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神？”
托尼忍海渡很久：“别看了，否则我要暴打你一顿。”
海渡仍旧不侧过头。
他甚至用手拄着下巴，全身半倚靠在旋转椅上：“我是觉得，我之前对你的认知有些片面。”
托尼发出嘲讽的呵呵声。
“你才知道？”
海渡这才转过头。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没看透托尼的真实性格。
“话说回来。”
海渡将话题收回：“外星人没有全部到来，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你有想法。”
“差不多。”
海渡点头：“我怀疑，和上次帮助我的女人有关。”
“哦？”
托尼来了兴致。
“理由是？”
难道说魔法师之间有力量感应，能够轻松发现别的魔法师留下的魔法痕迹？毕竟他可是知道，海渡连半点看卡魔拉飞船的机会都没有。
托尼也不觉得海渡在与卡魔拉的战斗中，还能抽出时间看别的东西。
海渡顿了一下。
“直觉。”
其实没有理由。
托尼翻个白眼。
“随你，反正那不重要。”
他又开始看电脑屏幕：“我看一下……现在能肯定给你的，是宇宙魔方。不过说真的，你一定要走吗？”
“我带着它离开，不也是解决了你们的麻烦。”海渡表情平和，“应该不会出事，我心里有数。”
“我可不觉得。”
托尼再度想起，海渡贸然挑衅灭霸的破事：“说句实在话，我觉得最多再过一年，我就能做出足以定向穿越空间的机器。你不妨多等一等，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点。”
“我等不及了。”
海渡摇头：“时间是最可怕的武器，而我又不知道……她不能总等着我，我没有时间。”
“好吧。”
托尼略显烦躁。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很清楚，每一个世界的流速并不相同。
一天等于一天当然好，没准这边的一个月连隔壁的一小时都没有……但，万一是反过来呢？
“就像你说的那样。”
他不能保证，所以他无法阻拦海渡。
“那会非常危险。”
“虽然我对你的性格颇有微词，但你的人品还算有点保证。宇宙魔方，近几天就能给你。”
托尼看都不看海渡。
“我需要给史蒂夫做个安排，让他有目的的远离巴恩斯……九头蛇非常谨慎，之前那些人只是他们中极少的一部分罢了。”
海渡从旋转椅上站起来：“那我等你的消息。还是之前那样，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Sir。”
等到房间内只有托尼一人时，贾维斯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如果你不想让海渡先生离开，为什么不再多劝他？”
托尼将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
“因为，我没有那样的资格。”
他自己知道，渴望家人的感觉。
海渡虽然叫那个女孩为‘秋穗小姐’，可从他的叙述中，托尼能够感觉到海渡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有人在等待海渡，甚至无法确定究竟等了多久。相依为命的兄长突然失踪，也不知道那个女孩过得怎么样，到底能不能自己一个人活下去。
……细思极恐啊。
“时间是最可怕的杀手，所以我不能去劝他。”
身为魔法师的海渡，只会比他更清楚。
“请等一等。”
海渡停下脚步。
“这可能是我们的第二次单独见面，雷神先生。”他转过身，“所以，你想要问我有关洛基的事？”
要不然，他们也没有其他的话题。
从上一次看，可能还算正确。
然而这一次，是海渡想错了。
“不，我是想要问别的话题。”
雷神否定海渡的想法：“我们换一个地方，这里不好说话。”
他们离开托尼的大楼，走到了一处……烤肉店？
海渡：……
真不愧是神盾局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我看托尼没在吃饭上亏欠过你们，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和饿死鬼投胎似的，每次说事都要往吃饭的地方去？不会找个咖啡馆吗？
雷神推开烤肉店大门熟门熟路的说了一句：“老板，我的固定包间！”
“直接去就行，东西马上烤好。”
“好嘞，谢谢！”
随后，他对海渡说：“走，里头说话。”
海渡的笑容僵在脸上。
真吃啊，不是刚吃完披萨吗？
“就这家店，老板的手艺那是好极了。”
他们才坐下不久，服务员就送来满满一大碟子肉。看得雷神两眼放光，看得海渡眼角直抽。
“刚才那什么披萨，我是半口都不想碰。来点这个，这才是纽约人最该吃的顶级料理。”
谢谢你，我没那个需要。
海渡摆了摆手，看雷神叉起一大块烤肉。
“说真的，你小心体重。”
他已经看到雷神有小肚子了。
“吃的少些，免得托尼回头把你也扔给史蒂夫，跟巴恩斯作伴。”
“放心，神才不会胖。”
雷神不以为然：“再者说了，胖不胖都没人在乎。男人又无所谓胖瘦。”
海渡嘴角一抽：“我比较好奇，你约我见面的理由是？”结束这些没用的寒暄吧。
闻言，雷神放下筷子。
“有关某些重要的东西。”
他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我需要对你表示感谢，海渡先生。”
海渡微微皱眉。
“原因是，我觉醒了未来的记忆。”
雷神回答道：“或者说，重新来过一回……我必须先向你道谢，海渡先生。”
“我不记得有帮过忙。”
“你当然没有印象，因为那是你的到来，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雷神微微闭上眼睛，用双手按压太阳穴：“那些记忆太过清晰，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看到’，而非经历过它们。因为你的到来，我拥有了改变一切的机会。”
“我知道，你是误入这世界。我猜测，你应该非常想要回去。那些凭空而来的记忆告诉我，你需要的东西恰好是会让我们走上不幸未来的物品……而我，希望你能带走它。”
海渡不太能理解雷神的意思：“抱歉，你是说无限宝石？”
“准确的说，是‘以太粒子’——现实宝石。你带走它，后续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
雷神的表情变得深沉，这并不符合他以往的风格：“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给我们造出些小麻烦……但是比起它的危害，那些问题都可以被接受。”
扔掉它，他就不会经历失去亲人的痛，同样不需要努力守护一个对阿斯加德无用，并且极度容易带来危险的‘宝物’。
“放心，我有能力让你带走它。”
如果是曾经的雷神托尔或许不行，但神王托尔完全能够做到。
区区当个‘大孝子’，他已经相当熟练。
然而海渡不能苟同：“您最好还是想清楚，那可代表了相当强大的力量。用它守护您所居住的神宫，可比给我当能量源合适的太多。”
况且，他觉得他用一个宝石就够了吧？
只是穿梭空间而已，大不了多试几次。
雷神摇摇头：“我想的很清楚，只有失去它才会过得更好。”
没有无限宝石，洛基就没有搞事的机会。没有它，他就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去保证后方安稳，只需全力以赴的对付入侵者即可。
“我非常感谢您。”
对方都这么说了，海渡也就不再客气：“假如我真的能带走它，我想我一定会找到回去的路。”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秋穗小姐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希望是最好的情况，就算不是，小樱小姐应该也会帮衬一下她……
想到这，海渡脸色一黑。
他又记起魔法协会。
希望他们不要找死。
“那我祝福你。”
雷神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模样：“鹰眼什么味觉，披萨我都快吃吐了。你是不知道，托尼他居然每天都订披萨……要么是汉堡，配个甜甜圈他不嫌腻吗？”
“这些送餐快。”
海渡看着吃烤肉的雷神。
“那我也受够了。什么东西都没有那种吃法，一口气吃个够就算了，居然能连着往一个多月吃。奥，天哪，闻见芝士味我都想吐。”
雷神露出痛苦的神情：“该死，那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之一。现在终于到了，不得不暂时放过它们的时候。”
“好吧，恕我无法感同身受。”
海渡不准备吃，所以从雷神放啤酒的桌子上，拿过来一瓶红酒。
……也不能指望有多好喝。
他才喝一口，就决定去买杯咖啡。
“我去买咖啡，你有要的东西吗？”
“你去吧，我喝啤酒就行。”
烤肉店不能指望有海渡可以接受的饮品，所以他走到隔壁的便利店，打算买点东西凑合一下。
把雷神晾在烤肉店不太合适，毕竟对方是约他谈正事，而且内容还对他有利。
所以海渡买完一瓶咖啡饮料，就准备回去找雷神。
然而他刚走出便利店，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菲娜？
海渡稍微有点不能确定。
他看前方的那个人，有点像是他在便利店工作时的同事。可是对方身上的气质，似乎与他所熟悉的那个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