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克拉克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很好，”蝙蝠侠严肃地说，“肯特，我要你留在这里，让我独自解决朗约翰。”
最后，布鲁斯还是决定要实行plan A，即一切都交给蝙蝠侠。
他已经查过了关于克拉克肯特的基本信息，他出生在堪萨斯，有一对勤劳朴实的农民父母，而且今年还未满十八岁。
这个男孩虽然拥有强大的超能力，但从其他任何一个方面看，都只是一个温和善良的普通人而已，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卷入这个疯狂的旋涡？
“哥弹的罪犯疯狂又危险，你不该冒险接触他们。”
“不过，”男孩露出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表情， “我总是有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的吧。”
蝙蝠侠注意到了自己监视器上的一个圆点正逐渐向另一个靠近，神情变得格外冷凝，用手撑着窗台借力利落地翻向窗外。
“在我回来之前，用你的超能力，替我探察一家叫 pretty baby的理发店内部的情况，它位于哥谭大桥西北处。”
克拉克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不动用超能力再也看不清那个身影。最后，他不高兴地叹了口气，开始用自己的超级感官勘察那个理发店的情况。
他的眼睛开始闪烁着白光，它逐渐扩大，直到只剩下一圈湛蓝色的虹膜。
petty baby理发店有着有些褪色的花体招牌，屋里空空荡荡，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理发店整体的装饰是粉红色的，明显走的是可爱风格。
但它的其中一堵墙壁却在散发着鲜血的气味。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目光穿过那堵墙继续向深处探察。
与此同时，朗约翰拿着一把刀，以一种激动兴奋的心情，像一只野兽一样缓缓地靠近他的猎物。
就在此时，一个从天而降的黑影将他狠狠的撞倒在地，用反关节技将他持刀的左手拉到脱臼重重地几拳砸向他的肋骨，在模糊的视野和剧痛中，他仍然注意到自己慌乱的猎物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中逃跑了。
“不——！”
朗约翰痛苦地大喊道。一只沉重的靴子，重重地踩向了他的脖颈，压制呼吸，束缚行动。
“告诉我，那个指使你处理尸体的人究竟是谁。”
一个低沉嘶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传来。是蝙蝠侠，朗约翰下意识地感到毛骨悚然，他断断续续地说：“相，相信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朗约翰便被卡着脖子一把撞上了铁制的集装箱，直到他由于窒息而满脸通红，那人才允许他吸入几分空气，极具压迫感的身影让他动弹不得，“不要，对我撒谎。”蝙蝠侠冷酷地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会一直这么做，直到你说出他的名字。”
“他，他的名字是，”朗约翰吃力地说，“拉兹洛……瓦伦丁，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求你……”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记住，我要的是全部。”
见到里面的场景后，克拉克几乎立刻因眼前骇人的景象而握紧了双手。
墙壁后的密室里沾满了血迹，一个带着猪头面具的人一边放声高唱着恐怖的歌曲，一边用菜刀改造无知无觉被绑在手术台上的被害者们，他们还有微弱的心跳，却和玩偶一样只会听从猪面人的摆布。
高悬在房顶之上的是一个个笼子，里面装着一个个尖叫着求救的无辜市民。
见到这一幕，克拉克恨不得立刻飞向哥谭，用自己的能力救下这些人，但是此刻的自己却不能这样做，男孩焦躁地想，他是承诺过把这些情况告诉蝙蝠侠的。
克拉克叹了口气想道，如果能有一个能及时和蝙蝠侠联系的通讯器就好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一个仓库附近传来蝙蝠侠的低吼和朗约翰颤抖的求饶声，便连忙迅速向那边赶去。
另一边，朗约翰已经彻底死了掩饰的心，磕磕绊绊地招认道：“我……我在第一次杀人后就认识了猪面，当时他试图……通过手术弥补我身上的缺陷，把我改造成完美的存在。”
“而我问他，有没有办法将人的精神也改造一番……他认为这个想法很妙，于是决定把他遇到的那些……无法被改造成完美样子的残次品交给我处理。”
“他是个杰出的化学家，也是个可怕的疯子。他把那家理发店变成了屠宰场，那些可怜人半死不活，还要供他驱使……”
“我……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这些事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是他没能救下那些死去的人，想到这里，蝙蝠侠周身的气势更加凌厉，他提起朗约翰，重重挥起一拳打在罪人的脸上，随即放任对方陷入了昏迷。
布鲁斯察觉到身后有人，立刻凌厉地转过身，却发现那只是克拉克肯特，他站在月光之下，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担忧地望着自己。
“你不应该在这里，”蝙蝠侠不赞同地看向克拉克，满意地发现对方瑟缩了一下，“不过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谈论这个。现在，我需要你将这个罪犯押送到警察局，当然，不要告诉他们任何关于我的事。”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似乎发现他想转身离开，男孩又慌里慌张地补充道，“当然，我还得告诉你关于理发店的情报。”
蝙蝠侠一言不发地看看他。
男孩显得有点窘迫，但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责怪，而是温和地开口道：“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要怪谁，就怪那个做出这一切的人吧。”
“而且，还有幸存者等着我们去拯救，等着有什么人来结束这一切。”
布鲁斯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孩，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错觉自己那多年来被毒液浸泡腐蚀的心，被一片小小的羽毛轻轻拂过。
只是，片刻之后，他又成了那个半只脚陷入泥潭，却仍然执着地想要从泥潭中将自己的城市拉上来，可敬又可畏的苦行者。
“说说你的发现。”
克拉克立刻将他从理发店中看到的景象全部告诉了蝙蝠侠。
听完之后，布鲁斯对目前的情况基本有了把握，便轻巧地跳上了不知何时停在旁边的蝙蝠车，操纵着它驶向哥谭。
二十分钟后，他找到了那家光鲜外表下隐藏着深沉黑暗的理发店。
刚一进门，蝙蝠侠便注意到了店内声音大的不正常，背后隐藏着惨叫的唱片声，再往里走，推开掩藏在一堵墙后的暗门，热成像夜视仪告诉他，里面有不下百名生命体。
此时，克拉克正假装出吃力的样子，拖着昏迷不醒的朗约翰，在来自于值班警官们的一片惊呼中将连环杀人犯带进大都会警察局。
不幸的是，作为——大家眼中的——抓获了朗约翰的人，他仍然需要留下来配合警方做笔录。
“你是怎么遇到的朗约翰？”
“呃……当时我正在等人，结果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出现在附近。”
“犯人受到了轻度脑震荡，”年轻的警官有些钦佩地问，“你是不是冲着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拳？”
“不，我没有，”克拉克条件反射地说了实话，迎着警官疑惑的目光，他不得不发挥未来文学工作者的创造力，硬着头皮回答道，“当时他头顶上的路灯掉了下来，你知道的，它很沉。”
这里的老爷是刚出道老爷，才二十四岁，比较稚嫩，也相对好攻略。
（所以克拉克快上啊，用你的可爱征服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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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初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