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塞德里克已经和我求婚了,但我们还是没有和身边的人透露丝毫,因为我们很想知道要是我们私下里把结婚的所有事项都准备妥当后,再对外宣布这个消息,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吧。
换位思考一下这样是挺坏的,不过在为了让塞德里克这个好孩子体会下当一回坏孩子的滋味这个借口下就显得不那么罪过了。
为了不暴露,我只能暂时忍痛将戒指收好放在首饰盒里。
只是在我收到戒指后没几天,塞德里克便出差了,他原先的上司委托他最后出一次任务,因为实在最近人手紧缺,这个任务又急。
由于这个上司平日里待他不薄,所以塞德里克接了这个活。
不过塞德里克这一走,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枕着他的胳膊睡觉,听惯了他躺在我身旁的呼吸声,而他也习惯了每晚抱着我入睡。
自从在一起以后,塞德里克除了在他家为我添置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的同时,还将家里全部的安神剂都扔了,他认为他既然有了我,自从就不再需要依赖那些东西才能入睡了。
起先我还为此很是担忧,因为我知道他的失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说不定早就对安神剂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性,如今这么快就彻底不服用了会不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后遗症。
很快我便彻底放心下来,因为塞德里克之后确实真的再也没有失眠,至少每次我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他都睡得很沉,有时候到了早上还是我比他醒得更早一些。
不过倒是有好几次我曾因被熟睡中的塞德里克搂得喘不过气来而在半夜惊醒,可气的是这么被惊醒后,任凭我怎么推他、捶他,他可到好搂得更紧了。
好不容易等我挣脱出了塞德里克那令人窒息的拥抱,翻身转到另一面正要入睡时,他好像在那刻也忽得惊醒了,发现自己的怀里空了,竟伸出手急吼吼地将一旁的我又给重新捞了回去,做完这些后心满意足继续睡觉,可我惨了,他这一次可比先前一次抱得紧多了。
也是有那么一两次,我做噩梦,梦到塞德里克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梦里他正和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我见了十分生气地上前拉开了他们,也没有给梦里的他解释的机会,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随着我的手掌准确无误落在他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未感受到手掌上那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时,我便醒了,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塞德里克正熟睡在我的身旁,恬静的睡颜犹如孩童不设任何防备。
由于刚醒,我还气头上,就算明知那是梦了,可还是忍不住用力捶了一拳在他的胸口上,一拳下去,他很快便因吃痛立马醒了过来,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我。
我回想起刚刚梦里发生的事,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揪着他睡衣的领口幼稚地质问起他来,可还没问出个什么来,便忍不住号啕大哭。
“塞德里克,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和那个女的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么做对得起……呜呜,你个大坏蛋,我不管,我要和你分手!”
在我头一次做噩梦的时候,塞德里克被我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顿时便没了睡意,直起身来将我抱入他的怀中。
特别是一听我提分手,他乱了方寸,嘴里什么甜心、心肝之类肉麻的昵称胡乱叫了一通,腾出一只手忙着不停给我擦去落下的眼泪,待我好不容易不哭了,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刚柔声询问起我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要和他分手。
当我第二次做这样的噩梦时,已经有了一次经验的他,这回不慌不忙握住我胡乱抵在他胸前挥舞捶打的双手,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用他柔软的嘴唇堵上我呼之欲出的哭喊。
起先我还小小挣扎了一下,可很快便因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而忘了在梦里发生的事,边也彻底放弃了抵抗,都不用他特意提醒,两只胳膊便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双腿也自然而然分开,盘上了他精壮的腰杆。
每当在感受到那一下一下致命的耸动时,我才不会和平常一样将这个趴在我身上的男人看作是一只乖得要命的狗狗,这个时候他像一只饿急了的野狼,还是极有可能会把你吃得不剩骨头的那种。
可是就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么样?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每当他把我弄疼时,我也只能用力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后背抓出道道血痕,又或是咬住他的肩头,以此表达对他近乎于野兽的这种野蛮行径的不满。
不过咬他、挠他的人是我,可有时第二天早上在他换衣的时候,瞥见他身上那些由我造出来的小伤疤又觉得心疼得不行,甚至还有反思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待我想起他当时对我做的事更过分后,心肠也硬了起来,又觉得分明是他活该。
虽然有时候觉得塞德里克很可恶,但是在他出差第一天,我便已经开始想他了。
特别是办公室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前还觉得一个人独享这么大一间办公室很自在,可现在我每天忙完手头的活,总是会忍不住盯着塞德里克空了的位置发呆。
我时常会想他现在都在干什么,他的任务完成得顺不顺利,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他有没有像我一样正在思念着他……
前所未有的思念让我在他出差这段时日里食欲不振、夜不能寐,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站在窗前看他有没有让猫头鹰给我捎信来,这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桑妮经常给我们朗诵的那些中国古诗中的小怨妇那样。
由于吃不下、睡不好、想太多,在这半个月里我很快整个人便瘦了一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反正等我发觉自己瘦了的时候,衣柜里的裤子对我来说都大了一码,看样子是时候该翻新一下衣柜了,可塞德里克不在我连买新衣服的兴致也没有。
同时留意到我瘦得很快的舅舅,还误以为我是因得不到我爸妈的支持而决意向他们绝食抗议,所以在这半个月中的某一个下午,他将我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促膝长谈了很久,谈得内容包括我辞职的原因,辞职后要从事什么工作,要怎么和我父母好好说,他还劝我也不能因受了这么一点挫折就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其实一开始他和我谈的都还是很正经的内容,可越到后面他老人家也许是说嗨了,话题越扯越远。
不知怎的就他关心起我的婚姻大事,问起我最近有没有交男朋友,还说什么要是实在找不到好的男孩,反正眼见我这年龄也大了,要不干脆把塞德里克敲晕,拖回家一起凑合过日子算了,还有什么千万别和舅舅这样,到现在后悔年轻的时候怎么就不果断一点,那就晚了。
惊得我下意识摸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虽然说现在我和塞德里克彼此互相喜欢,加上他也和我求婚了,可要是他还没有求婚的话,而我又急着嫁人,这个办法确实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女追男隔层纱,就算他一开始不乐意,可时间长了没准就会接受的,不过我想他肯定是十分乐意的,根本不会拒绝。
可是吧,那好像是原始人的求爱方式,据说女原始人在到了求偶的季节,会将她所中意的男子敲晕拖回去当丈夫。
我忘了这是我以前从哪看来的奇奇怪怪的知识,有可能是克里斯和我们科普的,也有可能是卢娜家办的那本《唱唱反调》杂志上的一些胡言乱语,不过啊,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了,我们还是不要搞得如此野蛮了。
何况塞德里克都不需要我特意将他打晕后再拖回家,他会自愿跟我回家的。
不过跟舅舅这番谈话后,我的辞职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至少爸妈现在又开始隔三差五喊我回家吃饭睡觉了,对这件事的态度也由于舅舅的协调逐渐变得没有那么极端。
半个月内,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塞德里克盼回来了。
由于他太想我了,原本订的是第二天早上的车,可一想到能早点赶回来见我,便不顾劳累决定在完成任务的当天晚上就回来。
我那天下班后,虽然明知道他是晚上的车,但还是连晚饭都没吃就心急跑去车站等他了,当看到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名字冲了过去给他来了一个巨大的拥抱,而他一时兴奋,竟不顾场合,将我抱起来转圈,这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在回去的路上,塞德里克可没少对我动手动脚,特别在公寓搭乘电梯的时候,他占着电梯里就我们俩人,刚一进到电梯就给我来了一个壁咚,他告诉我这半个月里实在是太想我了,他先是埋在我的肩头贪婪地嗅着我身上的气味,但他很快便抬起头说他还是更喜欢我先前那瓶香水的气味,这个他闻不太习惯。
我轻轻推了一下他,提醒他稍微正经一点,有监控呢。
他却毫不在意地说,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又不是什么偷情的狗男女,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不过在打情骂俏,为什么要怕监控。
听了这话以后,我居然还认真思索了一下这里头的逻辑,恰巧这时到我们所居住的楼层了,他拥着我急吼吼地出了电梯,同时还顺手在我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这一下不轻不重的,像是在我心头挠了一下。
其实心里早就有预备了,果然在刚走进门没多久,连灯都还来不及开,他便略显粗暴地将我拉了过去,随后低下头吮吸起我的双唇,他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说明他没有撒谎,回来路上风尘仆仆的。
当这样不光滑的脸蹭着我的脸,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又痒又疼,可又让人喜欢,我还能感受那只扣着我后脑勺的手掌上传来的温热,他的另一只手则在我身上游走,当那只手游走到我的腰际时,我也熟练地手脚并用,将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伸出双腿夹住他的腰,按他所喜欢的姿势挂在他身上,乖乖等着他接下来如何向我倾诉他这半个月来的思念。
他怕我摔了,用力托着我的身子,一下把我按在了墙上,巧的是我的头碰到灯的开关,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可我们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光明打扰了兴致,而是继续专注亲吻对方。
直到我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由于所发出的声响较大,我便睁开了眼,却看到欧文等人一脸目瞪口呆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我们,而客厅上方拉着一个横条写着“庆祝塞德里克正式入职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刚刚掉下去的东西正是他们买的庆祝蛋糕,看着还挺大一个,可惜凯茜没拿稳摔烂了。
在塞德里克将我放下来后,我们这群“可爱”的朋友早已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走了出来,齐齐将手头派对专用的礼炮对准我们,随着一阵劈里啪啦,数以千计的礼花在我们周围里纷飞。
与此同时凯茜和桑妮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冲过来,将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是我不够意思,我差一点就说漏嘴了,告诉她们本来还打算再瞒一阵子的,因为想给她们一个惊喜嘛。
可是显然她们看样子不是很喜欢我将这个惊喜隐瞒这么久。
塞德里克阴沉着脸走过去问欧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密码的?”
“塞德,都这么多年了,你所有的密码都是你家薇娜的生日,谁不知道?”
欧文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看样子这已经一个公开的秘密,可只有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事后我还特意叮嘱塞德里克一定要把密码给换了。
等派对过半,我才迟钝地想起来我对此毫不知情呢,塞德里克不知道很正常,那我呢?他们也是故意瞒着我吗?
于是我问凯茜,“你们今天怎么都不和我事先说一声要办这个派对?”
“你不是最近都很忙吗?所以我们就商量干脆不要让你操心了,而且我们哪敢累着你呀,谁都知道你家塞德那么护着你。”凯茜笑嘻嘻地说。
“问你正事呢!能不能别这么嬉皮笑脸。”我说。
桑妮凑了过来说:“本来是让我去叫你的,想到你一下班就没影了,害得我白跑一趟。不过我可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走那么急了,原来是等不及去接你的情郎了。”
这时我听到男生那边正在起哄要灌塞德里克酒,我一时也顾不上收拾凯茜和桑妮了,忙挡在塞德里克身前,拦下他们的酒杯。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都还没亲够呢,我才不要一晚都在伺候醉鬼。
可是他们都笑我们,说什么果然在一起了就是不一样。
以前都是塞德里克护着我,现在反过来了,可见塞德里克总算是熬出头了,这家庭地位看来有所提高。
这话说得好像我这些年尽在干欺负他的事了。
一个月后,我正式从魔法部离了职正式开始追逐我的梦想去了,跟着我一同离开的还有塞德里克。
原本他一开始只是怕我一个人起步艰难,同时也怕我孤单,便想部里申请了年假陪我到野外考察一段时间。
后来被我和卢娜一同拉下水了,决定辞职跟着我们一起干。
忘说了,卢娜和我正在筹划创办一本和神奇动物有关的杂志,由于她家自己就是做这个的,所以进展很顺利,而塞德里克是我们杂志的首席摄影师,主编什么的当然是我和卢娜两个人共同担任,目前我们的杂志社还在火热招人中,若是有意向的巫师请速速前来报道呦!
我和塞德里克目前还没有举办婚礼,不过这事不急,反正我最终都是要嫁给他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绝不反悔。
其实我并不太倾向于传统的婚礼,我一直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婚礼那天能不能谁都不要请,只要告知他们一声,我们要结婚了,因为原本也就是两个人的事,太多仪式参杂,只会使这件简单事变得麻烦复杂起来,可我不喜欢这样。
我只想和他开一瓶香槟一起庆祝,想和他一起在森林里散步,想和他一起游到海水变蓝为止,想和他一起看日升日落看星星坠入云端,最后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他陪在我身边就好。
这就是薇娜·福西特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到目前为止的全部故事,请不要担心,我们的故事只是到这暂告一段落,日后依旧会继续下去的,同时感谢观看到这里的每一位小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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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要说的是最近过得比较emo,加上觉得写纯甜文不是很有意思,所以近期内应该不会更新这本了,下次更新可能是放暑假的时候,也可能很久很久以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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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