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打来一记斜角球，角度之大，令人咋舌。
打斜角球，不仅要求运动员的手腕柔韧性极好，还需要运动员对旋转的极致掌控，否则很容易扭伤手腕。
种岛左脚向右稍稍移动半步，随即挥动球拍，带着破空声向网球袭去。他运用化无，顷刻间，网球上所附带的巨大旋转就被卸去。
望月凌也不甘示弱，面对森川的回球，他手指放松，虚虚握住球拍，如柳絮拂水一般划过，在空中滑出一道轻柔且优美的弧线。
那网球也并非中看不中用，它似空中飘舞的羽毛，飘忽不定，又宛如自然落下的枯叶，压抑凄美。
望月凌说：“轻羽！”
森川一听就知道这定是望月凌的得意招式。
他心神一凝，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黄绿色的小球上。
忽然，他的耳畔出现了一道诱惑模糊的声音，“森川，就此沉沦吧。反正也拿不到冠军了，反正也赢不了越前南次郎了，沉沦吧，第二就是输了……”
森川的眼中有几分恍惚，他口中喃喃：“是啊，第二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辩解的……”
“啪！”
网球清脆的落地声强制唤醒了森川，他身体一颤，如梦初醒，所有的情绪尽数剥离。
他看着望月凌，有些欣慰地说：“望月少爷，你的精神力掌握很强。”
望月凌敛下眼中的思绪，笑道：“森川先生过奖了，在您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
森川失笑摇头。
比赛还没结束。
望月凌看了眼球场边的比分牌，暗暗呼出一口气，攥紧了网球拍。
或许是受了这几年在德国奥古斯特教练对胜利的极端思想的影响，又或许他对胜利本身就是偏执的，如今的望月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十六七岁的时候，好胜心不是一般的强。
从小顺风顺水的人，比从小经历磨练的人更难，也更不愿意接受失败。
而这一次，即使他知道森川是个十分强大的对手，望月凌依旧不甘示弱。
他垂下眸，握紧球拍，缓缓调整呼吸。
他，真的很想赢。
望月凌猛地抬起头，琥珀色澄澈的眼里是熊熊战火。
啪！
啪！
碰！
砰！
啪！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此时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双方不肯示弱，赛况十分激烈。
望月凌与种岛撑着膝大口喘气，脸上浮现红晕，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身上的衣衫也被染湿了大半。
但两人对面的森川也没好到哪儿去，几人不逞多让。
望月凌直起身，抱着必胜的决心再次挥起拍。
但现实并不如望月凌和种岛所幻想的那样大获全胜，两人拼尽全力，拼到大汗淋漓，拼到底牌尽出，依旧以7-6的比分惜败于森川教练。
比赛结束后森川就告辞了，只留下望月凌与种岛在后院吹风。
种岛说：“望月，你今天不对劲。”
“是吗？”望月凌有些惊讶种岛修二的敏锐，侧头看着他，笑道：“我感觉我与平时并没有异常。”
“不！”种岛修二很严肃。
一贯温和懒散的人突然冷下脸来还是很有冲击力的哈，至少望月凌就怔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种岛为什么会突然变脸。
种岛修二眼神紧盯着望月凌，说：“你今天比赛的时候胜负欲很强，战意也很旺盛。”
“是吗。”望月凌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脑子里却全是中午奥古斯特教练发的邮件。
奥古斯特说：“凌，QP完成了完美品质。”
完美品质啊……
真是迅速呢……
望月凌意义不明地轻笑了声。
说实话，三更更是我从未想象过的，虽然字数有点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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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森川（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