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钟离x你:喜相逢

绚烂的海上晚霞令人心醉,映照璃月港的轮廓更加动人。连天上的群玉阁都比平日显得亲切了两分,让你忍不住想大喊一句“娘——俺回来了!”。

要忍住,忍住才行。这是回老家了,不比旅行在外,璃月到处是熟人,万一叫人看了笑话,社死总归不太好。

你也是要面子的!

船只缓缓驶入璃月港,停靠在母亲的臂弯中。

为流通而建造的船遇到港口也会停泊,所以璃月是一切财富沉淀的地方。

以上名言不是你说的,引用自那个人的随口语录。

总归是赶在入夜之前,你终于踏上了故乡坚实的土地。

这次外出游历比预定的行程安排要漫长了一点。

好吧,你承认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实打实地晚归了很多天。

可不能怪你呀,谁能预料到呢?你刚到纳塔,还没爽玩个够呢,赶上开战了。

算来你和纳塔一样,倒了天理祂二姑父家的瘸腿血霉。温泉泡不了,宝石买不着,归火圣夜巡礼爆改全民抗击深渊。

人生难买后悔药,早知道你就听劝了。至少出来之前,你会接受建议,找削月筑阳起一卦,看看这趟远行顺不顺利。

经常打仗的都知道,全民参战和全境陷落意味着什么。与外界各国的联系断绝了,信件一概无法寄出。

国难当前,水深火热,总不能强求悬木人的讯使还有功夫替游客们跑腿送信吧?

有些外来的游客得到风声之后,在第一时间撤出纳塔境内,纷纷提前结束行程,各回各家老实趴窝。也有一批热血之士选择伸出援手,坚持留在友邦,与纳塔人共进退。

多亏有火神和旅行者,她们深入夜神之国,终于和万千英雄的魂灵一同平息了大战。彻底打消了深渊对这片热土的窥伺和侵略。

亏得是这样,才得以让滞留纳塔的你返程,总之是在海灯节之前回到璃月了。

下船的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吃!

直奔万民堂,不管它了,你是真饿了。

“香菱菱,老样子来一套,麻烦要快一点哦!~”

“来喽,诶,我不是没睡醒吧?大姐姐,你回来了!好嘞,老样子,马上来!”

你在纳塔待了那么久,最想这口家乡的味道!来璃月港不吃万民堂,那就白来了。

纳塔的料理和那片熔岩热土一样,非常实诚,量大管饱。全民有运动和竞赛的习惯,他们的食物基本以丰沛的肉食为主。

你偏好清淡的饮食,肉类的话,虽不忌口,可以吃上一些。可天天让你吃大肉和高热量的食物,总归对肠胃不好。

纳塔的烤肉虽好,始终不及璃月的佳肴更让你感到安心。

究竟是阵阵飘香的油烟味让你安心,还是山清水秀的家园令你倍感舒适呢?

香菱在后厨备菜,你跟卯师傅闲聊家常。有香菱这么卓绝的女儿,万民堂的金字招牌可不愁传承了。卯师傅有两样最为骄傲的宝贝,一是自家祖传的万民堂招牌,二是聪明伶俐、颇具天赋的女儿。

听人夸起自家的宝贝闺女,卯师傅乐得合不拢嘴。

香菱大厨上菜有保障,除了你总点的套餐以外,还赠送了一道饭后甜点。

“快尝尝吧,姐姐~这是我新研究的甜品,请你尝尝,记得和我说说感想哦!姐姐你这次离开了好久啊,我天天盼着你来吃饭呢。师父也想您,上次她还念叨呢,说是不是自己真上年纪了,记错你说的时间了,怎么过了日子你还没回来呢?莫不是在外遇到难处了?老婆子我真担心啊……”

香菱妙语连珠,将她师父萍姥姥的语气模仿个十成十,你忍俊不禁。

难为阿萍惦记你的安危,这次出行晚归属实是意料之外。

吃个八分饱,你同香菱讲了对新菜式的看法,顺便送她一份礼物。全是你在纳塔购买和采摘的新鲜特产,趁还够鲜亮,赶紧交给香菱储藏起来。还有一些女孩子们都会喜欢的亮晶晶,也送香菱一份,供她赏玩。

璃月是一切财富和珍宝沉淀的地方,不缺古董和饰品,但异国他乡之物亦有其迷人之处。当然要带回来送给孩子们当个纪念。

今夜天色已晚,香菱要忙饭馆的生意,你在海上赶了几天的路,也累的不行。约好改日再给她讲你在旅行途中的趣闻,你回到自己在璃月港内的住处,进屋倒头就睡。

至于其他要送人的礼物,明日再说。

月色静好,今夜晚安。

“快一点嘛,旅行者。我的肚子快饿扁了,嘿嘿,好想万民堂的美味!不知道我们离开了那么久,香菱有没有做出更多好吃的菜!”

“知道了,派蒙!你飞得倒快,我可是要靠双腿走路的。”

荧和派蒙也回来了,是为了过海灯节吧。她们的腿脚可真利索,前几天还在纳塔开庆功宴,转眼就回璃月来了。

你在新月轩的二楼招呼她们过来同座,“荧,派蒙,过来坐坐呀。万民堂还没开业呢,待会我再请你们吃饭可好?”

你与旅行者也算共同经风雨、历磨难的老熟人了,请她们吃个早点自然不成问题。

哪怕派蒙胃口再大,你也请得起。你又不是经常忘记带钱包出门的某某人。

派蒙吃得相当尽兴,璃月美味博大精深,没人能抵抗得住这一口。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你提出了一份委托。任务的内容是请旅行者帮你分发礼物。

“这些礼物是要送给朋友们的。这张是礼单,供你对照查看,这样就不会送错人了。下面那个最大的盒子是送给你和派蒙的哦!还有,我肯定不会让你白跑的,这是报酬的80原石,我先付了。如果不够的话,晚上你再去我那拿?”

派蒙听到有礼物可拿,眼睛瞬间亮晶晶,“哇,礼物也有我们的份嘛!”

“小派蒙和旅行者也是重要的友人~我当然不会忘记你们的礼物。”

你再看荧,已经迅速搬起了大箱小包的礼物堆,嘴里叼着那张长长的礼单,含糊不清但又无比坚定地对你保证道:“交给我吧!什么都可以交给我!”

……看得出旅行者最近真的很缺原石。

旅行者太可靠了,方便你偷懒。说好请吃饭的饭钱也不能少给,你把一袋摩拉交给手上相对清闲的派蒙。

你还有其他事要做,不能陪她们吃午饭了。这顿饭钱你来出,请她们在璃月吃好喝好。

既然是你要送礼,自然不能全甩给旅行者跑腿。你们兵分两路,旅行者去送多的那份,你去送少的那份。

这个时辰的话,那家伙应该在往生堂准备工作?

有你精心挑选的礼物,拿去道歉应该够了吧。

“哟,好久不见,阿姊,来找客卿?”

“胡堂主依然是生龙活虎,料事如神呢!”

“嘿嘿,阿姊客气了,大家是熟人,不必如此赞美本堂主!来找钟离的话,本堂主安排他上街做宣传去了,这会儿不在堂内。”

“好,多谢堂主相告,我去找找他。这是一些小礼物,从纳塔带回来的小玩意,不成敬意,送给胡堂主和仪倌小妹玩玩。多谢你们平时担待他了,如果有堆积下来的账单,之后我再来付。”

“哎呀,阿姊,咱家客卿这辈子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

报账的仪倌小妹和当家的胡堂主,见你,如见救星。这个月的糊涂账总算有望在年前理清了!

胡桃为你指路,说钟离大概在这一带宣传生意,你便来了。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转来转去,有谁能想到帝君也有打工拉客的一天呢?

换作是以前,你和归终笑出腹肌,笑得满地打滚,笑得双双肚子疼,都想象不到摩拉克斯会有这一天。

“小钟啊,大爷越看你越喜欢~快说说,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大爷认识的人家多,总能给你介绍一个心仪的!你看我那远房侄女怎么样?我有画片,你看人在须弥读书……”

“哎哎,我说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人家小钟有家室,你呀,不赶趟了!”

“是吗?老李,你可别诓我!我咋没见过小钟带人出来?别是你编胡话骗我老头子呢吧?”

“说了你不信,哦,我至于扯谎骗你呀?我图你啥?你不信我,行,我不说了。你让人家自己说。”

处于C位的小钟本人劝起两位老人:“李婶王叔,天气正好,不如去那边坐坐喝杯茶?多谢王叔挂念,我确已有家室。只是内子低调,不喜张扬,故而才不声张。内子喜好云游四方,回璃月时也是深居简出,所以诸位不常在街上见她。”

“听见没,老王?人家有媳妇,你别瞎掺和~”

“行,老李,我认了。我这也是担心咱们璃月的优秀才俊成家难的问题嘛!”

“那你是白担心了,别人不提,咱们小钟是……用年轻人的话叫什么,那个英年早婚!——哎,小钟,别怪婆婆多嘴,你家那口子好久没回来了吧?跟婆婆说说,是不是你俩吵架了?”

“怎么回事?给媳妇气回娘家了?这可不好,赶紧跟大叔大姨说说,我们给你支支招。马上要过节了,可不兴夫妇之间闹别扭置气啊……”

王叔李婶是钟离结识的棋友,平时就爱在这一片跟其他老人下下棋、聊聊天。王叔和李婶是老街坊,年轻的时候都在总务司上班,退休之后自主加入街坊会。热心王叔目前最大的任务和兴趣正是帮年轻人介绍对象。

场面太热闹了,你躲在街边的树后,支楞着耳朵想继续听听老年人的智慧。

他们算是老年人吗?这里有哪位老先生老妇人比你和钟离年纪大吗?他们的年龄加起来也不够你们的零头。

还有夫妻吵架,之前的算是吗?

你出发去纳塔之前,确实跟钟离有过分歧,算是闹了别扭。起因正是纳塔之旅。

你想去纳塔,行程计划是早早订好的。临出发头两天,他却不太支持了,话里话外是劝你暂缓行程。

钟离没有粗暴地禁止你出门。他不打断你的计划,不直言阻拦,只是兜圈子劝你再考虑考虑。

你非常恼火,这算什么?说好不干涉你的自由,尊重你的决定,结果却绕着圈子让你放弃行程?更可气的是他个石头脑袋没有违反契约!而是不停念叨,打算让你自己放弃。

如果是你主动放弃出行,那么“放弃去纳塔”便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按照你们之间的契约,钟离确实没有干涉你的自由。

跟你玩文字漏洞?下一步是什么?要一点点溶蚀你的自由意志,逐渐变成任他摆布的金丝雀吗?

你心里憋着一股火,他说他的,你走你的!

你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你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现在想来,其实没那么可气。想到在纳塔遭遇的一切,可能钟离早料到了,所以才会委婉地劝你延期出行。

只是你钻了牛角尖,什么也没听进去。连卦都不打,你拎起行囊,大清早就踏上了远航的行船。

一路舟车劳顿,经由须弥,横穿沙漠,进入了纳塔。等你泡到流泉之众热乎乎的温泉里,解除了全身的疲劳感,你望着不远处的小鳍游龙,开始思念家里的大龙。

不管怎么说,你带着坏情绪上路,一言不发地撇下钟离一个人在家,都是不对的。

夫妻之间,怎么能怄气冷战呢?更别提你一气之下跑到了距离璃月那么远的地方……

钟离肯定会担心的呀。

你们相处了几千年,从魔神战争走到现在,你怎么会突然质疑他对你的尊重和理解呢?

除了床笫之私,这头大龙偶有动情不能自已的时候,会强迫头脑昏昏的你再来两次……

虽然事后,他一定会积极向你承认错误,乖乖受罚。

“钟离,我回来了。我替你向胡堂主请假了。我们走走吧?”

“失陪了,诸位。内子叫我,下次再说。”

“那就是钟离先生的媳妇?真是郎才女貌,我可安心了。”

“不用你操心人家两口子。看那样就知道感情好着呢!”

“老李,那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别惦记你那破生产指标了!人家小年轻爱生就生,天天操心别人的肚子,真逗……有那闲工夫,你不如去拜拜帝母娘娘,求她老人家多发几个孩子。”

“你懂什么?你不生我不生,年轻人也不生,璃月人不就要绝种了?老李,你说得对,回头我真要向上反应,让大家重视一下对帝母娘娘的祭祀!”

“歪理!龙族灭绝了,是因为它们不爱生吗?哎哎,我开玩笑的,老王头你可别瞎搞啊!”

这些老人家真是活力无穷。老人送去上班,年轻人送去养老,太学生去当小孩,小孩哥去上太学。璃月的明天指日可待!

可别找你的事。你好不容易享几年清福,别再让你上岗了!仙人也是需要休息的,璃月人该学着断奶了。

如果旁边的这位先生仍然在任,你高低让他下一道神谕:别再搞生殖崇拜了。

你们默默无言,在城中散步,不知道去哪,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你先开口吗?还是不要了,好没面子呀。

“这一趟真是远门,你清瘦了些,在纳塔有何见闻,不若同我说说?”

“有吗?我感觉在那天天吃肉都胖了,我这小肚子都……”

在乎你的人永远能看出你的窘迫,给你搭好台阶,正如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永远都会为你倾听。

“好吧,我在纳塔玩得不错,见到了好多龙,不是你这样的!你看,我拍了很多画片,这个家伙叫嵴锋龙,跟你有点像呢,它挖矿很厉害,脾气也倔,撞人也疼……但是没你俊,不比你身段好。”

刚出矿山,这头嵴锋龙就朝你冲来,如果不是你轻巧跃起,就要吃下一招猛龙冲撞了。之后,嵴锋龙撞到了树干,晕晕乎乎地离开了。

向导说这只小家伙平时除了帮忙挖矿,也喜欢跟人比力气,经常喜欢窜出来吓游客一跳。

后来,那只傲气的嵴锋龙倒在了矿山入口处,它的力气确实很大吧。那头龙倒下的地方,深渊的魔物也倒下了四五只。

你只报喜不报忧,不对钟离说那些伤心事。除了不想让他跟你一起失落以外,你也有私心,万一下次再有类似的行程,他又不同意你去怎么办?

你挑着轻松的见闻,一一讲给钟离听。

派蒙飞来:“纳塔,你们刚刚聊到了纳塔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荧则看向你问道:“你也去了纳塔吗?”

“准确的说法是我比你们没早几天从那里回来。”

“噢噢,等等——旅行者,我突然想到她该不会就是茜特菈莉和欧洛伦说要找的人吧?旅行者,你说会不会是这样?”

荧的目光聚焦在你的身上,冷静分析到欧洛伦给出的线索:“璃月人的女性,身上有某种神秘力量,灵魂非常纯净,救助了烟谜主部族的女人和小孩……”

尽管你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旅行者快报出你的身份证号了。

“旅者可是遇到解不开的疑惑?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是纳塔的朋友们拜托我们寻人……”

经过荧和派蒙的一通解释,你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与你在纳塔的经历有关。即使你不打算承认,凭借荧聪慧的头脑,也拼凑出了大概原委。

你选择留在那里,而不是跟外来的游客或商队离开,是有经过考量的。你暂时不想那么早回去璃月,而且你有能力自保,不怕深渊魔物的攻击。

于是,你选择留下帮忙也很正常吧。

深渊发动总攻击的紧急当口,正巧赶上你在烟谜主借宿。配合部族战士的行动,你帮忙疏散居民,为手无寸铁的人们保障逃生路线。

与其他部落相比,烟谜主的情况比较特殊。这里的土著擅长沟通大灵,主要为同胞们提供精神支援和医疗保障。大战发生时,烟谜主的医疗队也在驰援其他部族。

逃亡的过程中,需优先保护老人和妇孺。凡是腿脚好的年轻人和战士们已早早奔赴前线,留守族内的大多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和孩子。

深渊毫无人性,却精通战术。它大力抹杀人的存在,试图扑灭所有反抗的火种,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它们急于消灭的对象。

为了掩护居民撤退,你几次往返于部族驻地和竞技场。

再一次疏散居民的过程中,你保护了一名落单的孕妇。如果不是深渊来袭,她本应躺在温暖的家中,和家人一起迎接即将出世的新生命。

生死攸关,临盆在即,她的身边没有同胞,没有家人,只有你。

你用力量撑开屏障,持续为她输入仙力,引导险些难产的孕妇平安诞下又一枚希望的火种。

那些产自黑泥的怪物毫无人性,却对人的降生格外敏感。似乎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惊怒了怪物,让他们疯狂扑来,想要将那脆弱却响亮的哭声撕碎。

那个长得像蝙蝠的年轻人赶到的时候,你正守在虚弱的母女身前,为她们清除一波又一波袭来的魔物。

生产完的母亲抱着来之不易的婴孩,尽管周围是一片令人绝望的漆黑,黑洞洞的天空,地面涌出不祥的污泥,迎接新生儿的家园不似往日祥和美好。可她们在你建立的屏障中十分安详,仿佛沐浴在大地妈妈的怀抱中,听她吟唱入梦的歌谣。

前来支援的欧洛伦接手了这对母女,确认过她们并无生命危险,帮她们转移去了更为安全的避难所。他说步入屏障之后,他感到那股力量很温暖,是它隔绝了怪物的袭击,庇护了那对母女。

赶回部族驻地的路上,欧洛伦多次感受到了如暖阳般的能量,尤其是在不同的女人和孩子身上,那祝福与守护的力量格外强盛。

甚至连他家门前的那一小片菜地都得到了庇护。

“事情就是这样,烟谜主的很多人得到了神秘璃月女人的救助。欧洛伦说想要找出庇护了族人和菜地的恩人,当面送些瓜果蔬菜好好感谢人家。可是你没留下姓名,又很快离开了。所以他才托我们帮忙调查这件事。”

钟离牵住你的手,阻止了想要偷偷溜走的你,“原来还有这等缘故,你刚才可未曾讲述此间种种呢。”

你甩不开武神的手,你的本领不显著于武力。

你叹气坦白:“不说是有原因的。其实,我在纳塔做的事跟以前一样嘛,行使我的职责罢了,虽说现在是退休了,但我毕竟曾是璃月人的帝母娘娘嘛!”

在璃月生活的人,尤其是上了些年纪的老人,都应该听说过帝母娘娘的名号和传说。

璃月与神同行,除了岩王帝君,山林之中隐居着众多仙家。传说中有那么一位仙人,她与帝君和众仙交好,最为爱惜生灵。

其仙名和尊位之渊源已不可考,世人只知她最为爱惜幼小、纯洁的生灵,专门护持妇女和幼儿。以前的璃月人祈求子嗣、求孕妇安胎、求小儿平安,都会向这位仙人祭祀祈福。

凡是女性和幼儿有难,只要尊呼其名,便可得其仙力相救,化险为夷。

传说中,后来这位仙人隐居山林,不再问世事,其形象、事迹被后世并入岩王帝君的神位中。由于帝君威严不可冒犯,于是先民将这尊分身称为“帝母娘娘”,与帝君平日的形象作为区分。

由于史料和记载都不多,也有学者提出质疑,这位仙人本不存在,是璃月先民杜撰的戏剧人物罢了。结合璃月人尤为尊崇岩王帝君的民俗特性,才赋予了他一层阴柔女性的形象,以此彰显帝君有守护妇孺的美德和柔情的一面。

如传说所言,你的确一度陷入沉睡,再次醒来时,璃月已与往日大不相同。

唯一不变的是摩拉克斯仍然看守着这片沃土。如同你数百年如一日地爱惜着璃月小小的人儿那样。

神迹和虚名,不是你在乎的。璃月人不记得你反而才更好,这样才方便你以仙人之躯融入人间。你曾守护了璃月人那么久,也该退休了。

时代变了,这些小人不要动不动就想生孩子!

而且,因为你的缘故,岩王帝君被璃月人光明正大地泥塑性转了,你光是想到就止不住笑。

干得好呀,璃月人!

在你沉睡的岁月里,钟离是不是还要替你干活?你隐于洞天睡大觉,摩拉克斯在外面打双份工,真是太愉快了。

“本来我不想管的,纳塔又不是璃月。可是转而一想,纳塔的人不需要保护吗?那里的女人和孩童不算数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横造祸难……”

她们叫你母亲,所以你挺身而出。大地上呼唤汝名的生灵皆是你的女儿!以声呼喊,你应召解难,以心呼喊,你现身回应。

你抵住钟离的上唇,“我没有做危险的事,我有量力而行。你可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可没有违反契约哦!”

你曾因力量衰减而回归山林。再度醒来以后,摩拉克斯与你订下契约。

其中之一:不可伤害自己,不可勉力而为,不置己身于险地。

三不原则是必须遵守的红线。

或许是过去的友人散去太多了,即使是杀伐无边的坚石也会惧怕与你分别。

你醒来发现璃月已从动荡中走出,日渐繁荣安定。人们也不像以前那么需要你了。因此,你决定四处走走,离开璃月,去其他国家看一看。

幸有花前,一杯芳酒,欢计莫匆匆。

你时常为自己安排周游列国的旅行,长途有之,短择有之。无论你去往何方,一定会回到璃月。

驶向远方的船儿会归港,而你务必回来,因为钟离是你的锚。

有他的璃月,才是你的归宿。

“于我而言,你平安归来胜过一切契约。”

钟离与你相拥,磐石是冷硬的,可他的怀抱却是那么柔软。

钟离的下巴收在你的肩窝上,整个人以极为占据的方式与你相拥,将你裹入他的怀抱。

你小声对着他的耳朵说:“对不起,我也不该赌气出走的。原谅我好吗?但是下一次,你要跟我说明嘛,明明是担心我在纳塔出事,你直说好啦,我怎么会不惜命、不信你呢……”

乖乖龙不放开你:“嗯。我知晓了,我反省,之后要加进契约吗?”

“以后再说吧~我有点困了,咱们回家吧!你陪我睡一会儿,我早上起的好早……”

旅行者和派蒙?早在钟离抱住你的那一刻,她们就嫌弃狗粮自助了。被你们秀一脸之前,她们早跑去万民堂开饭了。

“我有一份特殊的礼物要给你!”

你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颗龙牙吊坠。在纳塔闲逛的那些日子,你一直戴着它,洗澡沐浴也不曾摘下。

“这是龙的牙齿,跟你的不像。这可不是我去打的,这是自然脱落的龙牙。得到允许之后,他们送了我一颗嵴锋龙的牙。我拜托回声之子的工匠雕刻成吊坠。”

不像是太不像了。但好歹也是龙嘛!你拿它当钟大龙的代餐来着。

龙牙制成的吊坠,富有粗犷和原始的力量感,仿佛依稀能听到那头嵴锋龙咆哮的吼声。你让人在坠子的表面上用特制的颜料绘上了璃月的方胜纹。

“你要不要?你不要的话,我送给若陀好了。我送龙牙,他不会发飙揍我吧?纳塔的龙,我尚且能应付。若陀的体格,我可扛不住一下……”

钟离接过吊坠,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若陀睡醒脾气不好,若你要去看他,便叫我同行。”

“好呀,改天吧!今天回去补觉~”

与你并肩而行千年的先生,一手握住了你的手,十指相扣,两人还要走更久。

穿过硝烟和业障,无数个日月交替,你们行于风和日丽。

“先生,我当然想与你长长久久了!”

“与君同。”

隔阂解开,皆大欢喜,你们往家的方向踱步而去。

“那今晚可以……吗?”

“……不可以,我要睡觉!”

“可是遵照契约,你此次外出超时月余,我们有一月未曾行f……”

“……好吧,那你不吵醒我可以嘛?”

该死的契约条款,为什么这条当初没被你否决掉啊!凡是远行归来的第一日,必须补偿伴侣一定的欢好权……

我开始更新啦,长篇那边也会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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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钟离x你: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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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绝铁同人】短篇合集收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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