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天太过专注，没有人注意到杰森当时偷偷躲在蝙蝠洞二楼，偷听到布鲁斯没死的杰森有了自己的主意，当即就离开庄园叫上自己的队友跑去救布鲁斯，达米安虽然没有对此发表评论，可达米安的脸色已经向所有人说明了他有多么生气，宣布完所有人的任务后达米安就和卡珊出发去追杰森，尽力赶在拉斯抓住杰森前找到杰森几人。
正在新泽西做任务的斯蒂芬妮被达米安叫回庄园，杜克、斯蒂芬妮和Tim去找迪克，由于不能同时出现两个提姆，提姆守在蝙蝠电脑前作指挥给所有人提供线上援助。
她和阿弗待在庄园里，她想要做小甜饼。提姆说为了让利爪有更强的抗毒能力，利爪被改造后味觉会退化，迪克尝不出味道。
这怎么可以！太过分了！迪克都还没有吃到阿弗的小甜饼！迪克那么喜欢阿弗的小甜饼，他都还没吃过呢！
向阿弗提出想做小甜饼后，阿弗没有问她为什么直接带她去了厨房。
……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吧？两个提姆虽然长得一样但气质截然不同，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不一样，在我的世界里被小丑杀死的是杰森。”乔洛琳从冰箱里拿出鸡蛋。
“......我难以想象杰森少爷遭遇这些，这太可怕了，我希望永远没有人遇到这种事。”阿弗将白糖和黄糖倒进软化好的黄油中，开始搅拌。
“我也是。”乔洛琳轻轻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不让他们去当义警。”乔洛琳把打好的鸡蛋液推到阿弗手边。
阿弗将鸡蛋液倒进碗中，继续搅拌着。
“不止一次，乔洛琳小姐。”
“你们的答案是一样的。”在阿弗的示意下，乔洛琳帮阿弗把巧克力粒撒进面团中。一颗颗巧克力落入碗中，就像那些糟糕葬礼上的花朵。
尽管乔洛琳并没有说出“你们”是谁，阿弗也已经猜出答案。
“你也和他聊过这些吗？”
“嗯。”乔洛琳点点头。“你说你更希望布鲁斯去当个普通的有钱人。”
“那我也可以向你坦白。”阿弗将搅拌好的面团放到桌子上，接下来他们需要将面团捏成饼干的形状放到烤盘上。
戴好一次性手套的乔洛琳搓着手中的面团，她想要把它搓成蝙蝠镖的形状。
“我从来都不希望布鲁斯老爷去当义警。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留给布鲁斯老爷的遗产足够他挥霍一辈子，千针埃及棉与丝绸混织的定制床单、意大利纯鹅绒制作的枕芯、冰岛雁鸭绒填充的被芯，比起享受如此精致的床具，布鲁斯老爷却更愿意打扮成一只蝙蝠在外面飞来飞去。”
一个个捏好的面团放到烤盘中，阿弗已经做好一行，乔洛琳才捏好手中的蝙蝠镖。
“布鲁斯是蝙蝠人。”想到她的阿弗当时同样的抱怨，乔洛琳笑起来。
“我每天都在为他提心吊胆，我只是一个老人家，这完全就是虐待老人家。”
听到这里，乔洛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尽管阿弗在用玩笑话的语气，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沉默的乔洛琳将又一个捏好的蝙蝠镖放到烤盘中。
“在布鲁斯老爷开始当蝙蝠侠的第一天，我就预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可我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还在工作，布鲁斯就已经不在了。
当我听说布鲁斯老爷的死讯时，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就像被人揍了一拳，我无法接受这则消息，盘子从我手中滑落，那时我正准备给杰森少爷做晚饭。
一切都是那么糟糕，和听到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的死讯时一样我再次感到极致的心痛。
我看着布鲁斯老爷从婴儿变成儿童，我看着他从忧虑功课的孩子变成愿意为哥谭付出一切的蝙蝠侠，这些年我看着无数的伤口在布鲁斯老爷身上出现又愈合，很多伤口在布鲁斯老爷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我无数次希望布鲁斯老爷不再当蝙蝠侠，他不用再如此拼命，不用再受伤，不用再承受一切，可布鲁斯老爷从没有休息过。
有一次他和鳄鱼人打架掉进哥谭湾感染了肺炎，高烧不退，在我去给他送药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他在蝙蝠洞。天呐，布鲁斯老爷总是这样，那么固执那么无私，为了蝙蝠侠这个身份付出了一切，我总是念叨着让他去休息强迫他去睡觉，我和布鲁斯老爷抱怨过，他只会对我说谢谢，每次我都在心底叹气，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我无法再服务韦恩家族。”
说到这里阿弗深深叹了一口气。阿弗放下手中的面团，看向乔洛琳。
“‘我’是否有告诉过你，在我的心里，布鲁斯老爷早已不仅是布鲁斯老爷。”
阿弗眼神中的情感太过复杂，难过的情绪从乔洛琳的心底蔓延，乔洛琳望着阿弗认真地说。
“你说对你而言，布鲁斯像你的儿子。”
“是的没错，我把布鲁斯当成我的孩子，失去他就像失去我的儿子。”吐诉出心中的哀伤后阿弗感到有些疲惫，这些话他从未和其他人讲过。
看着阿弗那一头白发，乔洛琳感到一阵阵的心疼。
“他没有死。”乔洛琳上前紧握住阿弗的手，坚定地保证。“布鲁斯没有死，我知道这件事的全过程，我发誓他真的还活着。”
“谢谢你，乔洛琳小姐，或许等布鲁斯老爷回来后我会去控告他虐待老人。”
阿弗眼神中闪烁的光芒似乎是泪花又似乎只是头顶灯光的反射光，在眨眼间一闪而过，乔洛琳望着已经收好所有情绪的阿弗忽然想说，不用这么客气。
同样的脸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距离感，乔洛琳感觉又回到那个下午，阿弗露出对待客人的表情，恭敬地向她问好，感谢她在厨房帮忙。
明明不必如此。
“我可以抱抱你吗？”脱口而出后，乔洛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担心阿弗把她当成怪人，乔洛琳慌张地解释说：“我认识的阿弗曾经告诉我，拥抱能安慰人，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拥抱，如果你不想要请当我什么都没说！”
“当然可以，乔洛琳小姐。”
阿弗抚摸她的头顶，像对待一个孩子，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乔洛琳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暖。阿弗总会把她当成孩子。
一切都仿佛回到从前，乔洛琳又明确的知道一切都不同。
无论哪个世界她都最喜欢阿弗了。
……
“我想告诉你原本会发生什么，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说出去。”乔洛琳将又一个捏好的蝙蝠镖放到烤盘中自信地说，她十分确定阿弗不会说出去。
乔洛琳满意地欣赏自己捏好的一排蝙蝠镖，想到过去的那些事，乔洛琳声音中带着轻快的笑意。
“如果迪克没有被猫头鹰法庭带走，他会被布鲁斯收养，布鲁斯没有告诉迪克他的夜间活动，但迪克依旧会在某一天晚上自己发现布鲁斯的夜间活动，他会成为蝙蝠侠的新助手，穿着他自己设计的制服和布鲁斯一起出去夜巡，迪克的制服很鲜艳，配色像信号灯，和大家都不一样，我在新闻里看到过这里的义警制服，迪克小时候的制服没有一点黑色！我喜欢他的披风，黄色披风像希望的信号灯，迪克可以一口气做出三个空翻！那个时候披风会在空中飘扬，超级好看。”
“听上去很有趣，我期待有一天能看到乔洛琳小姐你所说的一切。”
……
180°、20分钟，现在还有15分钟，乔洛琳念着时间，阿弗去楼下的蝙蝠洞了，她选择在这里看着烤箱，没有下去。
她有点害怕看到迪克。
趴在桌子边的乔洛琳将下巴抵在交叉的手臂上。
电影中的洗脑改造都是很恐怖的场景，坐在电椅上的主角尖叫着，很可怕一；被开睑器强行撑开眼睛观看洗脑视频，眼睛几乎要突出来的镜头，很可怕；被皮带束缚住全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骨电钻靠近自己，那些被迫接受手术的镜头，很可怕……
她害怕从监控中看到这样的场景，这会成为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如果她当初有提醒Tim，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焦虑、自责、烦闷、懊悔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聚成无法下咽的青椒从胃里涌上来，让乔洛琳想要呕吐，乔洛琳逃避地将脸埋进手臂里闭上眼睛。
如果她当初没有穿越，是不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
写乔洛琳和阿弗的对话的时候，写着写着突然感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第一部写过差不多的对话？不过第一部完结后没再去看过。发布完后不会再看发过的章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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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哥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