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
“哟，大驾光临啊。”
托尼吊儿郎当的坐在单人转椅上。
“别闹。”
尼克·弗瑞脸都要绿了。
也不知道最近都犯了什么病，一个个的都不太正常。
雷神天天看着天空发呆，叫十几回都跟没听见似的。史蒂夫一反常态的不在家里发毛，反而哪里冷就往哪里跑。连带着托尼这个相对还比较靠谱的，都不怎么太正常。
“……你们最近，都是怎么回事？”
受刺激了？
“没事。”
托尼保持着半瘫在椅上的动作。
他耸耸肩：“东方有句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我们这是为迟来的冬眠期，做好充足的准备。”
托尼的动作幅度太大，导致整个行为夸张的异常虚伪，并且充满着一种把观看者当成傻子的浮夸感。
尼克局长：“……”
说得和真的似的。
要不是你不靠谱，我说不定就信了。
“所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托尼无所谓的看着尼克局长。
局长深吸一口气：“史蒂夫怎么回事，他是你支走的，我应该没冤枉你吧？还有，那两个人又是干什么的？”
冷静，不要冲动。
托尼不是小孩子，他绝对知道分寸。
“史蒂夫啊，他找朋友去了。”
见他这个模样，托尼故意带歪局长的思路：“城市里找不到，乡村里又没有。那干脆打开思路，往冰川里看看。”
冷静。
局长差点就骂出声了。
“你别是想要告诉我，斯塔克工业要倒闭并破产清算了吧？”
他实在是忍不住：“史蒂夫要是想要企鹅和北极熊，不用你出钱神盾局都能给他包个动物园。而你，我没猜错的话等地球爆炸，你的工业都不可能死得下去！”
别闹了行吗，斯塔克企业已经大到没办法倒闭的程度了。敢死一个看看，纽约政府拿头抵账都得让它活着。
“哦，那倒不至于。”
托尼非常懒散的伸个懒腰：“但人家喜欢‘野生’的，我有什么办法。”
史蒂夫就喜欢有‘参与感’的寻找，能被他自己挖出来的小动物。
局长：“……”
青筋暴起。
“总之。”
他不准备听托尼贫嘴：“我现在要把史蒂夫叫回来，你想干什么自己花钱找人做，别使唤你的队友！”
这都什么人。
“Ok，ok。”
直面局长的怒火，托尼反而一反常态的好说话：“随便你咯。”
有诈？
局长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反应不对啊，怎么没把话给他怼回去。
“怎么可能。”
托尼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突然觉得，放手不管也挺好。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能落得清闲。”
他就像是不经意的说出，意有所指的话语：“什么都不做，可比做事要惹人喜欢多了。”
局长看着托尼。
“是吗。”陈述句。
“或许是。”
托尼满不在乎的回答：“我是个花花公子，管不了别人太多闲事。”
局长忽然冷笑。
“随你，但我接下来马上就要找到，最近与你交往甚密的那位亚洲人。”
他并不相信托尼的鬼话：“你可以提前告诉那个人，如果不怕他泄密的话。”
听到这话，托尼的脑海中，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的画面。
那年在神盾局的他们，关系还跟亲密，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这么说，你并不信任海渡？”
他才不会问，尼克局长是否查过海渡资料那种蠢话。
“我当然不信任。”
局长眉头紧锁：“你才是超级英雄，他只是一个从异国他乡过来的普通人。你懂我的意思吗，普通人！”
身处高位多年的局长，实在是不能理解托尼的想法：“不管你们成为朋友，会不会导致他被敌人盯上……单说你，你真的能肯定，他以后不会倒打一耙，把你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他警告道：“你做的太多了，托尼。”
随后，局长压低声音：“你不能再出格，你现在几乎掌控了整个纽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别人都会觉得只有斯塔克企业有用，别的企业家都是废物！”
“只有相互制衡，才能让所有人都过得很好。你做的太大了，只会树大招风，成为别人眼中的靶子。”
见托尼还是无动于衷，局长只能将话说的更直白一点：“现在所有的媒体，都像苍蝇一样盯着你不放。你要知道他们这类人，从来就没有任何底线……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托尼！”
说不定有些时候，他曾将托尼当成晚辈看待过。
“……我知道。”
托尼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会遇到不得不分道扬镳的情况。
“想这么多，会老的快。”
如果在以前，他说不定还会听一点。
托尼貌似满不在乎：“别忘了自己的年龄，我可不想跟老头子一起共事。”
现在的他，早就过了需要听别人的经验的年纪。不如说从刚开始，他就没有听过任何人的建议。
人生是一场孤独的旅程，从过去到现在，无论有没有对未来的窥测，他都会选择独自走下去。
哪怕走上错误的路。
只要不后悔就好。
局长感觉自己的青筋，和血压一起砰砰砰乱跳。
“我现在要请他过来。”
用尽毕生所有的美好记忆，他才能忍住自己的形象：“你不要告诉我，他临时有事会亚洲去了。”
“那倒不会，我估计你都不用去找他。”托尼算了算时间。
差不多，如果娜塔莎够快的话。
“F……你干什么了？！”
道德再楷模，也禁不住接二连三被人在底线上跳舞。
要不是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尼克局长绝对拼着一条老命，也要在被气进医院前把托尼喷个狗血淋头。
海渡刚走上楼梯，就听见老大一声咆哮。
他礼貌的笑了笑：“……？”
欲言又止，且略显尴尬。
娜塔莎：“……”
面面相觑，满是困惑。
要是她没听错，这是尼克局长？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
“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娜塔莎若无其事的说：“应该有人在忙，海渡先生。”
别说什么改日再谈，不可能的。
她在被他问的说不出来话后，对方突然同意与她成为同事……不管怎么说，答应了那就有的谈。
她好不容易才把人忽悠过来，怎么可能因为局长素质不高这点小事，就把人放走？
虽然严重怀疑，局长发飙的原因是托尼。不过，娜塔莎并非那种看不懂眼色的人。她才不可能，在明知道海渡与托尼交好的情况下，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说别人的好朋友的坏话。
“您说的对，罗曼诺夫女士。”
为缓和尴尬的气氛，海渡主动友善的暴露出一些信息。
娜塔莎面色如常，然而脑海中却警声大作。她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姓氏。
在神盾局里，她是最不显眼的一个。
而在超级英雄这个统称中，她甚至不被包含在内。要知道与她相关的信息，其实并不算多。
很多人知道有她这个人，但却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假如托尼没有主动选择接近她，他们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所以，他怎么知道的消息？
娜塔莎脸上不显，却在暗自头脑风暴。
她的脑海中迅速出现一个名字，但很快就被她自己划掉。
不，不会是托尼。
虽然他主动找上她的行为，曾令她大惊失色……然而后续的沟通过程中，她发现他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只是与她做个交易，从她这里获得情报的话。即使是不走明面上的关系，暗地里签阴阳合同，也不算出格。
虽然托尼风评不好，看似是个花花公子。但行事作风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无理取闹的地方。
可如果换个思路，那就会得出让人细思极恐的结论。
想到这里，娜塔莎瞥海渡一眼。
他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
身为天赋极高的魔法师，海渡当然能感觉到身旁人对他若有若无的视线。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有当交易的双方，都拥有足够多的筹码，这份交易，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交易。
海渡对这个道理心知肚明，并且他现在已经不打算再隐藏自己的实力。事已至此，更多的谦虚只会让别人将他看低一等。
彼得肯定想不到，看似光明磊落的神盾局，实则内部腐朽不堪，空有其表。就像他此时听见的咆哮声，表明连真正想要为了人类的人们，都很难彼此了解。
罗曼诺夫女士，犯了人都会犯的错误。
他们来到托尼的办公室门口。
娜塔莎上前，轻轻地敲门。
“进。”
托尼的声音异常懒散。
别人总会想当然的以为，只有几面之缘的两人，一定不会拥有稳定的关系。
“下午好。”
娜塔莎看到，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尼克局长。
……所以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午好，弗瑞先生。”
她并没有选择向海渡，表明尼克局长的身份。
娜塔莎的人设，在电影版的基础上融合了一部分漫画版的设定。主要是让人物更加立体，不想太纸片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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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