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笑了。
怎么说呢，像这样的表情可真少见。
“胆子不小啊。”
可不嘛，一个高中生就敢自己出来单打独斗，也不怕哪天遇见穷凶极恶的歹徒，回头再出点什么事。
重来一次，托尼整个人心态都稳定了。
“……”
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彼得在心中宽面条泪。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被斯塔克先生抓住啊！
“我，我能解释……”
“真的吗？”
海渡插话：“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彼得。前几天还托付史蒂夫帮我找你，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帮忙。”
“这，这个。”
怎么还给我拆台啊，海渡先生。
彼得更想哭了。
不要逗他。
托尼用眼神，向海渡传递信息。
所以说，只能你逗他？
海渡面不改色。
切。
托尼撇嘴。
“按理说，像你的情况应该被严加管理。毕竟不管怎么说，都会对普通人产生威胁。”
顾及此时他与彼得并不认识，托尼还是选择一步步接近：“但是……”
他故意拖长声，并好好的欣赏彼得变化万千的表情。
“由于你没成年，不能进复仇者联盟。加之一直以来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为纽约的安全无私奉献。所以我决定，破格让你做未成年的‘英雄’。”
说完一大串话，托尼收敛严肃的表情。
随后拿起咖啡，极尽享受的喝上一口。
今天的咖啡不错。
“这什么牌子的？”
托尼举起咖啡杯，问佩珀。
“你每天都喝的那种。”
佩珀瞥他一眼：“怎么了。”
“冲的不错。”
托尼顶着她犀利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回头。
咖啡都一个味。
“哦，天哪。”
彼得终于反应过来：“我能加入复仇者联盟吗？！”
“准确的来说，等你成年以后。”
旁边的两个人正在交谈，海渡则默默的坐了下来。
“你坐下说吧，彼得。”
他继续抿咖啡。
真没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你吗，彼得？
“哦对，我太高兴了。”
彼得下意识坐下。
由于事情太过出乎意料，年轻的高中生到现在都来不及关注，那些沦为背景板的办公室人员。
“那你可以在旁边，高兴一会儿。”
托尼见怪不怪。
“等高兴完了，我给你做个检查。”
重新来过，自然要先搞清楚他们此时的状况。心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的托尼，思考问题也更加全面，而又不再太过自负。
“好，好的。”
迎着托尼凝重的目光，彼得简直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对了，那个……海渡先生！”
他终于想起来，在场的还有一个被忽略的人。
“你随意，我不急。”
海渡品着咖啡说：“今天休假，反正也没有事做。你好像是说过，斯塔克先生是你的偶像？既然如此，那就多待一会儿。”
“海……海渡先生。”
被当众戳穿爱好，彼得感觉脸在燃烧。
“好了，那就去检查。不会耽误多久……贾维斯！”
“Sir。”
“带小朋友去检查，贾维斯。”
“好的，sir。”
“未成年离场了。”
托尼看着彼得在贾维斯的安排下离开，并等到确定对方完全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声后，才对海渡说：“现在，跟我谈一谈重要的事。”
“哦？”
海渡平静的直视他。
等托尼打发走佩珀后，海渡才继续说：“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斯塔克先生。”
听到这话，托尼嗤笑。
“啧。”
他做出吊儿郎当，且侧头冷笑的姿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过来。”
托尼毫不客气。
“那好吧。”
海渡笑了笑。
随后放下杯子，跟着托尼走向某个房间。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托尼直接一屁股坐回，他自己的舒适单人按摩椅上：“随便坐，这没人看着。”
他的话似乎别用所指。
“那我就放松下了。”
虽是这么说，海渡仍旧坐姿端正。
“哪来的？”
托尼单手托腮。
“从日本。”
海渡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又没说假话。
托尼挑眉：“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它。你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可不是假话。”
只不过隐瞒了部分事实。
海渡并没有坦白的想法。
托尼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
良久。
“我不相信你是一个普通人，海渡先生。”真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被九头蛇注意到？
海渡不语。
“不如我们换一个话题。”
托尼见对方油盐不进，也并不气恼。
顿了一下，他说：“我听说你现在住的地方，在史蒂夫旁边？”
托尼没有表明，史蒂夫美国队长的身份。
“确实。”
海渡选择回答：“如果你说的是，那间有很多蚊虫的房子，那就的确是在说我了。”
“蚊虫。”
可真贴切。
托尼的心情由阴转晴。
讨厌监控器的，都是好人……开玩笑。
“我这里绝对没有。”
那句话虽不能削减他的防备心，但却能让他觉得对方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
海渡微微放松上半身，靠在椅背上。
“的确没有。”
既然眼前的人真心想要交涉，他自然会给对方面子。况且如果真有监控，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托尼耸肩。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从海渡的眼神中，他看出一丝丝笃定。
“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坦诚一点。毕竟如果你没有想要的东西，也就不会主动向我暴露自己的不同。”
若非海渡主动示好，托尼还真不容易确定对方的异状。
犹豫了一会儿，他说：“我在‘过去’，没有见到过你。”
一个明晃晃的直饵，只钓愿意上钩的鱼。像这样的情况，海渡会选择接受吗。
答案是，会。
“我在‘未来’，也不应该见到你。”
海渡愿意向聪明人寻求合作：“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时间发生过变化。而这，就是你能够找到我的原因。”
心怀恶意的人，不可能主动分享情报。心怀善意的人，不会轻易怀疑别人。如此一来直接觉察到他不对劲的托尼，就显得非常可疑。
托尼瞥视海渡。
“我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家伙。”
而海渡正是其中的翘楚。
“不过，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看意思有的谈。
所以托尼继续说：“你想干什么。”
既然对方不愿意表明来历，那么就换再一个话题。无论如何，这个人一定别有所图。
海渡再次陷入沉默。
托尼冷下脸，盯着他。
就在气氛变得逐渐尴尬时，电话突然响起。
托尼先一步移开视线：“哪位？”
可真会找时间。
电话传来沉稳温和的男声：“是我，托尼。”
“哦，你直接来就行。”
收回前言，来的正是时候。
托尼看向关闭的房间门。
“我想来问一下，关于那个孩子……”
脚步声，外加说话的声音。
是熟人啊。
海渡同样向半开的门望去。
史蒂夫推开门：“虽然警局没有接到报案，但是一个高中生……”
话语戛然而止。
“下午好，史蒂夫。”
趁人还没彻底来及感到尴尬，海渡先一步笑道：“真是麻烦了，我上午才找到他。”
就是没想到，史蒂夫会这么上心。
他原计划，只不过是让拥有超能力的人，能够遇见彼此而已。
“那就好。”
史蒂夫松一口气。
不得不说，最近的发现着实重塑他的三观。他还真没想到，和平时期的案子居然比非和平时期还要多……当然，多的类型不一样。
“不麻烦，失踪绝对是大事。”
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孩子不见了简直就是要家长们的命。他们无法让每一个失踪者都被找回，但能帮一个是一个，那都是能挽回绝望的好事。
海渡点头，表示认可。
托尼若有所思。
这个人对待队长的态度，与对待他完全不同……区别对待不是重点，关键是……
“彼得啊，是逃课来看斯塔克先生。”
海渡微笑着祸水东引。
别以为他不知道，旁边这人想要通过史蒂夫算计他。
史蒂夫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托尼。
“你那是什么表情。”
托尼倒是明白史蒂夫的想法：“我是人生偶像，不是演员。况且也没有谁规定，只有演戏才能收获粉丝吧？”
“咳，我很抱歉。”
当年只有普通的歌手演员，才会拥有粉丝那种东西。
史蒂夫略过这个话题。
毕竟政客更愿意保持距离，谁都不能肯定下一秒上前的是狂热的追星族，还是要人命的杀手。
“不过……好吧，你是对的。”
其他的暂且不提，至少杀手基本绝迹。
海渡撑着头，表情相当放松。
能给托尼使绊子，他现在非常高兴。
不请自来的窥视者，自然没办法得到他的好脸色。要不是对方和那些幕后人不属一路，或许他都要当场给点颜色看看。
“那这么说，海渡是来这找人？”
说来说去，还是没讲明白人到底是怎么和托尼混到一起的。
托尼侧目并耸肩：“你该问他。”
啧，别指望他帮忙解围。
“那倒也不是。”
懒得和巨型宝宝多费口舌。
说完这句话后，海渡稍加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