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老这样看着我，我会怀疑你对我有意思。”
“不，我没那个想法。”
娜塔莎叉腰：“你真不知道，那是谁做的事？”
属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托尼必然向他们隐瞒了一些东西。然而他却始终不愿说出，那些被隐瞒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托尼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
他就没指望能瞒过娜塔莎，所以干脆变相承认：“人家没必要和我们掺和。一是我们给不出吸引人的条件，二是我们自顾不暇。”
“什么……”意思。
娜塔莎皱眉。
“字面意思。”
托尼意味深长：“我以为你知道，我们现在不安全，娜塔莎。”
娜塔莎顿时瞥视四周。
忽然，她说：“上一次你喝的咖啡，在哪里买的？”
“当然是我的公司。”
托尼仿佛瞬间变了一张脸。
他神色如常的说：“如果你想要，我办公室还有不少富裕的咖啡。”
娜塔莎笑着回答：“那我就不客气了，亲爱的托尼。”
托尼懒散的挥挥手。
“少来，自己亲自拿走。”
说完，他先一步往回走。
娜塔莎跟上托尼的脚步。
关上那扇普普通通的门，就好像将所有隐藏在人群中的窥视，都挡在门外。
“托尼。”
娜塔莎表情严肃。
“我没什么好说的。”
托尼倒是格外放松：“你应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队长那么天真。”
纷争与猜忌，才是组成人类社会的基础。
娜塔莎不理解，托尼为什么如此平静。
“那可是会威胁到，所有人类的东西。就算它或许跟难拔除，都应该去想法设法铲除它们。”
她压低声音：“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没有用处。”
看着娜塔莎严肃的表情，托尼反而笑了：“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
无法交心的朋友，当然没权利分享秘密。况且就算是说出口，他们也没有半点能帮助他的地方。
“我们能一起想办法。”
娜塔莎不明白，托尼为什么忽然变得沧桑。这不像他，非常不像。
托尼嗤笑。
“将计就计。”
他不想和她纠缠：“反正事已至此，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所有人的身边，都藏有不稳定的因素。”
以娜塔莎的头脑，她必然能听懂他的意思。对于聪明人，他不会说的太多。说的再怎么多，他们都会脑补更多。
与其这样，不如不说。
娜塔莎误会了。
她以为托尼，是对她也抱有怀疑。
“……我懂了。”
在找出内鬼的同时，她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娜塔莎略加思索：“我能帮你分析，谁的行踪可疑。至于其他的东西，可能还得是托尼你才能做到。”
在技术这方面，谁都比不上天才。
“那就麻烦你了。”
如果能查到的话。
托尼做出赶客的姿态：“我还有事，不送了……记得，把那袋咖啡拿走。”
他指指书架上的咖啡。
娜塔莎目瞪口呆。
“……还真有啊？”
她只是找了个借口，没想到真能拿一包咖啡豆走。
托尼鼻孔出气：“斯塔克无所不能。”
事实上，是上回跟海渡提起过咖啡，所以他才特意留了几袋。
茶那种老套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他每种咖啡都放了一袋，势必要改掉海渡那老土的爱好。
其实就是，托尼想和海渡对着干而已。
毕竟爱好很私人，一般不会发生变化。
等娜塔莎离开以后，房间里还是没能安静太久。
“扣扣扣”
“进。”
托尼抬眼。
“下午好。”
海渡轻轻推开门。
他手上提着一袋东西，在进来以后就把它们放到了，托尼面前的桌子上。
托尼略微抬起手，指向它们：“这是什么？”
“是彼得托我带过来的。”
海渡打开袋子：“帕克家的两位长辈做的食物，说是给你尝一尝。”
随后，他笑了笑：“毕竟，我还没有和你交代清楚，那一天遇见的具体情况。”
“啧。”
小气。
托尼无语：“怎么，怪我没给你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像海渡这种聪明人，找借口来斯塔克大楼那不是很轻松吗，还用得着他费心想什么缘由？
“有不少人盯着你我，斯塔克先生。”
海渡假笑：“况且我对你不熟悉，万一说得过于虚假，被别人看出问题可就不妙了。”
他倒是无所谓，但斯塔克可不行。
托尼撇嘴。
真令人厌烦。
“你就说我看中了，你的头脑。”
他往椅子背上一靠，毫无形象的说：“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不重要。”
“我倒是无所谓，关键还是你。”
看情况，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
海渡随便找个椅子，然后坐下。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我面前是越来越放松了，斯塔克先生。”
如此平易近人的阔佬，确实不多见。
“形象又没用。”
托尼毫不在意。
“至于我，近期会更新技术。况且那些人还得指望我的武器，当下肯定不会对我动手。”
他盯着海渡，并看见对方拿出来一个资料袋：“他们在明我在暗，即使想提前动手，我也会比他们先一步得知消息。”
“这么说，你胸有成竹。”
海渡将资料袋递给托尼：“这是我查到的，有可能有问题的人……不过容我提醒一下你，自满容易翻船。”
他暂时不准备换合作人。
“知道，真啰嗦。”
托尼打开资料袋。
看见熟悉的人名，他反倒是变得更加平静。因为在过去，就是这些人策反了不少普通人，并且引发神盾局成员的分裂。
“……干的不错。”
即使是看海渡不顺眼的托尼，在这袋资料的份上，都不能昧着良心说海渡不好。
“过奖。”
海渡看着他，将那些资料再度收好。
“不过，不准备告诉你的同伴吗？”
像是类似的情况，还是与同伴们分享一下才好解决。
“不。”
托尼干脆的拒绝：“没用，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
海渡沉默。
或许是因为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总之，你心中有数就好。”
他没有太多好说的，这毕竟是他们内部的事。
所以在将文件袋交给托尼以后，海渡便提出离开。
托尼不准备挽留，毕竟他俩的交情很浅。不过……
“有人在找你，记得躲藏好了。”
海渡停下脚步。
“我明白，斯塔克先生。”
他摸上门把手。
“不过如果是不请自来的客人，我觉得你倒是可以选择出手。”
托尼看似不经意的说：“有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只有用绝对的武力值，才能让他们安分守己。”
“遵从您的嘱托。”
海渡将门打开一条缝：“下次再见，斯塔克先生。”
离开斯塔克大楼后，海渡没有直接返回。其实从托尼的反应中，他已经得知了不少的东西。
例如神盾局内部非常混乱，例如他的邻居史蒂夫，多半在其中没有什么话语权。而就在与托尼说话以前，海渡看到有一名女士刚刚从对方的办公室里离开。
那位女士看着就身手矫健，但出来时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掩饰完自己的表情。
海渡估计，她或许是神盾局的成员之一。
所以她与斯塔克，也不是同一个阵营？
他总觉得神盾局四面楚歌，处处都是要完的迹象。
分歧越大，效率就会越低。
海渡边走边慢慢梳理，当下自己掌握的线索。
不得不说，虽然斯塔克的性格与他不合，但对方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合作伙伴。他对他没有隐瞒，甚至能够提供足够多的资料。
海渡因而得知，雷神与其神界家庭成员间的关系。
在那一天，雷神发现了他。
不过，对方没能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海渡微微叹气。
也是他大意了，没想过雷神居然会与普通人一样，喜欢晚上逛街。
他那天其实是想去某些地方，寻找与‘力量’相关的线索。
托尼毫不保留的将内鬼的资料，都发给了他。
而他非常怀疑，自己误入异世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的魔力，恰好踩中这个世界的需要。
他的到来，也许正是借助那些他正在寻找的东西。加之神盾局的内鬼，几乎都曾经在他所居住的地方周围，寻找些什么。
海渡觉得，那些未知的东西，很有可能与所谓的‘基石’相关。
他没有办法。
海渡闭上眼，随后又睁开。
他需要想方设法的回去。
海渡摸上怀表。
如果在获得力量的同时，能够顺便帮忙解决异世界的问题……又或者是，不影响在此处生活的人的话。
他想，他不会拒绝他们。
海渡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都想了。
或许有很多人罪无可恕，但更多的人极其无辜。他不应该对他们有偏见，因为人有善恶之分。
许多熟悉的面孔，浮现在海渡脑海中。
他……
“海渡。”
转过头。
“史蒂夫。”
海渡笑着说：“又见面了。”
史蒂夫下意识的打量他。
奇怪。
史蒂夫想。
有种奇怪的寒意，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