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寿命梗，仿生蝙，有玻璃碴，但是**型he
为什么我昨夜梦见了你？像信件到达，而收信人却早已离开了这所房屋。
——菲利普??拉金
超人在孤独堡垒里做出了一个仿生人。
他有着一双熟悉到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的钢蓝色眼睛，以及一张几乎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让克拉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的脸。
那是将氪星科技和地球科技融合后出现的，绝无仅有的奇迹。
“布鲁斯……”，克拉克注视着他，不由得眷恋地喃喃自语。
他爱的人已经离开了太久，孩子们中年纪最小的达米安都成了一个鬓角微白的中年人，长辈们一个个死去，克拉克再也没有谁可以依靠，连朋友们也开始离开……
只有他……只有卡尔仍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然作为超人而行动着，但克拉克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已被那些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地带走了一部分。
而布鲁斯所带走的，一定是最鲜艳又最疼痛的那一块——克拉克伸出手，像溺水之人抱住一块浮木一般，紧紧抓住由数据和仿生材料做成的爱人，抽泣到泣不成声……
布鲁斯的死亡并不是发生在某场战斗中，也不是发生在某个反派的阴谋中，他的死去没有任何的轰轰烈烈，那仅仅是因为……人类的一生实在是太过短暂了，更何况那个人类是蝙蝠侠——
B永远在战斗，永远在受伤，即使是氪星科技，也无法拯救一个寿命将尽，伤痕累累的普通人。
在蝙蝠侠的葬礼上，他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来送葬的人群身后，回想着白发苍苍的爱人临死前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目光中有着面对死亡的无畏坦然，却也带着无尽的不舍和担忧。
克拉克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滴到了镜片上，他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布鲁斯会竭尽所能更久地陪伴自己……
然而正是这一点，此时此刻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蝙蝠侠和超人都明白什么是死亡，那意味着分离，意味着永久的缺憾。
他知道布鲁斯是不想死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联盟的主席失去了以往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变得忧郁而沉默，他清澈见底的，像天空一样湛蓝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克拉克依然爱着周围的同伴，依然爱着地球和人类，只不过……他们中没有人能安慰他，也没有人能填补他心里那个不断将幸福吸走的，巨大的黑洞。
“卡尔，愿意和我谈谈吗？”一次会议后，戴安娜担忧地叫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友人，“你……你感觉还好吗？”
“别担心，戴安娜，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努力调整状态……毕竟，人们需要超人，他必须好起来，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克拉克在不断地强迫着自己。
“别这样，卡尔，”意识到这一点，戴安娜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满眼都是怜惜，“你知道的，我也曾经失去过爱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
“你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她心疼地说。
“我感觉很难受，戴安娜，这感觉就好像……我也死去了一次，而且无人可见，无人理解，我觉得……如此无助。”就连说出口，克拉克都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当时的心情和你很像，”戴安娜满怀同情说，“那时我好像深陷泥潭之中不可自拔——无人可以倾诉，甚至即使说出口也是枉然。”
“……你是怎么走出来的？”克拉克不由自主地问。
“时间，”作为正义联盟中最年长成员的神奇女侠沉重地回答，“尽管我不认为自己走出来了，但时间最终让我学会了接受和面对，你也会的，卡尔——虽然这可能很难，但我们都得继续前行。”
超人尽力去按照戴安娜给出的方法去做了，但是，人类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努力，他们依然积极地声讨着人间之神失去笑容的脸，指责他没有救下一些人，没有改变一些事情——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自己的身边没有了那个沉默坚定的黑色身影。
再也不会有了……
为此，克拉克作为调查记者几乎将自己活成了一条逆流而上的鱼，他想要去面对一些什么，让自己感觉不那么糟糕走过了每一寸战火纷飞的土地，用自学的医术照料受伤的普通人，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用犀利的文字纪录下来，然后剖析出其中的真相。
自己的痛苦无法消解，所以他希望至少让一部分人们能够看到这些，然后让世界上少一些仇恨，尽管这点努力也许只是杯水车薪。
“恭喜你，小镇男孩，”这样数年后，他又一次获得了普利策奖，露易丝早已长了皱纹，高兴又有点遗憾地说，“如果我还年轻有精力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竞争呢。”
“是啊，”吉米羡慕地说，“不过克拉克倒是不怎么显老，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真好啊。”
听了这些话，看着这些衰老的同伴，克拉克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恐慌将他吞噬，那感觉就仿佛，自己即将被飞逝的时间所抛弃——克拉克突然间意识到，克拉克??肯特，他自己也许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在星球日报工作。
毕竟，氪星人的衰老速度和人类比起来太过缓慢，自己的特殊之处迟早会被注意，那可能带来的后果是……可怕的，他会又一次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因此，他不得不离开星球日报，甚至可能没有机会告别，然后到一个没有人见过自己的，陌生的地方去。
克拉克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但他的心却为此感到一阵近乎麻木的痛苦。
自己的一生仿佛在不断重复着得到又失去的过，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回，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一个月后，克拉克伪造了一场事故，让自己的人类身份合情合理地死亡……他没有办法留在大都会，也不想回到堪萨斯的家，在那里，只有那些曾经幸福的回忆，不断纠缠着他不堪重负的心。
克拉克又一次开始在全球流浪。
当他在二十多岁第一次漫游世界时，他是为了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但这一次，却只是一次毫无单纯的自我放逐：世界不需要一个随时可能崩溃的超人。
也许，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苦涩地想，自己妄想从失去爱人的痛苦中逃离，但那从来不可能……他的生活中处处是布鲁斯留下的痕迹，而他其实也从来没能把对方从自己的脑子和心里赶出去，与之恰恰相反的是，他对布鲁斯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如今，自己已经尝够了孤独一人的感觉，克拉克知道，如果想见到布鲁斯，只有那一个办法。
超人降落在孤独堡垒，用氪星科技模拟布鲁斯的体温，心跳和一举一动，再将记忆编成一串代码，植入休眠状态的仿生人芯片中。
然后，他抱着属于自己的仿生恋人，被那熟悉的体温和心跳所蛊惑，刻意放缓速度，缓缓地飞去堪萨斯，希望这几分钟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他知道，这是一个或许愚蠢的决定，但自己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场温暖的梦而已，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难道就连这样也不被允许？
如果这真的是错误的，至少，也应该给他一个得到宽恕和拯救的机会，于是，克拉克按下开关，启动程序，唤醒了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克拉克。”
布鲁斯睁开他钢蓝色的眼睛，皱眉专注地扫视着四周，然后将那锐利的目光投向克拉克，带着一丝疑虑问道，“你怎么突然把我带来了堪萨斯？”
“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
克拉克的双手因激烈的情绪微微收紧，声音也有些颤抖：“等到新一辈英雄成长起来以后，我们要一起归隐，你说过，我们也许会在这里一起生活，最后一起埋进土里……”
“玛莎呢？”布鲁斯诘问道。
“她……她出远门了。”
“……我知道了。”他注意到超人脸上出现了那熟悉的，被戳中伤口却仍然忍耐着的神情，不由得因为心软而暂时搁置了质问。
“我给你准备了晚饭，”克拉克忍住眼泪，努力地克制着颤抖，露出笑容，“里面有你喜欢的黑椒牛排，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呃，种苹果树？”
刚说完这些话，克拉克就觉得有些后悔，这样太奇怪了，并不像自己平时对待布鲁斯的态度。
而且，你是认真的吗？种苹果树？
“种苹果树？”布鲁斯决定暂时放下怀疑，听了爱人的话，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克拉克……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简直不像是一个活了快四十岁的人。”
虽然布鲁斯花了至少三分钟嘲笑他的幼稚，但最后他们还是去了，一起在太阳下像一对孩子一样挖土，然后种下了一株细小的苹果树苗，克拉克故意没有使用超能力，于是他们一起忙碌到了夜幕降临。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期待一个一起度过的漫长夜晚。”布鲁斯迎着黄昏微弱的光擦了擦汗，转向正站在旁边浇水的超人，笑着说道。
克拉克为此激烈地动摇了片刻。
他知道，这样做后，也许自己将再也无法从这场像漩涡一样将他卷入其中的梦境中脱身而出，反而禁不住诱惑，心甘情愿永远沉溺其中……
他思考着自己行为的对错，思考着可能的后果，想得浑浑噩噩……最终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跃入其中，将自己跌落成破碎的浪花……
仿生人的性能实在太过优秀，就连□□的过程都无比真实和美好。
“布鲁斯，你说，爱到底是什么？”克拉克喃喃自语道。
“爱？那不就是我们刚才做过，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布鲁斯笑着故意逗弄着克拉克，手指又开始不太安分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我是认真的，布鲁斯。”克拉克有些无奈地抓住爱人的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好吧，”布鲁斯微微正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显得严肃冷峻起来，“那么我认为……爱是放弃。”
“……什么？”克拉克怔怔地说，一阵阴影掠过心头。
“爱，无论是爱一个人，还是爱别的什么，注定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东西，也许是时间，也许是自由，又或许是夜巡的次数，”布鲁斯开了个玩笑，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且，那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弥补……”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突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喑哑：“是啊，也许吧……”
雷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谈话被潮水打断，爱情凭空流下泪水：泥塑之身，终有化为尘埃之时——风拿走一部分，雨带走一部分，剩下的泥泞是否可以得到永恒？
两人彼此交缠，紧紧拥抱在一起，此时闪电慌乱，眼神迷离，而他们躺在床边听着哗哗的水声——也许，一对生离死别的爱人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一场瓢泼大雨……
“早上好，布鲁斯。”
清晨，布鲁斯正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报纸，听到克拉克的呼唤后，他露出微笑，抬起头来。
恍惚间，克拉克以为自己从未失去过他。
“早啊，克拉克，我给你切了水果，尝尝看？”
“……好甜啊。”克拉克像对待易碎的幻象一般，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块芒果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习惯性地凑上去，想要将嘴里剩下的芒果喂给坐在一边爱人。
……却又似乎因突然间想起什么而僵硬地顿住，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布鲁斯心中一痛，克拉克小心翼翼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深爱他的人痛苦，想想吧，记忆中的超人是多么温暖又坚定，如同一颗恒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破碎，痛苦又迷茫。
但是，蝙蝠侠却仿佛一无所觉地吃下了那片甘甜，然后微笑着眨了眨眼睛：“的确如此。”
克拉克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他是个拙劣的说谎者，而蝙蝠侠早已看出了真相，只是不忍揭穿，但现在，布鲁斯改变了主意——他要将幻象戳破，把克拉克拼凑完整，然后把他送回到现实中。
作为超人的挚友和挚爱，布鲁斯必须完成这个自己最后的计划，即使那意味着他的死亡。
在那之前，他们如昔日约定那般，暂时放下了沉重的责任，与罪恶终生不断的斗争，在堪萨斯的农场上一起生活……
却只有短短的七天。
但就是因为这七天，克拉克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活过来了……他喜欢和布鲁斯一起干农活，和布鲁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喜欢看布鲁斯剥橙子时露出来的手腕，眷恋睡觉时感觉到的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当曾经的记忆再次被验证和唤醒时，他内心的空洞也渐渐被填满了。
但是你真的应该这样吗？
克拉克无法逃过内心的质问，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布鲁斯不是他曾失去的那个，也很清楚，那人有着蝙蝠侠的思维和大部分记忆，即使是仿生人，他也和真正蝙蝠侠一样有着极强的洞察力，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真相。
到那时，自己或许……又要经历再一次的失去。
某天下午，他们并肩躺在太阳烤得暖烘烘的干草堆上，一对小鸭子从他们脚下跑过，牛儿一边吃草，一边时不时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谈论天气，谈论球赛，苹果派的口味和地球从瞭望塔向下看的景色，克拉克向布鲁斯描述着他对他们的星星的印象:
地球是蓝色的，阳光是橙色的，小小的星球在太阳的照耀下，每一寸土地都泛着暖意，空气中弥漫着花和草木的气息，人们在说话在欢笑，在橙子一样的蓝色星球上，充满了温暖与希望。
布鲁斯一直安静地听着，突然，他转过头：“克拉克，我知道，我是你做出来的仿生人。”
克拉克瞬间感到如坠冰窟，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突然，并且因此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只能惶然抬眼看向爱人。
“你没有掩盖报纸的日期，没有伪造玛莎在这里生活的痕迹，你明知道，把水果刀交给我，只要轻轻一划，我很轻易就可以发现一切，但是你却没有阻止。”
布鲁斯注视着他的眼睛，克拉克不清楚也不明白他看到了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彷徨迷茫，不配被人所爱的自己。
远处的一片阴云极具压迫感地向两人靠近，带来雨前的潮湿和厚重感。
“你的内心深处，也是想要面对现实的勇气，想要让我结束这场梦的，不是吗。”
克拉克忍住啜泣的冲动，强迫自己给出诚实的答案，“是的……我，我无法否认。但是，你是我仅剩的，唯一的归处，布鲁斯……求你了，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是那个你想拥抱的人，克拉克，我只是一串数据而已，是你的爱给了我似是而非的生命。”布鲁斯抓住克拉克的肩膀，钢蓝色的眼睛严厉地紧盯着他，“当你模拟出我的感情，模拟出我的记忆，模拟出我的心跳时，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实际上都是虚假的？”
“我很抱歉，布鲁斯，我很抱歉……”克拉克悲伤地摇着头，不断重复着，“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不想再被抛下。”
“……他其实一直在你的身边。”
“别坏心了，布鲁斯，”克拉克含泪露出一丝苦笑，“你说过的，失去的东西没办法再回来。”
“你还有很多回忆，克拉克，我就是回忆的产物——我不是你的归处，你和他那些美好的过去才是。”
说这话时，布鲁斯心中不甘地燃烧着对那个能够名正言顺的陪伴爱人的自己的深深的妒意，但这火焰，却被他自己对克拉克那强烈的爱所毫无保留地压制了。
“只要你仍然记得他，你就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克拉克感到心中的那片冰湖被砸破，被烧灼，成为滚烫的沸水——并且最终化作了眼泪。
是的，布鲁斯是对的——就算他的一切早已如同一场泡影般逝去，但那些闪闪发光的过去，就像是包裹着一对小虫的琥珀一样，足以让时光为两人停留。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是这样的严酷无情，但却莫名其妙的让他感到了安慰。
“看着我，克拉克，”布鲁斯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悲伤，坚定地说，“这不是你的错，但就像你一开始设想的那样，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而已，而你，也是时候该醒来了。”
不，我做不到，我绝对不可能有力量看着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再一次失去光彩，克拉克悲哀地想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整个都在颤抖着。
他在无可救药地畏惧和逃避着这个。
布鲁斯伸出双臂搂住了他，他们都感觉到对方在自己怀里发着抖，克拉克的泪水沾湿了布鲁斯的衣襟，两颗疼痛的心紧紧贴在一起，当雷鸣电闪，雨水降落，他们的嘴唇缓缓相接。
我知道一切都会结束，但是仅凭自己，我已没有力量继续前进，所以，我需要你——给我勇气去做出选择吧。
最后，布鲁斯握住克拉克的手，终止了自己的程序。
那时暴雨终至。
而世界终于再一次拥有了超人。
虽然卡尔换上了黑色的制服，神情也变得更加严肃，而且似乎多了个喜欢呆呆地冲着大都会另一端的罪恶之城喃喃自语的怪癖，但当人们在危难时刻向他求助时，他们总是会注意到，超人的眼睛里仍然有着往日熟悉的温柔的神色。
只要心中的爱意一天不熄灭，一个人从很久以前感受到的快乐就如同篝火在夜晚中散发出的一线光明，能击溃笼罩其生命的万斛黑暗。
多年以后，死亡的使者终究来到了最后的氪星人面前，要求他献出自己高尚正直的生命，面对这穿着黑色斗篷无情的使节，克拉克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听说世上有天堂和地狱，那么我会去往哪里……？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想要去往那些我爱的人们所在之处。”
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如果布鲁斯也是一样——克拉克坚信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终有一天能得到重逢的机会。
于是他毫不畏惧地向深不可测的死亡走去。
再睁开眼，克拉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和堪萨斯的农场有些相似的，长着毛茸茸沾着露水青草的平原，他眨了眨眼睛，手指拂过草叶，不由得感到一阵迷茫。
这时，一个熟悉的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终于来到这里了，克拉克。”
我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
Fin.
本文老爷死时73岁，超59岁，离开星球日报时65岁，最后他们重逢时，超实际上已经70多岁了。
另外，以防有宝子纠结，仿生蝙有着老爷的记忆和性格，可以说，他就是四十多岁的老爷，不存在任何ntr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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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2）蝙超七夕点梗贺文 不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