救父亲,可他几日前就已经带着夫人孙氏出门访友远离京城了,临行前还特意带上了嫡女林乐丛。
不管林毅此时出行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不想继续插手周道昌一案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含冤入狱受尽折磨,自己却无动于衷。
林程对她鄙夷轻视也好,弃之如敝屣也罢,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唯一的指望就是林程能念在两家是通家之好和自己与他少时情谊的份上,在太子面前为父亲美言几句。
太子是储君,是天子最看重的人。他说一句话顶得上别人说百句千句,如果他肯为父亲进言事情或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程以北直隶解元郎的身份参加了去年的春闱,他本就才华横溢,在殿试中果然不负众望被天子钦点为新科探花郎。功勋之家的子弟参加科举还能金榜题名的实是凤毛麟角,太子欣赏他的才德兼备,特意向天子请旨讨了他做詹士府的少詹士,官职为正四品。
虽然品阶不高,但太子对他格外看重,有意拉拢他做自己的心腹,对他的话也格外重视。
就算不能从太子处下手,林程是世子又自小心思缜密,他如果真心想帮父亲申冤,未必就不能劝说定国公出手相助。
她能想到的事兄长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定国公府这几日一直闭门谢客,兄长也是有心无力,不得其门而入。
兄长是君子,人品端方,行事光明磊落,断不能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让人轻瞧了去。
那她只是个小小的女子,行事用不着有那么多顾及。更何况自生辰宴一事后她早就对尘世之事心灰意冷,如果不是还有亲人的羁绊恐怕早就随长公主侍奉在佛祖跟前了。既然今生不打算嫁人,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对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她可以放下世间的一切,却断断不能舍弃血脉至亲。只要有一分的可能,就要尽万分的努力。
对别人来说进入定国公府难如登天,对她来说确是易如反掌。原因无他,定国公府东路的花园和御史府西苑的园子相邻,中间只隔一堵墙。几个孩子自小玩在一处,没少干刨坑打洞的事。哪里的墙砖是松动的,哪里的墙下有狗洞她简直如数家珍。
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幕,屋外狂风大作风雨交加,两府的丫鬟婆子并小厮恃卫都在屋内避雨,没人会关注院墙这边的动静。她让芙蓉扮成自己的样子在屋里掩人耳目,自己带着玉簪从一处松动的墙砖处钻入了定国公府花园。
只要进了定国公府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无妨,她是御史府的小姐,两家又是至交,府中的管事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还能把她赶出去不成!
果然不出她所料,管事百般劝阻,周凝仍不为所动。无奈之下,管事只得秉明了世子林程请他定夺。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就是要逼林程来见她。
思及此处,周凝把心一横,抬头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眼眸。只是不待她开口,林程的嘴角微勾,已先她一步开口道:“周凝,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还有当梁上君子的潜质。”林程目露讥诮,语带嘲讽。
周凝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石砸中,疼得她无法呼吸,脑子里一片混沌。饶是她来之前已经深思熟虑许久,把可能发生的情景都想了个遍,也没料到林程的反应如此无情。
少女的面色一片灰败,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直直落入了她身下的水坑中激起了一小片涟漪。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直视上那双寒潭般冰冷的眸子:“周凝不请自入擅造檀府确是不该,任凭世子处置。但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世子看在周林两家故交的情份上出手相助!”
“何事?”林程的语气淡漠中透出一分不耐。
周凝满嘴的苦涩,但她还是收敛了心思正色道:“父亲蒙冤入狱,周凝思父心切想到牢中探望父亲,还望世子相助!”
原本周凝是想求林程出面向太子或定国公求情为周道昌喊冤的,但看他今日对自己厌恶至极的样子,心知此事恐怕难如登天。
她心念一转,只有退而求其次地请求去牢中探望父亲,毕竟父亲从出事后家人都还未见过他。许多事情外人并不知晓内情,就算想插手也无从下手。如果能见到父亲,事情说不定就有转机了。
“周凝,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你当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林程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撇了撇,神色间充满了不屑。
林程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细针密密麻麻的扎进了她的心口。
她想逃离,可她费尽了心思才见到了林程,为着父亲,此刻绝不是顾及女儿家脸面的时候。她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的肉中,跪着向前行进了几步,轻轻抓住了林程被雨水打湿了的锦袍下摆。
她抬头仰望着林程,一双杏眼中蕴满了泪水,青紫的嘴唇微微颤抖,用卑微的语气哀求道:“周凝晓得,所以才要请世子相助!”
少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犹如春日初绽的海棠花一夜风雨零落成泥,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林程的身子一僵,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但一息间又恢复了刚才淡漠的神情。他波澜不惊地开口道:“我为何要帮你?”
似是对林程的反应有所准备,周凝闻言只是哆哆嗦嗦地从袖中掏出一个三寸来长的紫檀木锦盒,平静地道:“世子曾说过,任何时候持此物而来,您都会有求必应,不知此言还作不作数?”
林程显然没有想到周凝会拿出此物,他半晌无言,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此物是我林家男儿送给自己心仪女子的信物,你我既无婚约自然应该原物奉还!”
周凝闻言如遭雷击,还不待她有什么反应,林程嘴角微挑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登徒子般带着痞气的笑容:“不过,你要是答应给我做妾,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
周凝的脸上终于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像是有把利刃直直地刺入了她的胸口,让她肝胆俱裂。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瓢泼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