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达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他还在哥谭大学医学院上课，他看起来很儒雅，对待学生又温柔，我可以看到一堆大红脸，这是个很会装的人，金发碧眼，估计唯一的缺点就是左耳有点听力缺陷，听人说话的时候稍稍侧着头，给人很深情专注的印象。
我的气消多了，他确实长的不错，仪表堂堂，棕色西装也熨贴，一大把岁数了，保养的挺好，有点像麦斯米科尔森。这么一想，我更没气了。
为了避免误解，我说的一大把岁数大概不到五十岁，他和西蒙斯一般大。
等到他助教都走了，我跟着他回到他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想要递给我一杯咖啡。
“苦，不喜欢。”
他笑了一下，在我对面坐下了。“西蒙斯把你养的不错。”
“还行吧。”
“……”
我瘫在沙发上，很舒服。
“比起救人，西蒙斯更擅长解剖，我很惊讶他能开起一个诊所。”
“我也很惊讶他没有治死人。”
“……”
“说起来我还能算得上是你的叔叔……”
“叔叔你保养得真不错。”
“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想笑:“我说叔叔你长得不错。”
“……谢谢。”
“叔叔你知道西蒙斯死了么？”
“我已经知道了，节哀。”他面皮颤动了一下。
他知道个屁。
“叔叔找我有事么?”
他愣了一下笑了出来。
“我替乔向你道歉，他只是有些笨拙，没有恶意。”
“没事，我把他肋骨打折了。”
“……”
我拄着下巴欣赏他。“怎么，卡朋家突然需要我了?”
“我在卢瑟那里看到你了，没有想到。他人怎么样?”
“不知道，没接触过。”
“你不是在那里做实验么?”
“谁说的?我是去做保洁的。扫地，知道么?”
“扫地?!”
“是啊，叔叔，我没钱上学啊。”我笑眯眯地。
他看起来脸都青了。“我以为你在勤工俭学。”
我欣赏了他的脸色好一会，哈哈大笑“我上本科了，没申请医学院，现在还在还助学贷款。”
他艰难地扯出一些笑容，好一会没说话。
“我已经把你的事告诉理查德，你的舅舅了，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西蒙斯和你说过你爸爸是谁么?”
“不知道。”
“我们会查出来的。”
“不着急，孩子都大了，不缺爹。”
“你妈妈叫艾琳卡朋，我相信西蒙斯和你说过……”
“没说过。”
“……你妈妈杀了法尔科内的外甥约翰□□蒂，和他的手下。”
“我相信他们是罪有应得。”
“显然法尔科内不这样认为，我们不得不让艾琳进阿卡姆保她一命，但没人知道她怀孕了。”
“然后她就死了。”
“我们那时候已经不得不撤出了哥谭市!但是现在我们有一个机会重新回到哥谭。我希望你继续学医。学费不用在意，理查德会支付的。”
当你工作之后你会思念大学时光，那规律的安乐乡，即使再劳累也强过任何雇佣合同。
我想要上学，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要现在答应他，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我本来想等攒够退休金就回去深造的，只不过不知道要攒到何时。
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