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凝。”
“无限。”
我与记忆中与玄离已相识数百年的男子相对而立，我俯首拜下：“接下来就仰仗您的教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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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天拜别老君后的又一次意外，使我与玄离彻底熟悉起来。
一周前，玄离伤好。他离开了后山，去往他的老师炎帝那里修行。而我则按计划寻到了老君。
老君说，距离他与清凝约定的三百年只余下三十年，时间实在紧凑，所以计划依旧如他原本定好的推进，但同时将我的领域将作为保底选项的杀手锏存在，只看我三十年内能够成长到什么境地。
他说，让我不要有压力，也不要太过沉浸于玄离的记忆，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妖精），而非谁的分身、附属或是延续。也许我因为玄离对他们产生了依赖、亲近，这当然可以，羁绊是在相处中逐渐形成加深的，但这件事实在太过危险，是否为此赌上性命，还需我慎重思量。
当时的我明白他的顾虑与担心我是热血上头的委婉劝说，笑着应下：“我明白的。谢谢你，老君。”
但紧接着，我话头一转，“所以，虽然擅长的御灵系变为冰系让我有些陌生，还需练习，但我魂灵的本能与离哥的帮忙足以让我掌握，这方面只是时间问题。可空间系实在是太过玄妙，我需要一位老师，烦请老君引荐。”
顶着一头松树状蓬松蓝发的俊秀男子愣住，他叹了口气，大概是为我的坚持。最后，老君还是软和了眉眼，扬起了嘴角道：“那就先感谢你了，阿凝。”
“相信你也知道，你所求之师，有一绝佳人选。”
“我会带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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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无限的长发垂在腰间，他伸手将我扶起，“但有话在先，老君联系我时我便已经道明。我传授过的弟子有三，无一空间系，因而我并无经验，只能将自身经历与你分享。”
“明白。”
“我的空间系能力——吞噬——是百年前我的一次重伤濒死时彻底掌握的。”
“而据你所述，你的情况为能初步展开领域，但身为主人却对其无法调动、对其能力无从琢磨、甚至他人在领域中还行动自如。首先，你有天赋；其次，你要求尽快；最后，有一条捷径。”无限小臂上绑着的高密度金属片四散，合成了一根尖锐的刺剑。他反手握住，挽了个剑花，抬手，刺剑指向我，“把你打到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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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一直这么难听吗？”明王双手环胸，冷着脸，挑眉问道。
我与无限此时站在练武场中央，远处的崖边站了一位浅金发的年轻女子。而练武场一旁，则立着老君、明王与哪吒三位神。
“反正不咋好听，经常听着就来气。”哪吒兴致勃勃望着场内，嘴里叼着根蜜草，“又是一个空间系啊......居然还刚好是领域，运道可以啊！”
“运道？......只余三十年了，你也知道，想要参与其中保有性命，至少要成仙——这还是个孩子。她记忆全无，目前全凭玄离的视角认知世界，因此对我们极为亲近。她又认为自己复活是欠了我们，想要尽快付出做出贡献，与我们构建羁绊，这当然也可以，但无需用这种方式，走这条路径，这是忧关性命的抉择啊......罢了。”
从被无限告知掌握的最快方法可能是把人打到重伤，而自己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小姑娘一口应下，望着那张酷似玄离的面容，只觉自己又多养了一只“叛逆”的大狗的老君只能叹气再叹气，闭目问，“所以，你来干什么？”
“这还用说？既然是打到濒死，当然需要治疗啦。”
“所以我没问明王——本就是我请她前来兜底——我问的是你。”老君由里到外散发着淡淡的死感，“哪吒。”
哪吒嘻嘻一笑：“这还用说？当然是凑热闹啊。”
“......”
明王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又远离了老君几步。
老君无言以对，绝望的沉默半晌，最后选择又双叒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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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相声讲完了。”我笑眯眯收回目光，将老君的好意再次铭记心底，同时记住了明王的恩情。
无限也望向了我，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我左脚后撤，摆出起手式：“好啦，虽然请无限教导的是空间系，此时此刻是有些偏题，但两周的御灵系成果——”
无限猛然侧身，躲过了我瞬发的棱棱冰刺。
我已闪至他的身后，反手撑地借力，一脚蹬向他的后心：“请您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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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预警）
玄离那个神奇的分身......啊不，现在是叫玄凝了吧。
黑色蓬松卷发如流水般晃动摇摆，白皙精致的脸和那个凶兽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柔和秀美。而那一双紫色的杏眼则与玄离上挑的桃花眼截然不一，由此全无错认可能——里面毫无兽性，一看就是人类的模样。也是，毕竟是人魂嘛。
听到哪吒评价玄凝不似妖精，老君反倒弯眸一笑：“你是这样认为的啊。”
哪吒皱眉：“何意？”
老君不再回答，哪吒刚想追问，练武场内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场内，玄凝身影骤动，地面瞬间爆出数十道锋锐冰刺，直刺无限下盘。无限抬手砍断尖刺，一一躲过，但同时，她已如鬼魅般闪至其身后，足尖裹挟寒风猛踹后心！
“铛！”闷响如钟，玄凝踹到了金属上。她反应很快，抬手又是数发冰刺。
无限纹丝未动，剑光一闪，所有冰锥应声粉碎！剑势未竭，他顺势回斩，撕裂空气，直指玄凝。
玄凝瞳孔微缩，双手急按地面。伴着轰隆隆响彻群山的巨响，数条粗如巨蟒的虬结树根破土而出，瞬间交织成厚实木盾挡在身前。
刺剑斩落，木盾应声裂开巨大豁口。沛然巨力透过防御，玄凝闷哼一声，被硬生生劈得双足在地面犁出两道清晰痕迹，碎石飞溅。
复生后，自己到底是对冰系御灵的天赋远高于木系，玄凝果断放弃了木系攻击，她还记得山中有溪。眸中紫芒一闪，凌空挥手。数道水流如银龙冲天，瞬息跨越距离，环绕练武场边缘与中央立柱，形成巨大流水囚笼。无限近身，攻击挡下，她周旋几秒，猛然抽身，再度拉远距离。随即，她五指猛然收握！
流水囚笼瞬间冻结，无数尖锐冰刺如同最残忍的刑罚，自地面、水柱、空气中狂暴炸出，瞬息填满整个场地！
冰雾蔓延，还未到三人身前便被高温融化，成了扑面的细雨。
“嚯——”哪吒眼睛一亮，“这阵仗，不赖啊！”
老君笑而不语，明王也起了兴趣：“虽然生前能力未完全失去，如今的天赋也全然不差，但距她复生才不过半月......”
场内，无限眼带笑意，“不错。”
他身形连闪，在冰刺丛林中留下道道残影，精准避开每一次致命穿刺。面对最后一片遮蔽视线的冰棘，屈指一弹。
“嗡！”
一点深邃黑点浮现，瞬间膨胀成吞噬一切的黑洞，将面前冰棘尽数湮灭！
玄凝早有预料，但依然被惊到目瞪口呆：“我去！”
这是人？
完全强的离谱啊！！！
她并未停下脚步，但在视野清空刹那，无限的身影已至自己面前，刺剑化作一道冷冽乌光，直贯心口！、
“噗嗤！”
玄凝身体剧震，瞳孔一散。濒死本能激发，心口处血肉涌动，坚韧木根疯狂滋生，推阻开了无限的剑锋，并在同一时间修补创伤、锁住逸散的灵力。
只是无限不再给她治伤的机会，手腕疾振，刺剑化为一片模糊乌影，精准无比地将涌出的木根寸寸斩断！最后一剑，毫无停顿，直刺眉心！
剑尖触及肌肤的刹那——
嗡！
一点墨色自玄凝眉心绽放，瞬间扩张为一个半径数米的球形领域。无限静止在了半空，濒死的少女悬浮其中。
“规则一，领域内禁止攻击领主。”
“违反规则者，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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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
“很能干啊，我看好你哦！赶紧成仙，然后和我打一架！”
哪吒蹲在我面前，好哥们一样拍着我的背。
作为神，他简直亲民的过分，如此亲近看好，我本该受宠若惊——如果不是我正四体投地，对着坑坑洼洼完全毁容了的地面吭哧吭哧呜哩哇啦吐血的话。
“起开！”外表是超飒爽的御姐的明王大人挥开了哪吒，充耳不闻那若有似无的一声“切”，一手将我扶起，一手对着我的胸口进行治愈。
“贯穿伤，够狠。”她语气不佳。
我感觉好多了，直起身，对着明王拱手：“但足够有用，这就够了——多谢明王。”
也不知是我满身血但笑得宛如二傻子的模样让她无言了还是怎样，明王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最终不再开口。
我无辜地眨眨眼，转向背手发呆的无限和同样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老君，说道：“大人，请问，如此可够？”
“冰系不弱，木系差点，但也能赶上。体术再练练。前两个我用处不大，但后面可以帮忙。”无限呆萌道，“至于空间系，既已经激发，就可以教你如何精进控制了，这个我会。”
“制定规则——很好的能力。”老君抿嘴：“......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莞尔一笑：“三十年成仙，我的目标。”
“有志气！”
我看了眼打岔的哪吒大人，冲他弯了弯眼睛，然后接着对老君道：“余下话语——一个秘密，一个提议——请求与您单独叙述。”
“......好。”
狗妹邪魅一笑：“清凝仙子，我势在必得[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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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能在领域中行动自如——指老君和玄离[菜狗]——其实狗妹天赋已经很强，主要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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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是掌控能力的方式，濒死更是超绝捷径——指天才临死爆发新能力，震惊反派八百年——仅限于战斗狂、三无、以及赶时间成仙等等天赋怪[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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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的反复询问的最主要的原因——这还是个刚出生两周的孩子啊（雾）[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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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