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哥谭」寂静无声，只是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响彻整个夜空，随之刺耳的警报声与通明的灯火照亮了整个海岸线。
安静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疯狂的大笑与时不时的爆炸将这个夜晚点亮，自称在为城市散播欢乐的丑角，说着无人理解、毫无笑点的冷笑话，与自己的搭档小猴自娱自乐。
如同在享受玩乐的孩童，用最纯粹的，没有参杂丝毫复杂感**彩的笑声，点缀着夜色。
已然接近成年的杰森站在高楼之上，内心感到一片烦躁。
话说「小丑」是不是天生跟他，或者说「哥谭」反冲？
主线世界的他也才刚刚当上罗宾不过几个月，「小丑」在他面前的出镜率简直离谱的可怕。
谁能想象，半个月能与其遇到七八次？谁算过这个频率？
几乎每次都是他与「布鲁斯」将其逮捕，送回「阿卡姆疯人院」。
说实话，别的不谈，仅仅半个月杰森就已经无法容忍「哥谭」的罪犯了。
之前刚进入游戏没当上罗宾的时候，他对于城市的黑暗面接触的不多，甚至误将那些反派当成了好人，当上罗宾才发觉这个城市的可怕。
他完全无法理解「布鲁斯」美好到有点天真的“乐观主义”，对待罪犯，为什么永远只想着依靠城市的法律呢？
他并不是一个不遵守法律的孩子，三次元现实世界中，杰森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大学生，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的游戏。
早年间家里条件并不好，以前杰森为了学习，出人头地，从未接触过任何游戏，若非闲的无聊，在大学论坛的一个帖子里参与抽奖，帮高年级的阿尔弗获得了DC地球OL的游戏头盔，他大概都不会主动接触这玩意。
杰森已经差不多成年了，有自己明确的三观与做事的界限，甚至多数时间，价值观令他对待游戏中明确为NPC的数据，也会抱有最基本的底线。
他从未因为这里是游戏世界，就为所欲为，随性的杀人放火，亦或者做一些现实世界不允许的事，他只是将这个世界，当成真正意义上，像游戏官方宣传的第二世界那般，活成另一个自己的世界。
杰森的运气不大好，从小如此，出生的身份随机到的家庭背景可以说与现实几乎一致。
令他想要体会新生活的想法在一开始破灭了。
不过，也就几秒，他没有沉寂于此。
他的父母告诉自己命运该由自己创造，所以他认为自己可以创造想要的未来。
游戏中的父母建模几乎与自己的父母一样，但是他的妈妈和爸爸可没有如主线世界中的「陶德夫妇」那般，碰上D品，还参与偷盗。
家中再如何艰辛，他的爸爸和妈妈也仅仅是多打几份工那样努力生活，而从未想过要利用违法的方式谋取金钱。
陶德夫妇是一对极富有同情心的人，他们正确的价值观也影响了杰森，并且由于笔友来自亚洲，杰森很早就看过种花家的武侠小说。
因此在他的观念里，其实侠客应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
他必须承认，DC地球OL的NPC「蝙蝠侠」真的很酷，要不然怎么论坛上有那么多喜欢他的玩家？还是在「蝙蝠侠」这个NPC的资料对大部分玩家为空白的前提下。
然而越了解「布鲁斯」就越是要感叹策划将其设定的人设有多丰富，却也讨厌「布鲁斯」在某种情况下可以称之为优柔寡断的作风。
三不原则，和最令杰森无法接受的不杀原则。
杰森接受「布鲁斯」的解释，不过他却无法接受对方“放任”罪犯杀人的行为。
遵守法律的前提，在杰森看来是法律能够惩戒罪犯，有效的惩治罪恶才是人民信任且遵从的前提，不是吗？
如果说，这份法律无法保护人民，反而在保护罪犯，那么，民众又为何要去信任司法和ZF呢？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
「哥谭」的法律保护的从来不是民众，他们更多的时候只是在极为有限的范围内去约束一部分有自主意识去遵守法律的民众。但那些并不愿意遵守法律的民众，乃至已经犯罪的罪犯呢？他们的办法，仅仅是关押。
这是一个没有死刑，且脱离于现实中美国这个国家，排斥所谓外来者，愚蠢的将自己封闭在孤岛之上，用着“私刑”的城市。
与其说是城市，「哥谭」更像脱离了国家，单独分裂出了的小小国度。
在这里法律是罪犯的保护伞，米粒尖的大部分司法并不适用于「哥谭」，杀了人，犯了法，罪犯不需要付出任何惨痛的代价。
由此，「哥谭」化身为犯罪之都，成为了罪犯的天堂，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吗？
犯法后不需要付出代价，甚至本身就是本地人的「哥谭人」在外地犯罪还不受当地法律牵制，需要移交回「哥谭」受理。
但移交回来后的结果谁会不知道？送到「黑门监狱」，再不济「阿卡姆疯人院」？
其两者本质的区别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可以欣赏到海景，另一个位于内陆湾有「韦恩集团」出资赞助，环境设置及待遇更好，坐牢像是在度假。
因为只要他们想，这些罪犯随时可以离开监狱。
即是如此，送罪犯去监狱的理由是什么？
是他们犯了罪，累了，好送去休息一下，方便下次从“黑门监狱度假村”或是“阿卡姆度假胜地”出来后实施新的犯罪行为吗？
他们为此发生过争吵，可是「布鲁斯」说服了杰森，通过对方完美的人格魅力。
于是杰森打算静观其变，他想看「布鲁斯」所说的，用自己的办法改变「哥谭」会如何发展，所以杰森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违抗过「蝙蝠侠」的命令，还算乖巧的当着罗宾。
现下主线世界的自己也接近十五岁了，可算起来居然还没在副本游玩的时间长。
在这个副本世界已经待了几年了，说是联机模式，但连队友的面都没见过，倒是其余两位队友之间，已经在该副本中见过面了。
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边应付着该死的「罗曼·西恩尼斯」这个老变态，一边想办法将整个「西恩尼斯」家族的势力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说实话，最开始，由于等级封锁的关系，无法在直接性武力值上变得更为强大的他，不是没有害怕因此而被「黑面具」抛弃。
万幸的是，「罗曼」很可能对他付出了……额真心？
哪怕如此，他也从未有过抛弃自己的想法，从始至终在一开始认定自己为未来的继承人后，一直没有改变的这个初衷。
即便他的得力下属因此苦口婆心的劝解「罗曼」去换一个更有用的继承人，「罗曼」也并未有过动摇。
甚至还会害怕杰森胡思乱想，偶尔想着法子逗杰森开心，就好像生怕杰森因此而难过，离开自己那般，搞得杰森一时间都不确定，到底谁才是那个占据主动权的人了。
这是一个与主线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的「韦恩集团」掌权者不再是他熟悉的老家伙，「布鲁斯」却是在当年小巷中因为枪击离去的人之一。
这里没有「蝙蝠侠」，有的是另一个更为可怖的都市传说猫头鹰，和他们的领导者「夜枭」。
罪恶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导色，令整个世界渲染上更多以绝望为名的色彩，让这座本就黑暗的城市变得更为深沉、压抑。
只是，他喵的，怎么他喵的，到哪都有你？「小丑」！！！你烦不烦啊？！妈了个巴子，劳资接近成年接受「罗曼」的成年礼，管理这一片的地盘，结果第二天「小丑」，啊，不，「小丑侠」就来他这里搞破坏！
拜托，你丫的要不要去调查一下「黑面具」的帮派到底是什么成分？他们从来都是搞黑吃黑，从未伤及过平民好吧？
你丫的每次挑衅「夜枭」遭殃的都是我们「西恩尼斯」的势力，有毒吧傻逼！
杰森怒不可遏，气的想直接下去拿着自己的私改手枪就对着「小丑侠」来几下，他倒是不懂了，这家伙算哪门子的超级英雄？
怎么这个副本世界的网络平台上，还出现了一堆乱七八糟，不明事理，根本不清楚缘由就在哪里支持「小丑侠」说对方说「哥谭」的英雄的粉丝。
他可是见过不止一次，「小丑侠」误杀平民的。
去他吗的欢笑！劳资就是喜欢严肃点不行吗？
“少爷，怎么办？直接杀过去？”
杰森此时站在距离自家地盘大概相隔一条街的楼上。
对面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中肆意挥霍的「小丑侠」，而「黑面具」老爸，分配给杰森的手下也恭候在他的身旁，看上去倒是一副衷心耿耿的模样，询问杰森处理的办法，或者说行动方针？
面具老头送给杰森的成年礼，也就是对面的这片地盘是位于「哥谭」重要输出港口的「亚当斯码头」一带。
「西恩尼斯家族」从某种意义上与「韦恩家族」的关系匪浅。
作为「小托马斯」的小学学弟，当年「布鲁斯」的好朋友之一，不得不说，在「罗曼·西恩尼斯」掌权后第一时间，他就聪明的对「小托马斯」做出效忠的举动，也在无形之中保了「西恩尼斯家族」一手。
归功于此，「罗曼」从不认为是「小托马斯」看在曾是世交的份上对他们家族留情，只庆幸自己将局势提早看清，所以，「黑面具」的帮派也成为了，在「猫头鹰法庭」完全掌握「哥谭」后，为数不多，黑白两道吃香的□□势力。
其他□□还能继续存续，也仅仅是因为「猫头鹰」尚且没有管控他们的想法罢了。
好吧，由此似乎也能明白「小丑侠」总喜欢找「黑面具」麻烦的理由。
从某种角度而言，「西恩尼斯家族」的势力，何尝不是打上了「猫头鹰法庭」的标签呢？
起码在其他不明其中缘由的人看来是这样的啊。
「亚当斯码头」作为犯罪之都重要的对外贸易运输港口，也是多数帮派会运输走私军火及违禁物品的地方。
因此「黑面具」将这里交给杰森，作为成年礼，也是侧面看出他对杰森的看重。
虽说杰森真的无法理解「黑面具」对他没由来的好意源自于何处。
既是龙头老大同意他们存在，实则更多的，「西恩尼斯家族」应当是处于被掌控在「猫头鹰法庭」之下的地位，对方势力错综复杂，那并非「黑面具」可以反抗的力量。
两方势力之间虽然「西恩尼斯」偏向处于弱势地位，奇怪的又在于，「猫头鹰」却总是会放纵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其中的缘由不得而知，不过无论是杰森还是「罗曼」都不会相信是出于好心，比如什么家族之间多年的情谊之类的借口。
就算是单纯的商界竞争往来都不信这种理由，更何况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还不对等呢？
这里是「哥谭」，情谊从来都不是值得他们信任的玩意，利益才是一段合作关系的牢固因素。
就算是被相互利用，也必须具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才行吧？多数人都认为恐怕「小托马斯」还有更深的谋划。
码头近日秘密运送来一批货物，收件人当然不出意外就是「韦恩家族」的当权者「小托马斯·韦恩」。
具体内容物无人知晓，只是「小托马斯」却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取货时间，换而言之，刚刚接手下地盘的杰森，作为少主有责任守护下这一批货。
「西恩尼斯家族」目前能吃香，原因无外乎有「韦恩」的庇护，其次就是他们有了相应洗白的渠道，并且也减少了犯罪行为。
这个变化具体展开的时间就是杰森出现在「黑面具」面前，被认可为继承人的时间。
可以说，是「罗曼·西恩尼斯」为爱子改变的一种表现？
“少爷，要不然我们还是通知老爷吧？这个疯子指不定干出什么，但现在里面的那批货，可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啊。”
通知臭老头？算了吧，他都二十的人了，虽然说的是游戏里，接受成年礼第二天，就出现这种状况，需要老头出马解决问题，连自己的地盘都管理不好？也太丢面了吧？
思来想去杰森也没有生出一丝通知「罗曼·西恩尼斯」来处理这件事的打算。
这个「小丑」虽然算不上什么完全的坏人，却也绝对无法称之为良善之辈，「混乱中立」吗？左右自己也是「混乱善良」，把人打残应该不足以改变阵营吧？
毕竟，好不容易加入了「蝙蝠家族」，杰森也不希望，玩个副本回去阵营都变了，到时候还玩个屁啊，加入「蝙蝠家族」的首要条件就是阵营不能与之冲突啊。
“用不着，我们自己能解决，就不需要去麻烦臭老头。”
一堆熟悉杰森的手下也是明白他说的“臭老头”就是BOSS「罗曼·西恩尼斯」，却是不敢反驳什么。
爆炸声愈发靠近货箱的中心地带，「小丑侠」似乎已经开始感到无趣了。
这段时间由于新组织刚刚建立没多久，需要筹备的事情颇多，「夜枭」减少了出现在「哥谭」的频率。
取而代之的是「夜枭」的同伴，看得出是未成年的两个孩子，在带领着「利爪」与其余恶棍活动于「哥谭」的夜空。
这之外，「小丑侠」还总是能听闻「夜枭」出现在其他城市。
某种被忽视的不快令「小丑侠」分外不爽，他自认自己是「夜枭」的死敌，目标是打败对方与对方领带的「猫头鹰法庭」给「哥谭」重拾欢乐。
或者说，复仇。
然而该死的「夜枭」却放任两个孩子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可谓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十分嚣张呢。
是的，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从小如此。
「小丑侠」很生气，或许今晚他可以给那两个孩子一点教训，如果他杀了那两个孩子，「夜枭」会伤心吗？
怀揣着这种诡异的情绪，当「小丑侠」从线人口中打听到「亚当斯码头」有「夜枭」在意的东西以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哈莉」到了这里。
结果呢？在外围搞了这么久的破坏，正主也没有出现，人生真的寂寞如新啊。
「夜枭」的忽视越发激怒了「小丑侠」，或许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引起「夜枭」的注意，他们可是天生的死敌。
此刻没人知道，仅仅是一份这样的邪念，驱使不久的未来某个悲剧的发生，也奠定了黑暗正式拉开序幕，入侵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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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换回溯至提姆未回到哥谭前夕。
刺客联盟的训练场，伤痕累累的少年喘着粗气，一片昏暗而压抑的氛围笼罩着四周。
古老的石墙上挂着各种武器，高台之上，妮莎女士神情蓦然，绿色的眼睑下是漠然的目光，而旁边不远处的笼子里，随着时间的拖延，干净的地面已经多出了好几具尸体。
月光透过庞山而建的建筑居于山谷间的缝隙洒下，将场地分割成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区域。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血腥味，浓厚的腥味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交战。
提姆站在场地中央，他的身体被鲜血染红，左臂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右腿的伤势让他行动迟缓。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撕扯着他的肺腑。手中紧握着的长棍，这是他最后的武器，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们之间的差距仿若鸿沟，哪怕提姆的各方面能力似乎在第一个人死去后产生了爆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提姆自身身体上的某些原因似乎仍旧束缚了他的能力。
他的面前，是一位身着纯黑制服的刺客，男人面容隐藏在面具之下，一双闪烁着冷冽光芒的锐利眼睛仿若出鞘的刀，直直射向提姆，他的徒弟。
紧握手中的武士刀，他用力的一挥甩掉刀身上的鲜血，在月光下锋利的刀刃发出森森寒光，紧绷着的肌肉仿佛随时准备夺走提姆的生命。
“你还是不能突破束缚是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红翼！”他的声音丝毫没有暴露自己的情绪，与之相反的却是眼神，由于愤怒彰显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并非没有一丝波澜。
少年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撕裂了一般，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棍，指尖用力到发白，余光瞥见的鲜红与那些笼子里灼热的视线，都令他的眼神不得不坚定起来。
他复杂的望着面前的老师。
曾经的老师，现在的敌人，是他负责教导自己如何在黑暗中生存，如何用武力保护自己。
然而，命运却将他们推到了这个生死相向的境地。
“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提姆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有选择的权利。”
没有时间拖延，每多一分钟就是多一份罪孽，身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他被鲜红色的人命压的喘不过气。
老师冷哼一声，能听出显而易见的笑意，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你必须杀了我，红翼。但你也知道，我不会让你轻易得手。”
训练场的空气中瞬间凝固，两人对峙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提姆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的状态的确会一步步随时间恢复，但身体与精神的疲惫确实实打实的。
现在流出的血量应该超过了正常献血数值，提姆感觉自己处于一种既混沌又异常清醒的状态，这场战斗是他迄今为止最艰难的一次。
“够了！”
战斗在沉默中持续，老师率先发动攻击，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几乎是在瞬间消失在提姆眼前，下一刻，他已来到提姆的左侧，武士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提姆的咽喉。
提姆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一仰，长棍横扫而出，试图阻挡这致命的一击。
只是受伤的手臂显然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的动作稍显迟缓，毕竟他的伤势已经让他失去了往日的敏捷。
好在，虽然有些勉强，长棍还是及时防住了武士刀的下一击，武士刀与长棍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提姆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长棍上传来，本就受伤的他，手臂一阵酸麻，一大股血液顺着破口如潺潺流水一般流出。
对方并没有停下，指导者的刀法如同行云流水，一招接着一招，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刀法中融合了忍术的灵动与武士道的刚猛，每一次刀势的转换都让人难以捉摸。
像是在玩某个著名的打铁游戏，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额头的冷汗越积越多，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破局点！
法克！
高台上的妮莎抬手做出一个手势，伴随惨叫一名妇女再次丧命，提姆一瞬压力增大，也是这声惨叫，使他险些没能接下老师的攻击，又在身上添上新伤。
向后连续撤退，提姆知道他该猛攻，可节奏由于那一声临死前的尖叫完全打乱了，他必须调整自己的状态。
咬紧牙关，凭借着本能和记忆中的招式，提姆心里一横，再次迎了上去继续与之周旋。
长棍在他的手中舞动，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细雨绵绵。他用长棍的长度优势，试图与刺客大师保持距离，但对方的刀法太过精妙，让他依然难以找到破绽。
长棍与武士刀再次相撞，强大的力量将他震退了几步，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几乎要摔倒下去。
又是一声惨叫，如恶魔的咒语，提姆眼中的痛苦更盛，却不是由于自己身上麻木的伤痛。
老师的刀势并未停止，趁机追击被各方面因素影响的提姆，刀尖直指少年的胸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提姆的大腿发力，猛地躬身蹲下，长棍出击横扫而出。
原来看似退让的举动是引敌深入的计谋，提姆从始至终都明白自己不可能仅仅凭借武力值打败这个实力与自己不对等的老师。
红罗宾的厉害之处从不在于武技，而是脑子不是吗？
一招以攻为守的招式，需要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对手的攻势彻底击溃。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长棍上。
长棍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条灵动的蛇，猛地向刺客大师的刀身扫去。这一扫之力，带着一股狂暴的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东西都撕碎。
在老师躲避攻击的那一刻，事实上就已经走进了他的陷阱，有时候在一场战斗中，退缩便是败北的前兆！
见老师向后躲避，提姆迅速挑起长棍往上攻击，一反常态的主动攻入，与之前的被动截然相反。
男人试图用武器抵抗攻击，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长棍上传来，他的刀势被瞬间打断。以至于不得不继续后退，以避免被长棍击中。
只是提姆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长棍如同一道狂风，紧跟着他的身形，一棍接着一棍地攻出。
“咔嚓！”一声脆响，武士刀被长棍击中，品质算不上精良的刀身出现了一道裂痕。教导者脸色微微一变，意识到提姆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有时候人在危及性命时能够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但更多的时候，信念是支撑某些人最大的动力！
而提姆恰巧是这类人。
“红翼，你真能做到杀我吗？”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害怕，他在兴奋，他在因为自己的弟子迸发出来的实力而感到欣喜。
长棍再次扫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纠结。他不想杀自己的老师，但他知道，如果他不下手，死的便是那些无辜的人……
他必须打破自己的不杀原则，为了正义，为了……
对不起…对不起布鲁斯……
“我……”少年有些哽咽，可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中的武器如同一道闪电，直取老师的要害。
一个不差，在战斗中分身可是大忌，教导者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被长棍击中要害。
可他却在愤怒，因为男人感觉到了少年的犹豫，这一棍的力量有所收敛！
“你以为这根棍子能杀了我吗？！拿起墙面上其他的武器！红翼！”
少年没有回答，气势如虹的他，在眼中的绝望更甚之际越发疯狂，到了最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一般，以伤换伤的攻势。
他的疯狂让妮莎下令暂且停止了这一轮的杀人“激励”。
他用尽了所有老师教导的知识，并且辜负了蝙蝠侠的原则，长棍断在男人的腹中，疯狂加深了他的强大，
武士刀无力地从手中脱落，失去力量支撑的垂下，面具被打落后，少年第一次看到了老师的脸。
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棕色的眼瞳中是对自己的欣慰，刺目的血从口鼻溢出，他对提姆露出了微笑。
他是一个不爱的人吧，笑容太…坚硬了……
“最后…一步…你必须得这么做，红翼……”
他放弃抵抗了，只求弟子杀了自己，从课堂上毕业。
“提摩西·德雷克，做出抉择，杀了他从刺客联盟毕业，或者放弃杀死自己的老师，而你不过是间接性的，让一群人丧命。”
妮莎的声线从某种程度上与塔利亚有些相似，她说出的话听上去却十分刺耳。
选择题再次摆在了提姆面前，而现在他没有办法逃避。
鼻子开始发酸，少年从腰间掏出塔利亚夫人赠予的匕首，镶嵌宝石的匕首漂亮的仿若艺术品，不适合拿来取人性命。
“或许有一天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但那样的未来，太过不真实…你必须适应这世界，或者世界适应你……”他握着提姆握住匕首的双手，轻声说着。
匕首轻易的划破男人的脖颈，熟悉的教导者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很抱歉……”提姆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愧疚，在妮莎宣布结束后，少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地面上的尸体与手中的鲜血让他大脑空白。
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他的双眼。
不杀原则彻底破碎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可这只是借口……
他的手在颤抖，战斗已经结束，但他内心的挣扎却似乎永远不会停战……
夜色依旧深沉，月光依旧冷冽。
女人抚摸着少年的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满意的点头。
“你做到了，这不是很容易吗？”
对啊，杀人真的…很容易……
「题外话:
托卡好懒，都不改错别字了[化了]
看了大家的评论，似乎有小伙伴很期待提宝的毕业战，所以托卡还是专门写了一下，因为并不擅长描写战斗，可能看起来并不够热血沸腾[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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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杰森想问，杀了小丑会变阵营吗？