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为了娥子幸福，两位一起上也不是问题】
「谁懂！漂亮小主播夹在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叱咤一方的大佬和人狠话不多的热门电竞选手之间，一边完全不懂紧张的气氛从何而来，一边下意识战战兢兢地端水，两个大佬暗地里激流暗涌，表面却疯狂照顾小主播的性张力谁懂啊！！！（疯狂鸡叫」
「娥子一出来现场直播的弹幕都空屏了一瞬，那一瞬间我都怀疑是不是电脑坏了，直到后面弹幕疯狂飞出来，真的很吓人」
「？这话题是不是太狼人发言了」
「但是有一说一，两根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娥子会坏掉的！！鹅宝还小，妈妈不允许谈恋爱！！（除非和我）」
「感觉娥子有很多好哥哥，这种迟钝的小美人很容易吸引变态捏」
「太好看了我擦prprpr怎么会有人真长这样啊，这种脸是人类可以长出来的吗，狠狠狙中审美了」
「这种类型好像也是何江沉喜欢的吧，我看活动直播上，他十分钟盯了上百次，咱就是说，频率高得是不是太离谱了点，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直播呢能不能收一收那眼珠子啊」
「何江沉喜欢的类型（x）何江沉喜欢的人（√）」
「可是何江沉真的好会，外套盖腿腿，害怕小主播着凉，还把手搭在人家靠椅上，一眼过去不妥妥的宣誓主权吗，谁看了不迷糊啊」
「而且他平时比赛没这么骚的！一个人跳进对方圈子里包抄五个人，谁看了不说骚啊JRs」
「可是，沉稳的金主爸爸也好涩喔（羞涩）成年人的喜欢就是帮喜欢的人拒绝不好答应的要求，注意娥子情绪直接行动也太好磕了」
「而且两个人一起迟到时，娥子被大家看得害羞，会小心地去抓金主爸爸诶，暗搓搓的小动作充满信赖真的好可爱！！」
「他们一起迟到，不仅牵手手了，大佬还叫娥子小娥，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是，他俩分明有染！！（自信）」
「何江沉赢了比赛之后第一个就去看小主播，好像大金毛找主人呜呜呜真的好甜」
「斯文败类大佬X漂亮小主播X桀骜冠军候选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颜狗天堂，哪个颜控看了不原地去世」
「说不定私底下已经把小娥翻来覆去超熟了呢哼哼（开始狠狠造谣）」
「我在他们床底下，我可以作证是真的！（加入造谣）」
…………
网络上发酵成什么样，元娥不清楚，他清楚的是，他面前两个人好像真的不太对付。
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何江沉痛点，他一张帅气的脸上表情扭曲，恶狠狠地抓着人，“我不管，他和我一起去吃个饭怎么了，你是他爸爸吗管那么宽。”
活动结束后的天边夜色将暗，江愁眠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要吃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跟着。”
“确保你不会对他做什么。”
何江沉几乎要气笑了，胸腔剧烈起伏两下，“你不要把你的思想套到别人身上去，你想做的龌龊事不代表别人也想做。”
“难说，大部分杀人犯暴起杀人前没有要犯罪的迹象，□□犯表面上也看不出来谁是潜在的□□犯。”
“而且，”江愁眠视线下移，被夹在他们之间的小邻居面上无措，一会儿看看他，又一会儿看看何江沉，想插话却不好打断。
“我需要送他回去，如果天太晚了，他只能住在我的公寓里了。”
让元娥住进陌生男人家里，这简直比杀了何江沉还难受，他宁可下次再一起约饭，也不想让江愁眠得逞。
桀骜帅气的脸上神情难看了几瞬，终还是败下来，“行吧，那你们等会儿在哪吃饭？”
他想着两人要是赶时间的话，饭肯定会随便找个餐厅解决，实在不济他可以蹭一蹭，哪想江愁眠说：“打包车上吃。”
“有必要这么赶？”何江沉面上狐疑，琢磨是不是应付他的话，“不是骗我吧？”
江愁眠推了推眼镜，一副脾气很好的模样：“有必要，因为不放心你跟来，”他略顿，“而且，小娥周围最近不太安全。”
何江沉一听，脸色瞬变，“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他信息泄露了，有人顺着照片的外景找过来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何江沉脸转向元娥，神色难看。
他自认和元娥关系还算不错，至少以元娥贫瘠的人际关系来说，算是唯二的朋友了。
但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最可气的是，最后还是从江愁眠嘴里知道的！
他在小主播心里的地位居然还比不上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
何江沉眉头紧蹙，元娥视线与他接触，被其中的严肃看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啦。
虽然说起来有点地狱，可是万有福已经死了。
元娥没敢回答，擦着边圆：“事情都解决啦。”
何江沉要被他含糊心虚的态度气死，不好再跟着人了，只能瞪江愁眠一眼：“那你好好看住他了，我不会跟着你们。”
他转过头，看着扣手指的元娥，“快点吃完饭，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我要确认你的安全。”
都是很合理的要求，元娥理亏，连连点头：“嗯嗯。”
他们在庆典附近找了家粤菜解决晚饭，两人就顺原路返回。
元娥觉得好像每次坐上江愁眠的车都会犯困，强撑着升高的血糖，怕江愁眠也犯困，拉着他聊天。
…………
“你过段时间会从小楼里搬出去吗？”
筒子楼里，进去过一次的老旧房间里家具陈旧积灰，很多电器都生锈失去了运作的功能，元娥实在无法想象看起来很讲究生活精致度的江愁眠会长住。
大概过完这段时间，江愁眠就会搬走吧。
明明才相处没多少天，元娥却已经感受到分别的惆怅。
其实每天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睡觉，出来还能有个人一起聊聊天，养些花草的日子也挺好。
而且江愁眠实在是太照顾了他了些。
一不小心，他好像又恢复了被人养的咸鱼生活，先前对江愁眠的戒心也不知何时放松了下来。
甚至还能约着一起看电影。
带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依赖，元娥无聊地靠在窗户上看华灯闪烁。
“还没做计划。”
江愁眠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外边的灯彩沉浮在小邻居的眼睛里，不知道自己一副很需要要人陪的模样。
实在太容易满足人心底不可言说的恶劣**了些。
“应该不会吧。”
“可是你的房间看起来不适合你住。”
“那是我母亲生前摆弄的装饰，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就打算让它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了。”
何江沉笑起来，“中间担心风化，整体换过一遍。算下来居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还挺怀念的。”
元娥听隔壁阿姨讲过江愁眠从前的过往。
酗酒家暴的父亲，每次喝醉酒后都会暴打弱小的母子俩。
放高利贷的□□在过年除夕夜里会找到这个破败的小屋子，又砸又打，而软弱无能的父亲却只会逃到很远的地方，把烂摊子留给母子两人。
等到稍能喘口气时，跑回来的父亲能带来的却不是安定，而是索要去喝酒赌博的钱。
年复一年，周而复始，黑暗的日子里好像永远看不见一点微弱的光亮。
元娥实在想不通，这样糟糕的生活有什么好怀念的。
他看着江愁眠的侧脸，男人没有表情时，嘴边也会习惯性地挂着温和有礼的弧度，见过的大部分笑容，好像都是礼节性地应付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和煦的微笑和遮住眼睛的眼镜，变成了江愁眠最浅显的一层面具。
“真的会觉得开心吗？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的。”
元娥看着前方的路口，声音很平静，轻到有些飘渺的意味，“没关系，谁也不觉得不笑有什么不好的。”
江愁眠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缩了一瞬。
后视镜里，坐在后座的人很乖，也很认真地看着过往的车辆。
红绿灯亮光变换，在他眼里变成一个很小的斑斓彩色小点。
江愁眠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血管被堵塞，喉咙发紧，呼吸不上来。
他似乎在这窒息里溺死过一次，连红绿灯是否真实存在，还是一双漂亮眼睛里的虚幻都昏了头分不清了。
但在这死亡一样的寂静里，他的耳朵里却听见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他勉强回过神来，窒息的喉咙里，勉强发出声音：“嗯……那下次不想笑的话，我就不笑了。”
绿灯亮起，江愁眠踩下离合。
他听见外边的风刮过车身，也听见自己的声音，卑劣得像只躲在下水道里不见天日的阴暗生物。
贪心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住不惯的话，可以去你家里借住一下吗？”
好像为了找补，第一次地，他那么狼狈地找理由：“家里东西好像是太老了一点，有些水龙头坏了。”
而他的计划一向打得很好，不意外地，得到了小邻居不设防的回答：
“可以啊，你不方便的话都可以来。”
疯狂鼓动的心脏里，血液从左心房喷涌而出。
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江愁眠却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只想得寸进尺地拥有更多。
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
他都想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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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想笑可以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