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组现在很忙,忙着抓了凯撒然后赶紧找自家首席和组长。
公安现在也很忙,忙着清剿罪犯,收缴违禁品,然后赶紧收队回去记录档案赶任务报告。
组织也很忙,忙着计算损失,忙着追捕和波本面容相似的实验品。
琴酒和贝尔摩德现在一点都不忙,他们甚至还在下山的路上给对方打了个招呼,一起坐车离开了。
“我听说你之前从实验组那里要走了一个女人?”琴酒挑眉,“怎么,性取向终于变了?”
“怎么会。”贝尔摩德吐了口烟圈,手仍撑在车窗上,她偏过头望着外面悠悠掠过的风景,脑子里却没记住半点美景,“琴酒,还记得和波本刚见面的时候吗?”
“你是说我和他拆了大半个安全屋的时候?”琴酒冷笑一声,“如果不想回答那个女人的事,就换一个问题答。比如说,波本的那个香槟玫瑰,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尔摩德轻飘飘地叹了口气,她有些头疼,对琴酒难得的执着:“亲爱的,你这明明是在问一个问题。”
美艳的神秘主义者托着腮,半趴在车窗上,她看着除却惹人厌的太阳便空无一物的青空,看着那个和当年她被抛下那日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青空。
她忽然就好想叹气。
“我当然在乎波本,”擅于自我保护的神秘主义者难得说着真话,“在三天前发现那个盒子之后,就绝对比你还要在乎他。”
到此为止了,温亚德的故事没必要再说给任何人听。唯一该听的人不在这里,而深陷黑暗的她也没资格再提那些藏在记忆里微弱的光明。
那个名为花濑的女人,她给她带去了一个消息,一个波本大概给她留了遗物的消息。
她以为那是她的秘密,波本和她摊过牌的那个麻烦秘密。但事实更让人心惊,那是一封信,一封不知放了多少年的、来自香槟的道歉信。里面甚至还放了一张照片——一个拼拼凑凑的全家福。
所以说,她果然最讨厌波本了。
活的时候拿秘密威胁她,死了之后让她惴惴不安,结果终于找到的消息还是那种让人恶心的麻烦……
现在倒好,她又在一次试探中意外发现了波本存活的事实。最后还在撤离的路上被那个大概率对波本心思微妙的琴酒逮住了,还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些个难言的问题……
什么叫流年不利啊?
“要去找那朵香槟玫瑰吗?”向来不解风情的琴酒突然出声,他停下车,目光移到她脸上,落点却又奇怪得像是在透过她看外面的风景。
在贝尔摩德看不到的幻象里,幻觉波本伸出拳头敲了敲贝尔摩德身后不存在的车窗,笑眯眯地说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
“我只钟情你一个。”
所谓香槟玫瑰花语的寓意。
*
“香槟玫瑰的话,”上原由衣仔细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啦,但毕竟是玫瑰,应该都是有关爱情吧。总之,送玫瑰准没错。”
终于回来的高木涉眨了眨眼,点头谢过这位女警官的建议:“谢谢上原警官,我大概知道该送什么了……”
“高木警官,”江户川柯南冲他扯出一个天真烂漫的、套话专用笑容,“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香槟玫瑰呢?以前的首选,不一直都是红玫瑰的吗?”
“……”高木涉微微停顿一瞬,下一秒熟练地抬手摸了摸后颈,一脸的尴尬笑容。向来真诚的老好人讪笑一声,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只是被花店店员建议不要总是送一种花,她说可能被送花的人会审美疲劳……”
江户川柯南默默露出死鱼眼:喂喂,这明明是促销手段吧?为什么会真的相信啊?
“送花,应该最主要看的还是心意吧?”毛利兰思索着点了点下巴,“而且佐藤警官的话,应该是不会在意这点的……”
“说得也是……”高木涉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应该算是勉强把这些侦探和警察都搪塞过去了吧?
“带我下山。”那个长得和波洛请假店员一模一样的安室透声音沉凝,似乎比之前更加骨感的手指夹着一把薄薄的刀片,斜斜地贴近他颈侧的大动脉,却又很有分寸地没留下半分痕迹。
现在那个胆敢在青天白日下威胁在任警察的可疑分子,正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租来的车里玩风铃……
高木涉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今天的经历大概会颠覆此前建立的正常人世界观。
“风铃……”那只疑似大型猫科动物的金发青年一脸茫然地把被拆掉的风铃举起来给他看。
刚刚打开车门的高木涉沉默不语,他甚至开始思考把排行第一的脑科医院改成动物医院的可能性。
但首先,他得帮这个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安室透先生找人。
找四个人不知道是谁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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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