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他们怎么样？”五条悟趴在桌上看着家入硝子为狐狸检查身体，问道。
“都生龙活虎着呢，对上特级咒灵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硝子好奇摸了摸卷成一团的狐狸，毛茸茸的手感很是舒服，“真神奇，先不说灵魂脱离□□能否存活，就仅仅人类灵魂与动物身体的适配性这一点都很值得研究。”
夏油狐狐甩动了一下尾巴，没有发出声音，一旁的五条悟直接把他捞了过去，护崽子一样嚷嚷：“硝子是研究尸体疯了，我才不会让你动杰。”
手上一空，硝子收回手无所谓地说：“谁在乎。”
她突然想抽根烟，摸向口袋却没有摸到烟盒，这才想起自己戒烟很久了。一时不想回医疗室，便主动开口闲聊：“我可是听说你把辅助监督的帐给轰碎了哦？还波及到了周边建筑，让不少非术师看到了。”
“那个嘛……”五条悟弹起身，捏着下巴装作在回想这件事，最后摆摆手，“意外，意外。”
在感知到狐狸身上的咒力被除去时，本来觉得无所谓的阴雨天气也待得极为烦躁，咒灵不怕死地相继冒出来，更是厌恶与恼火。如果连狐狸这个他现在唯一能抓住杰留下的属于他的东西都要消失的话，干脆都毁掉好了——
但是没关系，他回来了，不是吗？
他挑弄着夏油狐狐的小手，勾起唇角。
——他不会再离开了。
“详细说说？”硝子拉开椅子坐下。
“烂橘子对我不满的表现罢了，”五条悟倒是没有隐瞒，“当时我在处理一级咒术师失踪事件，上层便趁机安排我的学生去少年院接触特级咒胎。”
“他们想借特级咒灵杀死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伏黑恵和钉崎野蔷薇的死只是顺带用来震慑我的。”
他重新趴回桌上，侧压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狐狸，“特级咒胎孵化他们可以嘴硬是意外，毕竟‘窗’的情报出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杰的特级咒灵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同时出现三个特级咒灵，他们担心高专咬死这是恶意致死学生，怕高专脱离他们的掌控，才让我赶紧过去支援。”
硝子沉默了一会儿，说：“他的咒灵不是全都被祓除了？”
“不知道，”五条悟改为捏狐狸的小爪子，“我没仔细看。”
没仔细看？六眼甚至不用特意去看咒力都一样清晰记入脑子里。
硝子没有揭穿他，“他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只是表现出来的咒力很微弱，我听你的学生说他用了咒灵操术，还把咒灵玉吞了。”
见五条悟一直不说话，她接着道：“六眼也看不出来吗？”
“不行呢，如果是术式造成的话，我不可能看不出来。”五条悟又戳了戳狐狸脑袋，问：“呐，为什么一点术式痕迹都没有？杰。”
谁知道呢？他也不想继续活着。
夏油狐狐紧闭双眼短暂地逃避现实，他还没想好要以哪种态度去面对悟。
在谈及“夏油杰的罪恶”前，他还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和过去高专时那样相处玩闹，但是叛逃高专的夏油杰是杀害非术师的诅咒师，和高专是敌对立场，他没有资格站在悟身边。
硝子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狐狸，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上报虎杖悠仁的死亡报告后，你打算怎么做？”
“先好好培养一下吧，我可是很看好他的～”
“打算一直藏着他吗？”
“姐妹交流会时会让他‘复活’的啦。”
“为什么？”
“因为我高兴。”五条悟双手环抱于桌上，将夏油狐狐圈在里面，把脸压在狐狸身上蹭，“姐妹交流会硝子想去玩玩吗？歌姬在那边当老师来着。”
习惯了五条悟令人语塞的说法方式，硝子撇了撇嘴，“谢了，我可忙不开身。”
“真可惜～”
反正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硝子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拜～”目送硝子离开后，五条悟开始换着法子折腾狐狸幼崽。
“杰在生气吗？”
戳戳戳。
“杰为什么不理我呢？”
戳戳戳。
“杰～睁开眼睛嘛～”
戳戳戳。
——
“好痛——！！！”
阴暗的地下通道中，一声嚎叫悠远回响。
被猩猩玩偶狠揍了一拳的虎杖悠仁捂住受伤的脸蛋，眼巴巴地望着老师怀里的黑色狐狸，“可以换成老师的狐狸吗？”
“狐狸手感超好，就算被揍了也心甘情愿啊。”
“真贪心，他是老师的哦～”五条悟表示拒绝并把狐狸抱远学生的方向，“而且他也不需要你的咒力传输。”
“好了好了，快挑一部电影开始咒力输出的训练吧。”
被嫌弃语气催促的虎杖悠仁蔫哒哒地抓起睡得冒鼻涕泡的玩偶，随手拿了一片光碟来到播放器前操作。
五条悟在旁边补充：“使咒骸沉睡所需要的咒力值已经设定成你也能释放的微量，但它需要的量会越来越大，千万别懈怠哦。”
玩偶咒骸在虎杖悠仁手中苏醒又沉睡，他无力地吐槽：“这想懈怠也没法懈怠啊。”
稍微分心了一下，玩偶苏醒错不及防又揍了他一拳，“超痛的啊！”
“哼哼～”五条悟笑了笑，“要努力在无伤的情况下看完一部电影哦，这样一部又一部，也会有所成长。”
“是……”
“我还有事，就先……”五条悟迈出去的腿又倒退回来，“对了，悠仁，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体内那家伙如果要和你立下‘约定’的话，尽量拒绝吧。”
“约定？”对咒术一无所知的虎杖悠仁压根不明白老师的意思，但他下保证时表情十分认真：“我会拒绝的。”
五条悟用力揉了揉他的头，“也不用勉强，还有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