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童年(3)

在所有人都陷入慌乱的时候,克拉克悄悄地起身,走到车的车厢后部。在开始行动前,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车厢内无比迅速地涌进大量的水,瞬间就淹没到孩子们的脖颈处,他们慌乱的叫喊着,挣扎着却毫无办法……这让他的决心变得无比坚定。

他拉开车的后厢门,深深潜入了水中。

此时,克拉克不由得想起刚刚发现自己的超能力时,玛莎和乔纳森对他的鼓励和帮助。

当时克拉克还只有六岁,正因为自己的塑料积木被自己无意间挤扁而不住地哭泣。

这毫无疑问不该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所能有的力气。

玛莎和乔纳森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他们难以自禁地想到了孩子的来历,并且一致认为他的超能力必然跟他的身世有关。

他们为了帮助克拉克掌握能力,适应普通人的生活,给他制定了严密的训练计划。

在那时起,克拉克每周都要定时在肯特农场上帮助父亲劳动。在乔纳森的指导下,测试自己的体能极限。他还自告奋勇地帮助玛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更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

此刻他能够听到,乔纳森和玛莎就在远处的农场,克拉克明白,他们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平凡而普通的融入大家。如果他们知道他现在正要做的事会怎么看?他们会支持他吗?

一瞬间这些思绪在克拉克的脑海中划过,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但下一秒钟,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用双手托起校车的底部,再平稳地把它托上水面,将孩子们送到岸边。

车里的孩子们逐渐从惊慌中平静下来。他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到处张望着。发现克拉克突然消失的拉娜脸色苍白,迟疑片刻,她站起身主动向大敞开的车门走去……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如果你去问克拉克,他会说一切就像一场灾难:差不多半个班的同学目击了自己带着昏迷的司机浮上水面。人们争先恐后的围在肯特农场周围,想要看一眼克拉克。尽管在乔纳森和玛莎的掩饰和拉娜的配合下,人们半信半疑地接受了男孩想打开车门,结果被甩出车外掉进湖中的解释。但克拉克力大无穷的传言还是在孩子们中广泛的流传起来。

从那以后,同龄人们看他的眼神中总是掺杂着几分畏惧。这或许是因为之前孩子们对克拉克的排挤,又或许是因为人们与生俱来的对异类的恐惧。虽然没有人还敢嘲笑挖苦他,但这并不是一心想被人们接纳的克拉克想要看到的结果。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深地陷入了迷茫之中。

克拉克躲在肯特农场车库的角落里,呆呆地听着麦田里青蛙的低鸣声和远处人们的窃窃私语。他不由得想起乔纳森和玛莎对他的百般叮嘱,他们要求他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能暴露自己。即使知道父母不会责怪他做出的决定,克拉克依然感到无法释怀。这时,吱呀一声响,车库的门被推开了,克拉克眨眨眼睛,看见父母向他走来。

莫名其妙地,男孩突然间感到心里充满了委屈。“爸爸妈妈,我……”话刚说到一半,他便难以掩饰地哽咽起来。

玛莎缓步上前,温柔地将克拉克揽在怀中,一边轻声地安慰她,一边拍打着他的后背。

“我不该让你们这样担心的,”克拉克说,“我可以…应该处理的更好。”

听了这话,玛莎不由得红了眼圈,她欲言又止,和乔纳森交换了一个眼神。

乔纳森立刻明白,他的妻子终于下定决心要将真相告诉他们的孩子。

他沉默地注视着克拉克,在他心中,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善良勇敢。他原本希望克拉克能够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下去,可他也清楚克拉克的性格和能力让他注定很难拥有这样的人生。他曾经无数次考虑要不要告诉克拉克他的身世,又无数次叹息着放弃。

克拉克要如何接受朝夕相处的父母,并非骨肉至亲?如何接受自己在地球将永远是一个异类?生死未卜的亲生父母,渺茫星海中或许永远找不到的母星……骤然面对这些事实,克拉克会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但如今,他意识到自己和玛莎无法永远保护克拉克,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的孩子已经遭遇了无数的排挤和恶意。在人群中,克拉克从未真正找到归属。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永远忍受这样的不解和彷徨呢?

如果他们必须要把真相告诉克拉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终于,乔纳森蹲下身子,平视着克拉克的眼睛,缓缓地说:“儿子,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不安和不解……其实你身上之所以会有这些超凡的能力,我想,是因为你的家乡。你来自外星,你是一个外星人。”

克拉克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一瞬间,他心头涌现出各种各样的疑惑和深深的不安。

乔纳森看出了克拉克的心情。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己深爱的孩子,继续道:“十三年前,一颗带着火焰的流星坠落到了肯特农场。他发出的巨响,把我和玛莎从睡梦中惊醒。我们连忙起身出门查看情况,那不是一颗普通的流星,而是一个形状奇特的外星飞船。”

“飞船里隐隐传出婴儿的哭声,我们鼓起勇气打开舱门凑过去查看。然后……我们便找到了你。”

说着,乔纳森走到仓库深处,掀起一块深亚麻色的布料,露出盖在下面的圆形银色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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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HE战士克拉克肯特
连载中空不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