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或者小说中,巫师往往被描绘成女人或者老者,他们擅长远程的法术,却对近战一窍不通。但是在拉特利奇,我们学习体术。”赫敏摊开双手,向哈利介绍着学校的环境。
“体术不仅是健康身体的一个重要因素,它还是活力充沛、富于智力创造性的基础。棍斗是这所学校的传统,第一任校长蒙奇就是棍斗的好手。所以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就可以用你的魔杖(物理)来攻击别人。但是如果你要是什么都不够格,那你至少还能跑得特别快。”
“嗯……我表哥在学校也用他的手杖打人。”哈利说。
“典型的英格兰作风,不是吗?”他们从楼道里向储物箱走去的时候,哈利看到一群女孩在一个教室里排练。赫敏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只棒球便从她耳边略过,打在旁边的储物箱上,发出很响的“铛”的一声。
“好笑得很,拜森。”赫敏把眼珠翻上去。
哈利看见亚历克斯·拜森在傻笑。他深红色的刘海儿搭在眼睛上,一只耳朵上晃晃荡荡地挂着三只银环,正笑得前仰后合。他身上有一种令人恶心的幽默感。
“‘银舌’拜森,那家伙有点儿占卜师的血统,他的曾祖母是个真正的吉普赛女巫。”
“小心点,这东西导致了1977年大都会停电。”赫敏提醒道。“你应该知道那是违禁品。”
“这是我的盛会之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拜森用一个吸盘手抓住棒球,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多么装腔作势!他就是喜欢惹人注目,喜欢别人把他当个大人物。’哈利心想。
“你好,新同学!”哈利看到一个男孩冲了过来。他有着棕色的皮肤和一头书呆子式的短发。
“为丹尼·汤普森投上一票,获取更好的学习条件!”棕皮肤男孩递给哈利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我们正在联名申请一间虚拟实景房作为数学教室,现在已经有3个人投票了,只要集齐20个签名就胜利了。”
“噢,好啊。不过什么是虚拟实景房?”哈利在纸上签上了他的名字。背景色是一个大大的螺丝钉,上面有丹尼的脸。
“你想要的一切东西都能在虚拟实景房找到。”
“另外,如果你想参加巫师棋的高手对决,就来丹尼·汤普森的国际棋类社团吧。”他急匆匆地将一堆海报塞进哈利的手里。“很高兴认识你,新同学。再见!”
不管怎样,新学校看起来还不错,而且很暖和。
“这里以前真的是所疯人院吗?”哈利很好奇。
赫敏点了点头:“每个人都知道,这样的房子以前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你的入校欢迎篮子,但是里面唯一没有的东西就是学生手册和校园地图。因为,时刻记住,这所学校是完全不存在的。”赫敏拿着一盆水果篮递给哈利。
“我们学校没有学生手册,只有三点要求你必须牢记:第一,不得跟任何人透露有关拉特利奇的事情。第二,在任何情况下必须穿着校服,除非你在伪装麻瓜的时候。第三,敬畏月亮。”
“等等,关于第二和第三条,我不太明白。”哈利问。
“首先,让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可以相信和你穿一样校服的活着的人,穿着校服可以让你很快辨认出你的同学,不穿校服的任何人都可能是致命且危险的。”
“月光是安全的,黑暗是危险的。当你迷失方向的时候,站在月光下可以保护你。但是一直站在月光下也是危险的,因为它们会看见你,月亮也会看见你。”
“你现在说的话真的有点吓人,你知道吗?”
“哈利,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啊。”赫敏轻声地说,好像在告诉他一个秘密。
她眉头紧锁:“越来越不容易,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哈利愣愣地看着她,极力想弄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哈利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好吧,你真奇怪。”猛然间,他差点儿笑出声来。
他终于想明白赫敏在搞什么鬼了,她是在用恶作剧“欢迎”新同学呢。
霍普校长提醒过他要小心的,她说这儿的学生喜欢捉弄新生。
哇塞,她还真的把他弄懵了!他心想,他还真的被她吓着了那么一会儿。
他看到赫敏边走边瞧着他,她是在奇怪,为什么他笑嘻嘻的。哈利一句话都没说,心想,他才没有看上去那么傻呢。
哈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话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寝室都在校舍的这头。”赫敏说,“教室在另一头。”说完,她俯下身,在哈利耳边小声地说:“刑罚室在楼下。”
哈利愕然地看着她。
赫敏仰头笑了起来。“小心点,哈利,”她告诫说,“你的同学一个个都是机灵鬼,鬼点子多多,最喜欢的就是捉弄新同学。”
逛完学校,赫敏带哈利去公共休息室喝几杯咖啡。赫敏将他带到他的房间,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寝室的吊闸缓缓升高,就像在古老的城堡里那样。当哈利低头看到吊闸下边的尖头时心想,如果有人碰到尖头,一定会被刺伤。
“这里很重视安全。”哈利就事论事地说。
赫敏按了食品贩卖机上的按钮,一罐印着“A cup ouf joe”的咖啡滚了下来。
“你走了这么多路一定很累了。”
他们坐下来聊天,用杯子小口小口地喝。
“我现在真的必须离开了。”说话间,赫敏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随时准备站起来。“我的下一节课快要迟到了。你的房间在4层第四个床铺,你可以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等我到时候来叫你。级长布伦达·索恩会告诉你关于寝室的一切的。”她说着就直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待会儿可以看一下电视机吗?”哈利在她身后说。
“我没有意见。”
“我想,目前我除了等待之外也没什么好做的了。”哈利说。
一切开始于那个豪华到有些不敢置信的晚宴。
赫敏从楼下叫他——哈利还以为是该吃晚餐了。
“给,”她简明概要地说。“你怎么能穿那样的袜子到处走呢?学校里没有温暖咒的时候是很冷的。穿上我的皮鞋吧,至少能让你的脚趾头好受些。”
哈利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可是他饿极了,又很困惑,于是他勉强吐出几个字:“谢谢你,赫敏。”
“好了,现在下楼吧,该吃晚饭了。”
哈利按她说的做。他到了二层瞬间感觉气温骤升,烧焦的肉和新鲜血液的香味吸引着他,撩动着他的味蕾。这让他想起有一次感恩节德思礼一家做的那只香喷喷的烤火鸡,虽然他只吃到了一根火鸡脖子,可是他忘不了那浓厚的肉汁蘸酱和烤得金黄酥脆的苹果的味道。
木质地板开始吱吱作响,每一声相隔几秒种,都来自地板上不同的地方。房间真的好小,是哈利平生见过的最狭窄的房间。天花板上挂着一串儿昏暗的乡村蜡烛吊灯,有些地方的壁纸已经撕裂了,露出底下剥落的石灰墙面来。
餐厅的墙壁上装饰着很多油画,跟其他有着油画的房间不一样的是,这里大多挂着的都是些人像。你一看到这些油画就会知道,它们和魔法世界一点关系都没有。哈利看见的所有面孔都很冷酷,甚至显得十分麻木,好像有那种面孔的人做过可怕的事,有过可怕的经历似的,是哈利不喜欢的那一种,使他觉得,如果他遇到有这种面孔的活生生的人,便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对哈利来说,他最讨厌的部分就是那张挂在壁炉旁边被裱好的油画,哈利在盯着壁炉里的火焰的时候首先注意到了它。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甚至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那儿,但他还是本能地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画面上是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坐在一张小木椅上,几个孩子紧紧地靠着他的膝盖。画像大约有三英尺高(约0.9144米),深色的橡木框上有复杂的镶边。这个男人看上去是中年,皮肤白皙,一头深色的短发,与他所穿的浅灰色套装洗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他的面部表情相当空洞,但男人那双大而犀利的黑色眼睛却有一种诱人的威胁性,似乎无论你走到哪里,他都在盯着你。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笼罩着整个房间,使得它显得非常沉闷,而哈利显然在竭力克制着看这幅怪异画像的诱惑。这让他不禁想起一个可怕的古老传说,关于过去画家从来不画上肢的故事。因为那时候人们相信如果画中的人想要进入现实世界,就只能把脖子探出画框,但是如果画上了手臂的话,他们就能用手扶着画框爬出来了。
晚餐很安静。赫敏和哈利同时坐在桌边,霍普校长在他的对面——她低着头,视线停留在面前空空的陶瓷盘子上。
赫敏在桌子下面握住了他的膝盖,小声说:“别紧张。”
哈利点点头。他的心里暖融融的,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级长布伦达·索恩用气声说:“安静!”
窃窃私语停止后,所有的学生都围着长长的宴会桌坐好。哈利有点惊讶,为什么他们邀请了这么多人来。他们一共有10个老师,但通常6个人就够了。他们每个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专家,但是他们所做的工作范围却令人惊异。
首先是一位年长的中年女士,她是这所学校的校长。然后是一个胖胖的黑人大叔,脸上留着一小簇毛茸茸的胡子。哈利认出了其中一个男人,他曾经出现在一份权威杂志的封面上,意气风发,风光无限。而现在,他全身披着像麻袋一样的黑披风,油腻的棕色头发黏在一起,看起来很憔悴。
哈利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
接下来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他是一名厨师。还有一个戴着卷边红色鸭舌帽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裤和脏兮兮的袖套,看起来就像是真人版超级马里奥。他负责维修设备和驾驶车辆,擅长在恶劣的条件下工作,什么都会修。坐在旁边的是他和蔼可亲的妻子,胸前挂着蓝色的粗布围裙。此外,还有一位医生,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通常会把长发披散在肩上,头发是黑白两色的,在外套里面一直穿着白大褂。说实话,哈利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一名医生。
餐桌旁站着一个健壮的年轻男人,他大概有一米八,一头浓密的金发剃得很短。他穿着卡其色短裤,白色T恤上印着大红色卡通字体的“Hi!”。那应该是他们的体育老师。
然后甚至还有两位30岁左右的女士。是的,两个女士。第一位是你印象中的那种占卜课老师:一位穿着紫色沙丽,浑身闪烁着金光的印度女人。该怎么形容呢?总之,这女人的模样真是既神秘又吓人。另一位图书管理员……呃,她高大而瘦削,脸上戴着古板的方框眼镜,头发梳成一个紧紧的发髻。哈利都不敢和她打招呼,他从未见过有人主动和她约过时间,除非她自己特意要求他们来。
此处英式晚餐参考《神秘博士》S1 09中南茜带着孩子们进房子偷吃的场景。
PS:生火腿太咸了呜呜呜~果然还得配汤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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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奇怪的学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