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番外
渡无涯和剑子仙迹是在一场剿匪行动中见到的,当是渡无涯回头,正见到年轻的道者一拂尘抽晕了那个想要逃走的土匪,道者对着他爽朗一笑,二人一起把人送到了管理这片区域的儒门分部手里,进而还认识了还不是儒门龙首的疏楼龙宿,该说优秀的人都喜欢相互吸引吗?他们很快成了朋友,连住都住的是隔壁,每天你来我往斗嘴调侃,熟到对方一眨眼他们就知道下一句话是什么,渡无涯觉得这种日子真好,就如梦一般,直到那一天。
“无,无涯……”剑子仙迹看着对面的渡无涯挠了挠红着的脸:“那个……要不要在一起?”
“哈?”
“别想多了,只是搭伙而已,一起走跳江湖,回来你还能做饭……”
“……”渡无涯垂眸,耳边似乎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他听到自己笑了一声:“剑子啊……”
你要答应吗?他在心里这么问自己,答应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吗?是啊,可是,这不是他的那个剑毛,他抬头:“剑子,你适合做同伴,做好友,唯独爱人……你不合格,爱上你,太难了,也太苦了……”
“留在这里不好吗?”剑子仙迹开口:“我还活着,我们一起退隐,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只有我们,不好吗?”
“很好,可你就不是你了,你可以为我不少,但不会包括这些……再见吧,我该醒了……”渡无涯睁开眼,头下的玉枕已经布满了裂纹,他起身轻吐一口气,笑了笑:“剑子,我回来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剑子仙迹死了,这次是真的,佛剑分说抱着他的尸体回来安葬在了豁然之境后山,他生前就不怎么着家,想来也更爱大自然的风景吧,来送行的人很多,渡无涯认识的,不认识的,他数不过来……
渡无涯疯了,不是那种起肖,是那种很安静的疯,有时很安静的坐着,就像平时一样的咸鱼,偶尔化出白玉琴轻弹一阵,偶尔做出两个人的饭菜,他吃一份,另一份放在桌子上,等不能吃了就再做两份,吃一份,放一份,青女过来看过,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月清然也来看过,得出结论,这是心病,什么时候他自己看开了,才能好。不是没人想过来打醒他,紫荆衣来骂了他一顿,他也不生气,请人坐下喝茶,玉言濪过来和他打一场,他规规矩矩的打了一场,回去继续做饭,疏楼龙宿看着他们这么折腾了一场又一场,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带着云独叶离开,只留下一句:这样也好……
渡无涯清醒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剑子仙迹显灵了?只知道渡无涯又有了活人的那股劲儿,如以前一般出去云游,与友谈茶,一切如常,曾有人问过,他轻轻笑了,饮了一口茶:“他希望一切如常,那便一切如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