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是驯狐高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白月光她是驯狐高手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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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白月光她是驯狐高手
《白月光她是驯狐高手》精彩片段
隆冬,寒风凛冽,裹挟黑雪呼啸楼阁台宇,延绵十里不知秋。银光照眼,洋洋洒洒落满行人肩膀,融入衣襟濡湿一块。秦嬷嬷一身腚青色褂子裹得严实,站在暖阁的台阶上,眉头锁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侍女灵溪端着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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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寒风凛冽,裹挟黑雪呼啸楼阁台宇,延绵十里不知秋。银光照眼,洋洋洒洒落满行人肩膀,融入衣襟濡湿一块。
秦嬷嬷一身腚青色褂子裹得严实,站在暖阁的台阶上,眉头锁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侍女灵溪端着汤药缓步走上台阶,这厢看到秦嬷嬷的身影,便走上前小声问道:“小娘子今日可好些?身子利索没有?”
“欸……”秦嬷嬷微叹,朝她摇摇头。
石府小娘子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好在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这么些年来日日汤药精心将养着,好容易才平安度过及笄之年。
可好巧不巧,如今偏偏出了这种事,小娘子成日两头来回跑,这边放不下,那边拎不起,有点起色的身子,又病弱了起来。
秦嬷嬷想起那对狗男女,恨不能找到之后将他们活脱脱撕了才罢休。
灵溪闻此也晓得事态严重,只好掀开暖阁的帘子,自己先进去给小娘子喂药。
暖阁里边昏暗一片,清苦的药味被烘热得更加明显,漂浮在空气中充斥鼻尖,挥之不去。
灵溪走上前,双手举高托盘,上面稳稳当当摆着今日午时石韫玉要喝的汤药。
“小娘子,该喝药了。”
倚在美人榻上的少女转了转眼珠,抬手示意她把药放在案几上。
灵溪看着眼前人消瘦,一双顾盼生辉的狐狸眼都没了神,总不由得想到从前。
她家小娘子是顶在乎皮相的,有一副秋菊仕女图画得七分神韵。
乌黑柔顺的青丝绾了个髻,插着一支木簪。淡眉,秋水眸,樱唇不点而朱,灵秀妩媚。裙袄下的身段玲珑婀娜,走起路时步履摇曳,杨柳依依。
眼下一身病气,不敌寒风三分吹拂,难免凄凉了许多。
再说玉盘上托着的三个汤碗,每个都是装得满满的,漆黑难闻,还浮着一层薄薄的,黏糊糊的药油。
石韫玉仅仅看一眼,苦涩腥咸的味道就在喉头挥散不去。于是烟眉微蹙,掀了腿上盖着的棉锦,恹恹道:“这药我不喝,放那吧。”
灵溪也不敢说什么,这药她光是每日去居灶君烧火,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股药味,阉透了。何况是日日夜夜都要服用的小娘子呢,她见不得这委屈。
“人找到了吗?”
石韫玉看向窗外,暴雪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上京连同郊野都是苍皑莫测,连只狗走过去都能立刻判别出是哪家的,这样还怕找不到那对奸夫□□?可笑。
前两日上京出了桩齐天丑闻。
石府二郎君本就一身战功,威名赫赫。加之考取功名,一朝中第。帝喜,欣然赐婚公主。朝廷休沐三日整,举贺宴。
正当婚服都制成了,公主却再没影子。
一件天下人都庆贺的大喜事扭头腌臜了,是以就石府并皇帝那边晓得内情,结果不晓得哪里传出去的风声,皇室清誉受损严重。
老皇帝怪罪下来,非揪着石府不放,给回了家凳子都没坐热的二郎高低请去喝了两回茶,现在也不见得有想要放人的意思。
灵溪迟疑了一瞬,老实回答:“还没呢。”
石韫玉笑出了声,神情有些恍惚,丝毫不忌讳地说:“这晓得的,还以为是皇帝纵容女儿同野男人私奔来的,真是开了眼。”
灵溪惊讶:“呀,小娘子,这话说不得。”
石韫玉与二兄石怀词自幼亲密无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她自然将哥哥的事情放在心上时时刻刻仔细留意。
那桩丑闻一出,夫人那边叫秦嬷嬷切记瞒住她,怕她忧思过重,不利于身,只管把她蒙在鼓里就好。不曾想她哪里去听来的这件事的全须全尾,非得为兄长讨个公道。
“我咽不下这口气随便说说罢了,你只管没听到就是。”石韫玉再度看向窗外,话说的有些急,喉咙都开始不舒服起来。她蹙起眉,扬了扬手道:“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会儿。”
灵溪应是。
过了半晌儿,秦嬷嬷找了人来请石韫玉。说是要抬着她出去看看风光。城郊年前栽下的几株腊梅开的风光正好,不可多得。
她心细,哪里感觉不到异常,却没说什么。
临出门,一名眼生的婢女横冲直撞进里院。
秦嬷嬷当即挡在石韫玉跟前,用眼神狠狠剜了她一眼,斥道:“跑这样急做什么!毛毛躁躁没有半点分寸……是没长眼睛还是没注意小娘子在跟前?”
秦嬷嬷乃是府内德高望重的老人,脸一板一竖,活像要吃人,谁都要怕的。
石韫玉不动声色瞥了眼秦嬷嬷,总觉得她今日古怪非常。从前,她惯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大动干戈训斥下边的人。
她正了正衣襟,迈开步子上前,轻声细语打了个太极:“嬷嬷今天心情不爽,你有何事要上诉,只管缓缓道来就是。”
“是,小娘子。”婢女福了福身子,说:“宫里头传消息来说是让二郎今儿就在里边过夜,不回来了。”
石韫玉早料到如此,并没有表现诧异。
“还有呢?”
“还有……”婢女一脸似说非说的神态,频频抬头看向秦嬷嬷。
石韫玉板了脸挡在身前,让她快说。
婢子这才颤颤巍巍说着:“公主,找到了。是……同恭亲王府的在一块儿。”
石韫玉心猛一跳,眼睛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喃喃了几声:“和谁?恭亲王府?”
“消息属实?真是和恭亲王府那位小王爷?”
“……正是。”
石韫玉紧锁眉头,身量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在叫灵溪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
真是滑了天下大稽!一位二兄的妻,一位长姊的夫,竟然私相授受到了一处,损了三家的颜色。
圣上究竟会作何决断?是保石家还是保恭亲王府?
石韫玉内心预感不好。
到了晚上,看了石怀词偷偷让人送出宫的信件,愈发让石韫玉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公主居然暗度陈仓,已经怀了恭亲王府小王爷的骨肉!
石韫玉怒极反笑:“真是看得起我石家,原是想叫我二兄稀里糊涂替他们养大孩子。好啊,当真是一点廉耻也不要了!”
秦嬷嬷拍了拍石韫玉后背,有一下没一下顺气:“小娘子莫要大气,伤身。”
“嬷嬷,是他们把事情逼到了绝路!”
“好孩子,嬷嬷知道你想的什么。万事都有人在上面顶着,你快快宽心,把身子养好了最重要。”
石韫玉表面应下了,晚上和阿姊换了衣服偷偷溜了出去,她知道二兄在宫外的接应。
正临花灯节,街道上人头攒动。
激烈的音乐声混合喧哗声,十几里以外都听得清楚,正是打掩护的不二之选。
沿途两侧的长廊下,是五花八门的表演。奇术异能,歌舞百戏,各家的摊子紧挨在一起,鳞次栉比。更有许多行走江湖的艺人表演击丸、蹴踘、踏索、上竿诸如此类绝活。
“欸,正在走,抬头看,异域新来的一批货,生意好,一天俩元宝,不可多得——”
耳畔充斥着聒噪的吆喝声,词很俗,但胜在吉利,讨个喜头。不少过路行人都凑上去看热闹,好不熙攘。
那里有一盏灯,荷花造型,三面镂空,宣纸勾勒独特典雅。
石韫玉心知那便是暗号,刚想伸手去拿,却不料突然被人狠劲一撞,用劲之大,她霎时惊呼不已。
一旁望风的石绍棠闻声赶忙围了上来,石韫玉这时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自幼佩戴的那枚吊坠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的了?”石绍棠忧虑地看向一脸受惊的妹妹。
周围很多人都被惊呼声吸引纷纷回头看来,而石韫玉望过去时,行窃之人早已三两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坠子让人盗了去。”石韫玉压住内心惴惴不安,表面强装镇定回答。
石绍棠锁眉思索了一瞬,“自幼戴的那枚?府衙离这不远儿,先去报官。”
“好。”
两姊妹刚准备往府衙那边绕行,就看官府的人排了两列,拿了不知什么阔步走来,随后张贴在告示板上。
乌泱泱的人群立刻不留缝隙地拥挤进去,都想看个热闹。
“哟,石府那家郎君原是贼喊捉贼!”
“可不是嘛,自己捯饬了一通戏,让手底下的人给公主截了去,还得去圣上面前卖惨,可真是看走了眼!”
“倒是可怜了公主……啧……”
“别说,石府家大业大的,这都给抄了,也是笔不小的活计了。”
“不是说石府当家的都进宫去了吗?”
“我好像见着马车了,不过不是还有俩姊妹?”
“好像是……那样的美貌才情可惜了。得了得了,别嚼舌根子,走吧走吧。”
胡说!
两姊妹闻言都呆愣在原地。等到看热闹的人去了大半,她们才悄摸着走到跟前,抬头看那告示,气到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犹如置身冰天雪地。
黑底白字明明白白状告石怀词的罪责。
告他私通外敌,告他有辱皇室,告他不知廉耻。
石韫玉牙齿一直上下打着颤儿,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一口血都仿佛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何罪之有啊,阿姊,何罪之有?”
银冽的月光披拂在身上,却好像刀子一下一下剜在慢慢收缩的心脏上,剧烈疼痛。
眼前昏昏沉沉,石韫玉骤然弓身吐出一大口黑血,洒了一地。
“玉儿!玉儿!”石绍棠惊慌失措地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