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王超这次FQQ处在六月,整整提前了十天,正值北京盛夏,整个人发起高烧不说,还比平常更娇气了。
他虚弱地瘫在床上,一会说躺着哪哪都不舒服让谢竹星给他身上东按按西按按,一会又嚷嚷说渴了,让谢竹星去冰箱给他拿罐冰啤酒。
谢竹星不答应,他就皱着眉在床上乱动,哼哼唧唧说热,嚷着谢竹星让他再把空调温度给调低点;趁谢竹星背对着他调温度一个不注意,又软绵绵地举起手机,打开外卖app想偷偷点个麻小。
谢竹星本来开始还对他有求必应,一看他都到FQQ了还逼逼着要喝酒和点麻小,又气又好笑。
他凑过去,平静地将手机从王超手上缴走,之后又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王超因为发烧烧成粉红色的脸颊。
被没收手机又被咬了脸蛋的王超觉得士可杀不可辱,可怜兮兮掉了几滴眼泪后,又开始踢被子,谢竹星给他盖一次他掀一次。搞得谢竹星烦了,直接上手把他整个人翻过身用手轻抽了他两下屁股,他又骂骂咧咧地说要打电话给王齐,说他不/结/婚/了,打死都不结了,要去/民/政/局/扯/离/婚/证。
王超此时此刻没力气的嘴贱反而像是在撒娇,看的谢竹星内心蠢蠢欲动,又把手伸到被子下边,捏捏他屁股。
......
......
床单放进洗衣机里开始运作的时候,他从洗衣房走出来,回到房间拿出干净的床单铺好后,才去客厅把王超给抱了回去。
两个大老爷们的体温都挺高,何况王超还烧得滚烫,谢竹星刚打算轻轻将他放到床上,王超在谢竹星手上顺势滚下去,脸刚好埋进枕头。
有什么东西在枕套底下硌到他脑门。王超昏昏沉沉地闭着眼,没觉得多疼,只是皱了皱眉,在枕头里闷闷地说:“谢竹星,我耳机是不是又滚到枕头下面去了。”
来了,机会来了。
谢竹星站在床边听到王超这样一说,激动地攥紧拳头,甚至/他/妈/想咬着后槽牙蹦起来跺跺脚。
谢竹星:“......可能是吧,你自己把手伸进去摸出来看看。”
王超没好气道:“我他妈才被/驴/搞/完,你现在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啥事儿又得我自己来干了是吧?”
谢竹星:“......”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特别想抽自己两巴掌,就/他/妈/不该放在枕头底下,瞎搞什么狗屁惊喜,还有,王超到底是什么型号的/臭/傻/逼,是老天爷专门派他下来想气死他的吗?
谢竹星心情十分复杂,又是激动又是愤怒,他深呼吸一口以后弯下身,轻轻拍着王超的背,过后又揉了揉他头发:“小超乖,自己摸摸看。”
王超打起了呼噜。
谢竹星气到嘴角抽搐,翻身上床爬到王超身上,把他脸翻过来,直接上嘴啃王超不久之前才被他亲肿的嘴唇。
王超睡得好好的被他吻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得他一把将谢竹星推开,抬起脑袋抓起枕头就想往谢竹星脸上砸。
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这时从枕套里飞出来,顺着弧度滚到了谢竹星的枕头上。
王超还举着枕头,余光却瞄到了闪烁的不明物体,他扭头望过去,顿时傻了。
谢竹星看到自己期盼已久,终于到来的场景,真/他/妈/都想哭了。
王超缓缓放下枕头,身体靠过去,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枚戒指,像是看呆了一样,眼睛都不眨了。
谢竹星紧张到手心都出了汗,不自在地揉揉鼻子,道:“......你睡觉都不觉得脑袋底下有东西硌得慌么?我放在枕套里边都快一礼拜了。”
王超两只手捧着戒指,一动不动地盯着戒指内部边缘上的一颗小星星图样。
他嘴都咧到了耳朵边上,可没笑出声,眼睛里载着的点点波光,对着手里钻石散发出的光亮,以及窗外艳阳高照射进来的温暖的光芒,在他和谢竹星的房间里交相辉映,几乎成了一幅画。
都不用戴,他一看钻戒就知道这是他无名指的尺寸,戴上之后绝对和他的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超望着戒指上的钻石,隐隐看出钻石里竟然还有一缕蓝色的微光在闪耀,他又有点想哭。
也不知道小谢买这枚戒指又花了多少钱,是比他之前买给他前女友的78888还贵,还是比78888要少?
可他还是觉得好幸福啊,盼了好久,等了好久,小谢终于向他求婚啦。
谢竹星坐在床上,看王超半天不说话,他伸出手,将王超手中那枚戒指拿到自己手上。
“......”虽然时机不算太好,赶上王超FQQ提前了,谢竹星叹口气,但他真的等不及了。
谢竹星从床上站起来,单膝跪在地板上,举着戒指,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眸看着坐在床上的王超。
王超眼眶红红的,望着他。
“小超,”谢竹星觉得自己眼眶也有点湿,他对王超郑重其事的说,“嫁给我。”
王超“呜”地一声,扑过去一把抱住谢竹星的脖子,开始哭。
谢竹星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整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只手举着戒指一只手怕王超摔着紧紧搂住他的腰,FQQ的omega连眼泪似乎都带着香甜可口的信息素味道,谢竹星沉醉在王超清香馥郁的草莓味中/不/可/自/拔。
没人知道在外面动不动就要做别人爸爸,说话直来直往,骂人怎么损怎么骂,喜欢一个人就拼命对他好,讨厌一个人就打死都不相交的王超的信息素味道居然是特别可爱的草莓奶油蛋糕。
外界都说王超作为一个omega,看上去就跟alpha一样,高冷话少又风流,一点也没有一个甜甜的小omega的样子。
谢竹星对于这些议论都是一笑而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是捡到宝了,谁说/种/马/王和谢白莲一点也不甜?明明他谢竹星都快被王超甜到蜜里去了,他心甘情愿做王超身边的一朵白莲花,自始自终,甘之如饴。
谢竹星抬手将王超抱回床上,他也没比扒在他身上大哭的王超好到哪儿去,先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又继续单膝跪地拿着戒指,对着王超说:“乖,让老公先帮你把戒指戴上。”
谢竹星握着王超的左手,一点一点的将戒指戴上,等戴稳后,谢竹星仰头看着用右手挡住眼睛还在不停哭的王超。
“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谢竹星去拉王超右手。
王超一听,抽抽嗒嗒的,把手交给他。
看着谢竹星低下头亲了他左手后又亲亲他右手,王超伸出脚去轻踹他肩膀:“有......呜呜呜,有你,这么嫌弃爸爸的吗?眼睛,哭肿了,就,就说我,难看。”
“小超最好看,”谢竹星还跪在地上,捧着他两只手问,“那求婚你答应吗?”
王超嘴一翘,看着谢竹星想笑,又害羞的别开目光:“你就,糊弄爸爸吧!爸爸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那么久!你就,拿个破,戒指,居然在,在/床/上/求婚。”
“等你FQQ过了,我还有惊喜。”事到如今,谢竹星也懒得再隐瞒了,把一个戒指藏在枕头底下都耽误了快一个礼拜,再不说还准备了其他惊喜,王超指不定怎么/逼/逼/他。
王超看着自己左手,怎么看怎么高兴,心情好了起来,似乎身体也没之前那么不舒服了。
他问谢竹星:“你的戒指呢?”
谢竹星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举了起来,他的戒指用透明胶粘在台灯座底下凹进去的空隙里面。
王超看着谢竹星费劲地撕开透明胶把戒指给弄出来,总算笑出声:“操,傻/逼/死/了。”
他拿过戒指,给谢竹星戴上了。
谢竹星那枚戒指款式和他相同,只不过内部图案画的是一个月亮,弯弯的月亮中间还放着他的英文名leo。
有惊有喜差点还有险的求婚总算在谢竹星的计划里圆满完成了。两人又滚到床上开始亲,只觉得求婚和被求婚是真的累。
亲完过后,王超喘着气,问:“这俩戒指花了多少钱?”
谢竹星道:“别瞎操心,不贵,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最好的。”
王超骂他:“爸爸才/他/妈/不操心呢!你变成穷光蛋都与我无关,买戒指都瞒着爸爸,不告诉爸爸的人,爸爸才不稀罕!”
谢竹星诚恳点头:“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又问:“那满不满意?”
王超哼哼唧唧道:“你闲的没事放枕头底下干啥?不知道睡着睡着我就滚到你身上去和你用一个枕头了?”
谢竹星:“......”这他倒真忘了。
王超捏捏他鼻梁,笑道:“你肯定在心里没少骂爸爸/傻/逼,现在看看,到底谁/傻/逼。”
谢竹星咳嗽了一声:“......我傻逼。”早知道就该放自己枕头底下。
王超快笑死了,小谢咋这么可爱?
谢竹星摸摸王超后颈腺体,上次做的临时标记还未消,上面还留着他的牙印。
他凑近亲了亲,对王超说:“你这次FQQ提前吓死我了,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以前他上学的时候生理课听得很认真,知道导致omegaFQQ提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胡思乱想或者噩梦侵扰引起体内信息素紊乱。
王超一听就来气:“还不是你磨磨唧唧!在一起多久,爸爸就等了你多久,你现在来怪爸爸?怪谁?你说怪谁?”
谢竹星左手一直紧紧握着王超左手,他轻声说:“怪我。”
证也办了,婚也求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终身标记了。
王超咬着牙转身,拉低领子,把洁白的后颈展现在谢竹星眼前。
“你给爸爸轻点啃!每次你上嘴就像狗一样,搞得我都在怀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王超攥着枕头特别紧张。
谢竹星:“......”
谢竹星听王超把自己形容成狗已经很多次了,但每次听到他都还是有点想揍他。
他先亲了亲王超后颈鼓起来的腺体处,然后对王超说:“委屈你了。”
在王超的默许下,谢竹星张开嘴,对着那段白皙的脖颈咬了下去。
也就一瞬间,王超粗重的喘息萦绕耳畔,alpha锋利的犬齿扎进omega比/性/命还重要的脆弱腺体,随着比临时标记还要强烈千万倍的强大信息素源源不断的注入,王超被谢竹星这彻底将他占有的感觉弄得/抽/搐/般/颤/抖。
生理泪水从眼眶掉落在枕头上,王超吼间溢出一丝/呻/吟,谢竹星/侵/略/的气息在他身体入驻,清新的百合花香包裹着甜腻的草莓,让他得到了安抚。
哪怕意识恍惚,他的手也依旧紧紧勾住谢竹星的左手,两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碰在一处。
“小超,”谢竹星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温柔又眷恋地蹭着他的肩,温柔地说,“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