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早就结束了，这天早上提姆收到了学习发送来的关于圣诞节晚宴的邀请，不过罗宾身边的问题尚未处理完毕，菲力雅给他请假的理由是关于家事，零零总总算起来，对提姆来说也算是罗宾的家事吧。
他想自己应该没机会参加。
拜托，就算有时间，他也没有舞伴啊。
他忽然发现最近“迪克”与阿尔弗雷德之间非常亲近，具体的感觉就好像比以前更加热诺。
这期间从“迪克”身上察觉出来的情绪让提姆知道这一切的情绪并非伪装，感觉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幕后，发生了一点什么事加深了迪克与阿尔弗雷德的关系。
但是，他知道此“迪克”非彼迪克，这个“迪克”可是他的系统，也不是真的【迪克·格雷森】，所以如果那不是伪装，又是什么呢？
想不清楚，这件事放在当下似乎也并不重要，索性就放弃深究这个问题，当务之急可不是“迪克”与阿尔弗雷德，是关于人偶娃娃的事。
细数哥谭发生过的超自然事件其实不止一起了，但过往跟人偶相关的，也只有一个，也就是人偶娃娃杀人事件的幕后主使阿诺德·韦斯克。
人偶娃娃之间是否存在共通性，这点没有混迹过神秘侧的提姆在没有明确数据的前提下无法得出具体判断。
不过在他已知的线索中，阿诺德的人偶里的确寄生着死去之人的灵魂，那些漂亮而精致的人偶中，被刻意使用真实人类的器官替代人偶的某些部分，然后以死去的人类灵魂加以创新，创造出新的，附体于人偶的灵魂。
阿诺德称自己为那些人偶的父亲，那些新生的人偶也忘却了曾被这位父亲的某些手段残忍杀害的过往，如同获得新生那般，用最浓厚的信任，支持着阿诺德，成为他背后的一股力量。
这件事与现在的这一起案件最大的相同点在于人偶，以及灵魂这两点。
宝石检测出的结果显示，人偶身上具备着某种超凡特性的神秘侧力量，也就是俗称的炼金术。
人偶内部正常的话应该是刻有繁杂而令人晦涩难懂的密文的，密文是炼金术士中的重要一环，也是完成这个炼金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以说，可以将人类的灵魂封存在人偶内部，借由人偶内部与灵魂产生的作用，生成出类似灵魂的黑雾，继而令黑雾读取该人类灵体大部分记忆控制躯体，就得归功于这个炼金术。
并非没有考虑过直接性破坏人偶，以达到中段这个炼金术的方法解决问题。
但是，通讯中，康斯坦丁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这样的危害就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人类的灵魂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
毕竟，这并不是通过正常的流程，解开整个炼金术的。
退而求次，他们只能考虑找到背后之人，亦或者拖延时间，等到康斯坦丁处理完手头的事件，抽出时间与幕后之人对法，看能不能解除这个术士了。
思来想去，继续慢慢等待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既然幕后黑手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恐有让人偶取代整个哥谭人乃至整个世界的可能性。
他们待在庄园期间外界发生的事不可能无时无刻观测到，只能庆幸，起码蝙蝠洞是他们最后的一片净土。
芭芭拉和迪克两个人的不愧为布鲁斯的首席弟子，初代罗宾与除却便士一最开始拥有等同地位的搭档。
这两个人居然自己构建了一个记忆模块，在接受到大脑的入侵刺激以后，主动封闭了大部分关于秘密身份相关的内容。
除却某些记忆深刻，或者说习以为常的部分，比如迪克记忆中罗宾就是提姆的部分，蝙蝠家族与韦恩家族和德雷克家族有关系，再深入的，就不清楚了。
真的很厉害，对此提姆内心表示了高度的崇拜与深深的佩服。
提姆和“迪克”都不是那种习惯趋于被动的人，或许提姆没有杰森那么容易冲动，因为同理心而产生易怒，继而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他面对多数事件冷静处理，更多的是为了稳中求胜，也是一种负责的体现（杰森：你在cue我什么？）。
他有时候可以神经质的重复检查一件自己早就做过的事，或是为了某件事提前做好的准备工作，反反复复，只是避免出错。
他恐惧于错误的产生，所以想把所有的错误扼杀自己摇篮中，由此俗促成他为人处事的风格。
稳健的去处理一个问题，等待机会的出现。
然而这次不行，他们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谁知道就真的短短的时间内，会有多少个人遭到毒手？
“这次只能主动出击了。”
稳健型选手也有自己的冲动，只不过这次与冲动没有关系。
两个人对视一眼，“迪克”很快就明白了提姆的想法，他们的确没有时间浪费，“迪克，你想办法追踪伊森的信号，确认他的安危吧，我要回到那个店铺一趟。”
面对“迪克”…不，该说系统，提姆发现面对他，自己会占据一种诡异的主动权，他会自己先做出决定。
也不是说他不会听取统子的意见，许是因为他知道系统会无条件的纵容自己，所以才会表现的肆无忌惮。
但显然这个决定“迪克”没有同意，无关演戏，他不可能再同意了。
“不，伊森·贝内特的问题可以交给其他人处理，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进入那种地方。”
黑雾的记忆明确的知道那家店铺与幕后黑手有关，放提姆一个人面对，无异于放任对方陷入危险却不予理会。
他不会再让提姆一个人深陷危险了！决不！
提姆身体一顿，手上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这句话可不该从【迪克】口中说出来，伊森是普通人，是他们该保护的民众，是超级英雄哪怕付出代价，不再保持所谓情感与理性的天秤也必须保护的存在。
况且这是目前看来最稳妥的办法，两个人一起去面对敌人的确会加强成功率，但他们要是一起栽，哥谭就真的完了。
你不可能让阿尔弗雷德手持□□驰骋沙场吧？
减少遇到危险后抵御的成功率，但“迪克”不参与的好处就是，假设他折在里面，至少还有最后一个后盾，到时候就只能让迪克通知布鲁斯他们解决了。
再说了，“迪克”身后可还有少年泰坦诶！
这个想法大大的加强了提姆的信心，也越发坚定自己的这个想法。迪克这个创建了少年泰坦的人，必须留下来作为后盾。
不然，以【提姆】的身份，似乎完全没有什么资格，或者说办法，邀请少年泰坦协助自己。
甚至细说，还有伊森的下落没找到呢。
“小红，你听我说。”
“迪克”的眼神中似乎能透露出许多意思，只不过他却仅仅用着那双魅力四射的眼瞳，深深的注视着自己。
片刻后，提姆开口，“呃…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迪克”尴尬的挠了挠，“听我的好吗？我知道你或许认为分头行动，起码留下一个人作为保障更为稳妥，我也明白，你希望我可以留下去做其他的事，但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危险。假设有，也起码让我在你身边，至少我可以做点什么。”
其实吧，说句心里话，提姆个人感觉，即便到时候真的出了事“迪克”就在自己身边，恐怕也无济于事，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不过，小狗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居然叫提姆没办法直截了当的开口回绝这份希翼，他感觉系统是仗着自己对迪克容易心软？
“我认为假设并不成立。”
理智占据主导，这个团队里，没有蝙蝠侠，没有真正的夜翼，没有蝙蝠少女。期间阿尔弗雷德没有参与讨论，因此提姆认为，他必须做一个冷静的裁决者。
恭候在一旁的老人家似乎看不过去了，他发觉“迪克”真的非常在乎提姆，甚至有点过了度。
实际上，真正的迪克的确会担忧弟弟的安危，但在提姆分析完利弊以后，他也不会再像“迪克”这样，坚持这个想法，会动摇。
而“迪克”就好像害怕失去提姆，害怕到他其实清楚提姆没那么容易出事，却还是恐惧着那样可能出现的结果。
“或许两位少爷忘却了我，我想虽然我年纪大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帮不上任何忙。”
两个孩子连忙摆手，“阿尔弗，我们没有表达你老眼昏花！”
“那么，这个后勤的工作，是否能交由便士一来完成呢，如果说提摩西少爷在考虑关于少年泰坦的联系方式，我想可以由理查德少爷现场提供一下。”
的确，是他…格局小了，他怎么老是下意识的认为，遇到任何问题，这个世界都没有人可以为自己提供帮助，想着如何自己一个人解决呢？
提姆摇了摇头，他忘了身边还是阿尔弗，并且“迪克”不是迪克，他不会再次死亡。
这个结论令提姆心里古怪的好了不少。
考虑到老人家的心情，提姆颇为勉强的同意了阿尔弗雷德的决定。反观“迪克”，他简直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那般，看着阿尔弗雷德欣喜不已，抱了抱阿尔弗雷德，又抱了抱提姆，以表达自己的喜悦。
像个小傻子…
提姆无奈摇头，“好，计划推翻重做，我们来重新计划一番。”
“好～”这家伙甚至因为这种小事声音都荡漾了起来，提姆真的感觉自己拿“迪克”没办法，有点可爱……
“咳咳。”提姆用手背掩住嘴角，轻咳两声，想把自己那不合时宜的兴趣抛开。
随时注意提姆的“迪克”那会察觉不到，不过在他开口说话前，提姆就已经先打断了他。
“进入正题吧。”
考虑到有另一位与人偶有关的反派作为前车之鉴，尽管排查过后确认任务世界并未遭受异世界入侵。
不过无法完全信任穿越局的提姆依旧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穿越局有那么多次在这个世界栽了，谁知道这次会不会？
有神秘侧力量参与很多事都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之前阿诺德·韦斯克的房子下面就连通了一个异世界一般的地下室。
那么这个人偶师的地下室里面会不会也有一个异空间？
会不会和恶魔有牵扯？
这些问题萦绕在提姆心头，他很担忧会不会出现其他意外情况，唯一值得欣慰的，也不过是，跟他行动的迪克不会如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那样，遇到生命危险。
夜晚悄然而至，对于菲力雅接收到班主任维吉尼亚·贝克女士的电话询问无法出勤理由一事提姆无从所知。
他现在正在与“迪克”一同准备进入人偶店的事宜。
一天的时间过去，这道位于乔诺丹大道尽头的道路已经撤离了封锁线，防御机制早就没有之前那么周密了。
深夜，月光的照耀下，白雪铺满大地，向他们敞开大门的店铺好似一个张开嘴，就真的冠冕堂皇毫不掩饰，等待他们羊入虎口的野兽。
完全不需要细想，这样的陷阱再明显不过。
减少的巡逻警备力量，特意在这个时间点打开的大门，完全就是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却又让他们不得不选择走进陷阱。
高明的技巧，但他们如若畏惧！
此时，首当其冲的，第一个难题摆在他们面前。
直接大摇大摆从打开的正门进入？
还是稳妥一些，绕后进入？
其实仔细分析，如果敌人这般行事，显然没有让他们平安离开的的打算。里面具体有什么陷阱不得而知，要说两个选择似乎都没有多少安全的把握。
敌人既然打开大门迎接，必然有相应的准备。而后门也有考虑在其中的可能性，绕后潜入的思维逻辑几乎谁都能想到。
他猜敌人绝对会设想所有他们会选择进入的方式。
自己该做的就是预判敌人的预判。
这有点难度，他毕竟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要去分析一个未知的存在，势必登天还难。
他想即使是柯南·道尔，再不济福尔摩斯也做不到。
几乎是轻车熟路，提姆就把一楼铺面的那个谜题再次解开了，而做完了这一切也更加使提姆确信，这就是有人提前做好准备，等他和“迪克”上门。
因为，他明确的记得，一天之前自己早就解开了这个谜题，并成功打开地下室的大门。
距离真相大概就是一步之遥罢了。
陷阱太过昭然若示，可他们除了加强防备，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拒绝，这个时候所谓的反套路操作没什么意义，他们的确可以选择拖延时间，但假设这个地下室却是跟凶手有关，那么总归还是得进去。
毕竟，最开始谈及拖延时间是为了让康斯坦丁能解决要手头的问题。
如果说在这里就能找到关于幕后黑手的线索，其实提姆更期望先找到相关的情报。
“迪克”给了提姆一个眼神，甚至不需要意识空间的那一句注意安全的提示，他就读懂了大部分系统想表达的含义。
这家伙的动作，显然就是想打头阵，谜题解开了，剩下了请交给身手敏捷身为前辈的“夜翼”。
这次他没有推脱，之前不愿意让“迪克”参与行动是有其他打算，现在既然都一起行动了，他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要说危险，一趟行动的他们可能会面临的风险以概率分摊大相径庭，没人说前面的风险比后面小，也不能完全判断躲在后方就毫无危险。
见提姆点头同意，“迪克”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露出多米诺面具之下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好看的幅度，也预示着他逐渐荡漾的心情。
说真的，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他们都在镜头前，这是【迪克】此时该露出的表情吗？
提姆一巴掌呼在“迪克”的脸上，遮住对方的嘴角，同时也强硬的打断了这个笑容。
系统可谓是一脸懵，提姆随即解释，“我以为你嘴边有蚊子，好了快走吧。”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并不足以影响到他们的行动及镜头面前的摄像头呈现出来的故事。
越过大铁门，正式走进地下室，首先是深不见底仿若漆黑隧道的一条直道。
道路呈向下倾斜，角度大概有四十五度左右，他们的鞋防滑，况且里面也没有堆积什么容易使人滑倒的液体过东西，所以这个倾斜的坡度并不足以使他们感到行动困难。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臂甲记录的时间与定位呈现的地方，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深入地下的事实。
信号已经开始变弱了，这个即视感倒也挺熟悉，提姆有一个猜想，他们恐怕会回到那个连通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隧道！
凶手自己私建了一条从自家连通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地下隧道？
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提姆否定了，通过多米诺面具对于隧道建构材质的分析，温斯洛·斯科特家的人偶屋地下部分的建筑结构及材质，与阿卡姆的全然不同。
从地下约莫两百里的距离开始，隧道的材质似乎出现了重大的截断层，也反应了两处材质质感完全不同，并非同一人修建的现实。
再以新旧程度作为判断，混泥土材质显然出现于近代或者说现代。
由此得知，斯科特家应该是后期发现了这条隧道，然后自己从家出发，打通了一条路，连上阿卡姆疯人院和那个地下隧道的。
可是一个问题也同时萦绕在提姆心头，为什么阿卡姆疯人院地下会有一条这样幽深的隧道？
是仅有那么一条吗？还是拥有错综复杂的地下路线呢？
其实光是想想，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院居然暗搓搓挖了一个这么深的地下隧道，就不寒而栗。
兴许是他的被害妄想症严重，他感觉这一切非常的不对劲。
哪怕需要弄个地下室，也没有人会费功夫弄这么深的地下隧道吧？
而且，那个地下隧道的年代恐怕蛮久远了，关于那个年代的事，提姆就更难获取有用线索了。
慢慢深入，斜面的坡道尽头忽然豁然开朗，眼前虽然依旧是一片漆黑，但多米诺面具呈现的景象却足够令他们惊骇。
这里太大了！
信号完全消失，探测距离至少超过地下五百米。
这不科学，哥谭的三大岛屿板块是属于米粒尖后期发展以土填海造地修建出来的土地。
按理说他们绝不可能这么深入。
又是异空间？！
想鼠，真的麻烦。
这是一片非常空旷的空间，中央很大的圆形平台，平台呈现出一种向中心凹陷的状态。
有点类似阶梯的内凹式圆形平台的每一层阶梯似乎都有一些人工凿刻而成符文，古怪而令人发自内心感到怪异的符号同外面一楼店铺的截然不同。
以雕刻的磨损程度和整个场地灰尘的覆盖密集度可以推断出这些东西早于斯科特人偶店修建连通隧道的时间，恐怕是一些更为古早的东西。
“你怎么了？”
好奇心驱使，提姆很快便接近了这个古怪的中心凹陷平台。当然他没有那么冒冒失失，毕竟不是真的孩子，思维相较成熟的多，一个问题也会考虑更多方面。
再进门之初他就一直暗自得意防备着是否有敌人设下的陷阱，现在看到这幅空旷而又诡异的画面必然不会感到可疑。
他先试探了附近有无陷阱，才逐步靠近了中央这个规整凹陷的平台仔细查看。
内容物说多不多，也绝对不少。
平台的凹陷阶梯拢共大概三圈，上面规规整整以相隔十分均匀的距离刻印着不同的符文。
以现有的知识储备量看来，短时间内提姆并没有想到这究竟是什么文字或者说符号。
不过，在此之前，“迪克”的反应却最先引起了提姆关注，他发现“迪克”在恐惧。
夜翼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可以明显的察觉到“迪克”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那股情绪，然而源自于人类本能的恐惧却用最直观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他看到“迪克”下意识浑身一颤，退后了半步，表现的欲言又止却还是鼓起了勇气，或者说不想让提姆发生什么，所以强忍着本能，露出了一抹勉强到扭曲的笑容。
“我…没当然没事啊。”
怎么可能没事呢？
他听出了“迪克”声音中显而易见的颤抖，那表情的过度很生硬也很勉强。
不明所以的提姆有些担忧“迪克”的状况，他显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有多糟糕，在回答了提姆的问题后，就止步不前不再靠近了。
这叫他对于这个空间中的凹陷平台感到更加困惑，也不解于“迪克”的情况。
“迪克，你先去周围看看，我认为最好把这附近的信息探查一遍，我负责这里。”
很明显，如今的“迪克”是没有办法留下来查看更多关于平台的详情的，即便是待在旁边都叫他局促不安。
为了加强工作效率，虽然有心安慰“迪克”，关心一下他的具体情况，不过提姆认为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他可以等一切结束了再去过问缘由，安抚“迪克”。
不是现在，不是在镜头面前。
这个决定“迪克”果然欣然接受了，他就像巴不得快点离这个平台远点，转身朝周围探索。
不过他必然没有走太远，只是隔着一段距离，一边注意着提姆，一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他将这些符文的图案按照顺序用多米诺面具的录像功能全部记录了下来，也详尽的回忆自己的记忆中，有没有相关资料。
等一切结束，提姆起身，然而他发现“迪克”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周围空空如也，除却他，一个活人也没有，空旷而静谧，呼吸声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迪克？”他开始有些慌乱，恐惧并非因为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而产生，而是“迪克”的消失。
他在心里尝试着呼唤“迪克”，系统没有回应，就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他甚至就连自己的意识空间也无法进入。
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仿佛脱离控制的慌张在提姆心里蔓延，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他感受到臂甲的震动，是芭芭拉？
芭芭拉？！
「题外话：[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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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探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