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克里维在走廊上被发现，被石化的他手中还持着相机，但相机被烧焦了。
“克里维看见了袭击者，想要偷偷拍下来！但是没想到，袭击者还是发现了他，一道恶咒飞来，他透过镜头惊恐地眼睁睁看着，来不及应对，他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尽管谁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各类版本的传言在霍格沃茨里散播得沸沸扬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他们当时就在现场。
事况严重了起来，当袭击事件落在学生身上后，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次日早晨的猫头鹰信比往常多了至少一倍，飞向了各大长桌上的学生，有的还飞向了教职工席。
“我爸爸让我不要单独在学校里活动，让我和同学走在一起……如果这类事情再发生，他会接我回家。”一名赫奇帕奇打开信，说道。
“我妈妈现在就想让我回去了，”一名拉文克劳说，“她认为霍格沃茨不一定能保护我，她说我外祖母读书时有个同学就在霍格沃茨丢了性命。”
教职工席上收到信件的各大院长面色也不好看，唯有洛哈特教授，他依旧笑容灿烂。
“我们需要采取些行动，”他对教职工桌上的其他人说，“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提议——”
* * *
很快，一张告示贴在了入口大厅的告示板上。
【决斗俱乐部首次集会：今晚八点，于大礼堂。】
这个消息引起了诸多学生的注意，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同是俱乐部，魔咒俱乐部的成员们对此议论纷纷。
“突然有了个决斗俱乐部——让我们练习决斗？情况这么糟糕吗，连教授都没有信心保护我们？”
“谁负责指导决斗俱乐部？会是弗立维教授吗？听说他是个决斗高手！”
“不知道决斗俱乐部的时间和魔咒俱乐部会不会冲突……我挺想加入的。”
大部分的学生都选择在当晚来到了大礼堂。
赫洛阿跟在魔咒俱乐部成员的小群体里，打量着大礼堂的人群，挥手向挤在对面人群中的哈利打了个招呼。
当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吉德罗·洛哈特走上了决斗台。
“……他啊。”站在赫洛阿旁边的克利尔沃特只说了两个字，不过赫洛阿似乎从中听出了些许心灰意冷。
洛哈特教授在台上致辞过后，邀请了他的助手——斯内普教授。而在斯内普教授走上台后，赫洛阿发现魔咒俱乐部的成员们表情都变得稍微明亮了些。
“……你们喜欢斯内普教授？”赫洛阿问，他以为除了斯莱特林，基本上没有人会喜欢他们院长。
“这就是个比烂的问题，”他旁边的人说，“别问了，我不想被扣分。”
在接下来的决斗演示中，斯内普教授一招击退了洛哈特教授。
赫洛阿专注地看着他们的招式，虽然只有一招，但明显斯内普教授的发咒速度要快于洛哈特教授，他们同时举起魔杖，看起来像是同时对射，但如果观察得仔细些的话，斯内普教授杖尖魔咒的光芒似乎出现得更早。
而且威力也更大。
虽说能成为各大学院院长的教授，实力应该都属顶尖。但顶尖到什么程度，没什么人能说的上来。斯内普教授作为魔药学教授，授课时用不上攻击型的魔咒，而在涉及课堂外的学生管理工作时，也是辅助性的魔咒居多——所以即便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在猜测自家院长的实力时，也只能是参考各方面资料讯息，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当然，魔药学教授最重要的是魔药学水平，但精力过剩的青春期学生们，对强大的力量比拼总是有着向往。
赫洛阿思忖着，他能躲开马尔福的魔咒，能躲开奇洛的魔咒，但……他能躲开斯内普教授发出来的魔咒吗？
他说不好。
洛哈特教授和斯内普教授走下了决斗台，给大礼堂的学生们指定分组做对练——罗恩对西莫、赫敏对米丽森、纳威对贾斯廷……以及哈利对马尔福。
赫洛阿和扎比尼分到了一组。
扎比尼这学期和他的关系没那么僵。扎比尼从一年级起一直自有个性，不至于去得罪马尔福，但也不喜欢事事跟随马尔福——所以尽管这学期马尔福对赫洛阿更加不友好，但扎比尼和赫洛阿的关系却和缓了很多。
和缓到——赫洛阿每天做祷告之前，都愿意先给他礼貌地做一下噪音预告。
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我知道你和哈利上学年打败了奇洛教授，”扎比尼说，“不过我们只是决斗练习，你不至于下死手，对吧？”
“……”赫洛阿想了想，诚实道，“我应该下不了死手，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他们面对面站着，在洛哈特教授的指示下，相互鞠了一躬，在倒数三声后，齐齐向对方发射了“除你武器”。
两道光芒迎向擦过，赫洛阿躲开了扎比尼的咒语，他的咒语击飞了扎比尼的魔杖。
“你躲开了！”扎比尼捡起魔杖，讶异道。
“从小到大，我练习得最多的就是逃命和保命，”赫洛阿自信道，“我逃跑的水平可比我的魔法水平高多了。”
他们又试了一次，这次赫洛阿依然躲开了扎比尼的咒语，但他的咒语打在了扎比尼身上，没有反应。
轮到赫洛阿讶异了：“这是怎么回事？”
扎比尼勾起笑容，自信道：“特制巫师袍的防护效果，金钱的力量。”
他们对视了几秒，发现这不太对，如果一个躲一个防，咒语全都落空，那攻击练习还怎么根据效果去做提升呢？
于是商量了几句后，他们开启了回合制模式，你一发，我一发，不慌不忙，有来有往。
与他们和/谐的对练模式不同，其他的对练组几乎乱成一团，场上青烟弥漫，纳威和贾斯廷力竭倒地，赫敏和米丽森直接空手肉搏……场面太过混乱，洛哈特教授紧急叫停，而斯内普教授指定了哈利和马尔福上台做防御魔咒演示。
“哈利应该是没学过盔甲护身咒的，”赫洛阿在台下抱着双臂评论道，“但是马尔福可能会学过——哈利不占优势。”
但是马尔福是作为攻击的一方，他不会使用防御咒，众目睽睽之下，他使出了一道“乌龙出动”，一条黑蛇从他杖尖飞出，重重地落到了决斗台上。
“……那么多攻击的咒语，结果他就选择拉来了一条蛇？”赫洛阿迷惑道。
扎比尼也有些不解：“他可能觉得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蛇是仪式性排面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赫洛阿更加不解了。
哈利不过是对着那条蛇嘶嘶了几声，但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像见了鬼似的。
* * *
石化袭击事件让负责调查的教授们感到有些棘手，受害人暂时没法治好，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物证、没有人证、没有线索……
费尔奇原本寄希望于遍布霍格沃茨的画像，以它们构建而成的监视网，总不至于完全看不到袭击者的踪迹——但事实恰好相反，袭击发生时，没有一张画像有观察到异常。
“毫无线索？”邓布利多问。
“是的，教授。我问了无数遍，那些画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费尔奇说。
“画像世界非常庞大，画框对我们来说是可视的全部，但画框对画像里的‘灵魂’来说，只不过是一扇小窗户。”邓布利多淡笑道，“我不怎么感到意外，阿格斯。它们忙着自己的事情，透过一扇窗户观察我们的世界，对它们来说似乎有些不务正业。”
邓布利多背手站在三楼盥洗室里，思考着。三起袭击事件，两件发生在走廊，一件发生在盥洗室——为什么是盥洗室？沉默着，几道魔法光芒在盥洗室各处闪动了几下，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依旧没有探测到任何疑点。
忽然一声喵呜，邓布利多和费尔奇转身，看向出现在门口的洛丽丝夫人。
“她在叫我们过去，也许发现了什么，教授。”
他们跟了过去，没走几步，在门外的一副画像前停住了，洛丽丝夫人朝着画像喵呜了一声。
那是一副女巫熬煮魔药的画像，画里的魔药冒着青烟，女巫坐在锅边的一张骨凳上等着他们。
“关于袭击者的事情，你们问了我无数遍……”她放下手中的捣臼，看向了画框外面的人。
费尔奇：“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我们没有见到任何可疑入侵者，”女巫说，见到画外的活人们有些失望，话锋又一转，“但是我们这些画像最近窜了窜门，聊天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巧合，也许你们会想要知道。”
“请告诉我们。”
“我们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皮皮鬼那晚被袭击之前，他在地牢外攻击皮皮鬼；他和桃金娘走得很近，他经常出入盥洗室；而就在克里维被袭击的前一天，他在走廊上拦下了克里维，交谈时克里维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甚至惊恐。”
费尔奇和邓布利多教授对视了一眼，追问道：“是谁？！”
有因有果，天降大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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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决斗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