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埃利奥特回到哥谭了？这是这个假期对于上流圈子又一个令人震卝惊的消息。尽管这件事的威慑力完全比不上当年布鲁斯回归哥谭的惊人，但作为哥谭几大家族之一继承人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在哥谭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据说这个人是布鲁斯的童年好友之一，不过提姆对此人印象不深。杰克和他也是一块玩到大的一员，但爸爸从来没跟他提及过托马斯·埃利奥特，也仅仅说过布鲁斯的事，因此他对这个人并不了解。
按理说回到哥谭布鲁斯该去同他见见面，只不过他们现在正在探查另一个案卝件，因此暂且没有时间去埃利奥特家拜访对方。
根据前天晚上于隶属于GCPD的哥谭猛虎卫队内部通讯可知，在史瓦兹支路的巷口拐角处发现了一具尸体。
热成像也扫描后在尸体在未找到太多有效线索，奇怪之处在于死者是赤身果体的倒在巷子里的，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发现尸体时的死亡时间，根据验卝尸发现并没有太久。
而最令人疯狂的一点在于，死者的脸被小刀完美又残卝忍的切割了下来，仅仅留下红色的面具肌肉和失去表皮的骨骼和肌肉纹理。
若是说起哥谭猛虎卫队，就不得不提及另一件事了。
在提姆的记忆中，他们哥谭本来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猛虎卫队的，虽说表面上是隶属于警方的一个部卝队，但实际上作为局卝长的戈登对他们甚至都没有任何命令权。
而他们的直属领卝导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布鲁斯并没有向他吐露，若非需要查案，同时他还有其他问题需要处理，只怕布鲁斯都不打算让他参与调卝查，也不会告诉他任何消息了。
电脑数据里存在布鲁斯当晚去往案发现场，先一步探查的结果。
被害人的面部皮肤被完整移除，整个头部被绷带包扎，而同样的手法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一共卝发生了三起。
哥谭媒体将凶手戏称为“身份窃贼”，因为他总是会取走被害者的面容。
案发现场并非全然一无所获，在尸体旁边大约几十厘米的位置留下了一小摊并不显眼的血迹。
布鲁斯方式认为，凶手应该没有卝意识到被害人的血迹溅到了自己身上。
回到案发现场的小巷，现场的尸体早已被送至停尸房，仅仅留下地面上圈画了尸体的白线，和关于地面上较为显眼的血迹证物立牌痕迹。
警方的技术尚没有蝙蝠家族的装备完善，因此在血迹几乎被夏季的大雨洗刷过后，他们就无法侦卝查了。
打开布鲁斯记录的血液存档，调出DNA相关记录匹配，扫描地面残留可匹配血迹，被害人留的血很多，但案发现场的被害人除却脸部看起来血卝迹卝斑卝斑，身上却干净整洁，显然是被清洗过。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而能够令他完美的切割下受卝害卝人的脸皮，凶手必然是拥有着极高的外科医学知识，且拥有配套的设施设备，才能做到这般完美。
血迹一路让提姆追踪到一处被贴上了即将废除的危楼里，少年翻越施工单位围起来的铁皮护栏，首当其冲便看到一个光头男子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亮闪闪的手术刀。
“你是身份窃贼？”提姆这样问到，却没有完全确信这点。
固然被害人的血迹指向这里，但从被害人被杀到现在足够凶手逃离第一案发现场，对方手拿手术刀确实可疑，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他不会直接判定一个人的罪行。
“不！当然不！这是我在地上发现的！我不是凶手！”
男人满脸写着害怕，犹如惊弓之鸟般看到身穿制卝服的提姆，险些摔倒在地。
这不是伪装，毫无遮掩的畏惧从他身上穿出，男人的确在害怕，在恐惧身为义警的自己，而非是罪行被发现的恐惧。
“我没有杀卝人！求求你相信我，看在上帝的份上。”
见提姆没有回应，他继续祈求着。
举起的双手上带着厚而黄的老茧，这双手的伤口很多，却都不是那种细碎的小伤，这不像是一个善用手术刀，能够灵巧切割人卝体的手。
“告诉我，这把刀在哪里发现的？”
他从万能腰带里拿出证物袋，隔着透卝明袋子扫描了手术刀上残留的痕迹。
指纹被擦卝拭的很干净，仅有近期留下带着灰尘的指印，这个指印来着面前捡到手术刀的男人，凶手很谨慎的擦卝拭了自己的指纹，或者说，对方是带着手套作案的，总不可能没有指纹不是吗？
不过指纹可以擦去，血迹却是什么都洗不干净的，残留的DNA痕迹告诉提姆，这把手术刀很有可能就是凶器。
至于是杀死被害人的，还是切割脸皮的，还不得而知。
“我看到有人从这里爬了出去，身上还带着很多血迹，这把刀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问到这，男人突然露卝出一脸惊奇的表情，“你绝对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人长得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我很害怕就是那个哥谭首富干的，所以并不敢向任何人说，万一……万一他已经收卝买了警方呢？”
哈？？！布鲁斯干的，怎么可能！
“撒谎也要打草稿，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布鲁斯·韦恩？”
质问额口吻令男人更加害怕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拜托！”
不是撒谎，他能感觉到，尽管这个答卝案非常离奇。不说男人没有必要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卝言，他的情绪也透露着对于这句话的真卝实性。
监守自盗当然不可能，布鲁斯怎么会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堂而皇之不做伪装的用自己的脸，除非蝙蝠侠脑子有问题！
第二具尸体在公园街被卝封上的一个角落里，由于附近有一堆垃卝圾，警方探查的时候根本没有认真，可以说只是圈了尸体的位置就离开了。
根据布鲁斯扫描的数据，手法与第一桩案卝件一样，首先凶手先麻痹了被害人的声带，移除了整张面部，最后用绷带绑了起来，并对尸体进行了清洁。
凶手应当是同一个人，且有着周密的计划和准备。因此这绝对不可能是冲动性犯罪，而是有计划的犯罪。
地面残留的血迹的DNA延伸至垃卝圾堆，好在附近没有居民生活，也就没有厨余垃卝圾了。
一把手术刀，又一把！
同样没有指纹，或许是埋在垃卝圾堆里的缘故，连干枯的血迹都清晰可见，但仍旧没有指纹。
不！不！刀柄的边角有一枚仅有一半的指纹，这算是一个重大发现。
凶手之前都很谨慎，怎么到了这一步却？
忽略这种怪异现象，提姆上传指纹拜托芭芭拉在所有资料库里寻找并匹配身份。
“神谕，如何有线索吗？”
芭芭拉在那头沉默了片刻，迟疑又惊讶的回卝复到。
「“我想你或许不会相信，但纵观所有资料库，能够与这半枚指纹匹配上的数据仅有布鲁斯一人，布鲁斯！不是其他人，就是我们的布鲁斯，这怎么可能！”」
“啊？……”他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的证词，当时他推测凶手通卝过化妆技术伪装成了布鲁斯，但这些指纹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查来查去，凶手竟是布鲁斯吧？！
布鲁斯不可能杀卝人……
过了一会，芭芭拉又回卝复了提姆。
「“提姆，我知道这很惊奇，可我查看了一下监控设备，猛虎队偷偷安放在其中一处的监控的确显示在案发当天有疑似布鲁斯的人路过。当然，监控自己被我销毁了，现在只有我身上有留底。”」
“但这不可能，芭芭拉，他是布鲁斯，他永远不会那么做。”
「“你说的对，只是那个监控里的人和布鲁斯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行走的姿态，表情，下意识的动作，等等。或许你可以看一下，我发给你了。”」
“……好。”
他和芭芭拉当然不会相信布鲁斯会犯罪，这是蝙蝠侠最痛恨的谋杀，无论怎样布鲁斯都不可能这么做。
蝙蝠侠有无数次机会杀死罪犯，他都没有那么做，又为什么要突然无脑的使用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丝毫不遮住面容的实施犯罪呢？
监控很快传输到提姆的平板上，他点卝击臂甲上的系统播放视卝频。
这是其中一起偶然拍摄到的，说是偶然不如说是故意。
在反复观察了视卝频数遍以后提姆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这绝对不是布鲁斯。凶手顶着布鲁斯·韦恩的脸，说是不小心出现在监控范围，但从对方的眼角余光以及一些刻意的动作看来，这一切显然是故意为之。
凶手就是想让所有人认为，就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犯卝下了这些罪行！
这是阴卝谋，一个明晃晃却又证据不足的阴卝谋，他必须找到证明布鲁斯清卝白的证据。
然而，事情还没有等到提姆调卝查清楚，第二天清晨，拒绝了杰夫的邀请出门游玩的提姆，在家中与阿尔弗雷德一同受到警方入宅调卝查请求。
那段视卝频暴卝露了？芭芭拉明明把记录消除了的！
提姆觉得有些东西开始不受控卝制，本来今天布鲁斯打算晚上带他去见见多年不见的好友托马斯·埃利奥特，现在却被警方打断了计划。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地方在于，警方想要搜卝查整栋韦恩庄园，以及和嫌疑人布鲁斯本人见面。
布鲁斯在哪里呢？
他可不在家里，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布鲁斯的所在！！！
通讯请求没有被对方接受，布鲁斯出门的时候甚至没有向阿尔弗雷德提及要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
现在这都会成为加深嫌隙的疑点，如果布鲁斯不能及时出现与调卝查人员见面的话，总感觉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大宅内部严谨的设计注定了他们这些警卝察暂时差不多任何关于蝙蝠侠的蛛丝马迹，只是当务之急是找到布鲁斯，配合调卝查，洗清罪名。
“你好，打扰一下。”
他们正在搜卝查房间，韦恩庄园很大，来这里等警员大概有五人左右，人数不多，搜索起来也需要废不少的时间。
他们告知警方布鲁斯和新任女友去国外约会了，暂时不在家里。
这个理由还算充分，配合芭芭拉马上弄出来的一份假的出境记录，警方算是勉强相信了这些话。
少年走到一位女性警员面前，礼貌的打了招呼。
女警员停下搜卝查，转头看向走过来的提姆。
她是安妮·毕肖普，毕肖普是四年卝前入职哥谭警卝局，据芭芭拉深入GCPD职员信息调卝查，对方现如今隶属于猛虎队，按理说不会出来负责参与搜卝查行动才对。
“能问一下你们怀疑布鲁斯的理由吗？要知道他最近都不在哥谭，我不认为他会有什么犯罪的理由。”
不涉及内部问题一般警方也会解答他人的疑惑，提姆的疑问合情合理，尽管提姆他们知道布鲁斯出境的记录是假的，但布鲁斯的确不存在杀卝人的可能性。
再者，据提姆的调卝查，那些人被杀卝害的时间里，有很多起蝙蝠侠都在同时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排除布鲁斯是凶手的可能了。
但这个证据显然不能告知警方，用以证明布鲁斯的清卝白。
“我们拿到了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布鲁斯·韦恩出现在案发现场，其他的我无法向你透露更多。”
什么证据？居然能直接性证明布鲁斯出现在案发现场？
提姆有些恼火，却不能朝任何人发火。
况且最令他烦恼的事情是，不知所踪的布鲁斯。
布鲁斯到底在做什么？以至于他连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告知，就一个人秘密的离开了庄园。
困惑在他们心里产生，秘密往往是摧毁一段感情的最佳利刃，阿尔弗雷德当然不愿意看到布鲁斯同提姆他们闹矛盾，然而既然布鲁斯这么做了，想必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考量。
尚且不清楚缘由的他，该如何安慰少爷呢？
搜卝查行动持续了一个上午，硕卝大的庄园在几位警员的努力下搜索结束，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搜索的也仅仅是表面上的一部分而已，庄园底部的蝙蝠洞窟的面积，相当于第二个韦恩庄园，甚有超越的趋势。
晚餐开始前，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家，空气中弥漫的气氛令他明白有些事在他回家前发生了。
符合礼仪的一顿晚餐结束，养卝父子双方相对无言，阿尔弗雷德与女仆们收拾着餐具离开这里后，整个餐厅里只留下了提姆和布鲁斯两人。
“布鲁斯，关于身份窃贼的事情，今天GCPD派人过来搜卝查庄园了，当然你没有出现的事被我们用借口糖塞了过去，却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这件事目前已经有FBI接手管理了，接下来这几天可以的话，最好让布鲁斯·韦恩一直处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直到你洗清嫌疑。”
话说的很明白，其他问题提姆爷不打算向布鲁斯提及了，心里的疙瘩已经出现了，布鲁斯没有主动化解的想法，他也不想触对方的霉头。
男人沉默不语，擦卝拭着嘴角的油渍，“嗯。”
算是回应了提姆的话，却绝不代卝表蝙蝠侠同意了提姆的决定。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这种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回答暧昧不清，令人弄不清他在想什么。
「题外话：
打卡第一百一十四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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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身份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