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面前拂来一阵风，蝙蝠侠内心叹了口气，不露声色地问道：“你已经把那孩子送回去了，还有什么事？”
“布鲁斯，我们能不能谈谈？”克拉克上前一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的状态已经明显到连克拉克都能发现的程度了吗？
布鲁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打算反驳，沉声道：“恐怕你帮不了我，超人，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克拉克疑惑地歪了歪头，不解地问，“你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
布鲁斯：……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凭孤寡属性本能地排除了你情我愿的可能性，心想他要是真的试了，可能第二天就要自己（蝙蝠侠）把自己（布鲁西）送进黑门监狱了。
“这件事是不是和……那个标记有关？”见布鲁斯一直沉默，脸上还挂着那种表情，克拉克好像明白了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能一无所知了，B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不行！”
凡事不可过线，否则必定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就像他本来对在夜巡途中和外星人一起吃汉堡是严肃且严厉拒绝的，再比如他下定了决心，不再让克拉克来哥谭，结果却……
所以，绝对不能让超人知道，蝙蝠侠喜欢他这件事！
“布鲁斯，你真固执，”克拉克因为恼火而不知不觉放松了对信息素的压制，上前揪住了蝙蝠侠的……斗篷。
“想想我有多担心你！”
“我左思右想，最后甚至拿头去撞孤独堡垒的墙！”超人控诉道，“乔还以为我心理出了问题……拉奥啊，看在这个份上，你就告诉我吧！”
“克拉克，别这样！”
布鲁斯被突然间出现且靠近的信息素刺激得差点跳起来，反应极大。
超人：？
“布鲁斯，你怎么了……”
超人对信息素有很敏锐的感知，只是平时很少使用这项能力，但此时，就算没有刻意感知，他也很轻松地发现了蝙蝠侠的状态。
克拉克先是惊愕地瞪大了晴空般的眼睛，随即赶紧松开手，犹犹豫豫地问：“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以前，自己只是把克拉克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后辈，布鲁斯想，但不知不觉间，他们好像越来越彼此信任，甚至于，如果说的肉麻点的话——到了不可分割的程度。
但是，理智上看，这种感情有多少是真出于真心，又有多少是由于那个连接呢？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也太离谱了！布鲁斯暗暗懊恼。
“你不知道？”
布鲁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停下了。
“好吧，”超人叹了口气，坦诚地说，“可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置身在人群之中，却又得孤独地生活更可怕的事情了。
童年时的他总是不得不随波逐流地模仿身边的人，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另类。
就连拉娜，他当时唯一的朋友也没能完全理解他，毕竟，他们的经历和性格都是那么不同——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布鲁斯。
“你是第一个那么理解我的人，我们是那么相似又不同，又是那么默契，我觉得，我不可能像爱你那样爱其他任何人了。”
“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应，不过，不管有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只要我们仍然站在一边，你能获得幸福，我就满足了。”只不过，你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到了触动，毕竟，如果要在世界上选出最纯洁，最真挚的爱，那大概就是来自一个孤独的孩子的爱——尽管希望渺茫，却仍然坚定不移。
尤其是在那个孩子正诚恳又温柔地看着他的时候。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也可以一起面对，就像对抗佐德时那样……
“你怎么想？”
说完，克拉克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说实话……即使是蝙蝠侠，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毕竟在已经暴露了的情况下，再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坦坦荡荡地承认；何况是超人先提出的这个方法，而不是饱受困扰的自己……
他的底线和自制力没有问题，是氪星人太会打直球了！
“我知道了，”最后，布鲁斯干巴巴地说，“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从约会开始。”
超人有些惊喜地围着他飘了一圈，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我想带你去看一看大都会的晴天，堪萨斯的向日葵田，冰雪皑皑的北极……”超人此刻喋喋不休的样子很像一个普通的青年，“不过，先去尝尝路边小店里出售的冰激凌，好像也还不错？”
这个倒也可以。
布鲁斯想，反正那些比较麻烦的罪犯这几天都被不知为何越发暴躁的蝙蝠侠给打得至少半个月没法投入犯罪活动。
于是，在蝙蝠侠制止了一起入室盗窃，两起持枪抢劫，以及一个小型的犯罪团伙火并；超人跟在他身后，偶尔提供援手，并从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救出四只被困的猫咪之后——
他们真的在夜巡结束后去约会了。
在路边便利店店主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超人和都市传说蝙蝠侠一起走进了自家便利店。
蝙蝠侠沉着脸从万能腰带中掏出来几张钞票，用打击犯罪的声线对他说：“请给我两份冰激凌。”
某不知名店主：……我一生见多识广，从来没见过黑衣蒙面人付钱买冰淇淋，还他妈这么讲礼貌的！
店主坚强地将东西递给了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哥谭黑影，秉承着谨慎的原则，声线有些颤抖地说：“您不用给钱，我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所以拜托了，千万不要灭我的口啊！
布鲁斯有些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克拉克连忙接过冰淇凌，转身跟上有点不高兴的大蝙蝠，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不起，B，我想他只是太紧张了。”
布鲁斯倒是不太在意自己在哥谭平民心目中的形象，他更乐意保持神秘和威慑力。
倒是超人笑着笑着，就慢慢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克拉克将自己关于舆论的发现告诉了蝙蝠侠。
“而且我发现莱克斯卢瑟用轮船运来了一些氪石，”超人皱着眉说，“但是，他暂时还没有用它们来对付我，不知道他要把它们用在什么地方。”
“的确不太对劲，不过目前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只要我们中的一个出了差错，幕后之人就会立刻攻击起所有的超能力者。”克拉克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嗯哼……”布鲁斯沉思片刻道，“也许，我们可以现在开始组建正义联盟。”
“好主意，”克拉克眼睛一亮，随即好像注意到了什么，“B，我们的冰激凌快化了，赶紧吃吧。”
他连忙用冷冻呼吸让开始下滴的冰淇凌重新凝固成形，并把其中一个递给布鲁斯。
“不用谢。”
说完，克拉克自然地拉上了蝙蝠侠的手。
布鲁斯有些纠结地盯着他们相连的手，莫名地感觉有被安抚到。
难道和超人进行亲密身体接触，就能缓解他的症状吗……也许可以尝试一下。
“布鲁斯，你看，今夜好像是难得的晴天。”
布鲁斯抬头看向天空，一弯皎月和几颗银星分别明亮。
“是啊。还有，穿着制服的时候……”
“……抱歉，蝙蝠。”
不知为何，被布鲁斯纠正称呼以后，克拉克一下子觉得有点尴尬和紧张，他想，这不对头——那些约会的年轻情侣间的气氛不该如此。
一对普通恋人约会时会做些什么呢？
一起逛街？
做过了。
一起吃喜欢的甜品？
这个也做过了！
牵手？聊天？亲吻……？
想到这里，克拉克鼓足勇气问道：“B，我……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布鲁斯：？？？
可以是可以，不过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的？
这时，他感觉两瓣柔软的嘴唇覆上，对方的舌尖小心地舔了舔他的牙关，熟悉的柑橘和橙花的香气也随之传来……
让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睛里逐渐染上与其相关的暗色。
莱克斯卢瑟此时正在一家医院中。
他冷漠又仔细地观察着躺在床上，由于车祸被医生判断即将死去的男子。
“约翰——柯本。”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活命，只不过，你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
“那么，你是否愿意重获新生？哦，我忘了，你现在也没办法回答，”莱克斯短促地轻笑了一下，随意地挥挥手，“开始手术。”
今夜他没有看见那讨厌的红蓝旋风，但其所代表的那个存在仍然让他心烦意乱。
“超人……”莱克斯喃喃自语道，“我会打败你。”
然后让你成为我的。
而哥谭一间安全屋中，暗红色的灯光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这里有段剧情，大概意思是：本就压抑着的老爷因为酥皮的吻起了歹意，于是开始运用布鲁西宝贝技能回吻 示弱 甜言蜜语，成功把酥皮……咳咳，然而他又有些愧疚，于是对紧张的克拉克相当温柔。
但他并没有脱下超人的红披风和小红靴（懂的都懂）
最后克拉克盖着脏了的红披风累得睡着了，老爷还很暖地帮他清理（一边洗红披风，一边洗超）
莱总：所以为什么要让我出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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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