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国，音忍村，居酒屋，自来也在一个角落中独自喝着酒。
外面天热已经墨黑，居酒屋中，除了他也再无旁人所在，他就那么一个人慢慢喝着，对面倒是也放了个灌满的杯，只是那个座位却一直空着，一直都空着。
忽然，有夜风从掀起的门帘处灌入，带着衣料的摩擦声从他身侧悄然而过。
自来也从头至尾都没有回头，甚至姿势都没动一下，他就那么盯着那人在他对面坐下，拿起那杯一早斟好的酒，一饮而尽。
“来了。”自来也总算舍得动了动嘴，“这就喝了，不怕我下毒？”
“开玩笑吧。”大蛇丸眯了眯眼，“你想和我玩毒？”
“不敢不敢！”自来也赶忙摆手，随即收拾表情，朝着那人轻轻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啊，大蛇丸。”
“呵，确实好久不见。”大蛇丸轻轻嗤了一声，“难得啊，不是在战场上再和你见面。”
“是啊……有多少年了，上一次这么一起喝酒？”自来也将手中杯子重新满上，朝着对面人举了举，“弄得不错，你的音忍村。”
“呵，别瞎说，也别想套我话。”大蛇丸舔了舔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音忍村是我建立的？”
“……”
“可别想着拿这个当借口，欺凌弱小忍村啊。”大蛇丸轻轻笑着。
是了，这就是大蛇丸的风格。如同有些蛇蜕皮后会把旧皮吃掉以消除痕迹，大蛇丸做事也向来谨慎至极，几乎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比如这次的探查任务，即便是自来也，木叶最优秀的情报员，他拿到的情报也只是大蛇丸在音忍村出没，以及高度怀疑音忍村的成立背后有重量级人物推动。要说什么能板上钉钉，证明音忍村就是大蛇丸建立的证据，很抱歉，据他所知，这世界上还没有那种东西。
自来也陷入了沉默，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大蛇丸在做人体实验，这他们一直都知道，从前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的东窗事发也根本不是因为人体实验，而是他对同村忍者下手。
这样一个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谨慎到极点的人，怎么会给别人留下那么大一个把柄？
“当年我不在。”自来也拧眉，最终还是开了口，“事情究竟如何，我只能听别人说。”
“……”
“再后来，更多的也是想着要把你带回去。”
“怎么……难道现在不打算带我回去了？”大蛇丸舒展了身子，斜靠在软沙发上。
“现在，当然也想。”自来也轻笑一声，“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心气上到底不像以前那么年轻。”
“……”
“看淡了。”自来也摊手，“但，我也一定会带你回去。”
“这次不行，那就下次。下次还不行，那就下下次，总之，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不会。”
“哼……”
大蛇丸的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似乎能隐约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所以说。”自来也正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的啊，我用木叶村的人做了实验，被火影发现后，利用他的心软捡了条命，最后灰溜溜的逃出去了。”大蛇丸抬起头，这次，自来也确确实实看到，他的嘴角，扬了起来。
“这人……还真是个科研狂魔啊。”静拉着鼬的手，缓慢而隐蔽的行进在这个埋藏在地下的庞大建筑中。
拉手，这并不是给敌人狂喂狗粮企图噎死他们的傻叉行为，而是静需要以这种接触的方式，消弭鼬查克拉的气息。
“瑛太……好像也没差哪儿去啊。”鼬震惊的同时不忘担忧，“或许我们该庆幸，他研究的不是生物，而是物理。”
“但瑛太大约不会这么疯。”静在一排架子前停步，迅速辨别着其中有用的东西。
很快，她的手伸向了其中一个厚本。
“小心！”鼬赶忙提醒，只可惜晚了点，话语刚出口时，静的手已经搭了上去。
“没事，我感知过了，没有机关。”静说，顺带手的开始翻起笔记。
静的运气很不错，这是大蛇丸的一部分实验笔记，里面的内容，则是一份十分详尽的人体功能记录。
详尽到什么程度呢？它甚至记载了一个细胞，会用什么样的通路，什么样的能量，什么样的酶催化剂，产生什么样的东西。这个细胞、这个东西，会与什么东西作用，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这些后果又如何叠加成一个人。
这不是一本实验笔记，而是一份详尽到了极点的，可以直接照着长的人体说明书。
“这结果，太详尽了吧。”静说，“为了得出这些，你说他要杀多少人？”
“我无法想象。”鼬的语气听起来也不大好。
“借你手一用。”静忽然回过头，掏出个卷轴朝着鼬挤了挤眼睛，“你知道的，我不会单手结印。”
二人如同打劫的土匪，将这实验重地中所有记录、文件，甚至还有些实验材料，通通洗劫了个空。
而这还远远不够，因为这只是大蛇丸无数的实验室之一。
“其实，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很单纯，自来也。”大蛇丸说。
“哈哈哈哈……”自来也高声大笑起来，“我单纯？你脑子瓦特了，大蛇丸？”
多可笑啊，居然有人，会和一个搞了一辈子情报的人说，你很单纯。
“我不是说你单纯。”大蛇丸轻笑，“我是说你这个人，很单纯。”
“啧……怎么着，难道你还是在夸我？”自来也抽了抽嘴角。
“是啊，夸你呢。”大蛇丸说，“村子中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平静，你我的老师，也没有人们认为的那样伟大。”
“老头子也是个人，也有优点缺点，也会犯错。”自来也斩钉截铁，“至于村子，什么时候又平静过呢？”
说这话时，自来也最后一次端起酒杯，当纯酿入口时，一阵剧烈的炸响，点亮了平静的夜空。
自来也极淡定，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然而，意外的，坐在他对面的大蛇丸看起来居然也很淡定，他甚至还勾了勾嘴角。
“你果然带人来了。”大蛇丸说，“老头子给你安排的吧，是最近那个风头很盛的宇智波吗？”
“这个哪能告诉你？”自来也起身。
伴随着自来也的动作，原本空无一人的居酒屋中忽然出现了十几个音忍，站在大蛇丸身边，将这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自来也的神色依旧很淡定。
“不是说没心气了？”大蛇丸挑眉反问。
“是啊，不像以前那么迫切了。”自来也正色，“但我说过，我会带你回去。”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但不管几次，为了把你带回去，我得努力啊。”自来也摊手，一副无赖样。
“呵，这种徒劳的努力，你还是少做点吧。”大蛇丸也起身，“说来，你带来的那两个人，就是那两个宇智波，对吧？”
“很重要吗？”
其实，自来也这样回答，已经可以算是变相承认了，但大蛇丸却没有顺着这个意思往下说。
“很重要啊。”大蛇丸偏了偏头，“我实在是好奇，想知道我给他们准备的惊喜，对不对路数。”
对路的，很对路的。
端午节快乐啊！吃粽子了吗www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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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