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外中药

炽热的体温如烙铁一般,烫得宋纪云一哆嗦,猛地坐起身,披在他挺翘屁股上的毛巾落下来,想要抓住已经是来不及。

李知年分明能帮他拉上,还是放任其落地,他平静的目光一扫,可窥见青年爆红的面颊,以及含蓄抬起的长腿。

底下一览无余。

光洁一片,一丝杂毛也无。

旁观好戏的女人吹了声口哨,她只看到宋纪云光洁得连小痣都没有的背,以及线条流畅的股-沟。

“小哥,想不到你看着斯斯文文,实际上还是蛮狂野的嘛,还是难得的白虎呢。”

宋纪云更羞愤欲死,“我不是,我没有。”

“诶,懂得懂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好歹也是方圆十里的大美人呢,只可惜没有一个金主能看得上我,错过了花期,老了只能在这里勉强混口饭吃,呜呜。”

宋纪云汗颜,要不是他对女人有点印象,知道她是中年老男人们爱而不得的黑寡妇,都要信了鬼话。

让他意外的是,女人不仅跟李家亲密合作,好像还是李知年的朋友?

“出去。”

李知年发话,女人再次嬉皮笑脸:“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就是了,别这么凶嘛。”她像是照顾宋纪云的害羞情绪,边捂着脸小碎步挪出去,宋纪云还是看到她大张的指缝下,瞪圆好色的眼睛。

很难想象,李知年居然交这么活泼的朋友。

“玩够了?”李知年低头勾起掉落的白毛巾。

宋纪云:“还好吧,捏的挺舒服。”

刚才的女人是出了名喜欢小白脸的富婆,看宋纪云的眼神跟看钱一样放光,但按摩技术是最精湛的,李知年还是有点后悔请了她,多一个人喜欢宋纪云,不是好事。

李知年说的“玩”,并不是他跟女人的互动,而是只他故意掉下毛巾,大庭广众之下走光,宋纪云的小心思很明显,为的就是刺激他。

他做到了。

本该一笑置之的小事,但李知年感到很不爽。

他不想青年的身体被别人多看一眼,更不喜欢自己的权威被挑衅。

“把毛巾给我吧,好吗?”青年微微下垂的眼尾洇了胭脂似的红晕,霞光万道一般,美不胜收。

他故意软下来的语气像撒娇,如绵软黏腻的枫糖浆,很好地讨人欢心。

心高气傲的男人就吃这一套,看来,宋纪云成长很快。

可问题是,谁教他的?

平素如磐石不动分毫的李知年有些愠怒,他把毛巾揉进掌心,驱动高科技轮椅离开了房间。速度快到宋纪云都没反应过来。

“诶,等等!”青年才想起来要追上去,他猛地一下地,被碾过的肌肉立马抽疼起来,他甚至脚抽筋,差点一头撞在躺椅上。

坐在地上缓了缓,他有些难为情,又意识到屏风还有新的衣服,犯不着追莫名其妙生气的男人。

“我真是昏了头了。”穿好衣服,宋纪云抖着发软的面筋腿扶墙离开,隔壁是无人使用的冷泉,他刚冒了一身的热汗,适合进去泡泡。

温城该死的夏天还是那么燥热。

宋纪云解了浴袍,坐在了水面不及膝盖的岸边,柔和的波浪推着肌肤,带来阵阵痒意,缓解不少疼痛。

门扇被推开,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宋纪云不回头,也大概知道是谁。

在李家最在乎他的,莫过于这对父子。

李知年半身不遂,也就只有李晟洺了。

“刚入学,我以为你爸会让你忙上一段时间……”他仰起头,缓缓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事物,声音戛然而止。

俊逸的男子身形颀长,生有一张青涩单纯的娃娃脸,还有跟气质不符合的薄肌身材,他□□,漂亮的身躯质地细腻,如同牛奶泡出来似的。

突然被刺激到眼球,宋纪云如鲠在喉,他闭了闭眼,头疼不已。

少年露出甜甜笑容,“哥哥,好看吗?”

李晟洺跟他一样大的年纪,可是在宋纪云眼里,也只是个早熟一点的弟弟。

他也不傻,当然知道李晟洺对他是什么心思。

宋纪云无奈,“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可是我听莫姨说,你不喜欢穿衣服。”

莫姨就是刚才取笑他的女人。

宋纪云找借口敷衍:“刚才太热了,需要凉快点。你要么穿衣服,要么我走。”

李晟洺收敛了笑容,露出让人难以拒绝的小狗表情,他不情不愿围上了浴巾,坐到宋纪云身边。

宋纪云这才知道,原来看着年纪轻的李晟洺,居然还高他半个头,不由得产生错觉,是这家伙经常挽着他手臂撒娇的缘故吗?

“哥哥,我喜欢你。”

短短六个字,差点没给宋纪云吓出心脏病。

他冷着脸,质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父亲不会管孩子什么性取向,只要有喜欢的人,都可以安排在一起。很开明吧?”

开明个鬼!

宋纪云一阵头疼欲裂,他有点跟代沟极大的小年轻聊不来,“我是说,你跟我差距很大,而且你对我的感情未必是爱情……”

“就是爱情。”少年信誓旦旦,笃定说,“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跟电视剧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这就是一见钟情!”

现在的小孩都被爱情剧荼毒成什么样子了!

“别傻了,我跟你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性别!”

“我们都是男性,怎么就不合适了?你是双性恋,也能接受男人的吧?哦,对了,我早就成年了,而且尺寸不小,你会接受的。”

李晟洺笑得很幸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宋纪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了,要不是他是李家二少爷,早就一拳砸过去,潇洒走人。

又注意到少年鼓起的肌肉线条,说明没少锻炼,宋纪云有些气馁,力气甚至都不一定比得过。

“难道纪云哥喜欢的是李疏狂那样的野人吗?”

“……”

“你们做过了吗?”外表纯良的少年语出惊人。

“没有!”宋纪云感觉自己火气完全压不下来了,自从听到那句表白,他总是幻视到自己可怜的弟弟,要是他也被带坏,宋纪云肯定要疯。

“所以你喜欢我吧?”

李晟洺抱上宋纪云的胳膊,像狗狗不停蹭着,“我跟你弟弟其实差不太多,所以你很少拒绝我,对不对?”

宋纪云想挣脱,可两个光膀子的男人浸了水,滑溜溜的抓不住,他还差点摔进深水区,只能面无表情被少年抱着。

说句不难听的,李晟洺白白嫩嫩,礼貌且有亲切感,是时下男女通吃的年下类型,宋纪云反感他,可能是太自来熟了,而且还抱有目的性的。

他是李家二少爷,不缺人恭维,怎么就看上了个毫无前途的穷小子?

李晟洺脸上的笑容,明晃晃表达出“我想吃掉你”的意味,宋纪云别过头去,说:“别犯傻了,我知道你一直跟李疏狂暗中较劲,也想赢过他,但通过拿下我来取得的表面胜利,毫无意义。”

李晟洺惊讶,更噗嗤笑出声,咧出两白牙齿:“纪云哥,是在嘲讽我吗,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像我在你心里是个卑鄙小人诶。我单纯是喜欢你,请你换位思考一下,别说我了,就算是其他人,在李疏狂和你之间,都会做出正确选择吧!”

的确,他就说过,如果宋纪云是他的哥哥就好了。

宋纪云的冰冷稍有缓和,很快躯体一僵,他震惊问:“你在对我做什么?”

眼前的少年纯净的笑容更甚,眼里熠熠生辉,他像个魅魔小心翼翼扭动着,“嗯?什么啊,面对喜欢的人把持不住不是很正常吗?”

李家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吗!

宋纪云大为震撼,飞速挣开少年跳起来。

李晟洺笑盈盈看着他。

他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了,他的肌肉线条比宋纪云的更鲜明,是很好看的脱衣有肉类型。

宋纪云大跨步离去。

“纪云哥,你要去告诉爸爸吗?”

走到门口,宋纪云差点脚一崴撞上门槛。

他是疯了才告诉李知年!

黑发青年回头,咬牙切齿:“你给我安分点!”

“好哦,都听哥哥的。”李晟洺乐开了花,早知道用这种无耻的方式能让宋纪云害羞,他就应该聪明点的,只是别太过火了,他也是有底线的。

“真可惜啊。”李晟洺用脚踩了踩水花,脚踝上常年束缚留下的勒痕清晰可见,“如果我是你的底线就好了,那个叫宋纪眠的,可真不知好歹。”

通过自杀引起注意吗,真是够愚蠢的办法。

……

宋纪云怀疑刚才的互动,李知年都一清二楚了,再次见到他,老男人满身黑沉沉的戾气,好像死对头抢走了他看上的合作,且股价大跌,本该蒸蒸日上的集团几乎要倒闭了。

不然宋纪云很难想象到,能让李知年生气的,会是什么原因。

“过来。”

每次他发出命令,宋纪云都头皮一炸,危险感油然而生,他谨慎后退一步,李知年的脸色立马阴沉下去。

宋纪云求生欲旺盛,身体快脑子一步,快步走到坐在轮椅男人面前,不假思索蹲下去,将脸靠在他的膝盖上,说:“怎么心情变得不好了,明明是你拿走毛巾在先,害我摔了一跤。”

他也没说假话,手肘还有留下来的擦痕,不严重,也足以证明没有撒谎。

男人还是不太高兴,他沉默了几分钟,才抬起青年的下巴。虽不知道他跟谁学来这一套,不得不说,他根本拒绝不了。

宋纪云只披了件白色浴袍,这么洁净的颜色,居然没压住他白里透红的肤色,反而还沦为了陪衬,让青年看起来更丰神俊逸。

宋纪云之前还对他不假辞色,一点伪装心思的想法都没有,现在倒是收敛许多,还有意无意散发魅力,勾人的很。

男人的目光自上而下,带有浓浓的侵略感,要穿透多余的布料,将少年感十足的躯体一探究竟似的。

交叉的领口随着动作越发敞开,底下的美景大方袒露,再随便动一动,桃红的颜色随之晃荡,勾得人移不开眼。

他纯粹是故意的。

李知年没了怒火,腹下的邪火倒是旺盛。

他当然知道刚才宋纪云跟儿子独处一室了,时间不短,也能猜想他们做了什么。他捏住青年面颊左右翻看,也没看见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宋纪云笑得弯起眼睛,像是在得意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颇有种背着大佬偷情的洋洋自得。

念头一闪而过,李知年更黑了脸色,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首先他就得承认这个十八岁的小鬼是他的合法伴侣。

男人阴晴不定,宋纪云苦苦煎熬,过了十分钟,李知年才舍得松开他,也不管青年的面颊留下恐怖的指痕,“下不为例。”

宋纪云勉强笑了笑。

谁来告诉一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总有种出轨被抓包的尴尬感?

且不说他跟李晟洺没有搞暧昧,就算有,也跟李知年没有关系。

早点远离他们,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还有大半年……

宋纪云默默叹气,回房休息。

半夜,书房灯光通明,电脑屏幕散发的光照在男人深邃立体的面容,黑沉沉的目光盯着没有光源的监视画面,黑白灰三色的视频呈现出,熟睡青年姣好优美的身姿。

他习惯性抱着抱枕侧睡,只穿着一件盖不住大腿的五分丝质睡裤,大白腿明晃晃暴露在清冷月光下,胸膛起起伏伏,时而小幅度摆换姿势,色气满满,让李知年眼睛不知该放哪里,就是盯上一晚上都不会累。

他印象里的宋纪云,白天如皎月清冷疏离,刻板迅捷地完成任务,绝对不会搞多余动作;而晚上,被他揉在怀里亲吻,又呈现出他人难得一见的柔媚姿态。

真恨不得把他关在家里,不容他人染指。

可是,宋纪云心高气傲,绝对不会因一时利益受困于人,要是强迫,只会让他逃走。

该怎么办呢?

想到属下说宋纪眠为了留住宋纪云,不惜吃药残害身体,也想博取同情心,李知年就知道,宋纪云还得被他困住一段时间。

他逃不出手掌心的。

……

宋纪云一夜未归,可把弟弟急坏了,他吧嗒吧嗒掉着眼泪打电话,哭诉家里停电停水,可怜弟弟需要哥哥关爱。

“小眠,你已经不小了,这种事情,就算你处理不好,也不应该傻乎乎等着我去解决。最起码,别哭。”

宋纪眠不可置信哥哥居然会说出这种狠心的话,好像前几天说不会离开,都是假话一样。

他不能再装的只能依赖别人了,因为哥哥不喜欢。

宋纪眠立马换上坚强的语气:“我、我会努力成长的,这点困难也积极克服,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哥哥……”

宋纪云本想心硬一些,可听到弟弟一句一个哥哥,不免心头酸涩。

是他之前用力过猛,让弟弟变成只依赖信任他的傻孩子,甚至产生不该有的多余情感,这时候想保持距离,也已经晚了。

“晚上,最迟晚上我会回家。”宋纪云难得许下承诺。

偏偏李知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下午带人出席酒宴,宋纪云不慎中药,被人拽住房间,幸而李知年赶到及时,没有酿成惨剧。

其实他可以更来的及时。

因为,这就是他安排的。

青年太过清高,纵使药效上脑,仍踉踉跄跄往洗手间里去,他被冷水泼得一个激灵,咬着衣摆,不忍发出的湿漉漉气音依旧让外面的老男人动心。

他扣了扣房门,低哑的嗓音穿透而来:“好孩子,开门。”

宋纪云故意上了锁,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狼狈,也知道这些人抱着什么心思,宁可自己熬过去。

“你一个人撑不下去的,要是憋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这种该死的、高高在上的语气!

宋纪云气得动作加快,也没能平息私欲,他无力瘫坐在浴缸里,冷水慢慢往上爬,没过胸膛以及下巴。

他把鼻子闷进水声,企图靠濒死找回一点身体的掌控权。

痒,浑身都痒。

他清晰地看到手臂上血脉偾张,殷红的肌肤要滴出血来,底下似乎有千百只蚂蚁啃食,伴随着阵阵瘙痒疼痛。

他现在清醒又失控,肺腑里的空气被抽离,还被狠狠呛了一大口。

外面有人用钥匙开门。

还有一道男人危险的警告声:“宋纪云,赶紧开门!”

他不!

宋纪云有些赌气想着。

他多久没闹过脾气了?

他现在就想操起马桶橛子,狠狠塞进男人的嘴巴里。

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父母没有被奸人所骗,更没有欠下李氏集团上千万外债,他就不会沦落至此,给人当牛做马,还要被他占便宜!

生活怎么就这么艰辛!

宋纪云恨得咬牙切齿,他咕噜咕噜呛着水,闷声咳嗽起来,喉管咳得发疼,几乎半死不活。

视野变暗,呼吸到的空气也逐渐稀薄,他慢慢感到体力不支,往下滑去,清水漫过苍白又泛着红润的面颊,依次是精致妍丽的眉眼,整颗脑袋都沦陷进去。

俨然放弃了生存的意志。

他太痛苦了,情.欲的折磨堪称毒药发作,将仅有的理智一波接着一波削弱,又不知为何悲从中来,让他感受到活着毫无意义。

咄咄逼人的李家,亲情变质的弟弟,还有暗中等他落魄的催债人,都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他已经习惯了牺牲休息时间拼命打工的日子了,而且还要再读一次大学,看着那些有钱人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不用努力都有父母兜底,就忍不住作呕。

他们自己享受就算了,还经常跑到他面前炫耀,真的恶心。

肮脏又下贱,还故意卖弄风骚,想打感情牌玩弄他。

就这么死了也好。

不用再受他们折磨。

弟弟的话……他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如果学不会放下半途而废的哥哥,彻底沦落废人的话,也怨不得他。

他只是太累了,不想再继续而已。

“宋纪云!”又是一阵暴喝,宋纪云昏昏沉沉之中,突然被揪着衣服拽起来,他睁开眼,水珠模糊视线,不妨碍他看清暴跳如雷的男人。

宋纪云冷冷盯着他,就跟看一条陌生家犬一般。

李知年好一阵惊慌失措,如果不是他让人撬开门锁,宋纪云估计已经淹死在浴缸里了。

一个小小的浴缸,怎么可能淹得死人!

他就不想活了吗!

“宋纪云,你不许死听到没有!”按捺着喷薄的怒火,男人向来镇定的手打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把湿漉漉的青年往怀里带去,感受他单薄的躯体发凉,一阵阵咳嗽着,心跳声都微弱许多。

宋纪云咧嘴,脸上写满嘲讽,他嘶哑开口:“那就给我解药。”

他已经知道是李知年的所作所为。

这是李知年的地盘,宋纪云消失不见,肯定第一时间有人跟他通报,非要等到他差点被霸王硬上弓才出现,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宋纪云也不傻,他清醒得很。

似乎听到老男人幽幽叹气一声,“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如果再有下次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我让你弟弟也跟着陪葬。”

堂堂李氏集团的掌权人居然也有害怕的一天,他还产生了难得的心疼情绪,只因为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青年。

真是要栽在他身上了。

如果再早二十年,更加心狠手辣的李知年,会在感情刚冒出苗头的时候就狠狠掐断,绝不会容忍牵动他情绪的宋纪云,活蹦乱跳到今天。

他已经四十岁,岁月沉淀了暴躁鲁莽的性子,让他更珍惜在意的人,宋纪云是唯一一个,让他愿意纵容任性,又想见证他成长的人。

他原本还把青年看作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觉得手捏欠条,并支付了医药费,就能轻松拿捏了宋纪云,殊不知,他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他对宋纪云,绝对不是简单的喜欢而已。

宋纪云呛得要背过气去,狗男人还死死勒着他,委屈和愤怒一股脑往上涌,宋纪云气急败坏骂他:“我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有今天!我本可以像个普通人,有完整的家庭、和睦的兄弟,考上名牌大学为家里争光,是你,你毁了这一切!”

宋纪云从未这么崩溃愤怒过,他面容昳丽,眼睛哭得红肿,哭叫沙哑,像一件随时随地都会破裂的易碎品,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懊悔。

李知年心神剧烈震动,不可置信看着他。

青年呛水过后有些喘不上气,濡湿的眼睫毛一簇一簇,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液体流淌过面颊,又纯又欲。

宋纪云不会知道,他在老男人眼里,不仅不狼狈可怜,甚至还勾得他疯狂意动。

泡在水里的青年肤色冷白,单薄的衣料沾了水紧紧贴着肌肉纹理,粉嫩的肉色若隐若现,骨感的躯体充满青涩和张力,让人挪不开眼睛。

李知年感觉鼻腔痒意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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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校草翻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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