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克西斯。你能别再笑了吗？”
“哈哈哈哈哈！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失礼了，咳咳……我实在是忍不住。”
回到马库拉格宫殿当中属于帝皇顾问小姐的专属房间，卡列克西斯把佐伊放在沙发上，然后就在那儿大笑了得有三分多钟。
在佐伊实在是忍无可忍让他别笑了之后他才勉强忍住，接着坐在了佐伊身边的位置说：“我感觉到额头有点痛，猜到你可能出了什么事就赶到宴会厅……所以，头是在跌倒的时候撞到地板上了？”
“不。并没有。”佐伊面无表情的解释，“宴会厅的地毯那么厚，就算真的磕上去了也不会有事。我撞上的是康拉德的胸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列克，我发誓如果你再——”
“好了好了……我不会再笑了。嗯，咳……”再一次努力的忍住了笑意，卡列克西斯毫不避讳的抬起一只胳膊把它搭在了佐伊身后的沙发背上，他说，“你真该看看当时鲁斯大人和莱昂大人的表情，对了，还有圣吉列斯大人也是！他应该看出你没事，可却又完全被你给搞懵了！”
“那种时候当然是要装死了！不然难道应该在所有宾客面前跳起来解释说：我完全没事只不过是被鲁斯大人一巴掌拍了个狗吃屎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卡列克西斯果然还是没能忍住又笑起来，“顾问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吧！我亲爱的女主人！不过从几位大人关心你的表情来看，你这个顾问做得比想象中的还要成功。”
“切……比起容忍他们‘缺乏人类基本常识’的部分，让他们喜欢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毕竟在他们的人生中几乎都没怎么接触过正常的关心他们、试图理解他们的人。基里曼大人除外。然而就连基里曼大人也是一样的对那个叫做帝皇的老爸有着复杂的感情。
这种感情他们除了对出现在帝皇身边的自己来诉说之外，更是无处可以发泄。佐伊说：“我也不是想做才做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为了让那个帝皇遵守他的承诺。只要我按照他的意思，只要我帮助他实现他的野心，那么塞达斯就永远都不用再面对他。”
“您真是无比的爱着塞达斯呢……我敬爱的……灰袍守卫者。”说到这里，卡列克西斯转过身来，他靠近身边的佐伊，接着捏起她的下巴说，“为了塞达斯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愧是孤身一人前来杀死我的守卫者首领。”
这家伙又开始得寸进尺了……佐伊看着他异色的眼睛，然后抬起手来抚摸他左脸上的伤疤，笑着说：“那……还想被我再杀一次吗？‘大恶魔’卡列克西斯？”
“您这么说真是让我倍感心痛，佐伊。我已经不想做您的敌人了。显而易见……”卡列克西斯说着就又靠近了佐伊一点，他刚刚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此时已经收回将佐伊抱住，“这么多年来，我想要与您改变关系。您难道一点都没发现吗？”
是吗，你这家伙没在跟我开玩笑啊。佐伊收起微笑，她揪住卡列克西斯的衣领说：“是谁毁了我深爱的塞达斯呢，卡列克？”
“哼哼哼……当然是那位伟大的帝皇了。”
看起来卡列克西斯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他不介意被揪住衣领，反而很兴奋似的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是他唤醒了我。用非常有创意的方式……靠近黑之城，企图重现很久以前古德凡特帝国法师们犯下的罪行。当然，他最后失败了，或者说他意识到那样做是绝对愚蠢的，所以放弃了前进。可那时我已经醒了过来。”
“你就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再睡回去吗？？”
“事情可不是那么运作的啊，我亲爱的佐伊。引发枯潮就是我的‘职责’，是我被造物主下达的惩罚。那也是我的赎罪。”说着，卡列克西斯抓住佐伊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轻轻让她松开，然后送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她的手背，“你应该理解吧，佐伊。你是灰袍守卫者，你喝下了‘我’的血，知晓我的意志，明白我的心情……我的心中没有一丝愤怒或者憎恨，只有忏悔。”
可恶……这家伙……
就算现在处于微妙的与自己连接起来的状态，恶魔也仍然是恶魔。好听的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可我是法环巫师！我是不会被迷惑的！！佐伊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放弃了似的重新靠回了沙发上：“算了。反正我们俩谁都回不去塞达斯了。至少在帝皇改变主意或者死翘翘之前是不行。如果只牺牲我一个人就让你们两个超级大祸害远离我的家乡，我觉得还挺值的。”
“这个嘛……帝皇认为你是安卓斯特。”
“…………哈啊？？？”
佐伊愣了一下，然后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卡列克西斯：“你说什么？？”
“帝皇认为你是安卓斯特，我的小巫师~”卡列克西斯张开手，他再次抱住佐伊的肩膀说，“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他对你那么纵容，有时候甚至带着某种期待与渴望的眼神看着你……那是因为在他即将抵达黑之城犯下人生中最大的错误的时候，是你挡在了他跟前。”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啊？！”
“不管你记不记得，当时在影界，在那个特殊的时间点，他确实看到的是你的影子。”卡列克西斯撇撇嘴，他说，“也许是你的梦碰巧出现在了那里吧……不论如何，你的影子在他心中留下了非常重要的印记。就是这个导致了现在我们的状况，佐伊。”
“这种事你竟然憋到现在才告诉我？！”
“你也从来都没问过啊？”
佐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安卓斯特是上帝的新娘，是在造物主舍弃了他的天堂离开他的宝座抛弃了人类之后代替他守护人类的女神。而帝皇……就算他在亚空间见过了那如同邪神一般的存在，他也仍然在他的帝国推行着科学至上的帝国真理，甚至禁止一切宗教行为。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是、是那位女神？！他难道活了太久老年痴呆了？！
“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佐伊。”卡列克西斯完全不觉得惊讶，他说，“毕竟你是知道的，作为灰袍守卫者临危受命的首领，你明确的知道一件事……甚至被那个东西救过一命。那就是安卓斯特真的存在，你和你的同伴曾经找到了她的骨灰，而你自己身上被腐化的致命伤口就是被那骨灰治愈的。”
“…………”无法反驳。卡列克西斯说的是事实。
佐伊下意识的抬手握住了脖子上项链的吊坠。那只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红宝石吊坠，整个项链都由大小各异的红宝石按照规律排列组成。它并不显得太过华丽或奢侈，可却又和佐伊的气质很相配，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觉得那项链有什么不对劲。
佐伊说：“就算是这样也什么都没改变，卡列克西斯。”
“的确如此。”卡列克西斯看着佐伊被红色的项链衬托出来的白皙脖颈，亦或者他看着的其实是项链本身？他说，“不过……帝皇因此相信你真的能够拯救某人。某一个他的儿子，某一个重要的工具，甚至是他自己。这就是他将你绑架至此的真正理由吧。”
哼……真是预料之中。纵容自己和他的儿子们打好关系，联络感情……甚至有意的将他那些最高尚最招人喜欢的儿子推向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吧。帝皇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看到未来……虽然康拉康坚信他能看到的事情他那伟大的老爹也能看得到，但佐伊倒是觉得说不定帝皇并没有康拉德看得那么清楚。所以他才需要自己。
“怎么？放弃了吗？”
卡列克西斯见佐伊冷静了下来，并且靠到了自己肩膀上，他欣喜又满意的用手臂将佐伊环住：“我相信这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的小巫师。我的尺寸至少是正常——”
“你就不能闭会儿嘴吗卡列克？？？”佐伊捏住了他的脸，“我现在只不过是拿你没辙而已！我只不过是看在你这张帅脸的份上而已！啊对了！你那似乎有着‘很合适’尺寸的东西我是没有的，所以如果把它割掉我也不会受伤的吧！！”
“真是被你卡到Bug了啊佐伊！这一点我都没发现——啊……真的吗？竟然要在这种气氛下开始？！”
“不，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要召唤出多大的灵魂利刃把这玩意儿切掉。”
“哼哼……要召唤‘两个’哦……佐伊，我可是龙呢，你懂的吧？”
“咦——真的假的？！哎？！哇啊啊……对哦，是大蜥蜴所以……”佐伊露出了学者一般的表情，她抬手释放了魔法召唤出一把灵魂小刀，然后看着卡列克西斯说，“这是为了科学，卡列克。给我看看。”
“你拿着那种东西绝对不是为了科学吧！！我是为了情趣才告诉你的你就不能也看看气氛的哪怕配合我一下吗？！”
“不要害羞嘛~卡列克……呵呵呵呵……我只是稍微，切一下！”
“你别过来！！等等！小巫师！！佐伊！？你先把那把刀拿得远一点！！”
佐伊：最后被他给逃了。啧。
卡列克：我以为凭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并且获得使用它们的机会，可谁知差点儿……
佐伊：反正你还可以再长回来的吧。应该。
卡列克：并不会再长回来。有些地方并不会再长回来的，佐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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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恒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