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着你干什么？”
托尼问的毫不客气。
“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一个承诺。”
海渡好脾气的说：“不过，你总把彼得支走……似乎不太好吧。”
彼得只是单纯，他又不蠢。
“怎么，你还想着一直瞒住所有人？”
托尼上半身靠近桌子，将坐着的旋转椅拉进前方，以便凑向海渡。
“不，我没有那种意思。”
海渡否认：“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我觉得你们应该很难接受，再多出来一个魔法师了。”
外星人，超能力者，神。
这已经很让人头疼，就不要再多给自己加些困难。
托尼并不认可：“不差你一个，我倒是觉得他们乐在其中。”
他嗤笑。
“要是你能让他们少些内斗，我觉得就算外来的威胁再多，所有人都能比现在过得轻松。有头脑的人能为我所用，没头脑有能力的人能听从指挥……那样的场面绝对会成为，我记忆中仅有的几个和谐景象之一。”
再坏，能有他经历过的坏？
托尼不想发表看法。
“你对他们的偏见有点大。”
海渡看向门口：“不过，我怎么不记得你是那种喜欢透过单向玻璃，看员工是否摸鱼的黑心老板？”
这门，怎么还能看见外面。
“还不都是你害的。”
闻言，海渡头顶问号。
他转回头：“什么？”
“你做了什么。”
托尼按了按眉心：“九头蛇又在调查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我敢保证，你的名字绝对被挂在，必须调查的名单上了。”
要知道当他从众多的数据流中，注意到海渡被再度调查时，都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海渡认真回忆。
“没有。”
他确定自己没做任何事。
托尼盯着他：“真的？”
“真的。”
海渡也觉得奇怪：“史蒂夫最近在出差，我也没当众过来找你……至于彼得？他不是经常出来助人为乐吗？”
现有的迹象，不能证明他值得怀疑。
况且他很肯定，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踪彼得。
“那就很奇怪了。”
托尼能够看出，海渡真的是一头雾水。
“不过。”
他难得的纠正道：“队长可不是出差，他是为了找自己的老朋友。”
另一根，冻得邦邦硬的冰棍。
海渡不清楚史蒂夫的事。
托尼没那个闲心，把以前的赧事都说出口。也不想管，这帮上个世纪的老家伙们的爱恨情仇……说到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早就将它们抛在脑后。
“我敢肯定队长此时，绝对是在焦头烂脑的思考，该怎么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所有人。”
他冷笑道：“想要正义，又不愿意放弃旧友……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看意思，我多半是藏不住了。”
海渡觉得托尼对此，似乎怨念很深。
由于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海渡没办法接下话题。不过，他倒是能将岌岌可危的气氛，拉回安全范围。
“对，你应该高兴。”
托尼深吸一口气：“要我说，你那能力当什么便利店店员。与其苦哈哈的做谁都能做的活，还不如当个魔术师来钱快。”
他就一直不能理解，海渡怎么这么喜欢装普通人。
“如果你当魔术师，我估计九头蛇绝对不会选择关注你。”
海渡：“……”
“让魔法师表演魔术？你真不怕特工把我，抓去实验室做研究。”
先不管他本来就不打算久留，单说魔法和魔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东西。魔术能看出表演技巧，魔法可看不出来。
一两次还能说技术高超，总看不出手法迟早被人发现问题。
所以，这是哪来的离谱提议。
“他们真能抓得住你？”
托尼毫无良心的问：“洛基都能对你恭恭敬敬，你还能被普通人暗算？”
虽说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凭什么洛基偏偏对海渡态度极好。但那根本就不妨碍，他推理出海渡实力极强的事情。
“讲真的，我看不懂你。”
赚钱的方法如此之多，对方偏偏选择最曲折的那一种。
海渡不想解释。
“对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斗篷？”
“哦？”
托尼挑眉，对海渡的请求颇感意外。
“斗篷，干什么用的。”
这样的请求，还是头一回听到。
有很多人都希望，他们能够从他这里获得些东西。有的人希望是金钱，有的想要获得武器，有的妄图控制他去做研究……
总之，从来没有谁仅仅只是想要一件衣服。
托尼突然兴致高涨。
“外形比较少见，不过终究只是件普通的衣服。虽说应该不会有必须出面的情况，但我还是想要以防万一。”
海渡的声音，似乎有些怅然：“那是……我很久以前，在魔法协会时的着装。其实没必要非得是那样，但我习惯它了。”
他那过去的二十年的人生，几乎从未有任何一天，能够与魔法协会毫无关系。
托尼非常好奇，不过这显然不是深究的好时机。即使他与海渡日益熟悉，碰上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能随便提问。
“什么样的。”
做一件保密的衣服而已，没有半点难度。
海渡随手拿起一张纸，往上面画了几下。
“……？”
诡异的沉默。
“厉害。”
托尼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
就算他是个天才，他也没准备让自己十项全能。不是吧，现在的魔法师必须都得掌握一项少有的技能？
要说建筑图纸，他倒是能稍微画一画。但这衣服设计图，他可真做不到像海渡这样……别闹了，钢铁战衣那上头半点布都没有。
况且谁没事干闲的难受，还能把衣服上每一个图案的位置，都用走线示意的方法标注出来啊？
“差不多吧，就是这样。”
海渡停下笔：“无所谓什么材质，只要看着差不多就行。”
“那必然是最好的。”
托尼随口应下。
拿起图纸，他仔仔细细的观察它。
“我觉得你一穿上它，就和好人一词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
海渡瞥托尼一眼。
“不过要说到这斗篷的款式，我觉得它真就很新颖。描边，暗纹。啧，还有背后的图案和字符。”
某人一反常态的说：“高定款式啊，有意思。”
“直说吧。”
海渡默默地死鱼眼：“我可不觉得，你斯塔克会突然对衣服感兴趣。到底想问什么，真诚一点。”
“那我直说。”
托尼也不卖关子。
他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之前托尔半夜出门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据说跑的很快，连神都追不上。”
“行了，别猜了。”
海渡坦白：“确实是我。”
那天晚上，他是出去打探与纽约有关的常识消息。
“哦。”
既然如此直接，托尼就没兴趣多问。
想想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或许是看谁不顺眼，去套麻袋打他一顿也说不定。
看着托尼莫名其妙的表情，海渡忽然觉得鼻子发痒。
……别是在诽谤他吧？
“总之，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
他完全不想知道，托尼的脑洞到底能大成什么模样。
“的确。”
托尼说：“回头我帮你把斗篷，做成能防弹的那种。不过说真的，你们穿的衣服上真没像传说中的巫师那样，有什么能防护的魔法符文？”
“你想太多了。”
主要是没必要。
海渡开始向对方解释，他们魔法协会的成员，才不会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而在另外的地方。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某些人信誓旦旦：“他不仅能接触美国队长，甚至还与斯塔克交往甚密。再加上他搬到别墅前，一直居住在皇后区……我们严重怀疑，他肯定知道什么东西。”
最近，他们九头蛇的日子可不好过。
“你们确定？”
明显是地位较高的人，对他们发表质疑：“我警告你们，别让斯塔克注意到不对劲。”
斯塔克已经觉察到不对，并开始着手更改神盾局的网络防火墙。虽然目前没有暴露的迹象，但不能排除是否有哪个叛徒，向他泄露出情报。
“我不相信，普通人能发现微型摄像头。别说什么爱干净的巧合，没道理他做完清洁后，把队长的家里也连带着清空了！”
九头蛇负责人咆哮：“不仅仅是设备消耗，甚至你们还找不到残骸……要你们有什么用？！不知道最近经费紧张吗！”
他们之前的装备，一直是在走神盾局的流程报销。乃至经费，也是从神盾局经费里扒出来的回扣。
以前问题不大，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斯塔克正在改系统。还有黑寡妇，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开始调查神盾局内部情况。
害得他们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抓个正着。
“警告你们，再查不出东西来就给我通通滚蛋！要你们有什么用，异常情况找不到来源，斯塔克怀疑什么半点都不知道，就连美国队长去干什么活，你们都敢不调查！”
“一问三不知，通通都给我滚去写述职报告！”
咆哮声，回荡在九头蛇基地。
海渡：“……”其实我真的很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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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