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仔细打量克拉克的神色，只见他无比坦然，甚至还有些期待，就知道这个小傻瓜——他想，这么称呼一个强大值得警惕的生物多么奇怪——一丁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超人，”发觉这一点后，布鲁斯不得不开口提点道，“我们两个一起训练……也许会发生一些……不受欢迎的小意外。”
“意外？”克拉克眨眨眼睛，疑惑地瞅了搭档一眼，反应过来后却顿时感觉脸有些发烫。
“哦……我，我没想到……抱歉，布鲁斯。”
“没关系。”布鲁斯淡淡地说。
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他的性格绝不会对布鲁西造成麻烦，再说……
布鲁斯一把把自己不和谐的想法压了下去。
“其实有办法让我们不受影响，只不过我还没有研制成功，这段时间你可以先跟着阿福训练，”他尽量不显生硬地告诉克拉克：“阿福以前可是个很出色的特工——我的格斗基础也是他教的。”
不知为何，一瞬间，克拉克直觉般地感觉到，如果错过这个时机，就很难再找到机会让布鲁斯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于是……
“B!”
克拉克叫住了自己的搭档。
见对方回过头，他便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家的农场里，有一大片向日葵，开得很好……呃，我是说，我以后能每天给你送一束吗？”
“我保证不会踏进哥谭，只用邮寄的方式送过来……”
因为不确定对方会作何反应，克拉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布鲁斯则是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夜晚，露易丝在自家的阳台上吹风。突然间，借着远处的灯火，她注意到：一个飘在空中的身影正缓缓地向她靠近。
不得不说，在一片黑暗中，这场景几乎可以算是恐怖片片头，还是相当吓人的。
露易丝几乎立刻本能地紧张起来，她飞奔到房间里拿出手枪，并反锁了房门。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
“别紧张，莱恩小姐，”青年温和的声音传来，“我并没有恶意。”
“天哪……”露易丝认出了那人的声音，放下枪喃喃自语道，“你是超人？”
“是的，”卡尔笑道，“我听到了你对我说的话，所以……”
“真的？”露易丝立刻反应过来，咬咬舌尖抑制住兴奋，“请你稍等一下，我去拿纸和笔。”
于是，两人在夜幕的掩盖下开始了一次秘密采访。
“你叫什么名字？”
“卡尔艾尔。”克拉克回答道。
“Kal-Al?”露易丝皱起眉，“这好像不太像英语。”
“是的，这不是英文，而是氪星文字——我是一个外星人。”
露易丝由于震惊而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但属于一位曾获普利策记者的职业素养没有让采访出什么差错：“我明白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到地球？”
“我从小就降落到了地球，当然，我也是在人类中长大的，可以说，除了有一些超能力以外，我和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你的家乡……”
“是的，它已经毁灭了。”
闻言，露易丝同情地说：“我很抱歉。”
“没关系，”卡尔看过来的目光平静宽容，“即使你不问，人们也总会知道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我是说，大家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就只是为了行善吗？”
“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企图，”卡尔眨了眨湛蓝色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是的，我想，可以说只是为了帮助别人。”
“……”露易丝沉默片刻，对他回以微笑，“你为什么会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和许多因素有关。可以肯定的是，在地球呆得越久，我的力量就越强。”
“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有没有弱点？”最后，露易丝终于问出了目前以军方为主的人们最关心的一点。
“……”，克拉克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有，红太阳灯，或者氪石——如果你知道这种物质的话——它能削弱我的力量，甚至杀死我。
“当然，你们也可以用它来对付对地球有恶意的其他氪星人。”
这也是他选择将弱点告诉人类的主要原因。
“……采访结束了，感谢你的配合。”
露易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对超人毫不犹豫地向人类坦白了自己的弱点的震撼更多，还是他话语中不详的暗示带来的恐惧更多。
“超人，人们也许会防备你，怨恨你没能拯救他们，甚至质疑你的存在，”最后，露易丝对卡尔说，“……但是，如果你一开始没有选择救人，今天便不会有这些言论———而我还有其他许多人也就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所以……作为救人的一方，你不必因此自责。”
卡尔只是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毫无疑问，这篇文章将在整个世界掀起轩然大波。
第二天，玛莎和乔纳森坐在客厅看电视时，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的孩子又上了新闻头条。
他们既为克拉克感到高兴自豪，又不禁有点担忧。但是，作为世界上最了解和爱克拉克的两个人，正是因为知道这条路上注定满是艰辛苦楚，他们才会坚定地支持着克拉克，帮助他继续走下去。
“爸，妈，是我。”
“克拉克！你还好吗？”
听到父母的声音，克拉克既高兴又有些担忧。
他已经决定在大战开启时按计划把生育宝典的秘密告诉佐德，对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应该不会来找乔纳森和玛莎的麻烦，再说，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过度紧张。
实在不行，干脆就找个机会把仓库里的飞船搬到北极。
“你们看了新闻？别担心我，玛莎，我挺好的。再说，还有朋友帮忙呢。”
“是你经常提到的那位———布鲁斯吗？”
“呃……”
克拉克没想到玛莎突然间提起心上人的名字，一时有些卡了壳。
正当敏锐的母亲对孩子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时，克拉克却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如果玛莎能看见电话对面的他，也许会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羞赧。
“是的，”克拉克答道，“不过不只是布鲁斯，还有一位女记者，您以后可能也会经常听到她的名字呢。”
“以后，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而我又没有办法保护你们，我想，你们可以向他们求助。”
此时，被人谈论着的布鲁斯正打量着花瓶里一束色调明丽的向日葵，扶额叹了口气。
那天发生的事情让克拉克不好意思，也令布鲁斯对自己感到一阵恼火，却又一时心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为什么？布鲁斯质问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尽管他喜欢克拉克的坦率真诚，但在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对……
看来，虽然时间不长，但他的确有被信息素带来的影响控制，以至于如此。
必须赶紧研制出抑制剂。
但是，蝙蝠侠暗地里喜欢一个外星人的可能性，你能够完全排除吗？一个声音在他心中诘问道。
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有理有据。
他很清楚这件事怪不得那个外星人，却正是这一点格外令人恼火，布鲁斯想，如果真是这样，又该怎么办？
此刻，军方的重要人物，山姆莱恩将军面前正摆放着一篇由自己亲生女儿撰写的——按他的话来说——对具有高度威胁外星人的观察报告。
作为政府的坚定支持者，莱恩将军一向认为，为了保证国家机密安全和维护秩序，没有必要将真相告知普通民众。
在这一点上，他和自己的女儿意见相左，也因此，这对父女的关系一直不好。
但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忧占了上风。
“该死的，”莱恩将军骂道，“一个人深夜去采访外星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至此时，将军仍然认为超人的话语不可全信，甚至把他和可能存在的外星同族一起视作了敌人。
“去告诉下面的人，尽快去查清楚氪石是什么东西，收集起来，防备攻击。”
几天后，军方最先进的监测器发现了一个正在向地球以光速前进的不明物体。
在各国政府作出进一步反应之前，超人率先站了出来。
ooc小剧场（1）
布鲁斯（发现自己有可能喜欢上高危外星人，心情烦躁）：“你还有事吗？”
克拉克（有点紧张，找B复盘计划，发现B心情不好）：“？B，你怎么了？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布鲁斯：“……不关你事，是我的问题。”
克拉克：这个反应，果然是因为某件事不受控制生气了吧……是什么事呢……难道是因为还没有研究出抑制信息素的方法？
克拉克（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B，没关系的，我平时都不会把信息素放出来，再说，等你的研究成功了，事情就解决了呀。”
布鲁斯（更糟心了）：“回你的大都会去！”
克拉克：？？？
ooc小剧场（2）
克拉克将肯特农场仓库里的氪星飞船搬到了北极。
北极熊：卧糟，刚才啥玩意儿飞过去了？UFO?太吓人了！
从此，北极熊中流传起了外星人的传说（迫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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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佐德来袭（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