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一叶之秋：呃，虽然很感动
但是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谢谢啊
索克萨尔：这个我暂时用不上
一叶之秋：我也用不上啊！
索克萨尔：……
这么说
那我明白了
对面的头像显示着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
叶影帝思索：“他应该不会觉得我在内涵他手残吧？”
“不会，”原住民语气很镇定，甚至能称得上随意——很随意地流露出对蓝雨队长的熟悉，“喻文州是聪明人，他知道我什么意思。”
叶修点点头，继续若有所思：“没想到这个世界他是这样的……”
“手速那么慢，这里的他应该很辛苦吧？”
“哦？在你们那里，他是怎样的？”原住民饶有兴致。
手速慢在电竞圈，算是致命伤。只不过喻文州靠着脑子好，硬生生弥补了这个重大缺陷，如果放在娱乐圈呢？
原住民想象了一下……
自然是想不出来的。
就算不考虑娱乐圈，换成其他行业，手速慢一点（也比普通人快）反而成优势了，慢工出细活嘛。
“嗯……挺好的吧，”叶修想了想说，“非要说有什么毛病，就是喜欢拖稿吧！”
原住民咦了一声，很是意外：“所以另一个喻文州是个编剧？”
“偶尔客串一下吧，应该只是爱好。也不知道他成天在写什么……”叶修说到这里一顿，突然咦了一声，好像才反应过来，“难道说，他喜欢拖稿，并不是因为拖延症晚期，而是单纯写得慢吗？”
“那没准。”原住民严肃点头。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叶修继续查看消息栏。
黄少天那边安静了，只留下一句：“确实，这个应该和队长商量一下。”
然后头像就灰了。
索克萨尔倒还亮着，但是没再说下去——既然喻文州已经猜到了他的处境，聪明如他，此时恐怕也陷入了词穷的苦恼。
以对手的立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修——不管是哪一个——本就不会指望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安慰。适时的沉默，让他不禁松了口气，果断切下一个。
王不留行：还以为你会被逼得退役
一叶之秋：你又知道了？
王不留行：我掐指一算……
一叶之秋：……
叶影帝有些无语，但并不惊讶，大脑里的声音已经笑出来了：“又来这一套。”
“他一直都这样？”他问。
“差不多是这样，我看你也还挺习惯的啊，”原住民说，“你们那个王大眼一定很吃香吧，听说娱乐圈很信玄学大师呀。”
“很遗憾，他不是什么玄学大佬，”叶修叹了口气，“但的确是一个旁人很难理解其想法的设计师。”
“设计师啊，那就……”原住民陷入沉思，呃？
时尚圈？
那不都是……给子了？
他一时不敢想象下去。
一叶之秋：呵呵，这回没算到吧！
王不留行：确实没想到
这么憋屈，不太像你啊
一叶之秋：一言难尽……
王不留行：很难相信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到底签了个怎样的合同
一叶之秋：……
真是一针见血！
你提醒我了
王不留行：？
君莫笑：该改名了：）
*
一夜的腥风血雨，不知道孙翔买的水军自由发挥到什么程度，但这些都和关了电脑早早睡觉的叶修无关了。
隔天，按照和陶轩沟通好的，他不必去训练室让一群人尴尬。
正好留在自己房间里，按照原住民的指引，做一些简单的练习。
“真不好意思啊，一来就让你变成游戏菜鸟了……”
叶影帝并不完全是在调侃，看着被一号BOSS影分-身偷袭得手，被迫滚了一圈，半天没站起来的君莫笑，他是真的不太好意思。
这身体空有手速，可脑子里没有一点操作意识，只能听荣耀教科书给他讲解连招，再去反应，当然就迟了。
“唉，是有点不习惯我这个样子，”原住民心态是真不错，还能安慰他：“不过对于一个网游新人来说，也不能要求更多了。要不你先别想太多，试试身体的本能呢？”
一具身体两个意识，艰难地在新手村副本里“磨合”，本来是打算等中午再去食堂和孙翔会合，中途就被他的企鹅弹窗打断了：快过来！！
难道露馅了？
叶修心里嘀咕，不会吧，不是正经训练的时候，会切换回去么？
孙翔那边大约是怕被人看到，不敢解释太多：我昨天说，要找你商量战术来着……总不能指望刘皓吧？
他补充了一句：反正我是不敢信他的。
过了两秒，对面又发过来一句：我也不敢……
是代替原来的孙翔说的。
当然，叶影帝清楚，商量战术这个说辞，如果不是借口，那找的肯定不是自己。
至于原来的叶修愿不愿意当这个战术指导……
叶修看向屏幕里的自己。
他淡淡道：“那就去看看情况吧。”
到了训练室，一切如常，几个主力都假装没看到他，而刘皓……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此刻他正面色铁青对着电脑，急于调整自己的表情，顾不上来“招呼”叶修。
发生什么了呢，不会是被孙翔公开质疑了吧？
叶修环顾一圈，在孙翔旁边发现了专门留给他的空位。他坐过去一看屏幕，是在挑选周末比赛的地图。
主场比赛，当然是要最大可能发挥主场优势。
个人赛还好办，参考选手个人习惯和职业就行，但团队战就复杂多了。
在叶影帝对电子竞技有限的了解里，职业战队大都是有教练的——虽然不能参与比赛部分，但是在训练，赛前bp环节都发挥相当关键的作用。
而在荣耀这里，教练缺失，就全靠队长了。
听到动静，孙翔终于把目光移过来。
对视的瞬间，叶修闭了闭眼，很快适应了眩晕感，伸手捏了捏手指，感受着重新获得的自由。
这下他明白了，真正要找自己的，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孙翔。
嗯，那可真是难为这个孙翔了。
*
孙翔紧张地瞥他几眼，握着鼠标的手臂都有些僵硬。看得叶修都奇怪了，昨天他俩单挑时，他也不这样啊？
是屈服给另一个孙翔了吗？
他对此保留怀疑。
“嗯，你要问什么？”叶修食指敲了敲桌面，又露出惯常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孙翔挣扎着——经过内心两个灵魂激烈的交流——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一句：“你不是战术大师吗……”
心里那个声音立刻重重哼了一声。
但要他拉下面子来请教叶秋……是绝对不可能的！孙翔坚守内心不动摇。
“我说了我不当陪练的，”叶修慢悠悠道，“当教练啊，那是另外的价钱。”
孙翔：“……”
孙翔如坐针毡地坐了一会儿，终于急了，搭在键盘上的手猛地抬起，抓住了叶修的……袖子。
“你不是……把我的工资都拿去了吗？”他语气虚弱下来，眼神也在躲闪，“这还不够？”
叶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哦，这是答应另一个孙翔“上交工资”的承诺了？
“倒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叶修不慌不忙抽出自己的袖子，从容理了理褶皱，“开个玩笑而已，我也没那么穷。你别当真啊。”
孙翔下意识反驳：“那你连解约的钱都没有？”
“嗯……那是另一回事。”叶修说。
“不都是钱的问题吗？”孙翔不理解。
唉，叶修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不仅让孙翔听了觉得刺耳无比，也让周围几个队员都下意识紧绷起来了：来了来了，叶队的教训……
“孙翔同志，现在队长是你，”叶修神情认真，重音强调，“选图这种事，你自己一点思路都没有吗？”
“我——”
孙翔是很想说，切，不就是选图嘛。
可被意识里的另一个孙翔戳得脑壳疼：不准说！不准质疑我老婆了！
孙翔差点没被他烦死：到底谁是你老婆啊，别认错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居然能对着叶秋说出言不由衷的台词：“我只是，想向你学习……一下。”
整个训练室都寂静无声。
叶修认真打量他一会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很不对劲呀！”
哪有！孙翔反应激烈，然后吞吞吐吐：“就是突然感觉，你也不容易……”
叶修：？
孙翔的声音逐渐含糊：“被那么多死给盯着屁股……”
啊？？
叶修表情微微一变：“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哦，你不知道吗，你那个他没跟你说？”孙翔的表情复杂极了，叶修看了半天，竟然从中品出几分——同情？
他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了：“那个你差点被潜规则了！”
“哦，”叶修都呆了一下，回过神来，还算冷静，“别那么激动，你也说，是差点……”
两个人相对无言，叶修不禁心悬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问了一句：“陶轩吗？”
“不是他。”孙翔凝重。
“……”
怎么还有……
叶修深吸一口气，很想揪住脑子里的那位摇晃：还有谁啊？？
你们娱乐圈男同也太多，太乱了吧？！
改点错字
*
注：当时前后文给我的感觉是在嘉世主场（比完赛还能大半夜去喝酒然后跑来网吧什么的），但重新看比赛的地图描述，应该是301的主场……算了，这种细节不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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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