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始于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在路途中,他遭到了一个古怪老头的袭击……
“难道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哈利忍不住插嘴道。
“谁是莫里亚蒂教授?”文斯利问。
“他像蜘蛛一样端坐在网的中央,在幕后操纵着这张犯罪的巨网。”哈利说,“他是福尔摩斯的一生之敌,是伦敦的‘犯罪帝王’。”
“这么说来,这些怪事都是由莫里亚蒂教授一手操办的喽?”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白衣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这儿有什么打算,过去三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没有掌握全部证据就提出一套理论,这可是犯大错了。那样会使判断产生偏差。”
“关于莫里亚蒂的恐怖传言我们就不必多说了。”
福尔摩斯深深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斗:“……那对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就是常年酗酒的最好证明,依靠拙劣的化妆技术是无法模仿的,这一点我绝不会认错。”
“……正如人们可以通过笔触认出古典大师的真迹,我也可以一眼看出莫里亚蒂的杰作。”
“啊!”赫敏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那个杀手是不是戴着一顶猎鹿帽,旁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
这回轮到福尔摩斯吃了一惊。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在白教堂地区的街上撞了我一下,”赫敏解释道,“当时他和那个小男孩好像在吵架。”
“这个老头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文斯利问。
“这完全说不通。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他一看到我就大叫一声:‘杀死福尔摩斯!’然后从外袍里掏出了一把奇怪的手枪,他用这把手枪向我乘坐的马车射击。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绿光,他射击的地方变成了一堆凝胶。”福尔摩斯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福尔摩斯认为杀手在他身上使了什么花招,成功地蒙骗了他的感觉器官。他坚信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毒.品产生的幻觉罢了,他潜意识里感到的那种恐惧和退缩只不过是身心失调的反应。他只认可那些能被观察证实、能被逻辑推演的事实,而其他的一切,只不过是他闲暇时刻一阵虚无缥缈的妄想罢了。
但很快,福尔摩斯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萨提亚走到救赎者教堂门口的时候,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因此他并未注意到背后的福尔摩斯。他低声自语道:“门锁的密码是什么来着?”他在大门前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戒指从他的手指间滑落。萨提咒骂了一句,笨拙地弯下腰去捡,但那戒指滚进了墙缝里。
萨提亚重新站起来,粗壮的手指在门锁上拨弄了几下,门锁应声而开。漆红色的大门在福尔摩斯面前“砰”地一声关上。福尔摩斯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就是他掉下来的戒指。”福尔摩斯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露出一枚红宝石戒指。
“遗憾的是,我对珠宝鉴赏并不在行,只能判断这枚戒指大约是1837年到1860年的产物。”福尔摩斯说。
“这个密码锁是由六个字母组成的。”赫敏说。“如果光靠猜,要猜165765600次。”
“完全正确。”纯金打造的戒面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隐约闪烁。“戒指的内侧刻有字符,这些字符杂乱无章,毫无关系。”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看,戒托和宝石并不是紧密相连的。”说完,他用力一掰。从戒指中露出了一个解码转盘,根据转盘对应的字符,乱码变成了一句话:“The key to the holy land of promise is to avert the false shepherd's reincarnation lead our lamb astray.(前往应许之地的钥匙就是要避免虚假牧羊人的化身引领我们的羔羊误入歧途。)”
“试试K-t-h-a-r-l。”
“这个词组根本没有意义。”赫敏说。
随着清脆的声响,挂锁弹开了。赫敏挑起一边眉毛,好像在说“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女性连环杀手往往比男性更加危险。因为男性杀手一般是为了掩盖某些真相,而女性杀手仅仅只是为了获得快.感,或者单纯为了杀戮而杀戮。”
“白衣女人可能存在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首先我们必须注意到,凶手是特意切开厄玛·菲茨帕特里克的腹部的。”
“她的动刀位置十分精准,这说明凶手具备起码的解剖学常识。”
“您是说白衣女人可能是医生或者屠夫?”
“或许,但是现有的线索太多,目前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也许是用来做医学上的标本研究?”
“不,不太可能。自从1832年颁布《解剖法案》允许将无人认领的尸体用于医学研究以来,黑市交易已经无人问津了,她没理由出来以身试险。接连发生的两起谋杀案中,凶手都没有取走任何的器官。”
“又或者是巫术祭祀?”
“没有迹象表明杀人现场举行过任何类型的仪式,但是不能断定白衣女人是否将其转移到了其他地点。”
“如果……她是一个有着食人癖好的变态呢?”文斯利问。
“神经错乱的确可以使人做出难以置信的卑鄙行径。尽管此想法令人恶心,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我假设你并不是特意了解这类事情的。”哈利说。
“会不会是凶手想要收集某种变态的战利品?比如说亚马逊食人族的风干人头标本?”
“那么为什么两起谋杀案中,凶手什么器官都没有拿走呢?”
“两名受害者的共同特点都是怀有身孕或者即将引产的孕妇。”
“我必须指出,这里存在一个十分可怕的事实:凶手的作案手法在短短几天内就已经进化,这样下去,如果凶手再次犯案,手段或许会更加残忍!”
“为什么凶手故意要将受害者的器官都搅烂呢?我们不妨这样假设,如果她不将器官切割,法医鉴定将会判断出什么来?也许正是因为她必须掩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利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在这一地区时常有发生儿童失踪的案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美因威林人类促进社。”
“也许凶手并不是一无所获,她把她们的孩子偷走了。”
“是时候要发挥一下冒险精神了!”
白衣女人,还有那些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都让人难以捉摸。倘若哈利没有做好迎接白衣女人的准备,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能面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