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发球。他们的思路差不多，都在相互试探各自的深浅，没有轻举妄动。毕竟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东西。
比赛并没有裁判，犬山玉姬也懒得去记比分分散注意力。所以这就相当于一场不计分的练习赛。
不是为了分出所谓的胜负，更像是在展示这三年来网球技术的提升。
他总是拿不到发球权也算是他的一项劣势。一般在自己的发球局会更有优势，毕竟破发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第一局被对手拿下可能还会对下面这些局的比赛心态产生影响。
显然他已经习惯了第一局是对手发球这种情况，能破发最好。但就算第一局被对手赢了，也丝毫不能动摇他的心态。
所以当越前龙马守住发球局时，他的内心也毫无波澜。
而乾贞治也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他在越前龙马离开不久也跟着离开。
走出校门，不出意外地，他看到越前和一穿着学生制服的女生离开的背影。他们都背着网球包，似乎是要找网球场打球。
于是他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但他不知道的是，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有不想看热闹但被想看热闹的硬带出来的人，见他鬼鬼祟祟地出去也找借口跟着他走了。
所以他们就跟在乾贞治后面一起到达了这个球场。
“所以说小不点出来就是为了跟女孩子打网球？”菊丸英二以气音问道，脸上写满了八卦。
“先看看再说。”不二周助笑眯眯道。
下一局轮到犬山玉姬发球，他还是搞自己最擅长的那一套，通过超速计算迅速分析对手习惯计算出防守薄弱点，再利用各种因素增幅自己的击球。
这一局的结果也是守住发球局，只不过对象换成了犬山玉姬。
不过他们尚且还处于试探时期，谁都还没动真本事，所以前两局的气氛也相对和平一些。
不过看起来越前龙马应该是试探够了，当第三局开始时，他就使出了自己的标志性发球。
携带着强烈旋转的球向着犬山玉姬的脸弹去。
这时就体现不收集资料的坏处了。越前龙马的外旋发球，在东京这里可谓是人尽皆知，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但犬山玉姬偏偏不知道，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凭借着惊人的反应力和柔韧性直接下腰避免出糗。
他的手指使力撑起身体，在脑海中迅速回想刚才的一球，大概分析一下原理。
所以当越前龙马再次使用外旋发球时，犬山玉姬计算出网球弹起的方向，直接用正手击球打了回去。
“大石快看，她只看了一遍就打回了小不点的外旋发球！”菊丸英二惊讶地瞪大双眼。
“而且她的回击方式很不一样。”大石秀一郎补充。
外旋发球之所以难回击，不只是因为网球打脸造成的压迫感，更为重要的是网球向脸弹起的那个路径太怪了，正手接也很别扭，反手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即使接到了也会因为控制不好导致失分。
一般破解的话就需要极强的控球，即使使用再怪的姿势接，也能精准地将球打到对面。
但她的回击，更像是直接预判了越前外旋发球落地弹起后的路径，提前找好可以使用正手或反手的位置来回击。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外旋发球跟普通的发球也没什么区别。
而在犬山玉姬破解了外旋发球后，虽然越前龙马没有停止使用外旋发球，但开始留了个心眼，尽量不会因为措手不及而导致失分。
感受到迎面拂来的微风，犬山玉姬望着从对面打来的网球，摆出了一个越前龙马异常熟悉的姿势，“那看看这招吧。”
“不二前辈，那个招式是白鲸吧！那个女孩子怎么会的？”桃城武问。
“确实是白鲸。”不二周助说，但是她是怎么会的……
“可能是看见不二使用白鲸了。”乾贞治手下不停，毕竟他也是注意到这女孩跳墙的身影和越前奇怪的反应才跟过来的。
甚至在接下来犬山玉姬的发球局，他还经典复刻了零式发球。
越前龙马心底也有对犬山玉姬如何学会的疑惑。但转念一想，在他发现玉姬之前，都不知道这家伙在那里待了多长时间，可能是看见手冢部长和不二前辈的练习赛了吧。
“所以这两招叫什么名字？”犬山玉姬那时只记了招式动作，至于是什么名字……他连听都没听到。
既然他都已经学会了，所以名字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于是越前龙马回答：“白鲸和零式发球。”
“不过你是怎么会的？”他直接就问了出来。
他记得这两个招式在那场练习赛上也就出现一次吧。
“是计算啊计算。”犬山玉姬显然有些得意洋洋。
通过计算与分析把招式本身、对手状态和其他各种因素分解成数字和力，再把这些数字和力在自己身上展现出来。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自己的招式。”
犬山玉姬甩了甩胳膊，抛球挥拍，使出了自己的拿手招式。
内在稳定。
虽然内在稳定没有什么复杂的球路，华丽的技术，但却是超速计算的极致体现。
从预判对手的挥拍方向挥拍动作，到自己击球的力道、对球与网距离的掌握和对风力、球场等各种客观因素的计算，只要出现一点点偏差，这个绝招就绝对没有实现的可能。
而且还要在短短的发球或接发球的时间内精准无误的考虑所有的影响因素，可想而知是多大的计算量。
但越前龙马并不知道这个球暗藏的玄机，他只是根据一般的习惯——判断球的落点，然后打回去。
可随后，他的一双猫眼却不自觉地瞪大。
这球在他挥拍还未击到球的瞬间掉落在地。
“怎么样？”犬山玉姬挑眉询问。
“不错。”越前龙马抬高帽檐，露出微微发亮的双眸。
切——还挺嚣张，犬山玉姬撇嘴。
旁边暗中围观的几人也惊了。
“那个球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子可真厉害，居然能跟越前打到这个地步。”
乾贞治专心致志的完善着自己的资料，然后好心提醒他的队友们。
“越前的对手可不是女生。”
当时看背影还看不出什么，但一看见他的脸，乾贞治就迅速把他和他笔记本中的资料对上。
“乾前辈在看玩笑吧？怎么看她都是个女孩子啊！”桃城武不可置信。
连不二周助都睁开双眼，虽然一瞬间就闭合了。
但要知道，在他的招式被犬山玉姬用出来的时候他都没睁眼睛啊。
“他是四天宝寺网球部的一年级正选，叫做犬山玉姬。”乾贞治继续说着。
“连名字都是女生的……”
“虽然很巧合，但是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男生，而且他和另一个一年级正选远山金太郎是今年四天宝寺的双新星。”
一年级就成为正选的选手向来引人注目，四天宝寺还一下就来了两个……而且根据初步判断，犬山至少能跟越前一较高下。
……
因为犬山和越前都开始用各种招式，所以乾贞治就认为这场比赛就是各种炫技，他能趁着这个时机迅速收集四天宝寺新人的资料和完善越前的资料。
结果他们打了一下午的……接发球练习。
“哈！我赢了。”这个在空中飞了一下午网球终于以一种及其刁钻的角度突破了越前龙马的防守。
犬山玉姬扛着球拍，露出小小的虎牙，然后直接腿软瘫坐在地。
为什么他训练这么久体力还是这么不好？！
但那只是犬山玉姬自己觉得。其实越前龙马也不见得很轻松，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只是还没像犬山玉姬那样直接起不来了。
“体力还差得远呢，玉姬。”越前龙马走上前去，将犬山玉姬拽了起来。
犬山玉姬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走吧。”越前龙马将球拍放好，背起网球包向东方走去。
“去哪？”犬山玉姬反问。
“去我家，老妈说想见一下你。顺便再看看老头子。”
……
所以此时此刻，他正坐在越前家的沙发上，接过越前伦子递过来的茶杯。
“谢谢伦子阿姨。”
“雾还好吗？”越前伦子边问边将水果摆在茶几上，然后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她很好，伦子阿姨不用担心。”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本来坐在越前伦子旁边百无聊赖的越前南次郎忽然插了一嘴，“不过少女应该不在东京上学吧。”
现在区域预选赛刚刚没过多久，如果要是在东京上学的话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的话，现在在大阪上学。”犬山玉姬回答，然后用着坚定的语气说了一句。
“南次郎叔叔，我现在是少年。”
犬山玉姬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只是今天穿了裙子，想要给龙马君一个惊喜。”
坐在他旁边的越前龙马：“……”
这是惊吓吧？！
但越前南次郎却丝毫没有惊讶的情绪，很自然地就换了称呼。
“既然这样，龙马就带少年去客房吧。”
于是犬山玉姬在越前家留宿一晚上，第二天前往下一个地方——冰帝。
到了光看校门就知道有多豪华的冰帝学园，犬山玉姬站在校门口，后面是因为怕犬山玉姬迷路而被老妈勒令送完他再去训练的越前龙马。
“龙马君，临走之前要不要跟我拍段vlog？”
越前龙马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走了过去。毕竟是三年多没见的幼驯染，而且只是拍段视频，应该问题不大。
犬山玉姬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此时越前龙马还未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只见犬山玉姬振臂高呼：“到达东京最大学校——冰帝！”
顿时，越前龙马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大街所有人聚集于此的目光搞得一惊，如同只炸毛的猫瞬间跳起，立刻逃离他身边。
犬山玉姬却丝毫没有被众人的目光所影响，继续录着他的vlog。
“哎呀，太美丽了这冰帝……”
之后他满意的收起手机，对上了越前龙马想问什么又犹豫不决的表情。他敏锐地猜到了越前龙马的疑惑，非但没解释还用了一个问题反问他。
“龙马君，你知道我到关东，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越前龙马不解，而且这关刚才那让人社死的行为什么事。
“是要耍宝搞笑啊……”
犬山玉姬说着，脑海中却回想起四天宝寺前辈们和修教练的话。
“玉姬酱要将搞笑者为王的理念进行到底啊！”
“虽然说要收集资料，找你的朋友，但是这些都要排在后面，最最重要的事是——搞笑！
绝对不能让关东学校看低我们！！”
虽然他并不知道关东学校看不看低四天宝寺跟四天宝寺搞不搞笑有什么关系，但是……
绝对不能输，无论是比赛还是耍宝。
一定不能让四天宝寺被看不起！！
听完犬山玉姬的解释，越前龙马神情恍惚地离开。
他或许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点的感觉，虽然准确来说并不是在看他，但他在旁边已经感觉到他在社死边缘大鹏展翅。
可犬山玉姬是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可能是在四天宝寺待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从龙马君那觉得自己社死的表情感受到了一丝爽感。
他觉得他可能明白了前辈们执着于耍宝的原因——看那些人的表情可真有意思啊！
而越前龙马怎么都想不通，玉姬为什么就像没感觉一样，能面不改色地做出能让人极度社死的行为？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来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就这样走到了青学。因为今天是自主训练，所以不是所有正选都到学校，不过他要找的人可在这里。
“乾前辈……”越前龙马上前，“大阪有网球特别好的学校吗？”
“大阪？”乾贞治疑惑，“四天宝寺吗？”
“四天宝寺的话去年是全国四强，不过……”
“不过什么？”
“跟他们实力相当或者说更胜一筹的是他们的搞笑。”乾贞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推了推眼镜。
“甚至说成精神污染都不为过啊！”
越前龙马顿时想起了犬山玉姬在冰帝门口的惊人操作，沉默了。
到达世界最高城——理塘
到达东京最大学校——冰帝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啊啊啊幸亏赶上今天更新了！！
我更新频率一般是隔日更，如果写不完就第二天更（等我半夜把这个标在简介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关东三日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