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奇洛在魔法史课上说的话无动于衷是希尔维亚可以预见的。
她告诉自己,不要急,慢慢来。
她不能妄想自己一节课就改变别人从小耳濡目染接受的十二年的教育,对吧?她只需要给奇洛一块糖,嘉奖他的踊跃发言。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第二节课是五年级的道德教育与性教育,希尔维亚其实很不愿意上。
她无法忽视伯恩斯那双含情脉脉又怅然若失的眼睛,无法忽视那久久停留在她身上不能移开的视线,无法忽视他滚烫的泪水和温热的喘息,无法忽视带着哭腔的“那个法国人究竟有什么好”,更无法忽视每天晚上回到办公室时桌子上摆着的一盒糖果。
伯恩斯没错,他很完美,他们的理念也合拍,他们过往的感情也亲密。
她也没错,她在爱上伊卡洛斯之后立马想提出分手,从来没有在两个人之间游离不定。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没有道理,不是说你没有错,就能得到它。
就像她曾经那么喜欢卢修斯,明明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明明知道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明明知道卢修斯在算计她,可是她还是喜欢他。
两年了,她真的放下了吗?
希尔维亚不知道。卢修斯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一个缺口。
但她明白,即便卢修斯回过头来再追求她,他们也不可能了。
她不会离开伊卡洛斯的。
就像曾经每天她身上都带着一股清甜的果香味,现在希尔维亚也总是记得要喷香水。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有人在等待爱情。
如同《柯莱利上尉的曼陀林》中说的一样,爱情是一种暂时的疯狂。它像地震一样爆发,然后又平息。而当它平息时,你得做出一个判断,你得弄清楚你同他是否已经盘根错节地成为一体,以至无法分开。
他们像达芙妮和阿波罗一样无法分开。
伯恩斯,他已经是过去了。
希尔维亚上课的全程都在躲避他的眼睛,下课铃一响便立马逃也似的奔出教室,仿佛做贼一样。
她甚至都不敢去礼堂吃饭,拿了几块面包就往医疗室跑。
詹姆和西里斯在骑改装摩托的时候因为没有装刹车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庞弗雷夫人那躺着,希尔维亚觉得这是她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
庞弗雷夫人大概是对这两个小王八蛋彻底放弃了,看都没看希尔维亚一眼就放了她进去。
她去的时候,莱姆斯也在。他脸上的伤疤又多了几道,一看到她,便立即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扭头往窗边看去。
“莉莉呢?”
詹姆扬长了脖子,急吼吼地问。
“没来。”
詹姆撇了撇嘴:“你来看我怎么不把莉莉也叫上?”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希尔维亚哼了一声,“我来看莱姆斯和西里斯,不行吗?”
“呦呦呦!”詹姆怪叫起来,“莱~姆~斯~西~里~斯~,好亲密哦。”
莱姆斯转向窗户边的脸变红了,他抓着被角不放,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西里斯眼睁睁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渐渐抽离。
……
西里斯的那张帅脸变得扭曲起来。
“别忘了下个星期就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波特,”希尔维亚转过头,“小心我把你打爆。”
“呵呵!”有些人就是天生有犯贱的怪癖,仿佛不犯贱会死一样,就算骨折了也不能妨碍他犯贱,“还指不定是谁打爆谁呢,到时候你输了可别扑到男朋友怀里哭哦~我是不会把莱姆斯和西里斯让给你的。”
“莱~姆~斯~西~里~斯~,好亲密哦。”希尔维亚模仿着詹姆的语气怪声怪调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gay,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莉~莉~”
“别!姐!我错了,你是我姐,我亲姐,”詹姆连忙说道,“莱姆斯西里斯都给你!你要喜欢彼得也给你!别和莉莉说这种话,你不能怀疑我对她的一片真心。”
角落里某个个子矮小的格兰芬多:???
“事实上,”西里斯淡淡地开口,“如果我和伊万斯同时掉河里了,那大概詹姆会救他的飞天扫帚。”
“就像西里斯只会救他的摩托车一样。”詹姆应和道。
希尔维亚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真是奇奇怪怪的男生友谊。
“两位,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她微微一笑,“下次你们骑车的时候,能不能记着先装个刹车?”
“那就不刺激了,”詹姆嚷嚷道,“话说,你来这边干嘛啊?”
“帮西里斯治疗。”
“?那我呢。”
“你找莉莉吧,”希尔维亚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转头对着西里斯说:“你伤哪了?”
“腿。”西里斯不忘甩了甩头发,保持他帅气的造型。
……
突然就不想救了怎么办。
希尔维亚看着他:“脱裤子。”
西里斯:?
莱姆斯:?
詹姆斯:?
“你要干嘛?”詹姆鬼叫起来,“白日宣淫啊?”
“我知道西里斯很帅,你对他有点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是女生唉,要矜持一点,不要……唔唔唔……”
希尔维亚忍无可忍地把手帕塞进詹姆嘴里:“闭嘴。”
“我的法术必须要接触皮肤才管用,既然西里斯伤到腿了,那我当然要直接接触他的腿啊。”
她走到西里斯面前:“莱姆斯,帮我个忙。”
莱姆斯纠结地绞着衣角:“这样……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
詹姆疯狂给彼得使眼色,角落里的人默默拿走了他嘴里的手帕。
莱姆斯的手刚刚碰到西里斯的腰带,后者立马鬼哭狼嚎起来:“你不能这样啊……我的贞洁不在了啊……”
“安静!”
远处传来庞弗雷夫人的怒吼。
“有什么好害羞的,”希尔维亚不解地看着他,“我又没把你内裤扒了。”
西里斯不叫了。
莱姆斯不动了。
詹姆斯不呼吸了。
“再说,西弗勒斯的我都见过,你——”
“你说什么!”詹姆震惊地要从床上蹦起来,但是只能又啪嚓一下落回去,“鼻涕精?你看过鼻涕精的——呃——啊——”他脸涨得通红始终无法把
“你想说阴/茎吗,”希·霍格沃茨性教育教授·尔·看淡世俗红尘·对生殖器官了如指掌·维·丝毫不避讳两性问题·亚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让三个男生脸色大变的词,詹姆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西里斯五官扭曲,莱姆斯面如死灰,“没有。”
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只看过他的身体。”
詹姆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这和直接看()有区别吗!
“你快洗眼啊——”他哀嚎起来,“你的眼睛不能要了——”
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希尔维亚赶在她发火之前脚底抹油直接溜了,还不忘带上那几片面包。
她还没吃午饭呢,真的是。
至于詹姆他们会不会饿到?
关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